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异界生物本地子类
就在这时，在行星内绿皮堡垒的深处，戈古兹站在他的垃圾王座前，眺望着全息投影上的战场，感到情况已经不可收拾。
尽管绿皮的天性不允许他承认失败，但他已经看见了结局。战斗月亮已无法逆转崩溃的命运，这场WAAAGH，已经无法继续了，是时候反方向开WAAAGH了。
“打得不够勇！小的们！”
他咆哮着，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几个副官，“快！你们几个，带队接着冲，让那些蜥蜴玩意儿知道谁最大最壮！”
几个因为跟着戈古兹大感无聊的绿皮老大，闻言热血上头，心中寻思着还是好Warboss多的同时，怒吼着领命，冲向战场，而戈古兹则悄然后退，转身朝着秘密的穿梭机平台走去。
他的心跳仍然因战斗的兴奋而加速，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无脑莽过去，和其他小子一起挂在这里的时候。
一道暗红色的推进光焰划破夜空，他的穿梭机如一只绿色的幽灵般遁入虚空，向着星系的远方疾驰而去。他的狂笑回荡在驾驶舱内，其中包含着不甘和期待。
这场战斗他输了，但他知道，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他还会再一次掀起比这次更疯狂的WAAAGH，只要银河中有这样一个对手，他就永远也不会无聊。
……
最终，超兽们联手向莱奥瑞恩供能，使得他再次进入超载红莲状态，用一发超红莲吐息直接打进兽人战斗卫星的地心。
这使得整个战斗月亮都彻底分崩离析，甚至有一部分飞了出去，砸在阿尔桑塔主星上，造成了行星上剩余绿皮的大灭绝。
对这一星系的压制结束了，战斗月亮被彻底摧毁，绿皮的Waaagh！被终结，剩下的散兵游勇不足为患，而赫尔卡联邦取得了胜利。
唯一的遗憾是不清楚那个绿皮军阀死在了哪里，不过按照绿皮的惯例，它大概已经阵亡于乱军中。
把星球装上引擎也不代表就能天下无敌了，虽然这个确实是有点厉害。
在打扫战场，收集绿皮剩下的科技残骸，并且对阿尔桑塔主星上残存的兽人生态圈进行彻底焚毁后，联邦对这个星系做了安全的标记。
此地的绿皮祸患暂时解除，众多联邦的军事力量踏上了征途的下一段。
94
第94章东部星域:宇宙之疮。
在联邦的北方舰队忙于彻底清理剩余绿皮军事力量的同时，东方的部队遭遇了更加可怖和令人憎恶的事物。
海神牧歌，这个星球曾经是一个属于帝国的海洋世界。作为少数的天堂世界之一，这里拥有一个在帝国疆域中为数不多的正常舒适生态圈，碧蓝的海面上点缀着天堂般的群岛。
但是一切都已经毁了。
第一眼看见这颗星球的现状时，星际联邦的军队就感到了愤怒。
在赫尔卡联邦对银河的征服中，他们一路横扫，将所有非人道的星际文明摧毁，将旧秩序的腐朽碾碎，带来他们的新时代。然而，眼前的东西已经不能仅仅用旧世界来形容了，它是完全的混沌，有序宇宙的一个脓疮，一种不可被救治的腐败囊肿。
那是一颗被腐化，被诅咒，被摧毁的世界。
联邦在多年的灵能研究，和与国教俘虏，虚境导师等其他种族灵媒的交流中，对于亚空间的腐化力量已经有了一定认识。
除了联邦早已经遭遇过的纵欲恶魔，还存在其他不祥的力量，他们分别以嗜血，腐败和欺诈的形貌表现出来，而这种知识现在就会派上用场。
当联邦的舰队靠近这颗星球时，他们的远距离传感器因为灵能扰动而失效了。
当赫尔卡的简单光学探测器被发射并且靠近这个星球的大气时，他们看到了地狱的景象。
这颗星球没有正常的气候系统，甚至没有正常的引力，它在宇宙中像一块被病菌吞噬的烂肉，不断蠕动，释放着诡异的能量。
腐朽的土地如同被病菌吞噬的尸体，到处都是溃烂的山脉，喷涌恶臭的河流，油绿色的水圈，天空被黄绿色的雾霾覆盖，空气中弥漫着化不开的腐臭和腐蚀性的孢子。
但更可怕的是，这里居然还有“活物”能够生存，而且这些生物不是正常的生物。
在这颗星球上，无数的怪物在蠕动，它们是无感知的僵尸，变质的肉块，从脓包中爬出的恶魔以及粘稠的腐败淤泥中挣扎的扭曲生物。
这颗星球的一切看上去都有一种令人作呕的鲜活，它是如此污秽不堪，但是又充满了“生机”。
赫尔卡联邦的军官们立刻意识到，这是一颗被邪恶灵能力量彻底污染的虚境世界。
他们的数据核心很快分析出，这个世界的本质。它是一个被恶意性灵能实体，即混沌恶魔彻底掌控的星球。
……
赫尔卡联邦从不敬畏神灵。他们对那些玄奥的，唱诗般的描述嗤之以鼻，因为他们知道所谓神也不过是人的形貌，再加上一对手臂，或者伸长了二三尺的脖子。
真正非凡之物是连所谓的神灵也无法知道的，那只有十一个微观粒子的“空屋”宇宙，那因为不存在第三维度而不能被我们观察的纯高维位面。
应用无限理论的宇宙弦理论观测实验，告诉了我们世界的真正可能性，这些不过占据可认识的物理规律中百分之一的东西，却吹嘘自己是万物的起源。
这种灵能寄生虫思之令人发笑。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一群危险的小丑，不明白真理却自诩原初真理，不懂得宇宙却败坏宇宙中的壮丽。
因此，当联邦的战士看到这颗星球的腐化时，他们怒不可遏。
这些恶魔的本质，是对生命的侮辱，和对生命中的不整洁，亚健康与病态部分的片面放大。
所有智慧生命都应该追求进步，秩序，文明，而不是被这些病态的怪物折磨，吞噬，奴役，所以它们非死得彻底不可。
于是，赫尔卡的舰队展开了进攻。
他们携带着现实稳定锚对这个星球开始轰炸，他们的宁和矩阵启动，一道道灵能消除波扩散，将虚空中渗透出的灵能影响层层剥离。
联邦的超然逻辑应用技术，在海神牧歌的周围展开稳定的领域，不仅阻止腐化蔓延，还开始增强现实的压制力。
混沌恶魔的灵能影响开始被驱逐出这个世界，那永不停止的腐烂也再次被熵增等物理定律控制，趋向彻底瓦解。
当那腐败的生态圈再次受到自然法则的限制时，联邦的无情轨道轰炸随即而来。那腐败海洋而被点燃，充满了疫病的生态圈因为等离子武器而燃起大火。
在灵能影响被驱逐后，一场这颗星球早该经历的物种大灭绝如期而至。
但赫尔卡联邦低估了这颗星球的腐化程度。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世界，而是腐败之神纳垢的一个得意战利品，它已经被扭曲了难以估量的岁月，充满了纳垢的祝福或者说诅咒。
随着充满了疯狂的笑声在星球上响起，此地的灵能影响程度陡然升高，原本正静静回归灭亡的腐败生态圈似乎又充满了活力。
在万物不腐，众生不灭的呼声中，由纳垢灵，瘟疫活尸，腐败魔蝇，乃至一个咧嘴大笑的巨大肿胀恶魔组成的一只亚空间生物军队，出现在这个星球之上。
他们决定像那些不懂得慈父恩赐美妙的满怀偏见之人，传播真正的爱与仁善。
毕竟你怎么能不爱你体内的每一个微生物集群呢，那未免太狭隘。
联邦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当中，这些亚空间生物如果只是单纯显现，他们那灵能构成的身体会因为现实稳定锚的影响而直接崩解。
但是这是一个处在现实与虚境夹缝中的虚境星球，那些恶魔可以使用这里那被灵能高度侵染的物质，作为他们构成自身的质料，同时不必担心因为物理法则的束缚而被削弱。
在这样一个恶魔世界，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
联邦的净化很快就遭到挫败，而且那些恶魔甚至发起反攻，他们用腐化物质和恶魔实体制造出了溃烂的活轨道炮弹，向联邦发射。
被恶魔击中的联邦舰队充满腐败灵能的影响，因为舰载现实稳定锚的功率不如地面式，被大量亚空间实体用灵能攻击，也会导致宕机。
联邦不得不转入防守，并且重点保证那些受到恶魔入侵的舰船中的幸存者能够被救援。
要拔除这个宇宙脓疮的计划并不理想，常规的战术显然已经遭到挫败，但是联邦还有第二手方案，只不过这需要准备时间。
95
第95章死亡空间。
那些不幸身处于纳垢恶魔跳帮攻陷船只中的联邦战士，是十分危险的，每一个从这种经历中幸存之人都是宝贵的冠军。
联邦进行了尽可能的救援，尽管不能保证所有恶魔攻陷战舰的幸存者，都得到了拯救，但是至少能做到带回大部分。
……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潮湿，霉烂，仿佛某种生物的胃袋正在缓慢消化一切，连金属都在这股气息下被腐蚀成暗绿色的脓状物。
艾萨克把工程外骨骼的自净系统开到最大功率，他的工程师护目镜覆盖了一层细密的白色雾气，内部的滤网已经开始报警，说明空气中的病变孢子已经达到了极度危险的程度。
他作为联邦的战地工程师，也经历过种种危险困境，但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在24小时之内，海量的恶魔冲进了联邦巡洋舰，舰船像是亡者一样肿胀腐化，大部分船员都牺牲了，似乎只剩下他一个。
这艘战舰现在如同一个被某种可怖的疾病彻底侵蚀的患者。舰船天花板上渗出黑绿色的脓液，地板上的合金面板变成了软塌塌的组织，像是沼泽一般，踩上去还能感受到缓缓的脉动，仿佛这艘战舰已经不再是钢铁机器，而是某种活着的怪物的内脏。
艾萨克握紧等离子发射器，沿着幽暗的舱道缓缓前进，步伐轻盈又急促。他知道那些东西就在附近，他听见了它们的笑声，那是一种沙哑，湿润，充满恶意的窃笑声，从墙壁，空气，甚至他的脑海里传来。他不敢回头。
不远处的舱门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如今变成了一道脓疱密布的开口，时不时痉挛着，像是在呼吸。
他必须通过那里才能前往逃生舱区域，而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受穿过这片腐化区域。
他已经见过几个试图逃跑的舰员，他们的皮肤在呼吸这片死亡空气后化作烂泥，身体溶解，最终在地面上变成“有机浊浆”，被船体缓慢吸收。
另一些的结果更糟，艾萨克必须亲自动手。
他不能步上正在重组的东西的后尘，必须继续前进。
……
“艾萨克……”
他猛地停下脚步，他不止一次听到他人的呼唤，在这片空间中，亚空间的丑恶影响让幻觉时常光顾他的脑海，他学会无视他们。
但那个声音，那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不可遏制地转过头去。
在走廊的尽头，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沐浴在幽绿的微光之中。她仍然是他记忆中的模样，金发垂落在肩头，眼神柔和，嘴角挂着他熟悉的微笑。
“亲爱的，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艾萨克的胸口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克莱尔早在太空死灵战争时期就死于殖民地的战火，太空死灵的邪恶武器让她连遗体都没留下。
尽管联邦的机神告诉她，对方的灵性已经归于宁和，迈向新的转世，但艾萨克一直有种某天还可以找到她的幻觉。
此刻，她就站在那里，活生生的，像是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克莱尔？”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不确定。
“来吧……”
她伸出手，向他走来。
然后，她的脸颊裂开，一条蠕动的触手从她的嘴巴中探出，伪装剥落，露出一张扭曲的，笑容夸张的恶魔面孔。
她的眼眶塌陷，爬满腐化的手掌陡然伸长，朝他抓来:“加入死亡之神！”
艾萨克的血液冻结了。他猛地扣下扳机，等离子发射器发出一道蓝色光束，将她的脑袋轰碎。
那怪物瞬间倒下，绿色的体液洒满地面，但那张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即便死亡也无法抹去那种扭曲的狂喜。
他扶住墙壁，心跳快得像是要裂开。他开始喘息，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汗水混着冷空气在皮肤上凝成冰冷的一层。
“是假的……”
他喃喃道，强迫自己镇定，但恶心感仍然在胃里翻腾。
可笑的是，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哀悼自己的往事。他的脑后传来一阵沉闷的蠕动声，他迅速抬起武器，那个倒在地上的躯壳居然在颤抖。
碎裂的头部开始愈合，骨骼像藤蔓般纠缠在一起，腐烂的躯壳疯狂重组。
这些“尸变体”不会真的死去，除非把他们蒸发到原子状态。所以那个东西又一次站了起来，断裂的嘴巴裂开到耳根，露出一排排发黄的牙齿。
它笑着，发出了原本的声音，那声音足以做到产生通感，引起味觉上的恶心，它低语着:“艾萨克，不要逃了……”
这片死亡空间已经没有希望了。
……
显然有人不那么认为。
轰！
一阵剧烈的能量震荡将那个怪物炸飞，艾萨克猛地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八足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尽头:那是一个全身覆盖着战斗装甲的乌贼人，右手持着一把裂解光束炮，左手喷涌着高温的等离子电弧。
“你还活着？”
乌贼人咕哝着，它的声音没有奇怪的灵能回响，也不会带来真真假假的幻觉。
“暂时。”
艾萨克勉强站稳后，就急切走向对方，仿佛它是某种活体的现实稳定锚，他眼神中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和对真实可依赖之物的热切。
“不能停留。”
乌贼人慢条斯理的说着，用腕足上附带的力场发射器，切碎那个仍在挣扎的恶魔，“现实稳定锚毁了，灵能影响太强，我们不能在这艘船上，必须离开。穿梭机那边的污染更严重，我要走另一条路，和我一起行动。”
艾萨克深吸一口气，点头。他们肩并肩，向着垃圾排放舱的方向疾行。
周围的腐化仍在扩散，墙壁上的有机组织形成了一张张痛苦的脸，低声呜咽着，试图引诱他们停下脚步。
舱门就在前方，但恶魔已经察觉到他们的意图。
数十个腐化生物从两侧涌出，有的拖着肿胀的器官，有的背部长出病态的虫翼，绿色的瘟疫之雾从它们的嘴巴里喷出。
“我来挡住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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