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缪尔赛斯好奇地望向那块玻璃，结果却看到了一个硕大的，悬浮着的，发着微光的头颅，而且缪尔赛斯的视线聚集在它身上的时候，按个骷髅头似乎有所感应，向着缪尔赛斯的方向看了一眼。
缪尔赛斯连忙躲了起来，她还真怕被塞雷娅发现了，如果被塞雷娅那女人发现，自己肯定要被团成团子直接丢出去的。
但是那个悬浮着的大骷髅头是什么啊？！
这难不成就是诺雅的研究项目吗？研究骷髅头为什么会自己悬浮，而且似乎还有自我意识？
“一罪与百善，您怎么了？”意识到面前的圣光大骷髅头似乎转移了注意力，诺雅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她很少见到一罪与百善居然会在交流的时候分神。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些让人怀念的存在罢了。”一罪与百善模棱两可地说道，“继续说吧，关于你的卡西米尔冒险记录。”
“那不叫什么冒险记录——”诺雅无奈，一罪与百善虽然温和，但是却很喜欢听故事，诺雅与其交流的时候往往都要被迫说很久很久的故事，有些是诺雅自己经历的，有些则是在树上看到的，还好她是历史系的高材生，否则也很难找到那么多的故事和面前这个慈祥的骷髅老爷爷交流。
说起来，当初一罪与百善看到自己的时候，态度也差不多是这样的——
“我说最近有点骨头痒痒的，原来是老朋友来看我了。”
诺雅记得很清楚，在后来发现诺雅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梦魇之后，他显得有些难过，许久之后才继续开口道。“或许我不该告诉他，南方的圆环之外有着他所未曾征服的疆域的。”
一罪与百善到底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多久，恐怕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了。
按照他的说法，他见过帝国的崛起和陨落，他也见过萨卡兹的一次次兴衰，他见过萨科塔在建立起一座白色的城市，他也见过人们爬上会跑的城市躲避天灾。
他的见闻大概也只有凯尔希医生这样的智者才能与之匹敌，哪怕是诺雅也很好奇，它与凯尔希医生谁才是真正的人形泰拉大事记。能被他称之为老朋友，估计也是几百岁起步吧？
“好吧奇,先不笼论爸您邬又四发,现陸了什么罢,您要]求弃的东弃西我给领您带来梦了。虽然我也不清楚——您是否能吃得下,钙片?”诺雅虽然有些不太理解一罪与百善提出要吃钙片到底是出于什么情感,但是她还是带来了由莱茵生命出品的最高级的钙片,为了满足这些收容物的各种要求,诺雅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比如一株能随时喷出会爆炸气泡的草，就需要猫抓板来进行安抚——即使是诺雅也不知道它没有爪子该怎么抓猫抓板。
反正给这些收容物进行申请的时候，诺雅都很烦恼要用什么名义采购这这些看起来和研究八竿子打不着的各种商品，不过也有比较好打发的，比如亚历克丝，他只需要给他带来家里人的近况就好了。
虽然亚历克丝·墨瑟已经确认死亡了，但是她的家人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抚恤金和妥善的照顾，不得不说，在这方面，莱茵生命还是很有良心的。不但抚恤金是给足了，甚至还有专门的基金会负责意外逝世的正式员工家属的照顾，包括按照最高退休金发放的资金，还有一系列补贴。
总之，现在亚历克丝的家人过得很好，不需要她担心。
知道这些之后，亚历克丝的情绪就会得到相当程度的安抚，尤其是在提到关于她的妹妹也考上了知名大学，甚至可能要加入莱茵生命之后，她更是又骄傲又担心。
骄傲的是自己的妹妹真的很争气，担心的是怕妹妹和自己一样被卷入莱茵生命的实验事故，导致现在不能和家人团聚。
虽然至今，为了稳定亚历克丝的情绪，诺雅都没有说出其实她并不是亚历克丝·墨瑟的真相，诺雅也觉得，让亚历克丝知道这件事的风险是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再不忍心，她也不想戳破面前这个深信自己就是亚历克丝本人的病毒原型体的梦，或许就这样让她做梦下去也挺好的。
当她身上的病毒真的被研究透彻了，大概率，亚历克丝·墨瑟——或者说自称为亚历克丝·墨瑟的病毒原型体，会被进行无害化处理也说不定。
她给不了任何承诺，她已经隐瞒了最为关键的秘密，实质上已经欺骗了这个善良的人——
诺雅在和亚历克丝交流的时候，也总是满怀愧疚之心。
这么一看，自己和总辖其实是一类人……会利用自己身边相信自己的好人，也会为了顾全大局而欺瞒其他人。
自己还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总辖了……
而自己的愧疚，在一罪与百善面前，似乎无所遁形，它乐于安慰失落的诺雅，也乐于窥见诺雅那愧疚之中潜藏着的善良和温柔。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正直的老骷髅并不讨厌诺雅这样的欺诈者。
相反，因为这样，老骷髅和诺雅反而成为了忘年交。
这是真的忘年交了，毕竟老骷髅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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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钙片交给老骷髅之后，诺雅和老骷髅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才结束了今天的沟通工作，而当工作完成之后，诺雅手头的终端也开始了结算。
特殊收容措施科也不仅仅只是用来收容和研究收容物了，这些收容物不但是莱茵生命的病人和囚徒，同样也是莱茵生命的根基之一。
在这些收容物之上，诺雅不但能收获工作的激情和工资，只要诺雅和这些收容物的关系打的越好，这些人也就越是容易配合试验，甚至于给予诺雅一些【给予朋友的褒奖】。
就像是一罪与百善给予自己的荆棘头带，和他自己脑袋上的算是同款，看起来刺人，其实带上去之后并不会刺痛，甚至于能让内心变得平静，让你变得更为清醒。虽然一罪与百善再三说明，这东西是对人类完全无害的东西，但是诺雅还是并不会经常将其带在身上，毕竟她认为不能依赖这种馈赠让自己面对自己的罪孽。
能偶群尔和老异骷龄髅I进行奇忏悔:已经事算儛是她揪的幸?运了死,玖至玐于*亚历克丝·墨瑟的事情……她也只能通过老骷髅来进行自我排解。
成为特殊收容措施科的主任之后，其实她就多少有了些许心理准备，她总是要面对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比如隐瞒亚历克丝真相之类的——
所谓的罪孽感就像是勒在脑袋上的荆棘一般，虽然一罪与百善给予自己的头带并不会让自己感到疼痛，但是内心的荆棘冠冕，似乎在犯下罪孽的那一刻开始，就紧紧地勒在自己的内心之中。
老骷髅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毕竟——如果犯一罪是为了行百善，这种行为能被定义为恶吗？
当您最终拥有了足以行百善的力量时，您又是否应为曾经的一罪而问心有愧？如果有那么一天，那所谓‘更大的良善’压得您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一罪与百善也无法给予诺雅答案。
他只是一个可以安抚人心的老骷髅罢了，即使是能看透人的灵魂，也理解了善恶冲突是必然的存在。
每当诺雅询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做的时候。
老骷髅l也i只能用u自零己空洞陾洞的眼迩窝陕注:视I着V这个可把怜的V被自己I的I良心I所四折宭磨的孩子,但是她的眼前没有光,所以她也无法看到一罪与百善那眼窝之中,那是一片空无,仅有一片漆黑如墨的深渊。
他一贯沉默——
“骷髅先生，我也差不多要结束这次的工作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把下一个故事带给你的。”诺雅笑着挥了挥手，示意老骷髅自己要离开了。
“那我就要期待我们的下次会面了，祝你找到自己的救赎。”老骷髅的下巴咔哒咔哒的，似乎只有诺雅才能听到他的话语，在塞雷娅口中，那骷髅一直是沉默无声的。
所以第一次看到诺雅和骷髅相谈甚欢的时候，她甚至一度怀疑诺雅的精神受到了某种侵蚀，不过就结果来看，诺雅能和这位骷髅先生进行亲切友善的交流，在她的坚持之下，塞雷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诺雅和收容物们的关系越是好，她就越是不安，虽然她也同情这些收容物的遭遇，但是说到底，收容物已经不再是人，所以诺雅和他们过于亲密其实是很危险的事情。
但是每当她提起这件事，诺雅总是会搪塞过去。
对于这位以自己一贯的善良待人的女孩，塞雷娅也发不起脾气，她觉得诺雅和克里斯滕都是倔脾气，虽然两个人倔的方向不太一样，但是本质还是很相似的。
都能让自己无奈……
结束了沟通工作之后，诺雅暂且离开了这个地方，塞雷娅紧跟其后，而藏在这里半天的缪尔赛斯终于找到了机会，来到了那个悬浮着的巨大骷髅跟前，好奇地看着这个刚刚似乎在注视着自己的骷髅头。
这就是诺雅研究的东西吗？
果然是很神奇的东西啊……虽然看起来还挺吓人的，但是既然诺雅都能随意在这里停留，说明这里是安全的吧？
“你好？请问——”
缪尔赛斯招了招手，试图和面前的骷髅先生打招呼，对方也的确注视着自己下巴咔哒咔哒的一下，但是缪尔赛斯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不禁有些好奇，难不成只有诺雅才能听到这个骷髅先生的声音吗？
听起来也太奇怪了吧？
“您好？是不是只有诺雅能听到您的声音？是的话，点头，不是的话，摇头。”缪尔赛斯再一次挥了挥手，这次似乎有了作用，缪尔赛斯居然真的看到了面前的骷髅先生在轻微地点头。
找到了交流的方式的缪尔赛斯立刻就来了兴趣，于是追问道。
“那你们刚刚到底在聊些什么啊？你刚刚是发现了我对吧？你有告诉诺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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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骷髅先生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告诉诺雅，然后才卡达卡达了几声——可能是在解释什么，但是缪尔赛斯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理解对方表达了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没有告诉她就好，我就是担心她——没想到她居然在莱茵生命底下研究这些。”缪尔赛斯摸了摸下巴，“有了，我再去其他的房间看看，这里也不只是只有你一个住客吧？”
“——卡达卡达。”骷髅先生在摇头，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骷髅先生——下次再见咯。”缪尔赛斯仗着自己是水分身，于是挥了挥手和骷髅先生告别，当即消失在了收容室内。
仅留下骷髅先生在原地咔哒咔哒——
良久，才像是叹了口气一般。
——卡达，卡达。（时也，命也。）
莱茵生命 : 第十九章·亚历克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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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莱茵生命地下的特殊收容区域的规划基本都是由娜斯提一手设计的，设计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收容物无法轻易突破，哪怕是在诺雅要求改善待遇之后，设计的最核心的要求依旧是坚固且至少能承受得住内部收容物的多次冲击。
不过即使是这样，在收容区域乱走也是相当危险的行为，衔尾蛇部队的人都必须按照固定的巡逻路线进行巡查，尽可能不要靠近这些收容物的收容区域，能被允许进入收容区域的只有塞雷娅副主任和诺雅两人，这些规章制度都是为了保护衔尾蛇部队成员的生命安全。
虽然与这些收容物打交道本身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但是说到底，薪水不是买命钱，如果可以的话，大部分人还是想要老老实实地活下去的。
就这点而言，衔尾蛇部队的成员是很感谢诺雅的，这位新主任上台之后，对衔尾蛇的待遇也提升了一波——现在的衔尾蛇部队，可以说是待遇相当好了，不但有极高的薪水，而且各种保障也基本到位了，甚至还有专门的探亲假。
最重要的是，最危险的那些工作，基本上诺雅都亲力亲为了——尤其是和收容物打交道这点。
现在的衔尾蛇部队成员，倒更像是一群保安，负责的主要是不要让外部的人员接触到这些收容物。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磨洋工啊。”衔尾蛇部队的成员之一突然抬起头询问身旁的同事说，“虽然能这样安全地赚钱也挺好的，但是一开始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基本都是走投无路，急需用钱的。本来就是拿命换钱，但是现在，不但不要求我们拼命了，待遇还提了，我这钱拿着有点……烫手啊。”
“那你不如在家里摆个主任的照片，然后天天给主任上贡品，摊上这么一个主任，你就偷着乐吧。”一旁的同事摆了摆手，“况且，说实话啊，主任她也真的很漂亮吧，虽然腿脚不好还看不见，但是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我怀疑副主任和主任应该有一腿，两个人形影不离的。”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我觉得总辖和副主任和主任应该是三角关系，你想想，总辖对主任的要求那么来者不拒的，一看就知道是宠着啊。”衔尾蛇部队的成员们最近闲的出屁，于是也终于有了聊八卦的时间和心思。其中人气最高的就是主任和副主任塞雷娅的cp配对，这群人认为塞雷娅和主任秤不离砣的，多半是磕到真的了。
当然，也有总辖x主任派的，这也有理有据，主任这上位路程，谁看了都得迷糊。
莱茵生命的主任，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总辖直接给主任开绿灯，让主任和坐火箭似的光速上任，这tm的不叫爱叫什么？
当然，也有认为三角关系才好磕的，像是这位衔尾蛇部队成员A就是这样的性癖，他坚定的认为总辖x主任x塞雷娅副主任的夹心饼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不过人的xp是自由的，所以衔尾蛇部队内部虽然山头林立，但是终究还是贯彻一个原则的。
——主任必须是受。
当然，诺雅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估计脾气再怎么好也要好好教训自己这帮拿上司开玩笑的家伙一顿了。
且不谈衔尾蛇部队里的人们多才多艺，闲的出屁，还喜欢搞二次创作磕cp的行为，但是他们也是发自内心地对主任尊重的。在这段时间里，诺雅的行为已经算是征服了他们，把最危险的工作交给自己，对手下也好，这样的上司可以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主任上任之后，衔尾蛇部队原本是一个日常出现人员伤亡的队伍，而如今——衔尾蛇部队受过最大的损失是因为两队cp粉打起来之后互相给对面脸上拍了两巴掌。
虽然大家都是来赚钱的，但是能安稳地赚钱，谁想拼命呢。
“结果诺雅的风评意外的还不错嘛——”而偷听了半天的缪尔赛斯也悄悄地躲过了两个磨洋工的衔尾蛇部队的视线，来到了一处新的收容措施前，仔细地观察了吊牌和注意事项之后，她还想着要怎么进去呢，结果下一秒，收容措施内部就直接被打开了，而走出来的是一个披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毛毛糙糙的研究人员。
两人就这样直接打了个照面，互相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缪尔赛斯主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方张口就说出了缪尔赛斯的名字，这才让缪尔赛斯从逃走的慌张之中回过神来，她这才注意到了，对方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逡…V…亚I历克丝I?你怎淋么…芭…”务她也认_出了对事方,原六本⑻,亚齐历鳍克丝就是缪尔赛斯手下生态科的研究人员,后来被抽调去研究绝密项目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结果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
“缪尔赛斯主任，好久不见了。”亚历克丝也有些惊讶于会在这个地方见到缪尔赛斯，虽然她已经获取了诺雅的许可，可以在申请之后离开自己的收容措施，但是她的活动区域依旧是限制的，一般来说在她的【放风时间】这个区域是不会有其他人在的，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能遇到缪尔赛斯这个老熟人。“是主任让你来的吗？”
“主任？啊，你是说小雅吗？”缪尔赛斯反应了过来，“啊对对对，就是她叫我来的，好久不见了啊——你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还是一样冒冒失失的。”
“啊哈哈……缪尔赛斯主任您说笑了。”亚历克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感觉我最近迷迷糊糊的，可能是因为病还没好吧。”
“啊？你生病了？严不严重啊。”缪尔赛斯关心地询问道，“你看起来脸色挺好的啊？”
“我是无症状啦——不过缪尔赛斯主任您还是别靠我那么近了，万一传染了就不好了。”亚历克丝主动拉开了距离，担心把病毒传染给了缪尔赛斯主任，不过缪尔赛斯倒是不介意，她的体质是不可能被病毒感染的，况且她现在就是个水分身罢了，即使是和亚历克丝近距离贴贴也无所谓的。
不过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发丝，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而是转移了话题。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莱茵生命了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啊。”缪尔赛斯笑着说道，“过得怎么样？离开生态科之后有没有什么成果？好歹以前也是我的手下，我稍微关心一下你的学术进程。”
“……最近……最近没有在写论文，也没有做实验。”亚历克丝有些窘迫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做实验的记忆和方法都在我的脑子里，但是一旦我想要去做些什么，却总是没办法继续……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确实不适合做学术吧。以前的东西，我也基本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老年痴呆？”
“当然不是啦，缪尔赛斯主任您的玩笑真的是让人笑不出来呢。”亚历克丝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笑了，这位少女的笑点似乎很低，笑的花枝乱颤，好久才缓过来，甚至都笑的有点缺氧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别岔气了。”缪尔赛斯拍了拍她的后背，“看到你还那么精神，我就放心了。以后也要好好努力哦，哪怕是不走科研这条路了，我也是你的主任。”
“谢谢您，缪尔赛斯主任。”亚历克丝点了点头，很是严肃地鞠了一躬。“啊……我都快忘记了，主任我先失陪了，我要去找同事有事儿要谈。”
“去吧去吧，我随便转转。”缪尔赛斯摆了摆手，示意亚历克丝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等亚历克丝离开之后，眯着眼睛的缪尔赛斯的表情才凝固了下来。
——亚历克丝·墨瑟，五年前，死于一场实验事故。
她亲眼看到了尸体被焚毁，她还专门去慰问了亚历克丝的家属，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但是她却在这个地方，再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亚历克丝·墨瑟。
为什么？
复活？克隆人？还是……
缪尔赛斯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一瞬间想到了好几种可能，但是显然，这个【亚历克丝】并没有死亡的记忆，虽然也有可能是技术缺憾导致的记忆损失，不能确定，但是连遗体都已经火化了的情况下，复活的可能性确实微乎其微。
那么就是克隆人吗？克隆人还塞入了原本亚历克丝的记忆？
但是克隆人和本人真的会有这种相似度吗？
在刚刚的接触之中，缪尔赛斯几乎可以肯定，面前的亚历克丝和自己认识的亚历克丝几乎就是一个人。
这就很让缪尔赛斯疑虑了，这个亚历克丝到底是谁？
深切的不安让缪尔赛斯开始有些慌张了，毕竟既然能完全复刻出一个亚历克丝，未必不能复刻出一个诺雅·基列莱特，甚至于她都开始怀疑总辖是不是欺骗了她，其实之后和自己相处的诺雅，都有可能是假的？
因为这件事，缪尔赛斯也没心思继续探索这个地下建筑了，直接解散了这个水分身。
她想要确认现在的诺雅依旧是诺雅……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伪装出来的，但是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确认的办法，直到现在，缪尔赛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诺雅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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