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明同学
【顾一岚最先放弃的就是那些会成为重点打击对象的生意:毒,人口拐卖,高利贷……她在一点一点的将这些东西从自己商业帝国中剔除出去。】
“而原先从事这些生意的帮派成员会激烈地反对顾一岚。”
肖鸟继续说着,“这个女人将家族带上了正轨,把原有的生意做到了两倍大——但这些人还是会仇视她。”
【因为他们并没有因为生意的兴旺而获利,而是被剥夺了手中赚钱的行当,一直排挤到了边缘的位置。】
【就像这个……】
系统若有所指,肖鸟看向顾天骄刚才离开的那个关闭了前门的老旧店铺。
【那是个毒窝,】统子说道,【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不过店铺的老板私下里仍在零散地向瘾君子兜售。】
“……是该说他疯了还是该夸一句狗胆包天,”肖鸟皱起了眉毛,“连这种人也敢拉拢,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那可是贩毒啊——最恐怖最容易铤而走险的就是这些人了。
顾一岚敢于打压对方是因为她拳头全江城最大,敢不服就揍得丫嗷嗷哭直到服气了为止。
不然像毒和高利贷这种暴利的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的。
但顾天骄并没有那么深远的考虑,就只是很简单粗暴地执行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原则。
他显然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这样的行为会招致怎样的后果。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兰朵:这是什么?一只小鸟!
什么样的人能造成的破坏是最大的?
在漫长的执政生涯当中,肖鸟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真正可怕的不是恶贯满盈的坏人,而是半懂不懂的蠢人。
这里点名某位查姓男子:
此人乃是是又蠢又残暴的典型代表,做事丝毫不顾及后果,身为皇储却还任由别人把自己的名声当枪来使唤——几乎是一个不拉地集齐了亡国灭种的所有debuff。
这种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行为完全无法预测。
你永远都猜不出来这些人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他们的思维就像是脱缰的野狗一样,随时都可能在大草原上撒丫子跑远。
“顾天骄和查尔斯的类型并不完全相同……但在根子上还是一类货色。”
残暴,冲动……不顾后果地我行我素。
肖鸟只觉得太阳穴在一跳一跳地痛着,额角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
属于屠夫鸟的本能似乎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起来。
小鸟一时间只觉得手好痒啊——好想把这些家伙全都吊起来判处绞刑啊!
这已经完全是会危害到社会的祸患了吧?
要是坐视他拉拢人手壮大起来,江城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即便最后能被剿清处理,也会造成难以估量的破坏。
作为曾经秩序的维护者,肖鸟几乎是本能地厌恶这些在灰色地带肆意滋长的
蛀虫。
她对所有游离于社会秩序之外的团体都没有丝毫好感——这里也包括以顾一岚为首的黑道帮派——任何一个合法政权都不会希望自己的治理下会出现这种东西。
褪去那些由影视文学作品附加的光环,所有黑道帮派的风光潇洒都建立在对普通人的剥削之上。
他们就像是身体中癌细胞一样的存在,只要活着就会不断夺走周遭健康细胞的养分。
如果放任不管,它就会以畸形的方式迅速生长扩张,直到彻底破坏掉器官的原有功能。
【……我有点无法理解了,要是任由顾天骄这样折腾下去,新建立起来的不完全就是一个犯罪帝国了么?】
【再加上在原本的剧情里,他还有着气运的庇护,】
系统的声线都有些变调了:【干什么坏事都一帆风顺,执法机构也因为世界意志的存在而形同虚设——他难道不会把这个世界整崩溃么?】
社会秩序崩溃,大量非自然原因的死亡——这些都是会导致小世界消亡的原因。
这已经不单单是能不能完成委托的问题了。
就算小鸟制止了气运之子的死亡,但就这么任由他发展下去,小世界依旧有消亡的危险。
肖鸟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她在用塑料吸管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不过小鸟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饮料从上桌开始就没怎么动过。
一直以来,她其实都在尽量避免和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发生直接的冲突,顶多就是对其有意无意地进行削弱,不让他接触到小伢。
少接触就能避免节外生枝,两人压根不认识也就没有了生出杀意的可能——这也是最温和的一种达成委托的办法。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性质就已经变了。
顾天骄的定位正在从‘童年悲剧所以性格扭曲的霸道总裁’渐渐转变成‘决定用报复社会来孝到最后的秩序毒瘤’。
从霍霍女主女配到霍霍全社会,他的危险性已经有了一个显著性的拔高。
【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必须在萌芽的阶段就把丫彻底掐死。】
——不必系统额外提醒,肖鸟便已心中了然。
但这样的事情小鸟肯定无法独自一人完成,她需要有警方的帮助——不如说,如果能将证据整合起来交给执法机构,这些社会毒瘤就根本不会有任何生存空间。
收拾这些人甚至都不需要太过详细的罪证,打你就打你了,难不成还要特意挑日子?等把他们逮捕归案过后,证据总是会有的。
当然了,能有一些现成的证据那就最好不过了。
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能抓一两个舌头。
肖鸟盯着玻璃窗外,目光锁定在顾天骄身上,半晌过后,才又慢悠悠地移开了。
————————
——
兰朵不太确定,但她觉得,这应该只是一个完全的巧合事件,跟她想要调查的案件没有丝毫联系。
她现在正坐在一家快餐店内,手捧一杯果珍热饮,一边漫不经心地小口啜饮,一边借着墙面玻璃的反光观察坐在窗口位置的肖鸟。
对方应该并没有发现自己,兰警官想着,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
不过遗憾的是,兰朵警官没有看到小鸟的正脸,所以并不清楚她究竟是在看些什么——只知道肖鸟是在观察街对面的情况。
在兰朵的刑警生涯当中,肯定是有遇到过比这更加紧张刺激的监视行动——比这危险地多的盯梢任务她也执行过,但都没有今天的那么紧张。
长话短说,这是一次机缘巧合的盯梢行动。
话说兰朵从来到了江城之后,便开始循着各种可能的方向探寻了起来。
她带着人走访了超过四百多户的群众,仔细研究了嫌疑人可能的去向——兰朵暂时还没想着去找小鸟,她希望把案件的底子摸透之后再展开工作。
但如此一来,兰朵不出意外地遇到了瓶颈:连续好几天工作都没有任何进展,查看监控录像也没有排查到可疑人士。
那位拿走了枪支的人并没有再次丢弃子弹或是别的枪械部件:这就意味着兰朵就只有手里边的这些线索,而很难找寻到新的犯罪细节。
烦恼之下,兰朵换上便装,准备短暂地出门透个风。
就在警官小姐犹豫着要不要拜托江城公安的人帮忙找到肖鸟现在的住址,她便有了全新的发现。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刚才还想着要找的人,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眼前。
兰朵警官的脚步停顿下来,她恰好站在肖鸟视野的死角,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
而小鸟也确实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警官小姐略作思考,迈步走进了快餐店内。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逐渐登上舞台的诸人(请刷新一下本章节)
顾天骄深吸了一口气。
他正亢奋着,就像是每一个致力于罪恶事业的反派一样,因为不断泵入血管中的肾上腺激素而身体震颤。
周围环境其实挺吵的,但他脑袋里充满了隆隆流动的热血,这让他几乎听不见任何人说话的声音,神经就像是泡在酒精里似的晕乎乎地发胀。
在这辈子有限的经历里边,顾天骄还从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和黑道帮派打过交道——幼时的经历早已模糊,长大后又不再有机会接触。
他几乎是骤然进入到了一个与先前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
原本顾天骄带着钱来,是想要说服别人支持自己的,但不过几分钟,他便为对方构建出来的蓝图深深地着了迷。
“这是金矿一样的产业,”对方同他描述着,“它的盈利能力是远远超过其他行当的,利润丰厚到比所有的生意都多——所有的,加起来!”
“本来我们以前就在做这份生意,捡起来是现成的,事情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能安排妥当——银三角有我们的原料产出地、可以每年稳定供货,当地就有加工厂可以进行。”
“这里边的利润大得惊人,”那个被称之为老刀的人殷勤地向他讲解着,“甚至分销的途径也不必操心,家族只要提供一点小小的资金和庇护就够了。”
这里小小的资金指的是两百八十万,顾天骄听完之后觉得有些窘迫,他带去的钱连个零头都不到。
但很快他就重新振奋起来,因为接下来老刀讲到了分账的细节。
“我会给你四成的利润,两年之后提到五成——如果我们对彼此都满意的话,”
老刀说着,棕色的眼睛微微闪烁,“头一年你的分红就会有三四百万,之后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当然了,这是在顾天骄掰倒他的母亲,成功成为顾家家主的情况下。
而顾天骄几乎要为此而迷醉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根本不用付出努力和辛劳,轻而易举就能得来普通人穷极一生也不敢奢望的财富。
他回想着先前老刀跟自己说话时的语气,想起昏暗房间内隐隐能看到的名酒收藏。
顾天骄见识过陆父的藏酒,所以基本的常识还是有——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价值数十万元的洋酒被刀哥随意地倒进洗干净的果酱瓶子里喝掉了。
玻璃瓶上丘比特小人的图标甚至都没剥干净!
其实刀哥会用果酱瓶子喝酒多少带点表演成分的,虽然形式有些抽象,但确实是在炫耀的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怨恨:
我被你妈整得落魄到得用旧玻璃瓶喝酒;但我还是喝得起几十万一瓶的好酒。
显然,这是刀哥辉煌过去的遗留——顾一岚不允许帮派里的人继续做这门生意,但并没有不近人情到搜刮旧部的嗜好品。
看来刀哥以前的生意确实是很赚钱的,特别特别赚钱,赚到把四十年陈的大摩倒进果酱瓶子里喝都不心疼。
这深深地触动到了顾天骄的神经。
那个男人提起‘几百万’的口吻就像是在说几十块的零钱,就好像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用于计量的数字罢了。
价值观的冲击是一瞬间的——就只不过是一瞬间,顾天骄九年义务教育构建起来的价值观就直接喂了狗。
不过此人价值观本来就挺扭的,不能怪义务教育。
他沉浸在刀哥为自己构建的那个由钱权构建的纸醉金迷的世界,尽管还未真正意义上地涉足其中,但他已经无法自拔。
顾天骄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了,直到被人提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原来他才是那个需要去拉拢别人支持自己的。
他赶紧开口:“刀哥,只要你愿意撑我,以后就是顾家的二路元帅!”
在黑道帮派中,二路元帅的地位仅次于作为老大的香主——这就相当于是许诺高官厚禄了。
生意的事情也好说——既然他母亲不允许手下人碰和毒有关的生意,那么他自然得反着来。
顾天骄手里没什么牌能打,所以他不能放弃自己的任何一点优势。
“当然。”
他对面的男人眯起眼睛,似乎比顾天骄自己预想中的还要更好说话,脸上的刀疤也随之蠕动起来,看起来有些骇人。
“当然了,”刀哥笑眯眯地重复着,“你可是顾家这一代唯一的独苗苗,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跟了你家太公,现在不撑你撑谁?”
交谈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是当顾天骄起身离开的时候,无论是他本身还是刀哥,两个人都一致认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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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昏暗小巷内,一扇不起眼的窄门悄悄地打开了。
顾天骄从里面侧身走出来。
他很谨慎,等了两秒钟后才探出头来,又转过头左右观察,确定周围没有人在注
意小巷这边之后,便迅速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那扇窄门又悄悄地合拢了。
这里铺面的选址很不好,既偏僻又脏乱,采光也极其差劲、即便是白天房间里也是昏昏暗暗的,除了偶尔有喝醉的烂酒鬼会倒在门口,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流量。
正常人当然不会选这样一个地方用来做生意,但对于从事着非法行当的刀哥来说,这里的各项条件堪称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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