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升飞上天
“3000米交锋之后两名赛马娘还有着如此惊人的爆发力,这是根性的搏斗!北部玄驹和机伶迷宫进入了根性的搏斗!
“完全……并排了!
“内侧是北部玄驹!外侧是机伶迷宫!完全分不出谁在领先,两名赛马娘并排了!
“她们……进入了单挑的局面!
“高尚俊逸还在追赶,万籁争鸣和东宝孤狼看上去很难,但是高尚俊逸的距离还在被拉开,北部玄驹和机伶迷宫还在单挑!
“北部玄驹好像领先了……不对!机伶迷宫反超了一点!
“机伶迷宫反超了北部玄驹一点!但是北部玄驹还没有放弃!北部玄驹还在发力!
“是机伶迷宫吗?!
“是北部玄驹吗?!
“这场天皇赏春的胜利到底是……?!!”
跑道之上,惊骇不已的望着前方越发遥远的黑金色背影,高尚俊逸心底渐渐浮现出难以克制的迷茫。
在她眼中,那道身影和自己之间,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细线一样,明明一伸手就能扯断,却极为坚韧的在空中横亘着,并且越拉越长。
她明明做过特训了,明明专门请求训练员、请求极峰姐针对北部玄驹做过专门的特训了。
她也明明按照特训要求,比赛开始到现在全程紧盯北部玄驹的尾流,最终直线时凭借精准的取位突围而出了。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离小北越来越远啊?
这……怎么可能啊?
这明明……是3000米,不是300米啊,这种赛程足以让任何赛马娘的体力濒临极限啊,为什么她的步伐依然那么稳健强劲啊,为什么她看上去像是才刚刚开始比赛啊……?
为什么……为什么3000米后……
她还有这么恐怖的爆发力啊?!
隔着被汗水黏成一簇簇的睫毛朝前模糊的眺望着,高尚俊逸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北部玄驹的背影,内心不住翻涌着一个念头:
“为什么……小北……你会强到这种地步啊?!”
与此同时,与北部玄驹并排、稍稍领先微不可察的距离,机伶迷宫心中的惊骇与困惑只有更甚。
作为紧跟其后的追赶者,她确信自己通过尾流效应节省了至少一成以上的体力,并且给了对方足够压力。
按照赛前分析,这种紧随前逼战术的影响下,北部玄驹的慢逃战术应该在最后阶段接近极限。
她的余光里,北部玄驹小脸、手臂、双腿上,紧绷的肌肉线条和抽搐的静脉脉络,无一不在诉说着极限的边缘。
她能清晰看到对方皮肤上上渗出的汗水被风扯成晶莹的丝线,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乳酸气息。
可明明展露出了濒临极限的特点,北部玄驹整个身影却像磁石般牢牢吸附在跑道上,每一步都踏在完美的节奏点上。
“这不对劲……北部玄驹……不对劲……”感受着肺部如火烧般的灼痛,机伶迷宫的鼻翼剧烈翕动,越发难以克制地困惑。
然而刚在心底念叨出不对劲,她的瞳孔突然收缩。
她终于注意到,北部玄驹的耳尖在频率极高地微微颤动,那是集中全部注意力的表现。
她看到对方的尾椎骨在决胜服下若隐若现,每一次摆动都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她甚至听到对方喉间压抑的低吼,那是濒临极限却仍在突破的嘶吼。
察觉到这一切,机伶迷宫的心脏猛地揪紧,同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错觉:
一个体力濒临极限的对手,却在脸上绽放出近乎癫狂的笑容。
北部玄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表情。
她只是知道,一个多月前体会过的那种神奇的状态,此刻就在眼前。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看台上的呐喊声似乎在消失。
她的视野也开始模糊,仅能看到越发近在咫尺的终点线。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抗拒,每一块肌肉都在呐喊着“停下”。
也能感觉自己好像在嘶吼,而嘶吼声转瞬被迅捷无比的劲风撕扯成碎片。
她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战鼓般轰鸣。
她幻觉到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她突然意识到之前听过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喜欢极限运动?怎么说呢……其实我应该是个不安分的性格吧。
“你别看我训练指导你时很沉稳,其实我应该蛮不安分的。
“所以说喜欢极限运动,大概就是因为性格里的不安分,让我没办法抗拒那种极致的快感吧。
“在极限边缘、甚至是死亡边缘游走的快感。”
突兀的,在一切感知与莫名思绪濒临静止的极限时,一道仿佛极为遥远的沙哑吼声,从四面八方回荡过来。
本能一般察觉到了什么,恍惚了下,北部玄驹不自觉放慢了步伐。
也听清了回荡过来的沙哑声在吼着什么:
“追回来了!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追回来了!
“在最后的时刻追回来了!
“根性的胜利!祭典的胜利!更是她的胜利!
“春天的盾之胜负!!一着……
“北部玄驹!!!”
第375章 被领域拒之门外?
结局揭晓的声音传入耳朵,北部玄驹猛然一个激灵,从耳尖至脚底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随后,疲惫如潮水般袭来,她低下头,抬起双手,慢慢握紧拳头:
“赢……赢了吗……?实在是……太好了……”
低语时,惊喜一点点在心中盛放,与此同时,淡淡的疑惑同样开始浮现。
她禁不住回头看向身后,写着“天皇赏春”字样的终点标志牌位于一百多米外,陆陆续续有赛马娘带着不甘和遗憾的神情慢跑过来。
目光在对手们的身上停留片刻,她有些迷茫地看向终点线,缓缓抬起手。
冲线前的一幕幕幻视一般在眼前出现,同样出现的还有那时濒临极限的感觉。
具体一点说,那种极限并非意味着她无法继续冲刺、继续跑下去。
恰恰相反,体力原本就超出绝大部分赛马娘,即便是3200米的G1赛事,再加上这一个月来的特训,如果仅仅考虑完赛,她感觉自己绝对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她感受到的极限,是一种模糊的无路可退。
如果不跑得更快一些,一定有什么很糟糕、甚至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确实,理智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比赛。
特别是这会儿比赛结束,再度回顾那种模糊的感觉,她难以克制地觉得那种想法有些莫名其妙。
这不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迪拜的那场草地练习赛上,最后冲线时,她同样是类似的感觉。
而正是因为这种体验,她才碰触到了领域这个状态。
然而,正是因为和迪拜那时的感受去对比,她才会感到疑惑。
上一次感受到的时候,她无比确信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全身上下的感官变得清晰无比,对身体的掌控也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时刻。
之后跟安井真一起复盘时,她越发确认了那种清晰和掌控感并非幻觉,而是因为她在那一刻确确实实进入了领域状态。
这一次却并非如此,这次她虽然感到了类似的极限,之后却没有再度体验到清晰感、掌控感。
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去参加祭典迟到了,明明已经冲到了入口,却被祭典负责人礼貌而坚决的拒之门外。
“所以说,距离领域……”伸向终点线,她不自觉喃喃自语:
“我还差一些努力?还是说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啊……?”
正疑惑中,很是突兀的,终点线后的赛马娘队伍里响起了一道激昂的小提琴声。
几乎是本能的,北部玄驹立马认出,那是有谁在用大力度长弓技巧拉动E弦。
E弦是小提琴最细也是音色最高的一根,只有在这根弦上运用长弓技巧,才能发出刚刚那么明亮而具有穿透力的音色。
下一秒,脑子里出现一名鲜红而带有音符纹路决胜服的赛马娘,她朝着琴声的方向看去,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起来:
“真是的,万籁争鸣前辈……到底是把小提琴藏在决胜服的哪个地方啊?
“而且……
“背着个小提琴比赛,她不会觉得累、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握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小提琴,一脸陶醉神色的,正是北部玄驹想到的万籁争鸣。
手握着刚刚用力拉动琴弦的琴弓,在一众赛马娘或意外或古怪的目光里,她走到北部玄驹面前,优雅地鞠躬,腾出一只手,伸过来笑道:
“相当令人惊叹的演奏。
“我想我看得还是很清楚的,明明已经被反超,却靠着超乎寻常的毅力追了回来。
“很棒的曲终音符,你果然是最厉害的演奏者,北部玄驹。”
原本,周围的赛马娘都在为万籁争鸣刚刚那声演奏而侧目,这会儿听到后者的话语,不约而同望向了北部玄驹,神色各异起来。
如万籁争鸣所说的那样,北部玄驹的这场胜利,确实相当惊人。
纵观所有赛事,靠着领放夺冠的情况其实占比很少,大部分比赛冠军采取的跑法还是先差这两种。
距离越长,这种情况就越发明显,尤其是天皇赏春这样的长距离赛事,靠着领放跑法赢下来的赛马娘可以说屈指可数。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逃马在冲刺能力上不占优势,这才用跑法来提高胜算。
更关键的,是逃马一旦被追上,很容易失去对节奏的掌控,这就使得以往赛实力如果被反超,几乎可以认为逃马输定了。
然而这场比赛里,北部玄驹被反超、尤其是最终直线被反超的情况下,硬生生追到了第一。
在场的都是G1级别的赛马娘,无论怎么看待自己的表现,对北部玄驹展现出的毅力根性,没办法不发自内心地感到佩服。
于是在万籁争鸣跟北部玄驹握手之后,不少赛马娘都带着感慨的神色,朝着北部玄驹轻轻鼓掌。
之前神色遗憾的机伶迷宫则忽然笑了下,拍了拍脸颊,走了过来,同样伸出手:
“说得没错,确实非常精彩。”
跟北部玄驹握着手,她微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到极限了,自己马上就要赢了,确实没想到你还能追回来。
“但总之,非常精彩的比赛,下一次……再来较量吧,北部玄驹。”
有着万籁争鸣、机伶迷宫的带头,又有其他赛马娘带着祝贺的神情走过来,跟北部玄驹一一握手,或是说些敬佩的话语,或是和机伶迷宫一样约好下次继续一决胜负。
在这种越发热闹的气氛里,北部玄驹暂且搁置了心中的困惑,很是激动地和众人握着手、回应着,此前因为疑惑而搁置的激动,这会儿也渐渐浓烈起来。
再度跟一名赛马娘握过手,感谢过后,她忍不住扫视一圈,最后看向陷入祝贺欢呼中的观众席,用力高举起手臂,用力挥舞起来:
“谢谢、谢谢大家!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继续带给大家精彩比赛的!”
而站在一旁鼓着掌,默不作声望着挥手回应观众们的北部玄驹,高尚骏逸不出声地叹了口气。
她也看向了观众席,然后漫无目的地扫视一阵,看到两道熟悉身影后,飞快偏过头,摁住帽檐,低下头。
第376章 差点被杏目勒死
盯着自己的双脚,高尚骏逸不自觉握紧拳头,余光瞥向北部玄驹的方向,又是不出声地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所以,我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小北最后……那是什么情况?”
……
站在正对着终点的方向,安井真和杏目都看到了北部玄驹冲线的那一刻。
由于北部玄驹几乎和机伶迷宫并排冲过终点线,昭示板揭示结果之前,两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台对面的屏幕。
等到北部玄驹的名字出现在第一行时,两人才不受控制地高声欢呼。
杏目更是踩着栏杆,一个侧身跳到了安井真身上,一手用力揽着安井真的脖子,一手不住晃动地指着昭示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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