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吃橘子
“……如果不是为了出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微弱的意识再次传递出一个声音。
这话让心情直坠冰窖的琪亚娜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不，这和出云没关系。”
“但你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八重樱的声音再次传来。
琪亚娜沉默。
是的，最开始的身不由己，就是因为她强行打破极限，在进度条没满之前强行终焉律者化以后造成的。
那之后，她的永久进度条停在50％，没有再有长进。取而代之的，是她不再需要推动力，随时就能够再次进入终焉律者化状态。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因为我强行律者伒化……吗？”
可要怎么才能把永久进度条，继续往上推一推？
别说永久进度条了，系统的其他功能，也都跟陷入了停滞一样，不再有任何的改变。
一切，都是因为她强行终焉律者化，并且明明应该被崩坏彻底同化的出云，因为虚无的介入而被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阶段上。
出云已经是颗死星。
因想要救下出云的想法而激活系统的琪亚娜，在品尝到失败的滋味以后，其实已经不那么关注崩坏能给她带来什么。
也不想发展崩坏。
就算发现出云上还有圣痕遗留，她想的也是先让阮梅看一看，而不是依靠系统，继续依靠崩坏。
她始终对崩坏有抵触心理。
忌惮着崩坏，又因为自身的弱小，不得不利用崩坏的力量。
“琪亚娜，来和我见一面吧。”
八重樱的声音再次传来，邀请她再次来圣痕世界见自己一面。
54
第五十四章你在抗拒它。
圣痕世界。
这里是一派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景象，没有半点战火的痕迹。
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乱糟糟的心情都因为平和而好上一点点。
“琪亚娜。”
霜神神社之中。
这里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不过或许是因为宿命消失的缘故，这个世界看上去更明亮了些。
身材高挑的樱发女人在神社门口等着她，看到她真的再次进来圣痕世界以后露出微笑迎了过来。
“樱。”
看到朋友，琪亚娜勉强挤出一个笑，见附近只有她，还强打起精神问了句:“怎么没见到你妹妹？”
八重樱摇摇头:“她在院子里，而且我们接下来要聊的话，也不适合让她也听见。”
有关外面的世界，还是不要告诉圣痕世界衍生出的其他人类比较好。
琪亚娜沉默了一会儿，才打起精神的聊道:“……这段时间，你肯定担心死了吧，我一直都没有回应你的声音。”
八重樱的声音，是今天才出现提醒她的吗？想来肯定不是，一定是她最开始不正常的时候，八重樱就提醒过她。
但她没有感觉。
直到意识到自己似乎再次失控以后，她才终于听到了八重樱呼唤的声音。
问题毫无疑问出在她本身。
“我没事，倒是你。”
八重樱看着她的眼中带着担忧:“你还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没事了。不过……以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琪亚娜自己不知道吗？
八重樱吃了一惊，看着心情低落的她想明白了一些什么，整理着心里的线索，说:“你和他们战斗以后，我就在提醒你。你似乎陷入到了一种很奇特的状态之中，……沉迷在了杀戮之中。”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因为琪亚娜并非是好战之人，这一点她觉得自己还是挺清楚的。
琪亚娜就不是这种人。
“一开始？！”
琪亚娜的脸色都变了，她面色都阴沉了下去，下意识的去抓自己的手腕。
看来她只是不会死。
而不是真的完全不受崩坏能的影响，在崩坏的面前，她和其他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先前是进入了一种杀戮的状态之中，但后面，你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八重樱就在她身上，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站着，对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比琪亚娜本人都还要更清楚一些。
琪亚娜再次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和八重樱说起这件事:“应该是受到了崩坏的影响吧，出云的崩坏能浓度实在是太高了。”
因为崩坏吗？
八重樱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欲言又止的看着琪亚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这个口。
沉浸在心事里的琪亚娜还是注意到了她脸色的变化，意识到她还有话想说，但可能有所顾虑，便主动开口。
“怎么了吗？”
“应该是崩坏的影响，但……怎么说呢琪亚娜。”
八重樱停顿片刻，道:“我或许知道原因。”
什么？
琪亚娜猛的抬头看着八重樱，微微瞪大着眼睛，眼满是不可思议。
八重樱的话让她太过惊讶。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
知道原因？
她自己都不敢确定原因……
“这是我的猜测，你听听就好。”
八重樱看着眼前的人，小声说着:“你知道的，我在这个圣痕世界轮回重启过无数次。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对这种力量多少也有些认知。”
“你发现了什么？”
八重樱有些犹豫，因为接下来的话，其实算不上是好话。
琪亚娜安静等着，但过了半天也不见八重樱开口，她还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有些焦急起来:“你不要有顾虑呀！”
“……那我，说了？”
“你说。”
“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是否如此，还需要你自己去评判。”
“我明白！”
“你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信念。”
八重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在做这种事情。”
我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信念？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琪亚娜欲言又止，神色晦暗:“……也不能这么说吧，我觉得我的信念还是很坚定的。”
“是指寻找雷电芽衣吗？”
“还有出云。”
琪亚娜正色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弥补之前的错误。”
八重樱闭目片刻，叹息道:“对于你的想法，我不施以评论。”
她知道自己怎么说，琪亚娜都不会改变想法，她说得对，她的这个信念确实很坚定。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她要问的，是琪亚娜为何要使用这份力量的信念，她想要用这份力量去做什么的信念。
“……那是？”
说得直白一些吧，不说直白一些，琪亚娜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这个被自己忽略掉的地方。
她睁开眼，正正看着琪亚娜，严肃的问着:“琪亚娜，你为何使用崩坏能？”
为什么使用崩坏能？
为什么？
能为什么？
因为她没得选。
她垂眸，道:“我没得选。”
这份在使用的同时，会无限制带来灾难的力量，是一把双刃剑。
她一直，一直都……
因为没得选？
八重樱愣住，她想过很多种回答，却没想到琪亚娜的回答竟然是因为她没得选。
症结所在一下就暴露了。
她在琪亚娜说出‘没得选’以后，就差不多明白了琪亚娜会出现这种症状的原因。
“所以你抗拒这份力量？”
“抗拒么？”
她想说不是，因为就她早就做出了选择，但是真的不抗拒吗？
右手放在胸前，她感受着自己跳动的心脏，抿抿唇:“或许吧。”
随便用用就把一个世界拉进深渊的力量，她怎么可能不抗拒？
她想到了现在所处的星球。
说不定她肆意使用崩坏的结果，就会跟丰饶民还有反物质军团一样，走到哪就把灾厄扩散到哪。
把所有如出云一样的地方，变成现在那个炼狱的模样。
“这就是症结所在。”
“你甚至不是信念坚定不坚定的问题，而是你从根本上就抗拒着自己的力量，或者说，你根本不信任自己的力量……”
“怎么可能不失控啊。”
一个人连自己赖以生存的力量都不信任，又怎么可能真正掌握这份力量？
而且崩坏能还不是正常的能量，本身就能够扭曲现实和心灵。
55
第五十五章接受崩坏？
琪亚娜欲言又止。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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