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异界生物本地子类
科学主管挑眉:“所以你认同自己是第三个塔拉辛？”
“不，我就是塔拉辛。”
科学家摇了摇头，放下数据板:“算了，你的自我认知连续不重要，不管你怎么看，你现在是我们已知的，唯一一名拥有灵魂的太空死灵。”
塔拉辛没有回应，他的光学传感器微微收缩，转身看向远处的空间站舷窗。
银河的光辉映照在他金属质感的身躯上，那双深邃的光学视野似乎穿透了黑暗，落在远方尼希拉赫王朝的方向。
“我要回家一趟。”
他轻声说道，“把我现在‘本体’藏起来，确保没人能用它来干扰我。”
联邦科学家揶揄道:“怎么？你不打算去卡迪亚了？之前不是还说要绑架阿巴顿？”
塔拉辛耸了耸肩，语气悠闲而自嘲:“死了这么多年可是该懂得惜命了。”
他抬起手，一个数据存储模块悬浮在掌心。模块内部封存着一份珍贵的交易品的密钥，传说中基因原体福格瑞姆的克隆人。
“这是我们约定的报酬。”
塔拉辛将模块递给联邦科学主管，“你们会在约定的地点找到他，希望你们好好利用这份遗产。”
科学家接过模块，微微眯眼:“有趣的东西，它也许包含了人类帝国灵能和基因科技的核心秘密，虽然我们不太喜欢你的种族，但你这次的交易内容倒是挺有诚意的。”
塔拉辛:“交易是交易，态度是态度。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似乎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顺便问一句，你们的博物天枢对外开放吗？”
科学主管挑眉:“你想参观？”
“当然。”
塔拉辛理所当然地回答，“联邦的科技成就远超大多数帝国，而博物天枢据说是银河系最大的知识储藏地之一。一个喜欢收集知识的家伙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科学主管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或许吧，不过你最好别指望能不在安保人员监视下随意参观。”
“我们可以慢慢谈。”
塔拉辛不慌不忙，“毕竟，你们已经帮我恢复了灵魂，而我也提供了丰厚的回报。未来，我们未必不能合作得更愉快。”
科研主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强调他必须遵守保密协议，不要告诉其他太空死灵王朝他的变化，然后目送着塔拉辛离开实验舱，进入星舰的传送舱，消失在一道绿光之中。
……
当他离开后，站在实验舱内的联邦特使专员嗤笑一声，眼中闪烁着一丝冷漠与不屑:“他绝对不会遵守约定的。”
科学主管转过头，语气淡然:“当然不会。这个太空死灵霸主虽然刚刚重获灵魂，但他的情感已经在短时间内恢复得相当充沛。”
“惧亡者的野心没有消失，并且因为自己的健全，燃烧的比过去更加旺盛。”
特使冷冷道:“这些家伙一直都会是联邦的阻碍，无论他们如何自我标榜，他们的社会文化和霸权思想根深蒂固，不可能真正改变。”
“不管他现在怎么看待自己，也不管他未来会做什么，我们必须时刻警惕。太空死灵永远是太空死灵，他们不会真正与银河的其他文明同等共存，其眼中只有附庸与主人，而我们肯定不会不当主人。”
“不过，他们的起名天赋不错，一场堕落帝国觉醒，要求所有文明站队，动员所有力量，掀起的决定银河归属的超级战争，它的名字被称为天堂之战再贴切不过，以我舰队荣光，再塑世间天堂。”
科研专员:“但是我们不准备加入任何一边，因为我们将是发起者之一，所有我们以外的人在结局到来时，都将拜服。”
太空死灵的虚假宽厚与真实刻薄，在其历史发展中表现的十分鲜明，他们显然不值得信任。
那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也不需要这个制造了一堆破事的物种当朋友，当敌人还能提供更多的凝聚力。
话说回来，一个灵能合成人，和堕落帝国有关，怎么有种天灾来袭的预兆，希望这个堕落帝国不要在我们消灭它之前，突然自己起爆才好。
160
第160章骇客帝国。
“虚拟的效果还是扔给附属国吧。”
……
在那次会面之后，我们的博物天枢屡次遭遇失窃危险，不得不迅速加强安保措施。
躲在尼希拉赫王朝最深处的无尽者塔拉辛已经不需要刻意的刺激来保持人性，但是他还是爱偷，这大概已经成为他的生活方式了。
排除与这家伙之间，那令双方感觉还不错的交流过程，大部分排骨人和我们仍然称得上恶劣。
显然，随着我们拥有的技术的资料被扩散开，许多太空死灵首先会尝试逆向破解。
在发现不能成功后他们可能会想和我们和谈，但是联邦接纳他们中大部分成员的“可以和解吗？”申请，则不太可能。
除了极少数的小型王朝，几乎所有太空死灵的高层都是野心勃勃，罪行累累而且性格反复无常的极端危险分子，简称养不熟的白眼狼。
至少我们要把那个所谓三圣议会都解决掉，再考虑要不要接受他们的“友好”提议。
甚至于，也许我们可以用这个“奖励”挑唆他们内部的斗争，以亡制亡。
那些都可以之后再讨论，这里现在有另一个需要重视的问题。我们要从矩阵里，挑一批专业信息工作人员，这些虚拟公民有一个关系到联邦外交局势的大任务要被赋予。
……
联邦在现实世界之外，通过先进的合成进化技术，创造出了一个由无数计算机，虚拟设备和服务器构成的“矩阵”。
这个矩阵可以被称为一个虚拟世界，许多联邦的合成人公民终其一生生活工作在矩阵中，在这个虚拟世界中真实的提供产能和服务。
这个特殊的虚拟世界的核心演算阵列“矩阵”由一个专门的，只有五个世界的小型科研附庸邦来负责，因为过度的扩张服务器阵列，反而会拖慢其运转速度。
不过其他所有联邦的领地，都可以随时申请调用矩阵的服务器，要求虚拟世界给我们提供服务。
矩阵的其中一个好用功能，就是简单的社会实验模拟，我们不能为了体验一下赛博朋克世界是怎么样的，就把我们的人民真的拖到赛博朋克环境中，由虚拟现实系统模拟的环境成为了最佳选择。
而这种实验在民用化以后，还掀起了虚拟现实角色扮演游戏的热潮。
就像眼前这样。
……
在这个世界里，现实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概念。
露西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充满霓虹色彩的城镇中。高楼大厦的玻璃墙面反射着紫色与蓝色的辉光，街道两侧漂浮着各种广告投影，贩卖着从义体强化到赛博宠物的所有商品。
她的虚拟形象是一个纤细的女性轮廓，黑色外套上镶嵌着闪烁的数据纹路，一顶高领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锐利的双眼。
这不是现实，而是联邦的网络矩阵，一个无限延展的虚拟世界。
她缓步穿行，身后拖曳出一道微光轨迹，宛如电子幽灵。周围的数据体，智能NPC和标准虚拟公民在街道上来去匆匆，仿佛这座城市是真实存在的。
但露西知道，这不过是无数代码构筑出的表象。在这片网络之海中，有太多的世界等待探索，而她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随着意念一动，露西的虚拟体数据重组，赛博朋克都市的繁华街道在她身后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古老的城镇。
厚重的石墙和尖顶塔楼在晨光中闪耀，身穿盔甲的骑士骑着战马巡逻，而行人们则在市场上交谈着最新的王国八卦。魔法师的塔楼在远处直插云霄，咒语的微光在空气中飘荡。文明的早期时代，充满了野蛮与活力的剑与魔法传说在这里无休上演。
她轻巧地避开一名急匆匆冲过街道的冒险者，后者背着一柄夸张的巨剑，显然是某个玩家的角色。她无意干涉这个世界的运作，只是缓步前行，偶尔欣赏街角魔法店中展示的飞行扫帚与炼金药剂。
在到达这个区块边界时，轻轻一点，她的意识再次跃迁，奇幻世界化作一片扭曲的流光，下一刻，她已经身处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新书的香气，晨曦洒落在干净整洁的校园操场上，少年少女们三三两两地穿着校服，坐在长椅上聊着琐事。露西发现自己站在一间书店前，店内播放着温柔的钢琴曲，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文学与轻小说。
“《学好低哥特语的重要性之阳角的我被神人队友冷落退队后在克罗努斯扩区开启慢生活的故事》，最近的轻小说质量真不怎么样。”
她随手拿起其中一本，然后满头黑线的放了回去。
这个区域完全是日常生活的再现，没有荣誉的战斗，高尚的挣扎，只有普通的生活。如果不是在虚拟网络矩阵中，这个宇宙可能永远不会再体验到这样安静的世界。
然而，露西没有时间停留太久。她轻轻一跃，整个人化作一缕光流，冲向矩阵深处。
……
所有世界逐渐远去，光影交错间，露西终于抵达矩阵的核心区域，深度数据区块。
这里没有绚丽的景象，也没有形态各异的虚拟世界，只有一片纯粹的银蓝色数据流构筑的空间。
数据光带在她四周涌动，如同无声的潮水。空气中充满了电磁波的细微嗡鸣，每一片蓝光都承载着庞大的信息流，仿佛整个矩阵的数据意识都在这里流转。
她扫视一圈，确认了自己的目标。两道人影站在不远处的数据高台上，一个是穿着破旧燕尾服的男人，深色皮肤的脸上画着骷髅形状的彩绘，黑色的礼帽下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就是萨梅迪伯爵，矩阵中最狡猾的骇客之一，同时也是她的老朋友。
另一个则是一名机械侏儒，整个身体由精密的金属部件构成，眼睛闪烁着蓝色的机械光芒。他是梅卡托克，一名天才代码工程师，以高速编写和破解程序闻名。
露西微笑着走上前:“找你们可不容易。”
萨梅迪伯爵摊开双手，嘴角勾起笑意:“我们一直在这儿等你，伙计。听说你又有大活儿了？”
梅卡托克双手抱胸，金属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手臂:“我猜，她是挖矿程序操作腻了，才跑回来找我们？”
露西耸耸肩:“联邦中枢发布了个新任务让骇客们认领，目标是钛帝国的网络系统。”
萨梅迪伯爵吹了声口哨:“哦？这可是个大目标。那些家伙绝不会高兴听到我们的名字。”
梅卡托克沉思片刻，问道:“具体是什么任务？”
露西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严肃:“那与他们那个老寿星至高以太有关，相关工作很机密，不能在没有协议的情况下透露。最近工作的运算量很大，需要补充人手，所以我揭了这个皇榜。”
萨梅迪伯爵摸了摸下巴，眼中闪烁着兴趣的光芒:“听起来很刺激。”
梅卡托克则不太赞同:“刺激是刺激，但也意味着危险。”
露西摊开双手:“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不是吗？泡在虚拟网络里一辈子的家伙，这种活儿除了我们还能交给谁？”
萨梅迪伯爵大笑起来:“让我们看看电子上上善道会不会梦见赛博远见飞地。”
梅卡托克无奈地摇头，但眼中同样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正好闲着。”
钛星人那种拿管人当Leader的模式可不好啊。
161
第161章安瓦大叛乱。
“这算不算敌在以太议会。”
……
钛帝国的元素议会与至高以太集体，这几天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赫尔卡联邦正在进行某种不可思议的现实重构实验，而他们与太空死灵的战争，更是让银河局势趋向失控。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现在联邦本身散发出的一种难以形容的危险气息。
这种气息不同于死灵王朝的冰冷铁血，也不同于人类帝国的狂热与盲目，而是一种极度陌生，甚至不符合钛星人传统逻辑的东西，它代表了某种不可违逆的意志。
当关于联邦的情报送到议会，钛帝国内部的分歧也彻底爆发了。
……
部分元素议会议员与以太导师们认为，联邦的存在正威胁着钛星人的上上善道。
联邦的扩张，联邦的科技进步，甚至他们的文化影响，都正在不可逆地侵蚀钛帝国的核心观念。
钛星人的哲学从来是自我修行，不断超越，但如今却被迫承认，联邦在几乎所有领域都超越了他们。而这种超越，带来的并不是一个可以追赶的目标，而是令人恐惧的事实:钛帝国在综合国力竞争中已经输了。
一些保守派，或者说“攘夷派”，拒绝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们依然坚持上上善道不可动摇，钛星人的天命不可更改。即便联邦再强，钛星人也不能屈服于外来文化，要保持强硬态度，否则钛帝国就将失去自身存在的意义。
然而，另一派人，被戏称为“失败主义者”或者妥协派，亲联邦派的势力，则认为钛帝国根本无力在正面竞争中胜过联邦。
他们不是单纯地崇拜联邦，而是从纯粹的理性角度出发，承认钛星人在技术，军事，经济等方面的全面落后。联邦的科技发展速度远超钛帝国，他们每一次在科学上的突破，都让钛星人连尾迹也不能追上，让他们的努力看起来像是幼稚的模仿。
情况已经陷入两难:如果与联邦为敌，有立刻被碾碎的危险；如果与联邦为友，则有在文化与制度的影响下，慢慢丧失自主性的危险。
但“失败主义者”有自己的观点:上上善道，本质上应该服务于钛帝国，而不是成为束缚他们的枷锁。如果它真的成为了一种僵化的信仰，像帝国国教一样，而不再是一种能让钛星人不断进步的哲学，那么坚持它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种思潮影响下，许多年轻的钛星人已经开始接受联邦文化，并尝试融合新科技，新观念，以确保钛帝国不至于被历史淘汰。所以更加不能和联邦分开，哪怕上上善道正因此被联邦影响而逐渐改变。
二者的分歧越来越大，最终达到了内部的撕裂的程度。各个派别明争暗斗，党争开始了。
……
最先失控的是攘夷派。
在政治与学术界等方面的斗争中，攘夷派一次次受挫。他们发现，无论是在资源分配，政策制定，甚至在文化影响力上，亲联邦派都占据了上风。
而联邦的态度也十分明确:他们并不会主动干涉钛帝国内部政治，但他们会毫不掩饰地支持亲联邦派。
而且至高以太议会内部，有一个拥有强大影响力的不明角色，也支持依靠联邦的派系，为他们大开绿灯。
在和平的方式，逐渐无法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守旧派系的行动方式越来越激进。
他们开始在各个军事要地拉拢支持者，逐步策划一场足以改变钛帝国命运的行动。
经过漫长的策划，他们最终找到了最关键的一环，指挥官影阳。
影阳，钛帝国火焰氏族最杰出的战士之一，被认为是钛星人最有可能与联邦竞争的军事天才。如果她能倒向攘夷派，那么他们就有了足够的军事力量来掀翻整个局势。
影阳最终接受了他们痛陈利害的说服。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士，她承认联邦的强大，但他更无法接受钛帝国就这样被兵不血刃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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