重生后,我成了东京深情 第84章

作者:重枝雨

  虽然挂了水后现在退了烧,但谁也不能保证晚上会不会反复,所以原野司刚才在楼下跟小泽佳代聊完天后就打了个电话给酒店的私人管家,让她准备好退热贴和临睡前需要吃的药。

  “我回来了。”

  原野司拿着被牛皮纸袋包裹的应急药品,回了房间之后就开口喊了句。

  然而房间里却没传来回应。

  就在他弯腰换了鞋,感觉却有些奇怪的时候,穿上拖鞋站起来之后就看见了正光着脚站在面前的凉宫纱香。

  “嗯?怎么站在这里?”

  “……”

  “纱香?”

  “……”

  凉宫纱香脸色阴翳的可怕,完全没了傍晚约会时的温柔,漂亮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仿佛要吃人。

  “怎么了?”原野司预感不妙。

  尤其是在看见她的右手里紧攥着自己的手机时,瞬间就知道了要遭。

  凉宫纱香也没废话,只是举起了右手里亮着屏幕的手机,差点直接插到了原野司的脸上,将上面的内容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他看,用一种几乎能把人冻死的冰冷语气道:“这是什么?”

  在看清自己手机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原野司也就明白了她为什么生气。

  但是在解释之前。

  他还有一个疑惑需要解答。

  “你怎么知道我密码?”

  “我昨晚在床上偷看到了。”

  “……”

  “我问你这照片哪儿来的!?”凉宫纱香的美眸几欲喷火,直接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我…”

  “你说不说!”

  “黑崎小姐发的。”原野司诚实道。

  由于某些原因,他还是将黑崎织月那晚发的照片保存了下来,所以刚才凉宫纱香给自己展示的是图库软件。

  其实Line上的他也没删。

  但估计凉宫纱香还没有看到,所以才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等着问自己。

  而得到这个答案的凉宫纱香脸上的怒色瞬间变成了错愕,又很快从错愕转化为了阴翳,最后在这抹阴翳的目光之中又多掺杂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吃了自己的还不满意。

  竟然还想吃自己闺蜜的?

  原野纱香?

  什么狗屁名字!

  恶心!

  难听死了!

  还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子?生个狗屁的十个孩子,一个种都不给他留!

  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即将进入十二月初之际,祝大家都能往更好的方向飞奔迈进!

第94章我比较社恐,怕跟孩子见面

  次日,原野司和凉宫纱香都起的格外的早,因为昨晚没有运动到半夜。

  这确实不怪她醋劲儿大了。

  毕竟黑崎织月发的那张照片已经远远超出了擦边,凉宫纱香能忍着没把他踹下床只是加了床被子把被窝分开睡,就已经有些让原野司很惊讶了。

  但预料之中的是,凉宫纱香并没有继续追究,而是自己生起了闷气。

  不过造人计划肯定是搁浅了。

  不过这样也好。

  前天那晚毕竟是第一次。

  对于热爱运动的女人来说,第一次的痛感或许没有那么强烈,因为无论开胯还是幅度较大一点的体育运动都或多或少的松弛身体,但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凉宫纱香显然并不是这样。

  因此休息是必须的。

  更何况她刚退了烧,而再知根知底的话很容易就让体表温度剧烈上升。

  今天凉宫纱香的气色明显就好多了,也没有复烧的迹象,到各个景点去玩也健步如飞,就是总喜欢当个独行侠,离原野司远远的,只要他靠近一点就跟耗子躲猫一样避开,发生这种情况,任凭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原野,你和课长怎么了?”泷泽良太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低声问道。

  “吵架了。”原野司叹了口气。

  “看出来了。”泷泽良太语气唏嘘。

  “你呢?”原野司看着一马当拿了票先进了四天王寺的凉宫纱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转身看向泷泽良太。

  然而不看不知道。

  看见人之后把他吓了一跳。

  泷泽良太神情枯槁,眼窝深陷的同时周围一圈微微泛黑,双目无神嘴唇干白,脸颊似乎也消瘦了点,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简直比一晚上对着手机连开七炮还萎靡不振,脸色差的都有点吓人。

  这状态,说他昨天晚上同时跟三个人轮流谈十几笔大生意原野司都信。

  貌似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差劲,所以在看见原野司惊诧的目光扫过来时,摇摇头落寞的苦笑了一声。

  然后脸色就忽然正经起来。

  抬起右手搭在原野司的肩上,泷泽良太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严肃的道:

  “原野,现在我承认你是我的好兄弟了,但下次如果我再说出去玩叫女孩子来的话,请务必不要放在心上。”

  “她…真有这么厉害?”

  “一滴都没有了。”

  “这…”

  “不仅没有了,我昨晚还体验到了压榨花生油那种被机器生挤的感觉。”

  “……”

  “不是我骗你。”见原野司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泷泽良太还以为是他不相信那位外国友人的战斗力,脸色立马着急起来,伸出双手夸张的比划起来:“你知道吸土机吗?商用大口径开强力模式都能把草皮吸起来的那种?”

  “没见过。”原野司有些咋舌。

  “前辈,要节制啊!”在旁边站着的平贺源二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少说两句就行,要不是…”泷泽良太听他在这劝诫自己,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昨天他这架僚机太过给力,自己也不会跟个海绵似的被人家挤来挤去,一时间恨的都牙花子疼,但才刚说一句瞧见平贺源二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顿时又没了脾气。

  平贺源二是什么人他清楚,虽说是好心办了坏事,但要发脾气也发不到他身上,只能说是他自己想要猎奇。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

  泷泽良太用比喻的手法叹气道:

  “算了,用东方古国的谚语来形容的话,是怪我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你不如直接挑明了跟她说。”

  原野司给他提了个最简单的办法。

  “怎么可能!赌上我身为男人一生的尊严,也不可能让帝国威严蒙羞!”

  泷泽良太瞪大眼睛硬气道。

  “那你今晚请继续。”

  原野司无语道。

  “别啊!我不好意思说不是还有你们俩吗?我昨晚被折腾完之后就已经想好了,晚上我先去源二的房间里洗个冷水澡,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先装成跟课长一样发烧的模样,然后再拿温度计往烧水壶里一插,到时候你们…”

  就在泷泽良太见他打算就这样敷衍过去的时候顿时急了,也不敢再拖大,忙不迭的把自己昨晚生无可恋盯着天花板想到的办法告诉他们两个的时候,正前方却传来了熟悉的争吵声。

  “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

  “你看的根本不准!”

  在声音出现的一刹那,泷泽良太瞬间没了声音,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原野司,因为很明显是凉宫纱香的声音。

  突然的变故让他们没了继续交谈的意思,而是循着音源的方向走过去。

  声音没多远,也就隔了半座佛殿的距离,他们三个人刚跨过佛殿后门的门槛就看到了正在一片空地上用青黑麻布支着帐篷的小摊,以及在一张桌子上对面而坐的凉宫纱香和一位眉须皆白的老和尚,此刻正在互相交谈。

  他们所在的寺庙叫四天王寺。

  始建于一千多年前,是日本最古老的官家寺院,信徒香火极其旺盛。

  不过经历几次战后重建跟本来的样貌几乎已经面目全非,就连寺址也从玉造东岸挪到了难波的荒陵,但名气依旧很大,所以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来游客都会往这来,再经过商业化改造,已经稳坐大阪寺庙类旅游业收入一番的宝座,还荣登必打卡的榜单。

  既然商业化改造严重,那么作为寺庙类的主营业务,也就是供奉和相命以及祈愿自然一个不少,凉宫纱香坐的这个摊子就是寺内相面的专属摊。

  但相面和抽签这种事情嘛。

  得到好的结果自然皆大欢喜,但要不好的肯定认为这东西是封建迷信。

  然而也有一部分人既相信这东西的确存在,又不想得到那些不好的结果,所以往往就很容易情绪激动,当场发飙,素质低的甚至可能大打出手。

  凉宫纱香当然不会打人。

  但她现在的行为举止倒是有种像是前者的感觉,貌似是相面结果不好。

  等到原野司他们三人走近了,就看见那位眉须皆白的老和尚此刻依旧稳坐钓鱼台,似乎这种场面已经见识过不少,很敬业的耐心给客人讲解道:

  “施主,您的手相在婚姻线上有多条细小掌纹,这就代表着而且您的一生可能有许多子女陪伴,而且您在带着问子的目的所求的签也是大吉,都是好征兆,当然,这些毕竟只是手相和求签的结果,您不信也没有关系。”

  “我…不管怎么样…我生不了!”感觉自己刚才语气有点冲的凉宫纱香刚想解释一下,但眼角的余光瞥见原野司走了过来后,声音立马就大了起来。

  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您患有隐疾?”老和尚听她这么说后脸色迟疑了下,仔细观察了遍凉宫纱香的脸色,最后语气试探的问道。

  “是啊,我爱喝冰水,有宫寒,孩子会被冻住。”凉宫纱香面无表情道。

  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她的表述有点夸张,但那老僧其实还觉得比较正常,毕竟真有隐疾被问了谁都不高兴。

  不过佛有没有用他最清楚。

  讲科学的事勿入此门。

  要是真有什么病或者干脆就是男扮女装的人,佛祖就算能真的显灵看着空荡荡的腹部也照样被惊的一脸懵。

  因此他也只能模糊的道:

  “这…您可以到医院调养一下。”

  “调养?不行的,我这个人平常吃的比较多,肚子里都是排泄物,根本没有空间留给小孩子。”凉宫纱香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吃上好几天的饭都不上厕所把孩子生生挤死。

  “那您可以上厕所解决的。”

  老僧这时候已经感觉不对劲了。

  “就算上了厕所,把肚子里的东西给清空掉,我还有一肚子坏水,小孩子会呛到,总之就是生不了。”她说。

  “那您可以先离开…”

  “还有啊!”凉宫纱香根本不给面前老和尚开口的机会,脸虽然是对着人家,但视线却在右边:“好久之前我在玩大富翁游戏的时候坐过牢,还在一些射击游戏里杀过人,有案底,就算生下来孩子也没办法读书找工作。”

  “呃…我觉得您…”

  “不仅如此!相信你也看的出来我是个比较社恐的人,所以根本就生不了孩子!我怕跟孩子见面,明白吧!”

  “您…”

  “而且男人不是都被叫先生吗?孩子这种东西,那就让男人生去好了!”

  “保安!保安!”

  平日里德高望重的高僧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