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世音
别这样,你是想跟雪之下比谁的刀更锋利吗?
嘴唇微动,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埋下脑袋,扒饭。
“野见山君,你交了新朋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声音寒冷得像是要冻结空气。
野见山带着满嘴的料理抬头,话语声含糊:“我说过的。”
真说过,不如说一开始批注试卷的时候,就在信里说明了下,只是当时两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哪怕后面同班邻桌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野见山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
“诶,风早交朋友的事情,还要跟雪之下同学禀报吗?”加藤惠疑惑,询问那边。
雪之下雪乃听到声音,眼睛微眯。
野见山咽下食物,看看旁边,又看看那边。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迂回下吗?为什么会直接开始针锋相对?
泽村英梨梨抬起头,视线游动,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劲?
野见山视线移转,看向笨里笨气的英梨梨,开口:“英梨梨,你想喝可乐吗?”
诶?可乐?
泽村英梨梨点头:“要,记得买红色的。”
野见山舔舔嘴唇:“我的意思是,一起去买,要去吗?”
一起去?泽村英梨梨眼睛一亮,小心打量雪乃的脸色后,张嘴准备答应下来。
雪之下雪乃看着那个保持淡然的人,随口说了句:“野见山君,可乐不利于身体健康。”
加藤惠适时加上一句:“容易发胖,风早胖了不好看的。”
胖不胖的,跟你有关系?雪之下雪乃握紧手里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个人,为什么英梨梨什么反应都没,为什么他在装死?
视线拧转,雪之下雪乃直直看向低着头试图装无辜的那人。
“中午好!”
侍奉部大门再一次被推开,来人活力满满。
野见山松口气,总算来了,上午没白传纸条。
起身,他迎上去,扯扯嘴角,露出笑:“由比滨同学,等你好久了。”
“诶?等我?”由比滨结衣迷惘。
“毕竟你是我们侍奉部的第一个客户。”野见山表情严肃些,“作为第一位,我们是有优惠的,免费。”
“诶???意思不是第一位的话要收费吗?”由比滨结衣睁大眼睛。
雪之下雪乃看着明显想要把话题偏开的他,揉了揉眉心,无奈:“放心吧这位同学,侍奉部没有金钱交易,第一位第二位没有区别。”
“这样啊。”由比滨结衣狠狠瞪他一眼。
然后走几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我叫由比滨结衣,听说侍奉部的各位可以帮忙解决一些问题,所以就找了过来。”
“您尽情吩咐,只要别是把校长打一顿这样荒唐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野见山回应相当快。
加藤惠看着想要逃开问题的他,垂垂眼帘,继续处理午餐。
逃不开的,只有这个问题属于必须要面对,不过,既然风早还想拖时间,那就顺着他吧。
由比滨结衣看着邻桌,有些惊奇,总感觉,野见山同学意外好说话,比上午的时候好说话多了。
她摆摆手:“打校长什么的,没那么夸张啦。”
挠挠脑袋,她再次露出些不好意思:“那个,就是想让各位教我一下,该怎么做曲奇。”
“我会。”野见山回答很快,他表情认真,“在烘焙方面,我算是有点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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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见山君关于烘焙方面确实只有一点理解,不过别担心,由比滨同学,我很擅长烘焙。”雪之下雪乃斟酌一会,补上一句,“一定比野见山君强。”
“我也很擅长哦,由比滨同学,曲奇的话,我有经常尝试呢,应该会对你口味。”加藤惠想了想后,表情淡然回应。
“我...我...”泽村英梨梨呐呐半天后,低下头。
我不会...
由比滨结衣视线在每个人身上转了圈,是不是,不太对?
怎么感觉侍奉部有点争强好胜的意思...
当然,话是不能这样说的,所以她露出笑,微躬感谢:“谢谢,那下午的时候,就麻烦各位同学了。”
“小事情。”野见山悄悄瞥过两人,移移脚步,靠近由比滨同学。
“由比滨同学,要喝饮料吗?我正准备喝点饮料。”
“啊,我...”由比滨结衣张嘴,准备拒绝,然后看着他的眼神,僵硬转口,“我正好渴了。”
“那走吧,我们去买点饮料。”野见山抬脚往侍奉部大门走,门口他回头,“你们要喝什么?”
泽村英梨梨第一个举手:“可乐!红色的!”
雪之下雪乃表情淡然:“跟你一样的就行。”
加藤惠话语平静:“咖啡,蓝山。”
“哦,好。”
野见山应一声,率先走出侍奉部,然后站在门边不远,等待。
由比滨结衣扯出笑,保持该有的礼貌:“那我就先走了,各位下午见。”
得到回应后,她僵着身体走出侍奉部,然后看着在门边不远等待的人。
走几步,她埋怨:“野见山同学怎么不说侍奉部有这么多人...”
野见山往前走着,想想侍奉部组成:“不多啊,总共也就四个人。”
由比滨结衣跟着他,还是抱怨:“那也该跟我说下侍奉部成员的啊,我好做做心理准备。”
野见山纳闷:“有什么好准备的?”
由比滨结衣伸手碰碰他:“可那是大小姐英梨梨诶,还有那个,那个...”
野见山更纳闷了:“那个什么?”
“那个入学第一天就传闻是你女朋友的雪之下同学啊!”由比滨结衣无奈。
......
侍奉部内,随着两人离开,气氛再一次陷入沉寂。
泽村英梨梨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午餐。
雪之下雪乃则是单纯地,跟加藤惠对视着。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杜鹃鸟,旅客,企鹅
问题一直都在,野见山一直看得到,他明白自己逃不掉。
他只是说不出口,天各一方时说不出口,久别重逢后,更说不出口,说不出口,那就只好等,等到问题爆发,再去面对;惠之后,甚至还有个叫雪之下阳乃的...
弯腰,伸手,他用便利袋装着咖啡与可乐。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跟雪之下才刚认识,雪之下红着小脸蛋,给他扔过来一个纸条。
在传纸条的前一天,他从河里钓上了英梨梨,把她带回了家,给她准备了热水跟衣服。
雪之下知道这些事后,在纸条上痛斥他【呵,表面帮助,实则是在做渣男的前置准备工作】
“渣男的前置准备工作啊...”
野见山抬头看着天空那无云的湛蓝,有些感慨。
没想到前置准备工作落在你身上了,雪之下同学。
“野见山同学,怎么了吗?”
由比滨结衣拿着自己的草莓牛奶,有些疑惑看着他。
摇头,野见山问了个问题:“由比滨同学是准备回教室对吧?”
由比滨结衣咬着吸管,连连点头:“嗯嗯。”
野见山微笑:“帮我个忙怎么样,先去侍奉部一趟,把这些送给她们。”
他伸手,从袋子里掏出两罐蓝山咖啡,剩下的没动。
“好啊。”由比滨结衣伸手接过小便利袋,低头看了眼,里面还剩一罐可乐,一罐蓝山咖啡。
她抬头:“野见山同学有事情要去忙吗?”
“嗯,有点,麻烦由比滨同学了。”
野见山倒退着挥手。
......
雪之下雪乃突然想到了昨晚,他柔软着,跟自己索要了一个回应。
当时只以为他是因为前辈的千年之隔,变得患得患失,想要一个确定。
一个确定的【永不分开】
于是自己答应他了,因为那也正是自己想要的。
他那些患得患失是真的,想要一个确定也是真的,但目的...
表情渐冷中,雪之下雪乃的视线重新落在那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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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同学,你知道杜鹃鸟吗?”
加藤惠闭上便当盒,话语声依旧淡然:“知道的,杜鹃鸟怎么了吗,雪之下同学。”
雪之下雪乃冷眼看着她:“不会自己筑巢不会自己孵蛋,于是将蛋寄生在别的鸟巢内,孵化后仗着成鸟的粗心与温柔,毫无心理负担地抢夺原生雏鸟的食物。”
“一种贪婪,凶恶的寄生者。”
加藤惠安静听着她说完,然后轻轻摇头:“雪之下同学,比喻不恰当。”
雪之下雪乃挑挑眉:“哦?”
加藤惠平静陈述:“我不是被照顾的小朋友。”
接着她想了想,说:“应该是一个旅客在无边的荒野里看见了一座山,山上有食物,有树木与水,有那些必要的生存所需;旅客走去山顶看了眼,目光所至是天地尽头,一片空旷,于是旅客知道,这座山是唯一的,继续走下去,也许再也遇不到另一座山。”
加藤惠静静看着她:“于是旅客在山上建了个房子,住了下来。”
于是就住了下来?
“如果那座山是有主的呢?主人不欢迎别的住客。”
加藤惠依旧淡定:“xxx到此一游这种过往旅客的印记吗?没有地契,山就是无主的。”
xxx到此一游?
雪之下雪乃想到了他手腕上那根发带。
嘴角冷笑,她同样说出了那段话:“加藤同学,比喻不恰当。”
加藤惠没说话,只是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雪之下雪乃表情认真些:“山是没有自我思维能力的。”
“如果一定要比喻,那就是两只已经两情相悦的企鹅,在某一天突然分开了,但只是分开,不是某一方死亡,企鹅这种生物,只要双方都在,他们就会去寻找对方,会再相遇,再相爱,在这种情况里,任何横插一脚的情况,都是...”
“雪之下同学。”
加藤惠打断了话语,然后迎着对方的目光,将问题甩给了不在场的那个人。
“那只企鹅变异了,他三心二意。”
空气在这句话后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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