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战锤40K 第98章

作者:作家RIfxFe

  即便战团的基因种子退化问题依旧存在,即便战团的战士们依旧荣誉陷入黑怒,但至少战团可以传承下去,不至于因为黑怒问题而导致整个战团消亡。

第257章 不负圣吉列斯之血(二合一)

  如果说撕肉者战团只是深陷黑怒的诅咒而走向自我毁灭的深渊,那么血骑士战团则是在血渴的折磨下彻底沉沦,最终被帝国官方打上了叛逆的烙印。

  作为圣吉列斯高贵血脉的继承者,血骑士与其他圣血天使子团一样,始终在对抗着基因种子中的双重诅咒——那令人发狂的黑怒与永无止境的血渴。

  然而命运对他们尤为残酷,在所有继承了圣血天使基因种子的战团中,血骑士们对鲜血的渴望最为强烈,也最容易被血渴完全掌控。

  血骑士曾以崇高的名义发起了一场横跨银河的远征,誓言要肃清帝国疆域内的一切异端与异形。

  然而随着远征的推进,战团成员们逐渐在血渴的侵蚀下丧失了理智。

  他们开始不分敌我地屠杀,在战场上制造了无数骇人听闻的暴行。

  这些疯狂的行径最终招致了泰拉高领主议会的审判,在M41初期,血骑士战团被正式宣布为叛徒战团。

  换言之,这支前来响应远征号召的战团是一支叛逆战团。

  但更令人唏嘘的是,即便背负着叛徒的污名,血骑士们依然坚守着对帝皇的忠诚。

  有一部分战团无视了高领主的判决,依旧与血骑士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但也有一部分战团将他们视作叛徒,并热衷于清缴叛徒。

  正因如此,血骑士们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作战风格,他们刻意与所有潜在盟友保持距离,既是为了避免血渴发作时伤及友军,更是为了保护这些战团免受审判庭的问责。

  这种自我放逐般的生存方式,让这支本就饱受诅咒的战团在银河中显得更加孤独而悲壮。

  这也使得血骑士战团陷入了一个极为窘迫的困境——他们不仅缺乏武器装备、弹药补给和基因种子等关键物资,甚至连维持战团运转的基本人力都捉襟见肘。

  作为被帝国官方标记为“叛逆“的战团,他们失去了大多数补给渠道,无法像其他正统战团那样获得来自铸造世界和帝国军务部的常规支援。

  更糟糕的是,他们连最基本的战团仆役都严重不足,这直接威胁到了战团的持续作战能力。

  根据《阿斯塔特圣典》的规定,一个星际战士战团的正式战斗编制确实限制在一千人左右,但这绝不意味着战团的总人数只有这些。

  实际上,为了维持这一千名星际战士的战斗力,战团背后往往需要数万甚至十几万辅助人员的支持。

  光是战舰上的船员、技术神甫、后勤人员等就占据了庞大的人力资源,更不用说那些专门负责维护武器装备、制造弹药、保养动力装甲的战团仆役了。

  一套动力装甲的穿戴和维护本身就是一项极其复杂的工程。

  即便在哆啦考尔改进后的MK10动力甲已经实现了模块化穿戴,并能够根据不同战场需求调整装甲模式,但它的维护和操作仍然需要大量熟练的仆役协助。

  通常情况下,每一名星际战士背后至少需要七八名仆役专门负责他的动力甲——包括日常维护、战前穿戴、战后清理、伺服系统校准等繁琐工作。

  如果没有这些后勤人员的支持,星际战士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战团仆役的来源则多种多样。

  一部分是世代为战团服务的凡人仆从,他们从小接受战团文化的熏陶,忠诚可靠;另一部分则是那些未能通过新兵试炼的受选者。

  并非所有战团都会像某些极端派系那样,将失败者处决或抛弃。

  有些战团——尤其是那些相对温和的子团——会将这些未通过试炼的候选者编入战团的辅助部队,让他们以仆役或辅助军的身份继续为战团效力。

  这些人在战场上或许无法与真正的阿斯塔特战士相比,但他们依然能承担后勤保障、轻型作战甚至侦察任务,成为战团不可或缺的力量。

  然而,血骑士战团却连这样的基础人力都难以维持。

  由于被高领主议会宣判为叛逆,他们无法像其他战团那样公开招募仆役或受选者,这使得血骑士的后勤体系长期处于崩溃边缘,进一步加剧了他们的困境。

  而圣血天使及其子团相较于其他阿斯塔特战团,他们还有一项特殊而残酷的需求——血仆。

  这些经过精心挑选的凡人仆役不仅要承担普通战团仆役的职责,更要随时准备为缓解圣吉列斯子嗣的血渴而献出生命。

  这种独特的“血祭“传统,使得圣血天使一系的战团在后勤体系上比其他战团更加复杂且沉重。

  在战团长但丁身边,就曾有一位忠诚的老血仆侍奉了整整一个世纪。

  这位无名英雄最终在但丁因长期未饮血而陷入极度虚弱时,主动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随着滚烫的鲜血流入但丁干渴的喉咙,这位千年战团长重新获得了力量,而老仆则以生命完成了最后的侍奉。

  这种悲壮的牺牲在圣血天使战团中屡见不鲜,每一个血仆都清楚自己最终的命运。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圣血天使的血渴绝非简单的生理需求。

  这种源自原体基因的诅咒远不只是对血液的渴望,而是一种伴随着杀戮冲动的灵魂饥渴。

  圣吉列斯的子嗣们必须在吸血的同时夺取对方的生命,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理解为在吞噬受害者的灵魂。

  只有通过这种完整的“猎杀-吸血“仪式,才能暂时压制血渴的折磨,有时甚至能从中获得短暂的力量提升。

  这也解释了为何单纯的饮血并不能抑制血渴,只能短暂的缓解。

  长期未能满足血渴的圣血天使会逐渐发生可怕的变异。

  他们的皮肤会变得苍白干枯,如同风化的羊皮纸;犬齿会不受控制地生长,最终刺破下颚;四肢会诡异地拉长,关节扭曲变形;面容会日益狰狞,最终变成传说中吸血怪物的模样。

  这种恐怖的退化过程只有通过新鲜的猎杀和饮血才能获得恢复。

  为此,每个圣血天使子团都必须维持相当规模的血仆队伍。

  有些战团采取定期处决母星人口通过仪式的方式来获取血食;有些则建立了复杂的血仆培养体系,从童年开始就豢养专门的供血者……

  但无论如何,没有一个圣吉列斯的后裔能真正摆脱这个诅咒——即便是墨菲斯托这样成功克服黑怒的传奇智库,也不得不定期屈服于血渴的本能。

  正因如此,当血骑士战团被宣布为叛逆后,他们面临的不仅是常规补给的断绝,更致命的是血仆来源的枯竭。

  没有稳定的血食供应,战团成员的血渴症状日益恶化,进而导致更多失控的暴行,这种恶性循环使得他们在这条不归路上越陷越深。

  然而这一次,当墨菲斯托将能够抑制血渴的圣祝之酒带回巴尔后,但丁立即想到了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血骑士。

  他深知,没有任何一支圣血天使子嗣比这些被诅咒的兄弟更需要这份救赎。

  他特意命人秘密运送了一批圣祝之酒给血骑士,并邀请他们前往罗斯托夫——这不仅是一份珍贵的礼物,更代表着圣血天使本团对这支叛逆战团从未断绝的兄弟情谊。

  血骑士之所以没有立即响应召唤,有着多重复杂的考量。

  首先,作为被帝国官方明令通缉的叛逆战团,他们的每一次调动都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没有帝国军务部的调令,没有通行许可,他们必须像阴影中的幽灵般谨慎行动,避开帝国舰队的巡逻路线,这种处境使得他们的行军速度远不如正统战团那般顺畅。

  更深层的原因,则是血骑士们内心挥之不去的羞耻与自责。

  战团长森托·约尔和他的兄弟们始终认为,自己这副被血渴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模样,是对圣吉列斯高贵血脉的亵渎。

  他们不愿以如此不堪的姿态出现在罗斯托夫,仿佛是在厚颜无耻地向兄弟战团乞求怜悯。

  阿斯塔特修士的荣誉感让他们渴望能够以战士的身份赢得救赎——他们希望在罗斯托夫面临真正危机时挺身而出,用战功和鲜血来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恩赐。

  毕竟,星际战士都是注重荣誉的,他们渴望能够在罗斯托夫遇到危机或者问题的时候雪中送炭,为陈曦提供足够的帮助,从而以此换取能够抑制血渴的圣祝之酒。

  此外,数百年来养成的孤僻习性也影响着他们的决定。

  即便知道但丁的善意,血骑士们依然本能地保持着与其他战团的距离。

  他们担心自己的叛逆之名会连累盟友,更害怕在血渴发作时伤害到无辜者,这种自我放逐的心态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个血骑士的灵魂深处。

  直到撕肉者战团抵达马里乌波尔星区,这个僵局才被打破。

  作为同样饱受诅咒困扰的兄弟战团,撕肉者战团长加百列·赛斯亲自与森托·约尔进行了长谈。

  两位战团长最终达成共识——与其在黑暗中独自沉沦,不如抓住这可能是最后的救赎机会。

  于是,在撕肉者的见证与陪伴下,血骑士们终于鼓起勇气,以最庄重的姿态出现在了陈曦面前。

  他们褪去了往日的狂躁与阴郁,展现出久违的战士尊严,准备以全新的姿态面对这个可能改变他们命运的时刻。

  不过,这两个前来支援的战团都状态很糟糕。

  撕肉者战团仅剩下四个满编的连队,而血骑士的情况稍好,但也只有六个不算满编的连队。

  两个战团加起来的兵力,才勉强抵得上一个正常编制的星际战士战团。

  若不是圣祝之酒的神奇功效让他们各自战团中那些堕入黑怒、被编入死亡连的战士们重获理智,额外补充了约三个连队的战斗力,这两个饱经磨难的战团恐怕连最基本的作战需求都难以满足。

  然而,与兵力不足相比,更令陈曦感到棘手的是这两个战团在帝国中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名。

  撕肉者以狂暴嗜血著称,而血骑士更是顶着“叛逆“的污名。

  他可以想象,当其他帝国部队发现要与这样的“盟友“并肩作战时,将会引发怎样的骚动和抗议。

  “两位战团长,对于你们在帝国最需要支援的时刻挺身而出,我代表审判庭表示认可和感谢。“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两位浑身散发着血腥气息的阿斯塔特之间游移:“特别是血骑士战团,即便背负着叛逆之名,依然坚守着对帝皇的忠诚,这份忠诚令人动容。

  但考虑到贵战团在帝国中的……特殊名声,我不得不问一句,但丁战团长是否对此行有过什么特别的指示或安排?“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森托·约尔那因长期血渴而变得苍白的脸庞微微抽动,加百列·赛斯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们都听出了这位审判官话语中隐含的顾虑与不信任。

  两位战团长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目光中既有被质疑的愤怒,也有对自身污名的无奈,更有一丝对可能再次被排斥的担忧。

  “但丁战团长没有给我们任何特殊的交代!但我们是圣吉列斯的子嗣!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着天使之血!“赛斯战团长的拳头重重砸在胸口,发出金属碰撞的闷响:“撕肉者战团将以鲜血与牺牲洗刷耻辱!以敌人的头颅堆砌荣耀!帝国与人类,将由我们的利剑守护!“

  约尔战团长缓缓抬起头,苍白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郁。

  “审判官阁下,血骑士请求一场赎罪远征。“他缓缓开口,喉间仿佛压抑着某种野兽般的低吼,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会用敌人的血,证明自己的忠诚!我们必将不负圣吉列斯之血!“

  “不负圣吉列斯之血……“他低声重复着这句话,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隐隐透出一丝期待。

  “好吧,圣吉列斯的子嗣。“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变得锐利:“我姑且相信你们这一回,证明给我看——我对你们的信任,是值得的。“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两位战团长同时挺直了身躯,眼中燃烧着战意。

  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承诺——更是一场关乎荣誉与救赎的誓言。

第258章 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

  花费了不少时间总算解决了四个阿斯塔特战团的事情,陈曦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回罗斯托夫,而是去了一趟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

  穿梭机穿过厚重的工业云层,降落在铸造世界的主平台上。

  舱门打开时,刺鼻的钷素气味和金属灼烧的热浪扑面而来。

  一队身披红袍的护教军列队两侧,他们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红光。

  “陈曦审判官,欢迎来到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为首的铸造贤者发出机械合成的嗓音,他深红色的长袍下露出精密的机械臂,颅骨状的金属面具上镶嵌着转动的光学镜片。

  虽然说着欢迎的话语,但那电子声调平板得没有一丝起伏。

  陈曦微微颔首,这种冷漠态度在机械神教中再正常不过。

  或者说,这才是大多数机油佬对待外人的标准态度。

  那些会对他展露热情的神甫,反倒是因为长期合作而产生的特例。

  但敏锐的直觉让陈曦察觉到,这位贤者平静表象下隐藏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排斥。

  不是公开的敌意,更像是……某种戒备?或者说是一种本能抵触。

  铸造世界的通风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将这份微妙的紧张感混入充满机油味的空气中。

  陈曦没有深究这种情绪的来由。在帝国漫长的历史中,机械教与审判庭的关系从来都是合作与猜忌并存。

  他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他的声音在铸造世界永不停歇的机械轰鸣中依然清晰可辨:“我来是为了这次远征的后勤供应问题。

  眼下远征规模扩大,对武器装备的需求激增。我需要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提供更多的军火弹药,以及其他战略物资补给。“

  铸造贤者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蓝光,金属面罩下传来经过机械合成的平稳声调:“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所有煅炉正在全力运转,将会为远征军提供充足的后勤补给与装备供应。“

  虽然语气依旧保持着机械神教特有的冷漠疏离,但贤者还是用另一只机械手拉过了一个悬浮的伺服颅骨。

  这个用纯洁的颅骨与黄铜打造的机械造物眼部投射出幽绿的光芒,随着贤者手指在虚空中的快速划动,一组组全息图表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展开。

  生产进度、物资储备、运输安排等数据以精密的机械教标准格式排列,每一处细节都闪烁着二进制代码的微光。

  这名铸造贤者虽然态度冷漠,但还是带着一种机油佬特有的冷静中的狂热说道:“请相信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对万机之神的虔诚。”

  对于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来说,这次远征军的订单意义非凡——这是自铸造世界建立千年来所接过的屈指可数的巨型订单,其规模甚至可能创下历史之最。

  数据流在沉思者阵列中奔涌,经过无数机械神甫的精密计算,最终得出一个令人振奋的结论:若能顺利完成这笔订单,马里乌波尔铸造世界的生产力、技术储备乃至在机械教内部的地位都将迎来质的飞跃。

  届时,它将不再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边缘铸造世界,而是能与瑞扎、卢修斯等帝国著名铸造世界比肩的工业重镇。

  正因如此,当陈曦的穿梭机降落在铸造世界的核心平台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繁忙景象。

  数以千计的巨型煅炉喷吐着浓烟,炽热的金属洪流在精金管道中奔涌,机械臂的嗡鸣与锻锤的轰鸣交织成震耳欲聋的工业交响曲。

  天空被永不停歇的熔炉火光映照成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金属蒸汽和钷素燃烧后的刺鼻气味。

  在铸造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机械神甫们都在狂热地工作。

  他们的机械义肢高速运转,数据缆线接入沉思者终端,二进制祷言在数据流中不断回荡。伺服颅骨成群结队地穿梭于生产线之间,监督着每一道工序的精确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