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777
接着，属于他自己的头颅滚到了他的脚下。
人为什么要活着？
阿格尼望着这一幕，脑袋里面浮现出这个问题。
周围陷入虚无漆黑。
塔罗兰看到自己被杀害。
他看到同事们正在如同以往一样说笑着工作，某个研究员拿起试管架上以钢化玻璃制成的试管。
那试管紧接着爆裂成碎片。
碎片随着飞溅而增殖，之后精准地嵌入在场所有人的每一寸肌肤。
“....”
研究员们依旧在说笑。
他们握住烧瓶的瓶身将不存在的试剂倒入炸裂的试管。
试剂滴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
腐蚀了他们的身形轮廓，他们面前的实验台随着他们的身躯一同融化成沥青般粘稠的液体。
在地板上四处流淌。
塔罗兰试图离开此处。
却发觉自己的双脚早已被两枚巨大的图钉贯穿从而钉死在了地板。
他如同一棵生长多年的树被固定在原地。
沥青状的液体爬上他的脚面，冰冷的灼烧感侵入他的神经。
冷汗渗透了他的衬衫。
背后有谁拍着他的肩。
手中却凭空多出一支手枪。
“砰——｀！”
塔罗兰干净利落地开枪以子弹贯穿自己的头部。
“尽管再来——”
他闭紧双眼朝后倒去，任由着死亡将自己吞没。
世界轮回？？？年。
塔罗兰、阿格尼、上条当麻挣扎着醒来，抬头看到了昏黄的光。
三人正站在舞台中央。
羊皮纸上清晰描述着，满是恶意的残酷言语。
让咱们走吧，就你还有我
当十一日帝国正将天空吞没
宛如人形溶烂得像蛤蜊摆上早餐桌
塔罗兰见状嗤笑一声。
上条当麻和阿格尼只是麻木的站在原地，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
“最后，就是这么回事。”
“研究员采访异常。”
“我现在是决策者之一了。”
“我将带来秩序。”
塔罗兰指着羊皮纸，他在这个时候毫不客气的说道。
羊皮纸只是撰写着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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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兰皱起眉头。
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在这个时刻语气冰冷的述说道。
“就这样下去吧。”
“别想威胁我，没有我你什么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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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没有秩序也能活下来，你仍得抓紧我，你仍需要我，用些可怜的借口乞求规律以维持存在。”
“真是可悲，你太可悲了。”
塔罗兰嗤笑着这些。
仿佛就像是在嘲笑着他自己。
上条当麻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正当他打算发问时。
却被塔罗兰给伸手拦住。
“朋友，接下来交给我吧。”
“你好好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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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兰冷眼盯着羊皮纸。
纵然是数百万次的死亡，都无法磨灭他的这份意志。
“你没法再恐吓我了。”
“第一个百万年间我被这些毫无意义的收容程序、胡言乱语、幻梦般的逻辑所折磨。”
“我曾感到这是世间最为深重的痛苦，但我活下来了。”
“在第二个百万年中，无意义的收容措施仍令我备受煎熬。
“但我活下来了。”
“到了第三个百万年我已经近乎麻木，在你变得麻木下去之前，你只有这么几次机会能看到世间万物了。
“但你这个混蛋知道吗？
“我活下来了。”
“这比你所声称的一切都重要，因为你这愚蠢的畜生可从来没有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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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兰伸出手来。
他在这一刻抓着羊皮纸。
双手死死抓着的同时，仿佛几乎痛斥般沉声道。
“如果我终结你。”
“事情将会重回正轨，我不相信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也许你会带着O5议会一起辱骂我的母亲，用薯片做的妹妹尸体。”
“或者别的什么愚蠢的东西。”
“我想你的愚蠢足够传遍整个多元宇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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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纸重复着这一段话。
却让塔罗兰在这个时候，反倒是嗤笑起来高声道。
“所以说你究竟是谁呢？”
“问问你自己吧。”
“在你准备作为人类战斗之前你是谁，不过是团泥浆而已。”
“你什么都不是。”
“我准备开战了，我厌倦了你的疯话，关于恐怖与灵异之事越是揭秘，影响就越小。”
“你让我感到恶心。”
“我得说，你会下地狱的，不过我们早就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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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纸上的文字闪烁。
下一秒。
叙事再次被波动修改。
涛声渐响，狂犬吠叫。
塔罗兰的脚底，痛感再从脚底变作失落感上升。
抵达并刺穿他的脑海。
让其下坠，下坠。
坠入乌有之中。
现实不再，波涛汹涌。
如此而已。
[这是噩梦]
羊皮纸文字在他眼前浮现。“你死了就会醒来。”
但如果这不是梦呢？
如果这是现实呢？
他与沉寂的风相问。
“一切将结束。”恶物诱惑道。
塔罗兰忽然发现。
无数双眼睛正看着他。
正期待，正怜悯，或怒斥，或掩面。
他能认出来他们是谁。
重复曲张的脸有着相同的五官和面孔，是他自己。
“无聊。”
“继续上一次的对话吧。”
塔罗兰在乌有中注视着这一幕，忽然他只是嗤笑起来。
“我的父母对我很失望，但他们也不想让我永远在存在层面上受难。没人会让我经受这种折磨。”
“除了我自己。”
“我想那就是你的真实身份。”
羊皮纸沉默着。
乌有之中，塔罗兰摇了摇头。
“在一片现实坍缩的狼藉，以及狼藉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中，我逐渐理解了痛苦的全貌。
“那个在现实和我残存的粘液上大快朵颐，吞吃殆尽的事物。”
“与我是紧密结合的。”
塔罗兰耸了耸肩。
“你可以吞没星辰的光芒，但却需要我来帮你挪动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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