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明同学
结果不知道突然打哪钻出来个还没他肩膀高的姑娘,开口就问,里面有没有人叫陈小牙。
因为小鸟还额外说了地址之类的信息,所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说是谁。
看场子的大哥对陈正
康这人印象很深,因为对方经常到麻将馆来,每次玩也都押得很大,算是他们的资深赌客。
之前因为欠了老板的赌资,他还去陈正康家里催过债,一直到还完为止去了二十多回,所以对他家的地址也很熟悉。
那赌狗好像是有个叫陈小伢的闺女,看场子的大哥在脑海中回忆着。
但看场子的人自然不会透露赌客的信息。
大哥不耐烦地挥手驱赶,“去去去,什么大伢小伢的,没有。”
然后他们俩看场子的难兄难弟就被肖鸟给狠狠地抽了。
一开始,他的兄弟还在桀骜不驯地谩骂,问候小鸟的祖宗八代。
但不过一分钟的光景,他的兄弟就开始赞美小鸟的祖辈。
到最后,即便那位兄弟已经把肖鸟当成了祖宗,也没能阻止后者拿他的脑袋破门。
而大哥则相对来说比较识时务,他迅速地怂了。
在恐怖的武力威慑面前,大哥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赌客的信息,把陈小伢指给了小鸟。
肖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带着眼镜,又高又瘦,神情看上去极为阴郁的男人。
——至于这个男人手里拽着的那个小姑娘,则被她下意识地给忽略掉了。
这其实不能完全怪小鸟粗心大意,在最开始跟四号了解信息的时候,她就已经产生了认知偏差。
四号说:她替男主角做脏活,利用自身的医学知识干了很多坏事。
在中文的语境里边,第三人称是不区分性别的。
加之肖鸟看过太多乱七八糟的港片,对于‘黑诊所医生’存在一定刻板印象、
她于是很自然地假定,这个‘陈小牙’是个男人。
在加上对方出现在这种搞软性赌博生意的麻将馆里边,就更加加深了肖鸟的认知偏差。
一言蔽之,鸟她压根就没想过‘医生’会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于是,她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一把拎起了陈小伢的爹。
然后问:“就你丫姓陈是吧?”
后者下意识点头,随即万分惊恐地叫嚷起来:“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肖鸟跟他其实无冤无仇,但马上就要动手揍他。
只是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打人似乎不太好,肖鸟于是随意地在周围扫了两圈,看到了地上刚被碾熄没多久的烟蒂。
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肖鸟看见烟头,当即开始胡扯:“你抽烟怎么不给我发?”
陈正康:“啊?”
不过肖鸟其实不抽烟,所以她很快就原谅了对方:“没关系,我抽你也是一样的。”
陈小伢早在肖鸟拎起她爹的时候,就重新获得了自由。
她站得其实还蛮近的,属于围观席第一排,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小鸟对她亲爹痛下杀手。
“砰!”
“(凄厉的惨叫声)”
“砰咚!”
“(鬼哭狼嚎)”
“砰!砰!”
“(尖叫)(扭曲)(激烈地蠕动)”
“唉唉唉,别乱动啊。”
肖鸟拿着半截折断了的桌子腿在陈正康手跟前比划,嘴里还忍不住地抱怨:“让你别动啊,敲歪了我不管哈。”
陈正康:“我hs%ou&afawgy3@!”
肖鸟有点急了。
她其实稍微有点高估了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能力,即便已经获得了跟红月骑士同等的武艺跟身体素质,小鸟也没法像红月那样娴熟地运用。
毕竟对方可是十年如一日地勤奋练习,而她却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拿来适应。
再加上陈正康就跟条疯狗一样一直拼命挣扎,肖鸟连续抽了几下,虽然确实是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也没搞清楚自己有没有打对地方。
肖鸟努力瞄准着,却被陈正康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烦得不行。
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地一桌腿敲了下去。
这一下正中脑袋瓜子,陈正康一翻白眼,咕隆一声栽倒了下去。
肖鸟举着手里的桌子腿,尴尬地朝一旁的围观群众笑了笑:“哈哈,老哥身体挺好,倒头就睡。”
陈小伢:“……”
围观群众:“……”
就在这时候,麻将馆里突然呼啦一下钻进来十几条彪形大汉,个个花臂纹身、面色不善。
这群人里边领头的是刚刚被肖鸟卸了胳膊的那位大哥。
只见他一边痛苦地扶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肖鸟恶狠狠地说道:“兄弟们,就是她!”
“就是这个人在我们的地盘上闹事!”
因为纹身壮汉们堵在了门口,围观群众惊恐地发现他们居然谁也出不去了。
他们于是抱团凑到一块,死死地缩在最近的墙根上,生怕被即将爆发的打斗波及到。
肖鸟扫了一眼那突然闯进来的十几个人,在脑海里抽空问系统:“还剩
几分钟?”
【两分零五秒。】统子如是说道。
“哦。”肖鸟应了一声。
她又看了看那个领头冲进来的大哥,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
肖鸟于是腼腆地朝大哥笑了笑。
“嘿嘿。”
第十六章 你打了我爹,就不许打我了哈
“警察同志,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肖鸟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满脸认真地同对面的警官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到麻将馆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躺在地上了呢?”
警官同志看看手里的记录本,又看了看端坐在椅子上、满脸纯良的小鸟。
他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位同志,请你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插话!”
肖鸟:“哦。”
警察同志于是翻开笔录本的下一页,圆珠笔飞快地在上面写着。
“姓名。”
“肖鸟。”
“年龄。”
“嗯……二十五?”
“你不是本地人吧?来河县做什么的。”
“刚大学毕业,”肖鸟老老实实地说道,“来这边看着找工作。”
这话让一直埋头记笔记的警官抬起了脑袋,用在动物园看大熊猫的眼神瞅着小鸟:“大学生啊?”
肖鸟点头。
“什么学校的?”警官狐疑地看着她。
肖鸟在脑海里疯狂摇人:统,统,统!
【在找了,别催,】系统飞快地检索着四号留下来的背景信息,【我看看,京海大学汉语言专业……】
肖鸟原样把统子的话给背了出来。
警官还是一副震惊的模样:“你京海出来的大学生跑到河县找工作……你咋想的啊?”
肖鸟心说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啊。
她连那个什么京海大学的门都没见着过,出门在外的身份全靠一只八嘎猫张嘴给的。
她哪知道自己什么底细啊!
肖鸟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茬:“有点,有点想不开嘛这不是。”
警察同志:“……”
行叭。
警察同志低下头查阅记录本:“……你在今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人在哪里?”
“在麻将馆。”肖鸟回答。
“有人指认你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在华强麻将馆里打人,有没有这回事?”警官追问。
“嗯,”肖鸟心虚地看向天花板,“我觉得这话说得有失偏颇……”
“啪。”
警察同志把手中的圆珠笔一把拍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而又威严。
“好好回答问题,别想着编瞎,我告诉你,在场的可起码有二十多个目击证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
另一边,派出所的候问室内。
一位警官拿起桌上的笔录看了看,忍不住开口:“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桌对面接受问询的证人信誓旦旦地讲道:“句句属实啊,警官!”
“你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在几分钟的时间里,赤手空拳地把十几个壮汉全给撂倒了?!”
警官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杨大力!你看我像二傻子么!”
杨大力委屈都快掉小珍珠了,但还是努力地憋住了没掉,因为眼眶被揍紫了之后流眼泪死疼死疼。
他呜呜地控诉着:“我冤枉啊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
另一边的墙根底下,还有大约五六个跟杨大力一样鼻青脸肿的老兄正贴在墙根蹲着。
他们听到杨大力委屈哽咽的声音,也都跟着伤心地符合起来。
“警官,大力没说谎啊,”他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就是那娘们把我们给打成这样!”
警官放下笔录,眼睛狠狠地瞪过去、厉声呵斥道:“问你们话了么?都给我蹲好喽!”
不能怪警察同志态度强硬,主要是这几个人都是河县派出所的常客,平时打个人进个局子属于家常便饭,是让当地民警头疼不以的一群祸害。
只是这些人经常因为打人进来,鬼哭狼嚎地跑来要警官给他们伸冤——这倒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眼看着问话的民警要去摸警棍了,几个难兄难弟这才又消停下来,排成一排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墙角。
警官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翻着自个儿面前一摞厚厚的笔录,觉得脑子嗡嗡的。
在更早一些的时候,他们派出所接到报警,说是发生了聚众斗殴事件。
然而等他们紧急出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只看到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花臂老哥,以及一众受到惊吓的围观群众。
上一篇:综漫:老婆桔梗,从半妖打穿诸天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