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蛇之梦
两人随意喝着可乐吃着一些Livehouse员工买了的面包,对着屏幕畅聊良久也不觉得话多。
就在两人准备开始正式开始工作交接的时候,克里昨天回来新换的手机响了起来。
旧手机没能承受住伊塔库亚的些许风霜,已经变成废品了。
克里低头看了一眼,是结衣因为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地狱单独给他发的消息。
而消息的内容。
当然就是纯良警视厅情报员,夜神月打的小报告了。
就算夜神月哪天捡到死亡笔记,估计都得嫌弃那玩意效率疑似有点不够高了。
这死亡小报告一打,他已经准备好做收尾工作了。
除了提到了议员们削Quan的想法,夜神月还附带上了一段视频,着重指出,现在这帮人对克里要求的阳奉阴违。
“把画面播出来吧。”
克里扬了扬手机,示意可以直接放出来没关系。
显然夜神月是借着自己不用被搜身带了针孔摄像头,视角有些奇怪,不过音话还是够清楚。
看着那些议员们的模样,克里倒是没什么生气的,这帮东西的两面三刀根本没有超乎他的预料。
画面播放了一段,克里示意暂停,然后看向了地狱。
“如何?就用这个问题,来看看你的解决方式。”
“嘿!如此简单的问题又那需要什么解决方式?
这一批人还没换过吧,那就换下去,能走到这个位置上有几个是能被查的?理由就是用之不尽。
而你看,这里面也有几个附和不是那么明显的,大可以将他们留下甚至是加大权力。
这样那些被换下去家伙的党羽,自然觉得是他们告密,无论他们怎么辩驳也是无用,这样当你换新人上来,他们反而会坚定的执行你的命令。
对外界也可以塑造成他们是在斗争中失势才落入牢狱之灾的样子,避免外界觉得日本政治风气过紧,国际投资撤离。
因为他们所求的是地位,而不是真的什么政治目标。”
条理清晰,虽然过程恐怕因为地狱在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掌权多久而只是被他含糊带过,逻辑却是没问题的,听到地狱说的方法,克里歪过了头。
“可是这样的话,引起的反扑又如何?新换上来的人不再敢这么明着反对而是暗地里反对又怎样?”
地狱摇了摇头。
“若你想要组建一个纯理想主义者的团队去管理国家,那你就错了。
怎高明的制度也很难做到,完全透明化财政及一切内部招标处理,又不是一个几天能达成的事情。
人多少都是从自身角度出发,而你请我来的作用,不正是能明辨那些人那些话说的为了真正大局有益,那些又是为了自身想法。
想做这个行,除非你以绝对力量压迫一切,可以肆无忌惮一切不顺你心意的人且又能读心,否则便需要以头脑去干。”
克里听到这里基本放心。
该说的确是地狱的作风,某条世界线中,白首男就是根本无法忍受天国那帮官僚心口不一,刚刚继位时面对地狱多年选择后的老班底都受不了。
无法像是地狱一样平静的面对这些烦人的事情,才选择去精神病院进修被叮当武神膀胱分泌的驱魔圣水糊了一脸。
地狱自己也是有着绝对力量,却并不就认为自己的一切主意就都是最优,反而是建立了议会般的情况,广撒网听取下属建议。
即使一些人如同小丑一般说着不知所谓的东西,也不是直接就做成磁场艺术品,而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见到克里脸色,地狱也笑了笑。
“当然,既然拥有绝对武力,有时候也要适当展现铁腕,不将一些人逼死又让他们畏惧,是作为过渡期的最佳方略。”
一段简单的交流后,克里离开了这里。
地狱要在这边熟悉一下情报,同时细化一下对于刚刚那件事的后续处理。
他可能要待在东京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先一步回到他的老家,在那边开分基地,同时正宬式对那些小国开始施加影响力。
地狱原本考虑是获得更多资源后,回到家乡重新以另一个身份步入官场。
不过了解到克里他们的实际战斗力在他预期之上,还能通过波纹和箭配合仗助低风险制造出超凡单位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么做。
唯一就是必须要把关系撇的够清楚,否则会弄出一副日本财团在资助国外武装的架势,搞得全世界以为日本又开始发癫了。
毕竟虽然不少国力不如日本的小国都敢到处支援自家隔壁武装,但是狗还出去给自己养条狗这种事还是比较少见的。
这一点也需要他斟酌一下怎么弄。
首先是从周边邻国那些被各个国家支持下打的不可开交,在这个时代还在搞人口贩卖和奴隶制的军阀下手,取得一块真正没有任何其他需要考虑,真正属于基金会的政权和实控地区。
……
九月三号,因为伊塔库亚事件,变得惴惴不安的国民议会议员们因为克里他们回京后,没有过来审查法案进度松了口气。
抱着对方找上来就说“已经在弄了”“之前受到了很多阻碍,目前正在良好推进”等常用话术拖着,同时多陪笑脸多鞠躬,就是别干事的想法。
倒不是他们真的乡思了,主要就是大家都知道,如果这么干了,国内资本对克里他们不敢哈气,对他们可是敢的,要么彻底投靠基金会,要么政治生涯就结束了。
可是完全倒向基金会,他们又不想,毕竟他们自己也都是政治世家的成员,基金会的态度太不讲人情了。
我们老半封半资半殖民地,扇形统计图社会。
你让我们不要搞那么多豪宅,让我们透明收入,我们都和其他普通人一样了,那我们这官不是白当了?
还有这些政策一个施行下去就会有下一个,要是下一个就对他们和霞关出重拳他们不就麻了。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开始了第二场讨论。
第四百六十三章议员:孩子们,这不好笑。
当克里知道他们又开会的时候的第一反应是。
霍霍,有这种好事的喔。
只不过这次他们聚会的地方,就不是会议室了。
那有点太招摇了,他们特意在银座订了个没有预约根本进不来的酒吧,在这里的包厢中商议。
此时包厢内中的几人还在热火朝天讨论事宜。
“真是太麻烦了,如果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要怎么预防?
我们必须要更多的试验权限,至少要和之前的东京组织那样,可以随意的在各地进行研究,否则我们就只能更依靠他们,没有道理代表国民的我们,向着几个野心家妥协。
还有他们如果想要更多权力,我们也必须提前做出预案。”
还是之前的幕僚长官提出自己的建议。
“我们这边已经给出方案了,其实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忙,我们也没必要那么急迫。
我们可以适当的拖延,他们只要有理智就不敢动我们的,毕竟光是内部就有公安一系的人,我们只要放出一点消息,他们的全部情报就会透露给美国人。
到时候,他们光是防护自己身边人不被暗杀就够头疼的了。”
就像之前介绍的那样,日本的公安名义上是首相直属的调查组织,事实上,更像是美国人监视日本首相,不让他做出诸如投共之类举措的组织,而且还要他们自己养着。
他们如此拖也要拖住计划也有这方面原因,不想引起美国人过多的注意,最近他们已经够跳的了。
不少人都收到了质询,但当时想着克里他们走了,美国人可不会派人来保护他们安全才坚持没往外捅,否则在坐的至少一半以上其实都是亲美派,子女和资产也都在美国,早就去尽孝了。
“说的没错,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同一阵线,他们很有可能许诺什么试图瓦解我们,但是我们必须联合起来。
他们那些法案全是书生意气,还装模作样的把我们叫去他们基地胁迫我们,难道我们要让一群极道对政治指手画脚吗?
他们根本不理解,如果出事了美国对日本再来一场泡沫破裂,我们根本承受不起。
我们的好不容易经营的一切都会结束,到时候他们还是那个日本必不可少的保护者,财阀也不可能允许他们有事,可我们呢?我们的派系会怎么样?”
就在讨论到具体对策的时候,忽然的一阵巨响带着震动从楼上传来。
场内议员们慌的不知所措。
下一刻楼板的存在直接被抹除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着的议员们,看着站在楼上俯视着他们的克里,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他们不是让人时刻监视克里他们动向,一旦靠近他们的家里或者他们的身边就汇报吗?
但是无法理解也没有用。
克里从二楼的包厢中起脚跳了下来。
跟着的虹村兄弟也跟着下来了。
克里像是没事人一样,往包厢的沙发上一坐。
“继续讨论吧,我听着呢。”
“呃!”
这张脸虽然他们其实现实中也就见过一次,但是却是在熟悉不过了。
瞬间议员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小鸡一般一嫹个脸色惊慌,不知所措。
门口因为里面的动静立刻有人推门而入。
“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事,你们先出去。”
待在门口的人是真的很想趁着这个机会转头就跑,但他知道那是没有意义的。
就门口那点安保数量,或者说,哪怕是他们接到对方行动起来的消息时开始跑好像也没有意义。
他们的安保头再铁,能有那个几天前录像里百米高的玩意铁吗?
此刻他们才明白,他们就待在日本还搞这些事情有多蠢,麦克阿瑟在东京的时候怎么办,他们早该怎么办的。
很可惜这份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来的太晚。
日本人总有着不被来一巴掌就不知道疼的犟种精神。
但是他们现在知道了,只要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他们就能知道,他们想的有多天真,就算他们被美国搞得转入地下,可是他们的九族哪怕就住在华盛顿,怕是都跑不掉。
互相威胁本来就不成立,对方被威胁甚至可能可以转投美国,可他们作为那么做的祭品才是真正的一切都结束了。
地位,利益,及他们最不愿意交出的权力,在这一刻他们才能知晓,如果没有了命什么都是白搭,他们分析来分析去,闹的一圈,可是真的在这里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嗯,藤原君,与谢野君,还要感谢你们邀请我前来啊,这次事情结束,藤原君就让你继承安田派,重新组织选举吧。”
克里随便从资料里面想了两个政客的姓氏念了出来。
啊?
被念到名字的两人脸色都是一变。
我没有!我真没有啊!他们惊恐的看向了身边的人,但是获得的是同样惊愕的回看。
可在克里的注视下,他们却根本不敢和身边人的辩解。
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能理解他们的意思。
甚至在克里眼睛微微眯起后,他们只能连连答应,连带着鞠躬。
“是!”
而被点派系要被继承的首相更是脸色苍白。
“这……”
可他也愣是一句话憋不住来。
这时候只有最激进的幕僚长抖着他那60多的身体看着克里。
“我们认栽,但你不能把事情做绝,否则我们一死,我们的一些媒体朋友就会把你们的讯息全球公开,无数的人会想要得到你们做研究素材,到时候你们就是全人类的公敌。
你们到今天为止基金会的一切也都会打水漂,你们相关的人,无论是丰川,还是桐谷,或是那对普通人夫妻,都会被永无宁日的骚扰。”
“你的灵魂会很乐意告诉我你的媒体朋友都是谁的,也会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样的人接管你的人生的。”
克里挥了挥手,下一刻普通人无法看见的细小子弹飞射,那个老头浑身流着血瘫倒在地。
可是在场人的人却是连尖叫都不敢,生怕引起了更大的呼声。
远方在警视厅洗手间,从耳麦听着现场情况的夜神月坐在马桶盖上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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