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世界有什么不好的！ 第153章

　　第五天。

　　‘这次的病人之中有联邦派遣的专员，他们希望我让一些后遗副作用的患者恢复手术之前的状态。’

　　‘真是无理的要求，治病哪有回头路？药物哪没副作用？自己来求医，病好了又怪医生，典型的道德与智商缺失，又蠢又坏，也是一种病，需要治疗。’

　　‘没有收到鱼修德的挂号。’

　　‘治愈七十七位病人，有后遗副作用患者十二位，其中两位是来进行医闹的恶劣病人。’

　　第六天。

　　‘没有收到鱼修德的挂号。’

　　‘治愈……’

　　第七天。

　　‘没有收到鱼修德的挂号。’

　　‘治愈……’

　　‘……’

　　‘我是不是该考虑换个方向，换个目标？’

　　【医生】拿健康的人没有办法。

　　……

　　一周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没有被拉入“医院”，也不在小区里频繁“偶遇”已经成为【诅咒师】的邻居，甚至搬到隔壁的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便宜妹妹，也一反常态的乖巧不少，虽然依旧吵吵闹闹但也远低于鱼修德的心理准备。

　　这期间，鱼修德的生活好像又恢复过去平淡如水的惬意。

　　若非得说有件值得一提的，那便是在这一周里，鱼修德因“壹宝”的定位出了岔子，跑去“唯一科技”专卖店，打算检查下智能手表并维修。

　　专卖店的工作人员一番检测后，确认智能手表确实存在问题，而后十分大方地主动赔偿给鱼修德一个“唯一科技” VIP客户的身份。

　　在鱼修德眼里，这赔偿着实有些夸张了。

　　其一，这智能手表本就是商家搞活动时赠送的，又不是花大价钱买的正品；其二，那维修过程更是简单无比，甚至让鱼修德感到有些难以置信——都没走返厂流程，工作人员仅仅是给智能手表充了会儿电，接着重启了一下，便信誓旦旦地告诉鱼修德，手表修好了。

　　而“唯一科技”VIP客户的身份，作为新闻行业工作者的鱼修德知道它或许对于一些人而言不算珍贵，但也并不是那种可以当做补偿类似赠品的东西。

　　不仅如此，工作人员还满脸热情，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对鱼修德一通介绍：“先生，这智能手表功能可多啦，除了能搭配蓝牙耳机，还能和眼镜、纽扣摄像机以及麦克风适配呢。而且，咱这手表还能升级设备，具备心灵传感应技术……就算抛开这些不谈，单看手表本身，它还有悬浮屏幕功能，对您的眼睛那可是呵护备至。”

　　这一番操作加介绍，让年轻的鱼修德瞬间感觉自己就像前世那些摆弄不明白智能机的老人家，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小小的挫败感。

　　虽说表面上看，这一世和前世的科技水平相差无几，可深入探究就会发现，由于命格拥有者这种前世压根不存在的群体出现，科技树早已朝着前世未曾有过的方向肆意生长，延伸出许多新奇的枝条。

　　尤其是与命格拥有者相关的产业，更是蓬勃发展。在这个世界里，要是单论技术和生产力，命格拥有者才无疑是走在最前沿的先进阶级与群体。

　　当然，面对工作人员热情推销，鱼修德不为所动，压根儿没买那些配套设备。哪怕工作人员信誓旦旦地说可以给他打折，他也坚决拒绝。

　　鱼修德心里门儿清！

　　自己可不能仅仅为了一个用于工作和社交的工具，就稀里糊涂地掉进消费主义设下的捆绑消费陷阱里。

　　绝不！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所以，节俭的鱼修德只向热情依旧的工作人员学习了如何进一步挖掘智能手表本身自带的功能，顺便给“壹宝”升了升级，好让它变得更加智能成熟一些。

　　据说，“唯一科技”开发的这个人工智能助手“壹宝”，属于成长型 AI，需要客户亲自投喂数据，它才能不断成长进化，而再次之前的出错实际上是试错，一种成长所需要的经验。

　　不过，鱼修德对这种将工具人性化、个性化的服务，暂时提不起丝毫兴趣。于是，他选择直接把“壹宝”交给懂行的工作人员，让对方帮忙升级。

　　升级完成后，戴着蓝牙耳机的工作人员也不忘给鱼修德打个预防针，一脸诚恳地说道：

　　“先生，您得明白，想要完全杜绝故障是不太现实的。机器嘛，总会出点毛病，人工智能也不例外，偶尔也会犯迷糊。特别是像您这样，不愿意亲自投喂数据，这可能会导致‘壹宝’有时候表现得不太自然，不太像那种训练有素、反应灵敏的人工智能。所以啊，我还是强烈建议您亲自和专为您定制的人工智能助手慢慢磨合，充足的数据能助力‘壹宝’给您提供更优质的服务，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您灵魂深处的好伙伴呢。”

　　鱼修德听后，也没多在意，只是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好意思，我对这方面确实不感兴趣，也没打算花时间去磨合。在我看来，作为工具，就得能直接上手使用，方便快捷才是王道。”

　　鱼修德心里理解工作人员对自家企业产品满怀的自豪感，这种从事科技产业的哪怕只是销售人员都差不多一个样。

　　所以他装作看不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果断重新戴上手表，转身大步离开了专卖店。

　　鱼修德作为“梦魇”，连梦境和现实都能分得清清楚楚，从不会混淆，又怎么可能会把区区一个语言模型当成有血有肉的真人呢？

　　说到底，“壹宝”不过就是个人工智能罢了，再怎么模仿人类的言行举止，本质上不是人，那就永远成不了人——就好比那些已经彻底沉迷于自己梦境，无法自拔的“魇”。

　　鱼修德可是个经历过两世人生的成熟男人，心智坚定得很！

　　才不会自己吓自己，去钻那些毫无意义的牛角尖呢！

　　……

　　……

　　就在【梦魇】以为自己的平静好日子，不会因【双面人】的出现而被打破时，浅鹏市和谐共生局那位王牌接线员，却感觉自己的舒心日子，已经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而且啊，更倒霉的事儿，还在后头等着他呢！

　　办公室里，余文松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此刻，他独自一人，眼睛瞪得像铜铃，布满血丝的眼球里透着疲惫与焦虑，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各式各样的信息如潮水般不断滚动，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在脑海中疯狂地构思着各种各样的方案，进行着复杂的推算。

　　这一切，都得 “归功” 于【诅咒师】。托【诅咒师】的福，余文松身为接线员的权限得到了最大化的解禁。

　　毕竟【诅咒师】和【双面人】截然不同，她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截至目前，也没为联邦做出任何社会贡献，危险系数还被“未来灯塔”的【算命先生】登记成最危险的S级！

　　S级！

　　这可是大多超级罪犯都不曾达到的等级，而在合法的命格拥有者里面更是凤毛麟角！

　　哪怕按照最新出台的法案，竹雅静也属于那种需要被严加监视的命格拥有者。也正因为竹雅静和鱼修德牵扯上了关系，这反倒让和谐共生局在制度层面，暂时性地使【双面人】与其 “锚” 的信息得到了最大化解禁。

　　至少在消费记录和出行记录这两方面，余文松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大胆去查询。

　　这一番操作下来，余文松得知【双面人】已经搬到鱼修德的隔壁，和【诅咒师】住在同一楼层。不仅如此，余文松还留意到【双面人】很早以前的消费记录。

　　“《无血之绊》《不存在的嗖嗦＼≡:奺泗/☆〉≌艾○司_↑∑⌒°%邻武血缘线》《伪命题恋人》《禁忌共生法则》……【双面人】都看的什么书啊，这也太直白了吧……”

　　余文松眉头紧皱，心里暗自嘀咕。

　　虽说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买这类书，倒也勉强能理解，可他发现，这一类型书籍的最后一次消费记录，竟然就在一个月前，甚至还有同系列书籍的预订。

　　这对于一心想让【双面人】与 “锚” 之间维持纯洁单纯兄妹情谊，让鱼修德成为【诅咒师】恋人的余文松而言，无疑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直接打破了他内心深处最后一丝侥幸。

　　这下，【双面人】对她的继兄怀有别样心思，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而想要改变一个命格拥有者的想法，那难度简直超乎想象。

　　但为了社会的安稳，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自己负责的 “锚” 的安全，身为王牌接线员的余文松，即便满心无奈，也不得不插手此事。

　　“从目前情况来看，【双面人】对她的‘锚’明显抱有男女之情，这点和【诅咒师】一样。”余文松一边在心里分析着，一边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但鱼修德本人对【双面人】可没有男女之情，而且从他们分居的情况来看，甚至可能连兄妹之情都很淡薄；对【诅咒师】也是如此 —— 索要房子这举动，怎么看都像是想彻底撇清人情关系。在那种暧昧懵懂的阶段，最忌讳的就是分得这么清楚。”

　　“虽说【诅咒师】的聋哑被【双面人】治愈的可能性还存疑，她们二者之间未必能和谐共处…… 但目前看来，她们俩似乎都没能打动这个‘锚’？”

　　余文松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微微摇头，“虽说作为接线员，我挺感激你没在男女关系上乱来，可鱼修德先生，你竟然能冷漠到这种程度，真让人不知道该说啥好啊……”

　　余文松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不管是他自己的工作计划，还是熊美玲之前的工作设想，实际上都绕不开一个极为基础，却又在和谐共生局运转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棘手难题 —— 如何让 “锚” 对命格拥有者产生同等深厚的情感。

　　“明明按照我们和谐共生局总结的规律，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通常情况下，只有命格拥有者对‘锚’而言是特别的，‘锚’对命格拥有者才会显得特殊。”

　　余文松喃喃自语着，随后关闭了电脑。他往后一靠，整个人瘫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对面那张空荡荡的办公桌。

　　“…… 或许我真的需要一位后辈来帮忙开拓下思路了，只可惜熊美玲目前已经被居家隔离了，得等和谐共生局和【医生】协商之后，她才能重新恢复工作。”

　　一想到自己那位性格大变，从过于感性变得过于理性的同事熊美玲，余文松又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鱼修德。

　　当然，他心里清楚，二者还是存在区别的。鱼修德和接受过【医生】手术的熊美玲不同，鱼修德只是感情淡漠，但并非毫无感情；情绪稳定，却并非一成不变。

　　而反观自己的同事，根据他前段时间的观察再加上对方的自述，虽说同样不是完全丧失感情，可却也失去了对他人情感的共鸣能力。

　　余文松不担心鱼修德是不是遭受过类似的命格拥有者影响过，因为他从“未来灯塔”确认过。

　　“未来灯塔”的全知领域命格拥有者告诉余文松，名为鱼修德的“锚”，只是天性如此。

第226章 【水手】的恩泽

　　在海洋报社的总编办公室内，氛围略显凝重又带着几分期待。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青年男人面对面坐在茶桌旁，中年男人的神情专注，仿佛正在和面前表情淡漠的青年男人商讨着关乎报社命运的大事。

　　“小鱼，我听说【双面人】已经抵达狭海市了。”

　　郑浪涛一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下属鱼修德的表情。

　　他心里打着算盘，希望能通过鱼修德搭上【双面人】这条线，从而争取到对一位a级超级英雄的独家采访机会。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事得拿捏好分寸。

　　有些人觉得工作与生活相互交融没什么大不了，可有些人却十分忌讳工作打扰到自己的私人生活。

　　此刻，他紧盯着鱼修德，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情绪波动。

　　然而，鱼修德那张脸平静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愣是没让郑浪涛瞧出任何端倪。

　　“是的，总编。” 鱼修德语气平淡，对于郑浪涛知晓这个消息，他并不感到意外。常任理事人的亲戚往往比普通的 “锚” 掌握更多城市中的安全隐患信息，这再正常不过了。

　　在这个世界里，有些命格拥有者就如同移动的雷管，有些则似移动的核弹，他们的行踪联邦虽不会过度限制，却必定会牢牢掌握。

　　“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报社能对【双面人】进行一场独家报道，不知道你能不能从中牵线搭桥。” 郑浪涛一脸认真，郑重地向鱼修德补充道，“当然，如果【双面人】实在不方便，那就算了。”

　　“确实不方便。” 鱼修德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给出了果断的回答。

　　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开口，那两个便宜妹妹即便如今精神状态有些异常，也大概率会答应。但他向来不会擅自替芳雪沐与芳雪涵在这类事情上做决定，尊重她们的意愿，是他坚守的原则。

　　也是他对二人麻烦的要求说“不，”的底气。

　　“这样嘛……” 郑浪涛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失望，不想给这位得力下属施加心理压力。可那语气中，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遗憾。

　　采访命格拥有者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即便他身为【水手】的三女儿的二儿子的二儿子，也不可能仅仅因为想搞热点，就能随意让陌生的命格拥有者配合自己。

　　家族的恩泽并非无穷无尽，【水手】的家训更是不允许肆意妄为。

　　当然，也正因为常任理事人亲戚这层身份，郑浪涛本人也结识了一些命格拥有者。可那些熟人，要么质疑他的专业性，不愿成为他笔下热点的一部分；要么就是不介意接受采访，可身份敏感至极，名字甚至无法在大部分人的键盘上连续敲出。这也导致郑浪涛一直以来都没机会对一位命格拥有者进行个人专访。

　　不过，这股失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郑浪涛轻抿一口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又恢复了兴致勃勃的模样，说道：“不过浅鹏命格大学明天也要开学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正常。接洽的事情我已经交给赵明阳处理，到时候我会陪他一同去采访。前期准备工作也基本就绪，包括那些命格拥有者新生，如果运气好，我们或许能采访到他们…… 您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鱼修德有条不紊地汇报着工作进展。

　　“不不不，没什么了…… 只是，我觉得你们或许还需要一点保障。” 在鱼修德略显疑惑的目光中，郑浪涛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推向鱼修德，眼神示意他打开。

　　鱼修德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条小小的银质项链，项链下方挂着一个纹路清晰、造型别致的小小船锚。

　　联想到郑浪涛的身份，鱼修德心里清楚这个意象所代表的含义，可奇怪的是，他并未从项链上感应到任何特殊的力量波动。

　　“这是我给你们的一个保险。” 郑浪涛收起了平日里发现新闻线索时那副兴奋过头的模样，语气变得稍微郑重起来，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对【水手】还是极为尊重。

　　“佩戴这条项链，你可以免疫绝大部分命格拥有者的能力，无论是精神层1林◆－啉'ˉqi○∪6汣∞§￡"仨☆≮戮搜索→∴：面的干涉、命运层面的影响，还是梦境层面的骚扰等那些不易察觉的无形攻击，对于物质层面有形的攻击，它也能起到一定的抵御作用。”

　　听到这儿，鱼修德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这是 “封印” 领域的力量——这一知识来源于 “十三号” 的回忆梦。

　　他好奇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架起项链，仔细端详，可依旧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如果这股力量是隐藏起来的，那就只能说明【水手】在将力量赋予物品时，隐蔽性做得极为出色 —— 这与视角是否缺失并无关系，因为 “封印” 领域的力量，即便没有特殊视角，第一次面对的命格拥有者也能有所感知。

　　这个知识同样来自 “十三号” 的回忆梦，【神父】作为一个自幼便四处流窜传教的邪教头目，阅历比才当了一个月超级英雄的【双面人】丰富得多。虽说这些阅历可能不够全面、不成体系，但对于过去多年一直沉浸在自己生活与梦境中，显得有些 “不谙世事” 的【梦魇】而言，足以补足一些关键知识。

　　“你现在戴上试一试，感受一下。” 郑浪涛满怀期待地看着鱼修德，催促道。

　　鱼修德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戴上的那一刻，他终于察觉到了这条项链与普通项链对自己这个【梦魇】而言的奇特之处。

　　“项链” 本是人的装饰品，在【梦魇】的能力 “梦中人” 的判定中，属于 “梦中人” 的范畴，能够在现实与梦境中自由穿梭。

　　但这条项链却不行，鱼修德发现自己无法将它带入梦里。

　　当然，郑浪涛并不知道鱼修德就是【梦魇】，他期待的并非这个答案。他满脸期待地看着鱼修德，问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鱼修德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除了脖子上多了个物件，他确实没感觉到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郑浪涛听了鱼修德的回答，不禁微微皱眉，面露疑惑之色：“不对啊，这条项链除了能抵御命格拥有者的能力，还具有将人向自己曾经所处最巅峰的状态‘锚定’的作用，具体表现为耳清目明，身强力壮，情绪高涨…… 哦！我懂了。”

　　看着鱼修德年轻的脸庞，郑浪涛突然恍然大悟，不过他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先督促道：“你先把它摘下来。”

　　鱼修德依言将项链摘下，放回盒子里。郑浪涛拿起盖子，重新将放置项链的盒子盖好，这才开口解释道：

　　“应该是因为你现在本身就处于从过去到现在的巅峰期，所以才没什么感觉。而像我这样的……” 郑浪涛扯了扯衣领，露出自己脖子上与盒子里同款的项链。

　　这种项链对于这位常任理事人的亲戚而言好像并非稀罕物。

　　“像我这样四十多岁，身体还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佩戴这条项链，就能明显感觉到好处。抵御疾病不过是小事，延年益寿也并非不可能…… 这是祖父对我们这些子孙的恩泽与祝福。”

　　恩泽与祝福？鱼修德若有所思。

　　如果是向人体机能巅峰状态趋近，那自己没感觉倒也正常，毕竟 “梦中人” 能让他随意调节自身状态，时刻保持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