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吃橘子
不仅是装扮，还有气质。
琪亚娜不知道大崩坏以后，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历路程还有经历。
亦或者是冥冥中的命运。
现在站在她眼前的芽衣，和游戏中的黄泉，几乎没有差别。
“她要留在方舟保护火种，而我……和她不是一条路的人，所以我和她几乎没有任何联系。”
黄泉也在看着她，也注意到了她和以前不一样的装扮，还有身上一些精美的小装饰。
直觉告诉她，这些应该不是琪亚娜自己装扮的，因为琪亚娜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在意这些。
“我从西琳那里知道了。”
“不是因为那件事。”
黄泉看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开门道:“我和她注定不是一路人，所以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足够了。”
“……可这样对你来说也太孤单了。”
琪亚娜心里很是难过，难以想象她一个人的这些年。
“没有你才是孤单。只要能再次见到你，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能接受。”
黄泉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睛，抿了抿唇，道:“只有你在我身边，才有意义。”
“……所以你走上了虚无的命途，在虚无的命途上越走越远？”
听到芽衣的在乎，琪亚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泛着痛。
“我不想和那时候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黄泉并不后悔，安慰道:“而且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还记得你曾经交给我的圣痕吗？它给了我一些帮助。”
琪亚娜又不是小孩子。
这种只说结果不说过程的，中间绝不会是被一笔带过的风平浪静。
又揉了揉眼睛，她说着:“别骗我了，圣痕才不可能有这种效果，我也被虚无影响过。”
“你也沾染到了虚无？”
说自己的时候一脸轻松，但听到琪亚娜也沾染到了虚无，黄泉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
这早已不是曾经。
在过去，崩坏也好，虚无也好，这些她都只能从其他人，从琪亚娜这里听到描述。
然而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论对虚无的理解，这个世界应该鲜少有人能够超越她。
“那件事失败后，我也因此陷入了沉睡。沉睡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被虚无影响到了。”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种感觉很不好受，而且我还因此遗忘掉了所有的记忆。”
遗忘？
黄泉眼眸一紧，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道:“你忘记了？”
“芽衣你别激动，那是之前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想起来了，也暂时摆脱了虚无对我的影响。”
缓缓放开琪亚娜，黄泉凝视着眼前的琪亚娜，确认她说的都是真的，才勉强安下心。
一直以来，和琪亚娜有关的所有事情，都是她最宝贵的回忆，也是她唯一褪色的回忆。
她不敢忘记。
刚刚听到琪亚娜说她忘掉了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她是真的差一点没能控制住自己。
如果琪亚娜遗忘了自己……
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只是想到那种可能，她都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我是想告诉你，我明白身为自灭者的那种感觉，明白那种一觉醒来，又会遗忘丢掉什么的感觉……”
85
第八十五章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在卡斯别林亚特想起自己的过去之前，在再次使用崩坏之前，虚无对她施加的影响一直都在。
就像是遗忘。
每天都会遗忘掉一些事情，所以她有写备忘录的习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又会忘记什么。
这对她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困扰，但好在那时候，她认识的人就只有阿阮，忘记的一些事情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能告诉我，两年前你醒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吗？”
黄泉并不想和琪亚娜谈论虚无，确定现在琪亚娜不受虚无的影响，这就足够了。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出云的了，离开以后，意识不清醒的我被阿阮捡了回去，之后就和她生活在了一起。直到一年前我在去天户岩寻找出云的路上，偶然使用了崩坏的力量，那颗星球又正好在发生战争，就引发了一起小型崩坏灾害，也因为崩坏能的影响，我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这才开始到处寻找你。”
听着琪亚娜的叙述，黄泉对她这两年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原来琪亚娜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这个时间点还被一个人捡了回去。
难怪琪亚娜的离开，她没有任何的感知和发现。
“然后我就在公司挂了悬赏，但效率太慢了，所以我就又开始想别的办法。正好我在卡斯别林亚特，认识了一位唱歌很厉害的朋友，在她的帮助下，我成功把自己的名字打了出去。”
“知更鸟？”
“对！就是知更鸟！”
琪亚娜并不意外她知道知更鸟的名字，因为她和知更鸟这大半年来，几乎是捆绑在一起的。
“她唱歌很好听的，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知道她。”
黄泉顿了下，解释道:“我是意外看到了你们的海报，所以才知道了你在找我的消息。”
她这几天也查了下知更鸟，因为那个公司专员的话，还有对琪亚娜身边朋友的好奇。
她不在琪亚娜身边的时候，琪亚娜有交到新的朋友，而且关系还特别好的样子。
“这可多亏了知更鸟，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应该不会想到这种找人的办法。等之后，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好。”
多亏了那位知更鸟小姐吗？
黄泉默默把她说的话记下，如果有机会，她会把这个人情还回去的。
如果没有看到那张海报，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过去多久，才能发现琪亚娜已经离开了出云的这件事。
“另外关于出云，我还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
“出云的命运早就注定了，那并不是你的错，你为了出云已经做了很多。”
黄泉以为她还在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琪亚娜摇摇头，道:“我是想说，我回去找你的路上，又回了一趟出云，在那里我捡到了圣痕结晶，发现了里面的圣痕世界。”
“那些在大崩坏中死去的人，也许还保留了意识，成为了圣痕意识。”
“我找到樱，八重樱。”
得知这个消息的黄泉愣了许久，她一直以为出云的所有都已经……
保留下了意识吗？
“你想要复活她们？”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啦。”
琪亚娜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不敢去看黄泉。
“琪亚娜，别再做当初那种事情了，如果非做不可……我希望你能和我说清楚。”
“……好吧，我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有过这种想法，但现在暂时不会去做。”
果然是这样。
黄泉很清楚琪亚娜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她非要摇头说自己没有这个想法，黄泉才会奇怪和警惕。
那一定是有更大的谋划。
就和当初一样。
见黄泉没有太大的反应，琪亚娜稍微松了口气，也是她之前的失败太过吓人。
所以她担心黄泉会阻止她。
毕竟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那一次直接造成了她们的分别。
想象中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琪亚娜既感觉到庆幸，又有一些愧疚。
毕竟她真认为自己有错。
但不仅没有受到责罚，反而还被反过来安慰。
她越温柔，琪亚娜心里就越是在意和愧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以后不这么做了？
这种保证真的会让人开心起来吗？她是不信的。
说这种话的人，下一次多半还是会再犯，以己度人，她觉得这么说还不如不要说。
聊着分别期间各自遇到的事情，琪亚娜目不转睛的看着黄泉那张尽管放松了下来，却也还是有些寡言冷漠的小脸。
她似乎习惯了。
琪亚娜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印象中的芽衣也是很爱笑的女孩子。
如果刚刚那位服务员不在。
自己那句‘老婆’直接喊出来，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脸上一定会露出其他表情吧？
说着说着，奇怪的作死心蠢蠢欲动，尤其是黄泉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让她好奇会有什么反应。
要不……试试？
活跃气氛，把这因为许久未见，而略显生疏的相处变回去？
还未有所行动，只是心中有所考虑，蔚蓝的眸中便带上几分跃跃欲试。
没有逃过黄泉的眼睛。
想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疑虑刚刚冒出来，琪亚娜就轻咳了一声，对着刚重逢不到半小时的黄泉说着让她始料未及的话。
“芽衣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叫我什么？
琪亚娜刚刚说了什么？
冷静的大脑在听到琪亚娜这没有预兆，而且非常突兀的问题时就乱做了一团。
如果她没有听错，也没有意外发生，琪亚娜刚刚是在问，可不可以叫她……老婆？
太突然了。
她没有一点准备。
她知道琪亚娜喜欢自己，她对琪亚娜也有着一样的感情，在出云的时候，琪亚娜就曾在她的前面，非常直白的表露过自己的心意。
但当时不是回应的时候。
所以她只能沉默。
“……琪亚娜，这也太突然了。”
黄泉的脸上如琪亚娜所预想的那样，流露出了其他的情绪。
“可以吗？可以吗？”
琪亚娜扑到她旁边抱住她的手，轻轻摇晃着她的手臂:“我想这样叫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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