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异界生物本地子类
……
赫尔卡联邦的将军们没有等待，也没有谈判。
他们高声朗读历史记录终端中写下的每一笔灵族的罪行，用每一种语言，每一个种族的声音，让战场上的每一个灵族都清楚:他们的审判日到了，联邦绝对不接受任何抵抗过的已经成年的艾达人的投降。
太空巨龙的飞行部队盘旋在天空，喷吐着等离子火焰，将灵族那种没有龙的火龙武士们焚烧成灰烬。
人类士兵操纵智械无人机和重武器阵地，进行城市化战法，他们的防御塔让那些擅长穿插的灵族部队，没有一丝辗转腾挪的机会。
蜥蜴人与人类一起负责调试铁幕装置，确保灵族最危险的灵能战斗单位们联手制造的灵能风暴，不能伤害到前进基地中的重要设施:MCV核心，只要这一设备没有损毁，任何军备损失都能以秒为单位的被弥补。
泽尔凡，太空血族的部队启动了新型噬能武器，经过Mo星球联盟势力的某种实验性坦克图纸的启发，泽尔凡人新开发的噬能载具，现在可以直接把敌人装甲单位的护甲乃至武器都扯下来，吸附在己方载具单位身上。
甲虫人军团靠着本身的灵媒能力，抵消灵族战巫们投掷的灵能法术，确保对方不能使用彼界之力来逃避和我们拳拳到肉的较量。
其他联邦的元老族裔，不善战者后援，善战者前驱，都效力于雪耻之战役。
灵族游侠的灵能隐形发生器也无法掩藏他们的踪迹，他们在现实稳定阵列中暴露，然后在毒藤人的狙击中倒下。
灵族先知尝试召唤灵能风暴，但是当他看见在联邦部队头上撒下心灵之火的索尔坎时，她要使出全力才能保证不被亚空间神灵影响得自燃起来。
幽冥泰坦中的灵魂忍受着暴露在外带来的痛苦，为后世子孙而战，但也是势单力孤。当灵能护盾的力量耗尽时，赫尔卡联邦的远程火力已经撕裂了幽冥机甲的四肢，让它在尖啸中宕机。
……
这时的灵族，可能会后悔为何不由凤凰领主（或者说凯恩化身的昂贵祭品）带队，此刻战场的形势，已经无需再做任何判断。
方舟灵族的精锐部队正在土崩瓦解，他们的战士成片地倒下，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器与灵能，完全无法抵挡联邦的怒火。
他们陷入的绝望与恐惧，与那些被他们称为猴子的物种没什么两样。艾尔达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稍微认识到他们做过什么孽。
眼前的一切，方舟灵族的司战者们感到他们做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决定，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太顾及同族情谊了。所以他们当机立断，放弃了所有的蛮荒同胞，撤退至网道大门。
数以千计的灵族战士从网道撤离，无情的把蛮荒灵族丢在一旁为自己抵挡敌人，用他们的生命为代价，争取逃亡的时间。
最终，方舟灵族的幸存者逃进了网道，并在最后一刻关闭了通道，切断了所有的联系。他们丢下了仍然困在这里的蛮荒灵族，抛弃了那些并未参战的灵族平民。
他们，只想逃命。
……
那些蛮荒灵族的家园保卫者这一刻就只剩下苍白的自嘲了，他们更适合去成为丑角。
当初神奇活现的嘲讽钛星机兵的灵族游侠，看见方舟灵族的逃亡后，陷入了死一般的僵直，被阿沙德隆，联邦的一位最普通公民兵抓住机会，用一记尾扫击飞出去。
“为你自己做祈祷吧！如果你没从那些奴隶贩子那里购买复活的资格。”
红龙怒吼着。
“我们和黑暗灵族不一样，那是他们的罪行，不是我们的。”
她在撞穿了大量断壁残垣后，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然后如此撇清着和亲族的关系。
“我们从未参与过奴隶贸易，初女世界的居者只想……独自待着……”
她的陈述有气无力。
赫尔卡联邦的草创者，去职百年的一届普通平民动员兵阿沙德隆先生，听见对方的说法，感觉自己应该要笑起来。
“可惜索尔坎告诉我，你们的灵魂都那么漆黑，否则我就会相信你的辩解，和纵欲恶魔相似的灵性特质，实在让我不能不否认你的一切辩解。”
“你认为你没有参加这些恶行，但你们的人民从未反对过那些，你们的文明心安理得的从嘲弄其他物种中获得快乐，你们比帝国还要让人作呕！”
“我们在那些断壁残垣中发现了奴隶主们酷好使用的毒刺枪，也就是说，即使在你们在和那种太空中的强盗，其乐融融的做商品交换，你们也依旧不认为自己是同谋吗。”
“话说的够多了，你们现在要偿还这笔血债，穷尽对坏结局的想象力吧。”
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当初应该不那么有锋芒，干脆接受钛星人的条款。
不过那根本不可能，灵族又何曾珍视过过任何一个物种的善意呢，无论鼎盛还是衰败时。
……
当一切结束，只剩下了赫尔卡联邦的军队，以及瑟瑟发抖的钛星人。
钛帝国的指挥官们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却亲眼目睹了灵族的惨败。他们的军队仍然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他们不确定赫尔卡联邦是否会将枪口转向他们。
但赫尔卡联邦的军队并没有继续进攻。他们的战士们站在战场上，注视着满地的灵族尸体，沉默不语。
他们没有欢呼，没有庆祝。他们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胜利，这一场跨越数世代的复仇，终于完成了。
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让别人和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99
第99章上桌势力中唯一懂得外交辞令的。
这个星球上的剩余灵族成员，在方舟灵族和自身的作战部队被歼灭后，很快就被集中起来关押。
这个过程甚至相当危险，因为这个物种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非常强的灵能力量，一个普通人类甚至会在和他们的幼童对视的过程中被催眠。
他们的外表如果以类人生物的审美来看会非常……精致，可惜我们欣赏不来。关于那些只是看着，就让人产生生理性不适的折磨人方法，被生动的记载在联邦的数据终端中，这导致联邦的初创种族对灵族物种的态度，普遍不够友好。
不过既然是已经重拳出击，还以颜色，这事就算暂时过去了，剩下这些没有和联邦大打出手的艾达人，就算是既往不咎，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的话。
后来根据被讯问那些俘虏所说，他们与酷好劫掠奴隶的“黑暗灵族”并非是同一族类，二者在数万年前就分道扬镳了。
除了……他们偶尔会给黑暗灵族销销赃，用来搞到一些农业经济弄不到的“珍贵货物”，或者有些族人会耐不住寂寞，跳进网道，进入科摩罗当大城市人之外……
这真是藕断丝连啊，干掉这样一个灵族殖民地，就等于清理了一个人潜在的奴隶主人口供养地，没什么值得后悔的。
反正他们只是不扩张的极端排外，加腐化实体供养者，虽然我们目前没有发现他们在召唤恶魔，但是根据机神所说，他们确实像纵欲教派一样，灵性被恶意实体标记，这到底……
在送了绿皮口中的“豆芽菜”一顿好打，感到神清气爽之后，接下来还要处理另一个问题。
那些蓝皮偶蹄目智慧外星人。
……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需要抛头颅洒热血的难事，和多少有些理性主义的文明交流还是比较容易的。
钛帝国的水氏族外交官艾尔苏亚站在联邦的营地中，对种种新奇技术赞叹不已，并且更加坚定了要和这个未知势力，建立良好关系的决心。
他的双手轻轻交叠，保持着钛星人的礼仪，他面见的赫尔卡联邦代表是一名外表威严的生物，他看上去是某种体型极其庞大的爬行动物，如同鸠拉传说中的巨龙。
他的皮肤泛着亮蓝色的金属光泽，有大量的义体改造，双眸如同两颗微缩的恒星般发光，他的呼吸异常灼热，仿佛体内存在熔炉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气，那是水氏自带的用以平复谈判紧张氛围的某种香水。艾尔苏亚本能地分析着这些细节，同时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们按照标准的外交辞令与贵国之间保持了距离，并非发生冲突，这皆因我们对群星联盟的力量与智慧表示尊重，”
他用清晰的钛星语说道，言语间不卑不亢。
“我们选择保持中立，并非因为我们畏惧战争，而是因为我们的上上善道所阐述的，乃是和谐之道。”
水氏族简要介绍了钛星人的历史发展，当前情况和核心理念，也就是“上上善道”，一种以钛族为核心的干涉主义和团结理念。
上上善道坚持调集体主义，秩序，协作与共同发展，其核心信条是:所有智慧生命都应抛弃个人私利，团结一致，共同奋斗，以实现一个更加和谐美好的未来。
当然其中关于以太的绝对领导，种姓制度和这个团结必须是团结在钛星人的绝对优势地位下这些内容，就是不能接触的话题了。
赫尔卡联邦的代表静静地听着，仿佛在等待着更详细的解释。
艾尔苏亚微微倾身，继续说道:“钛帝国是一个已经崛起于银河的繁荣文明，至少上百种外星物种因为上上善道的真理，而决定与我们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相信和平与合作，远比杀戮和征服更加可贵。”
“我们并非人类帝国那般纯粹的战争机器，而是希望通过团结，理性以及上上善道的引导，为所有智慧生物带来更好的未来。”
赫尔卡代表闻言点了点头，微微调整坐姿，看上去更正式了一些，然后发出低沉的回音:“钛星人，你的思维方式……十分正常。”
靛苍想了很多词汇，最后只是用正常一词来形容，只是这个大概就够了。
艾尔苏亚神色一振。他明白，这意味着对方至少不否认钛帝国的理念，他们大概会愿意建立正常的外交关系。
钛帝国向未知星际势力求和，并非毫无风险的行为，水氏外交官的外派人员伤亡概率甚至不低于上战场的火战士，那些被兽人，灵族，人类帝国和其他危险物种坑害的使团的教训历历在目。
联邦的态度则证明他们并非这些嗜血生物之一，而是愿意理性对话的文明。
水氏外交官乘胜追击，与联邦就建交事宜拟定了一个初步章程。
最后，赫尔卡外交官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既然你们主动寻求外交关系，我们的星际联邦不会忽视这种请求，我们将会考虑建立正式外交渠道，安排使团互访和大使馆设置的事务，而现在，我们可以保持和平和有限度的外交协议达成。”
艾尔苏亚低头沉思，迅速权衡着其中的利弊。片刻后，他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向对方行了一记钛帝国的礼节。
“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
他诚挚地回应，“这次会面的价值大于任何无谓的争端，我们愿意向以太导师们申请，就这颗星球的利益进行共同开发，让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
又不是你打下来的，“共同开发”可真是空手套白狼。赫尔卡联邦的靛苍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则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思考片刻后说到:“谈，都可以谈，没什么不能谈的。”
……
于是谈判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钛星人提出了一个请求。艾尔苏亚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语气不变地说道:“这是一次成功的会议，不过，在结束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赫尔卡代表微微挑眉:“哦？”
“我们希望能劝说一部分灵族俘虏，将他们纳入上上善道的统治，毕竟我看贵国对这些艾达人，实在是缺乏好感，我们愿为你们分忧。”
会议室内短暂地沉默了一瞬。
赫尔卡代表沉吟片刻，随即淡淡地说道:“他们现在甚至连居留权都没有，只是战俘而已。如果你们有这种要求，那你们可以自己去尝试。不过……”
艾尔苏亚对对方的同意感到欣喜，立刻懂得了对方没说完的潜台词:“我们必然有所回报。”
蓝龙代表心满意足，便同意了这个要求。
于是水氏外交官，在之后便有了进入赫尔卡监牢的权力，他在行步时心情略微复杂。
因为他深知，灵族并非轻易能接受上上善道的种族。
或者说根本就是接受不了一点，每次和这些生物提起这个引来的都是哄笑声。
他们高傲，封闭，充满神秘色彩，并且拥有古老的历史带来的自命不凡。
然而，这也是一次机会，如果他能成功劝说哪怕少量精通心灵科学知识的灵族加入钛帝国，那么都将是一次外交上的巨大成功。
于是他行动了。
关押灵族俘虏的区域是一座力场牢笼，波动的透明立场将整个区域笼罩在内，如同竖起来的湖面。
艾尔苏亚站在牢笼之外，透过透明的屏障，观察着那些被俘的灵族。他们静静地坐在一片苍白的地面上，身上的战甲已经被剥除，裸露的皮肤在光线下泛着异样的光泽。
他们的容貌，如果以类人生物的审美来看，的确显得十分美丽。每一名灵族的身形都纤细而修长，五官完美得仿佛艺术品。然而，这些艺术品的眼神却空洞而死寂，仿佛已经与外界彻底隔绝。
艾尔苏亚缓缓走来，停在屏障前，开口道:“你们不必沉默。”
没有人回应他。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而有说服力:“你们或许已经听说过钛帝国。我们并非以灭绝回应的狭隘之族裔，也非那些会奴役你们的种族。上上善道欢迎所有愿意加入的人，我们提供庇护，尊严，以及自我完善的机会。”
灵族们依旧沉默着，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终于，一名年轻的灵族，或许是因为太年轻而不如年老者那样抗拒外界，微微抬起了头。
“和你走就可以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好奇。
艾尔苏亚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尊贵的盟友给了我们这个权力。”
又有几名年轻的灵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迷茫与犹豫。他们的世界已经崩溃，世界之魂已经陷入沉默，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他们终将落入黑暗王子的痛苦深渊。
但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开始新的生活，反正死了也必然要下地狱了，还有什么需要在乎的呢，而且他们还年轻，在钛星人那里过的不如意也可以随时开溜，加入掠夺者道途的灵族海盗们。
因此这些“还很有活力”的灵族同意了水氏的邀请，这也不知是福是祸。
然而，大部分更年长的灵族依然一动不动。他们的眼神无比空洞，仿佛灵魂已经随着战火湮灭。
艾尔苏亚心中微微叹息。他知道，要让灵族这个充满奇怪自尊的物种接受上上善道，远比说服其他种族更加困难。或许，他只有这些收获了。
他看了一眼赫尔卡的观察员，后者并未干涉他的行为，只是静静地记录着这一切，不过既然他在这里就是一种警告，事情不能太不体面。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一个好的开始，可能？
100
第100章漫长苦旅告终。
对灵族和钛星人等问题的处置，又花费了很多时间，不过结果总是好的，联邦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由于联邦十分“真诚”地指出了钛星人在这个蛮荒灵族星球上正步步败退，如果不是联邦突然出现就有被歼灭的危险这个事实。
所以以太导师最后十分尴尬的承认联邦对灵族星球的占领事实，他们只是索要了一块钛星人原本就占领的区域作为外交使馆和通商口岸设置区。
联邦对此满口答应，他们上一次做生意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在这个宇宙中找几个认真花钱买东西而不是直接抢的是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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