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归隐之辰
如果首脑真的可以违反规则，哪怕在本杰明与艾因发动烟霭战争的那一刻起，都市就应该先将已经登场的艾因他们除掉，而不是等待折翼战争这一流程走完....
“......”
凝视者沉默了一段时间。
而在这一段时间中，白宇的心跳也终于开始加速了。
他确实不担心面前的凝视者因为一己私欲干掉自己。
但万一有正当理由就不一样了.....就比如说——基金会。
是的，基金会是他的底牌，但同样是都市向他动手的理由。
毕竟，想到首脑，白宇就不得不联想到脑叶公司里面就听说过的那个童话——黑森林。
而故事里的审判鸟、大鸟和惩戒鸟是否分别对应着首脑、眼线和爪牙呢？
这些试图保护‘森林’的小鸟是否将外来的‘基金会’看作怪物呢？
毕竟像禁止‘非人知性体’出现的这些都市禁忌，都是起源于发生在过去几乎导致人类灭绝的东西。
那么来自平行宇宙或者其他世界的入侵呢？
貌似都市还真不差这么一个灭世可能吧....
毕竟在都市这个地方，除了他就没有人再了解基金会了，首脑是否会认为基金会是威胁，直接展开攻击呢？
因此，这是同样是一场豪赌....
白宇深吸了口气，他在赌这位凝视者是否真正观测到了爱蒂塔启动的过程，而如果观测到了，他们对待基金会的态度又是如何。
“你....”面前的白影终于说话，“我们曾观察到，有未知人类出现在23号巷，而你也在其中。”
“W-0001支部内，曾经有人使用过大口径武器，同样违背了都市禁忌....”
听到了凝视者数列的‘罪行’....
白宇终于慢慢将肺中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因为很明显，她并不清楚这几只MTF的真正出处，因此也意味着她们并未真正观测到爱蒂塔。
“您说的都是什么事？23号巷我纯粹是被卷进去的，您说的事我都不清楚，而支部事件我也只是躲在一旁见了个大概...”
这男人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如果要是真被眼前这凝视者抓起来挖脑子，那他白宇也认了。
毕竟作为站长，建立站点这种风险还是得他担着。
“你不觉得你和他们的出现太巧了吗？”
“我不知道...”
“......”
凝视者清楚他知道些什么，但她确实没证据证明他与这些武装人员的联系，而这些武装人员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同样不足以是能够威胁都市的存在。
说到底，在凝视者眼中，这件事还没有闹到要上首脑办公桌的地步。
“呵...”她终于人性化的笑了，“油嘴滑舌的家伙，你应该庆幸，我这一次来并不是问罪的，我知道你的需求。”
“是的，我希望你们现在就能够批准我创建公司，”白宇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如果凝视者不想出现，大可放着让A公司的安保人员将自己押走。
“可以...”凝视者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但我们依旧得按规矩来。”
“什么？”
“L公司的员工不得建立公司，但ABC三家公司的员工却有一些相应的特权。”
凝视者终于说出了自己出现的目的。
“我要你加入B公司，成为我们的眼线....”
第173章 规则之下
啊啊....
要是W巢中任何一位都市人在得知自己被邀请加入B公司，恐怕都会直接拜倒在这道白影之下，对其感恩戴德吧....
可白宇的表情并没凝视者想象中的精彩。
这位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与她对视。
而在三分钟后，他才终于忍不住似地嗤笑了一声。
呵....这命运还真是喜欢跟他开玩笑。
前不久W公司给他投橄榄枝，现在B公司也来邀请他成为眼线？
他什么时候在这些世界之翼眼里已经成为了香饽饽的存在了？
“抱歉，凝视者大人，我无法接受你们的邀请，因为我暂时没有脱离L公司的想法.....”
白宇终于收回了那虚伪的敬语，平淡的语气只在这两人的空间中回响。
而在这平淡中，凝视者听出了一丝丝的厌恶。
这不是她的错觉....
白宇确实厌恶她们。
他亲眼见证了尤利娅的痛苦死亡，见证了脑叶公司员工的哀嚎挣扎，见证了长眠于23号巷肮脏地下的鼹鼠小队。
而现在，让他遗忘这些，转身就加入更加强大的世界之翼？去做一名公司狗，替她们监控L公司又或者其他什么？
很抱歉...他做不到。
“L公司出的价我们出的起，L公司出不起的我们同样出的起....”
面前的白影晃动了几下，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身形。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白宇，好好想清楚，B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名有价值的眼线的。”
对于白宇的拒绝，凝视者依旧傲慢。
她是凝视者，是都市最高层的存在之一，每日的工作就是观察每一位都市人的苦难，然后....加以无视。
而在她眼里，白宇和那些如同蚂蚁一般在她们脚下的土地苟延残喘的底层人民并无不同。
她清楚这个男人在都市里的一切，哪怕在W巢中发生的那些苦难，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是的....
她自以为看透了白宇的内心。
‘对同伴的同情促使他做出了这样冲动的决定。’
‘这种同情心不应该存在于任何一名都市人的心中，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冷静下来.....’
凝视者等待着，她并不着急。
可她没有等来白宇的反悔，这个男人接下来只说了一句话。
而也正是这一句话，让她彻底哑了火。
“优待？米歇尔小姐最后的结局很好吗？”
“......”
凝视者听见了这一句质问。
她终于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知道这些？”
凝视者的语气有些冰冷....
这件事本不该有任何人知道。
每一名眼线的死亡都理应成谜。
“当然，我就是L公司培训部的员工嘛，”白宇平静地说着，手指则自然地摸向腰间的装置，“HOD小姐还是给我说了不少她以前的故事。”
“......”
这一次，凝视者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她知道脑叶公司本部的部长在W-0001支部中同样任职的消息....这也是她们亲自出现在支部内，并对W-0001支部这么上心的原因之一。
‘那么，他会知道那埋于废墟当中的脑叶公司本部的位置吗？’
凝视者思考着，而属于B公司的权柄便再次运行。
她想将白宇传送去B公司的审讯室，并直接挖开他的脑子一探究竟了。
可她这一项权柄触及不到这个男人！
蔓延于空间的异常波动只是直接撞上了‘帷幕’，并发出了厉声尖啸.....
“？！”凝视者明显惊讶地看于眼前，那淡白色的帷幕清晰可见，“这是....什么？”
“凝视者小姐，袭击一名没有任何大型罪责的都市公民可不是一个好举动。”
白宇可不打算向她解释现实稳定锚的工作原理，只是略显冷漠的说道。
“是你违反了规矩呢...”
凝视者愣神了一两秒，不过也很快恢复了过来。
“我曾说过，B公司的员工拥有特权....特别是调查可能威胁都市的存在时。”
“我从哪威胁到了都市呢？”白宇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您为我按上的莫须有罪名吗？如果有，还请直说。”
“......”
第三次沉默。
凝视者不得不承认，在这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里，话语的主导权便彻底转移到了白宇的手上。
这一切的发展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毕竟只要她的转移得手，她就能将白宇脑子中的证据取出，而如果没有，她也能够使用都市的医疗技术，将他完好无损的送回原地....
可她失败了。
她所使用的瞬发空间转移技术在另一项未知科技的影响下失去了它本该拥有的效能。
‘他有所防备.....我应该使用更加稳妥的奇点技术的。’
凝视者的心中第一次诞生了名为‘后悔’的情感。
但现在这个男人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规则也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作为都市的监察官之一，对于这种失误，道个歉还是应该的吧。”
白宇保持微笑与质问。
他心里清楚，现在他和面前的眼线都已经走上了独木桥，而如今，只有他或者眼线退一步，别无选择。
而凝视者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可如今她也只能尽可能的偏转话题。
“你那是什么技术？”
“小发明罢了，还没申请专利，不过也不打算申请专利....凝视者小姐，让我们回归正题，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依旧步步紧逼。
“你可以离开这，你和你同伴在A公司的闹事行为不再会被追究，”凝视者退了一步。
“那公司呢？”白宇明显对这样的条件不太满意，“罚金和那些枪械对我们都不重要，我们需要的是别的补偿....”
“想B公司替你们网开一面？”凝视者语气不善，“既然你不愿意加入B公司，那么就得按规矩办....”
她当然不会答应，她就是因为规则的束缚才没对白宇动手，而在规则范围之内的禁令，她不可能退步！
“话不应该说的这么绝...”
白宇摇了摇头。
尽管中间的发展有些波折，但这最后也确实回到了他所预期的道路上。
第174章 合作
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获得大规模枪械的使用权，B公司要求他成为眼线才是他出乎意料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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