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家RIfxFe
可审判官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行刑者便毫不犹豫地按下链锯剑的启动键——
嗡——咔嚓!
鲜血如喷泉般从断颈处迸射,甚至有几滴飞到了前排观刑者的脸上。
头颅滚落脚边时,眼睛还在惊恐地眨动,嘴巴无意识地张合,仿佛仍在无声地尖叫。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链锯剑引擎燃烧的废气,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这对于之前一直生活在3k时代和平环境下,见过最多的血是手术大出血的海兔来说,多少是有些过于刺激了。
看着那些逃兵哭喊、嚎叫着自己不想死,但却被处刑者毫不留情的用链锯剑锯掉脑袋,喷射而出的血浆就跟B级片里演的一样喷的到处都是,海兔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当即就扛不住,选择退出了40k世界,回到了3k时代想要缓一缓。
对于海兔所经历的事情陈曦表示了同情,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刺激过头了。
但对于那些逃兵,陈曦只表示他们罪有应得。
在40k时代的战锤世界,逃兵在人类帝国的军事序列中并不罕见。
星界军所面对的残酷战场与各路牛鬼蛇神,足以打崩他们的士气,使其变成一群只会逃跑的猪猡。
这种时候,一位合格的政委会站出来枪毙带头逃跑的懦夫,然后以无畏的勇气和榜样般的行动,用一场激励士气的演讲或者一场带头发起的冲锋,重塑部队的士气。
通常来说政委的这一举动都会很有效,毕竟绝大多数星界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一时的士气崩溃并不致命,只要让他们能够缓过来,或者重新激发他们对帝皇的忠诚,他们就能够鼓起勇气继续作战。
只是有的时候政委战死、或者战况实在是太恶劣,仅凭一名政委很难控制住崩溃的部队,逃兵还是会产生的。
通常来说帝国不会立刻将他们处死,毕竟这不符合帝国一贯的人力资源使用习惯。
溃败的部队会被重组,但通常来说会失去正常的编制与番号被整编为刑罚军团,继续为帝皇而战。
刑罚军团通常不会有赦免,他们必须在一次又一次的绝境一般的作战中赎清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但通常都是以死亡作为赎罪的结束。
只有极少数运气很好的家伙,才有可能通过艰苦卓绝的战斗,立下足够的功勋,让政委和审判庭觉得你已经赎清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从而赦免你的刑罚。
而这绝非易事,通常往往需要的是足以扭转一整场战役的关键功勋,才有可能让审判庭觉得你值得被赦免。
也正因为如此,在战场上逃跑,对于绝大多数星界军士兵来说,都是万不得已不会选择的道路。
毕竟,拼死一战还有战死的抚恤可以给家人一个更好的生活,但成为逃兵那罪责可就非常严重了。
所以大多数时候,星界军的作战意志都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而海兔所说的这种杀死自己长官和政委,然后以自残的方式将自己伪装成伤员来躲避战争的行为,无论是放在40k还是3k,这都是绝对触犯禁忌、任何一个国家和军队都绝不会容忍的行为。
哪怕是在3K时代,这些人的下场也只会是被枪毙一种结果,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
第304章 海兔的决意
“你要是不适应,可以不用再过去的。”陈曦看着海兔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双手,语气温和地劝说道。
他递给海兔一杯热茶,看着对方机械地接过杯子,却连送到嘴边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
陈曦完全理解朋友的感受。
作为一个来自21世纪和平年代的医生,海兔的生活环境决定了他很难适应40K宇宙那种赤裸裸的残酷。
想到这里,陈曦不禁苦笑。
这让他想起网上那些关于穿越战锤世界的段子:那些整天喊着“为了帝皇”的锤佬们,真要是穿越到这个宇宙,恐怕会哭得像个被踩了脚趾的屁精。
更讽刺的是,网上甚至流传着“系统检测到你穿越到战锤40K,正在自动卸载”的玩笑。
这些黑色幽默无不揭示着这个宇宙的本质——一个连黑暗都嫌太明亮的绝望深渊。
海兔所见到的东西其实谈不上有多残酷,甚至连精神污染都算不上。混沌要是入侵,触目所及的一切都会比处决几个逃兵更加的恐怖和令人作呕,而恐虐邪教最喜欢的,就是把人脑袋砍下来。
恐虐信徒的暴行早已超越了单纯的杀戮,在马里乌波尔星区的叛乱中,血神信徒们将整座大教堂改造成了血神的祭坛。
数以千计的平民被倒吊在哥特式拱顶上,他们的喉咙被割开,鲜血顺着彩绘玻璃流淌而下,在地面汇聚成八芒星的图案。
街道上堆砌着用颅骨搭建的金字塔,每一颗头颅的面容都凝固着极致的痛苦。
这种场景仅仅只是瞥见都足以让任何心智健全者陷入永久性的精神创伤。
然而与色孽信徒的狂欢相比,恐虐的暴行竟显得“纯粹”而“直接”。
陈曦童年记忆中的那部恐怖片里面有个令他印象非常深刻的尽头,烂赌鬼跟鬼赌博输了,把自己的双手放在桌上不听的磨,最后连同身体一起磨成了一滩肉泥。
然而在黑暗王子信徒眼中不过是入门级的消遣。
真正的色孽仪式追求的是感官的极致扭曲:活体雕塑被改造成能同时体验所有已知痛觉的“共鸣器”;受害者的大脑被植入快感芯片,在永恒的快感中逐渐溶解……
更不用说那些用人类血肉塑造而成的“艺术品”,每一件都在挑战造物主设定的界限。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受害者往往在无尽的折磨中获得了某种扭曲的愉悦,主动成为这场堕落盛宴的参与者。
纳垢的瘟疫则呈现出另一种形态的恐怖。
在瘟疫星球上,活人的内脏会自行转化为蠕动的寄生虫,从七窍中爬出;整座城市在慈父的祝福下融化成一锅冒着气泡的浓汤,里面的居民却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而奸奇的阴谋往往最为隐蔽致命——某个星球的居民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经重复经历了数百次完全相同的人生,每一次轮回都是黑暗诸神精心设计的残酷实验。
与这些相比,审判官处决逃兵的场景简直如同儿戏。
海兔所经历的冲击,不过是战锤宇宙最表层的黑暗。
真正的混沌腐化会侵蚀观看者的理智,让最坚定的战士在瞬间崩溃。
那些被混沌污染过的战场,往往需要火焰净化部队进行长达数月的清理——不是因为物理上的污染,而是因为那些景象本身就会传播疯狂。
陈曦看着海兔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太了解自己的朋友了——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可能一下子适应40K那种血肉横飞的残酷世界?
就算是陈曦自己,也是逐步经历各种事情,才能够适应40k的残酷,海兔一上来经历的就是远征大战这种带来海量死亡的场景,他如何能受得了?
“听我说,这不是逞强的时候。”陈曦放下手中的可乐,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肃:“看看你的反应!这还只是看了场处决,要是真遇上混沌入侵……”
海兔深吸一口气,将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止住那该死的颤抖。
“我明白你的担心,但这不是能不能扛住的问题。”海兔的声音比想象中要平稳得多,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闪烁着陈曦从未见过的坚定光芒:“那些伤员需要医生,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去。
我能帮上忙,这就够了!总不能因为看到几颗脑袋落地就临阵脱逃吧?”
说到这里,海兔忽然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连我们这些知道美好世界该是什么样子的人都选择退缩,那还有谁能改变那个地狱?”
陈曦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伟大?居然想着改变40k那个粪坑!连帝皇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居然……”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但很快又抬起头,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不过你说得对,如果我们都不愿意去改变,那一切又怎么可能变好呢?”
说到这里,陈曦突然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房间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片刻后他拿着一个印着红十字的金属盒子走了出来。
“这是一些治疗战后应激创伤的药,”他将盒子递给海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海兔接过盒子,轻轻打开盖子。
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这些可都是管制药物!”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询问:“你从哪弄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陈曦咧嘴一笑,拍了拍海兔的肩膀:“哥们自有门路,你用得上就行。”
他的表情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记住,扛不住别勉强,退回来修整一下再出发也是没有关系的。”
第305章 医疗事务
又闲聊一阵,陈曦见海兔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眉宇间的阴郁散去了不少,说话时也重新带上了往日的活力,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起身回到了穿越间。
随着熟悉的眩晕感袭来,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现实世界,重新踏入了那个黑暗而绝望的的战锤世界。
恢复了意识的陈曦深吸一口气,让充斥着机油与金属气息的空气充满肺部——这里才是他现在的战场。
从自己的卧室走出,一名侍从官看到他出来,立刻抱着数据板向他汇报:“大人,第三补给舰队的护航请求需要您签字批准,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要求提供更多的精金,还有……”
陈曦抬手示意对方稍等,一边大步走向指挥室一边快速浏览着数据板。
数据板上信息飞速的流过,显示出赫尔松星系各个关键节点的实时状态。
这里作为罗斯托夫远征军最重要的后勤枢纽,每分每秒都有成百上千艘运输舰在星港间穿梭,将数以万吨计的弹药、燃料和补给品输往前线。
“告诉机械神教的代表,我会提供更多的精金,但他们必须在下个周期前交付承诺的黎曼鲁斯坦克。”陈曦快速做出决断,同时注意到星图上闪烁的红色警示,“第七货运堆栈的卸货效率为什么又下降了?”
“因为……呃……”侍从官翻动着数据:“当地行会又提出了新的待遇要求……”
“处决他们,派一批圣战军接管货运堆栈。”陈曦揉了揉太阳穴。
这就是他的日常——不仅要统筹整个远征军的后勤保障,还要应对无数类似的琐碎问题。
作为远征军最高指挥官,他肩上的担子远比表面看起来沉重得多。
虽然一些细碎琐事可以交给底下人去处理,但陈曦必须对全局有一个明确的了解,从而确保他对所有事情有足够的掌控度。
指挥室的巨型战术平台前,远征军的各位指挥官的全息影像已经就位。
陈曦整了整制服领口,将所有的疲惫都藏在那双锐利的眼睛后面。
新一轮的作战会议即将开始,而赫尔松星系的后勤齿轮,必须在他的掌控下继续精准运转。
——
而另一边,海兔也重新回到了40k世界,不过他所需要面对的情况比陈曦要轻松不少。
作为穹顶的主管,他只需要管理这一处设施,而且这里完全军管,秩序井然,事务远没有陈曦那边那么繁杂。
虽然军务部日常不做人,星界军的医疗物资也永远短缺,绷带、镇痛剂、抗感染药永远在告急边缘。
但在流程和制度上,军务部的规定却严苛到令人发指。
哪怕只是申请一箱最普通的止血凝胶,也必须使用受祝羊皮纸,严格按照内政部规定的标准格式,以工整的高哥特语填写申请表格。
但凡有一个字母写错、墨水晕染,或是羊皮纸的祝福印记不够清晰,军需官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打回重写。
更可笑的是,即便表格完美无缺,军需官仍然可能以“未按标准流程提交”为由,把申请驳回个十几次——比如“签名未使用标准尺寸羽毛笔”“墨水颜色不符合规定”“申请时间不在神圣泰拉标准办公时段”……
总之,他们总能找到理由刁难。
不过,对海兔来说,这反而省去了不少麻烦。
在纪律和程序上,海兔并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地方,他只需要确保一切按流程在走,就能够良好的维持这座穹顶的运转。
需要说明的是,能够被送到这座穹顶医院的伤员,大多已经在战线后方的野战医疗站接受了初步救治,伤势基本稳定。
他们被转运至此的目的并非紧急抢救,而是进行长期疗养和机能恢复。
因此,即便军务部的官僚流程冗长繁琐,这些伤员也等得起——毕竟他们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最危险的阶段早已过去。
海兔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这些伤员的接收与安置流程。
每当运输舰抵达,他就要组织医疗官对转运来的伤员进行初步检查,核对身份信息,再按照军务部那套繁复到令人发指的标准程序进行登记备案。
光是填写各类表格就要耗费大半天时间,更不用说还要等待不同部门的审批盖章。
整个过程中最荒诞的是,有些轻伤员在等待流程走完时,伤势就已经痊愈了。
但由于军务部的规定要求必须完成全部登记手续才能正式“出院”,这些早已活蹦乱跳的士兵不得不继续留在医院里,每天无所事事地数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对于这些士兵来说,除了那些急于重回战场证明来为帝皇尽忠的,大部分人还是很享受这一切的,毕竟不用在前线拼命对于他们来说是真的幸福。
这种黑色幽默般的场景,在帝国内部却再正常不过——毕竟,谁能保证那些看似痊愈的士兵不是被混沌腐蚀的载体?谁能确定简化流程不会给奸奇的恶魔可乘之机?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是帝国一贯的作风。
即便陈曦派来的审判官私下也对这种低效表示不满,多次向海兔提出改进建议。
“这些程序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但时代在变,我们总该想办法提升些效率。”那位审判官曾皱着眉头说:“你看看这些痊愈的士兵,就因为文书没批完,白白占用着宝贵的床位。”
对此海兔自然是深表赞同。
他也确实尝试进行一些改进措施:在严格遵守规定的前提下,他重新设计了文书流转路线,还训练了一批文书侍从,专门负责预审表格,确保每次提交都能一次通过,安排痊愈的伤员集中居住在特定区域,腾出医疗床位……
甚至还在后勤军官的办公桌上安装了一个伺服颅骨,专门提醒他们及时优先处理积压的申请。
但受限于帝国严苛的程序规定,他能够腾挪的空间实在太小。
最终,海兔能做的也只是在这些繁文缛节的夹缝中,尽可能地为流程审核提供些便利,缩短那些明显不必要的等待时间。
“至少,我们现在能把平均处理时间控制在20个标准日以内了。”海兔对维勒安苦笑道:“这在军务部的记录里,已经算是'高效率'的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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