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而现在，虽然并非本意，但是弗里斯顿的确在降下神谕，前文明的科技水平对于如今的泰拉文明来说，的确宛若神灵。
弗里斯顿能给予他们的，只有回答，只有真相。
当她问起天空的真相时，弗里斯顿平静地告诉她：“阻隔层使得泰拉再无法冲向群星。光也随之扭曲，使人们无法正确认识到世界的含义。只有星星是毋庸置疑的，它们存在。”他想让她明白，那片星空本不应该如此。那是人类自身与大自然的冲突下形成的结果。
而当她问起关于宇宙的模样，他也平静地回答：“所有捕捉光的生物在抬头望去的时刻，都会被浩瀚星海所征服。未知，宏伟，美丽。可在我眼中，虚空只意味着毁灭与冰冷的寂寥。”
那是同时也是他作为守望者，唯一的真实感受。
弗里斯顿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问答机器，不过他乐于如此，光是能和智慧生物交流，他就能从中获取乐趣——或者说，他希望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面前的生物，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这个生物的身体结构无法承受如此海量的知识，所以自己只能通过问答的形式，告诉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谈话似乎逐渐深入，她问了许多，更多关于泰拉上生命的起源与进化的谜题，关于他们曾引以为豪的科技，还有那些泰拉人所称的“萨科塔”生物。而他，作为一个曾经亲历那些伟大与崩塌的存在，慢慢将这些信息传递给了她，似乎是想将这些久远的记忆托付于这位来访者。
“你曾见过驮兽吗？” 克丽斯腾问了一个看似有些滑稽的问题，而弗里斯顿则是非常耐心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被你们称作驮兽的生物始终没有在进化过程中有太大变化。驮兽的坚韧近似行星本身。人们应当对其保持谦逊和尊重。”只是在说出这些的时候，弗里斯顿能明显地感觉到，面前名为克丽斯腾的个体的确是在试探自己。或许是在试探自己的知识储备，亦或是其他的东西，不过弗里斯顿并没有生气，他有着足够的耐心。
“海洋旅行是什么感觉？”
“侕我只镹能告铃诉物你③模虾拟出来鳍的感受异,飞过鏾一灵颗行星}的海猛洋就像是为自己缠上一条蓝色的丝巾,而这抹亮蓝色总是一闪即逝。”
“萨科塔为什么会有光环与翅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保存所中回荡。
弗里斯顿缓缓解释：“冰冷的指挥系统赋予了它们身份上的认同。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却以神的名义启动，去履行它自己都无法了解的使命，这是危险的。”
从这里为止，她的问题都在弗里斯顿的预料之内，连萨科塔的问题她也预料到了，毕竟在彻底启动系统之后，她在外界的那些信息探头已经将储存了成百上千年的的那些情报和信息，输入了他的脑内，包括泰拉，萨科塔，萨卡兹，乃至是源石，海嗣，阿戈尔，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接收完了这些讯息。
讯息没有淹没他，不过已经足以淹没面前这个微不足道的生命了，求知欲被满足，哪怕是克丽斯腾，也终于多了几分尊敬。被甚至可以被称之为造物主的存在，她不卑不亢，已经相当值得赞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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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似乎已经没有问题了，弗里斯顿等待了很久，直到面前的生命给出了她最后的一个问题。
“我们的事业，我们的城市与家园、美好的艺术与残酷的历史……苦难、战争、天灾与摧毁一切的傲慢，思潮与理想，被赋予的伟大和生来的平等，这片渺小旷野上诞生的文明与我们曾经无比热爱的一切……它们唯一注定的意义和生命最终的索求，是什么？”
弗里斯顿的核心计算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这是他唯一一个不能脱口而出的问题的答案，这已经不是一个有着标准答案的问题了，甚至于已经是某种哲学范畴的东西了，弗里斯顿难以想象，自己所见到的第一个泰拉生命，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沉默了很久，连运行的噪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才敢给出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的诞生并没有参考任何文件，只是单纯的经过弗里斯顿的思考，得出了一个答案。
或许这个答案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经历了无数时间的弗里斯顿，有且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未来。”
覆潮之下 : 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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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给也行www
这几天只是压力有点大，有家里的问题，有书的问题，也有很多其他的问题。
希望能尽快缓过来。
放心好了，不会跑路，诺雅这本书我会努力写完的。
相信咱www
覆潮之下 : 第九十三章·一池春水
“……未来。”
的确，科学的尽头，艺术的尽头，种族，文明，一切一切造物的尽头，都是为了存续，都是为了能有更为美好的未来而存在的。
未来两个字看似简单，却已经包括了整个泰拉目所能及的一切。
“异弗貳里斯顿〇能来到山这亻里尔,恐怕)也是为笼了在未崎来之上师加重⒏砝码裙吧。”诺雅感叹道,“请允许我向您表示敬意。”
“不必，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你们的选择。”弗里斯顿开口道，“我无法守护我的同胞，但是我可以守护这个星球上的未来，我认为这就是当初的她想要告诉我的。”
“她？”诺雅抓住了对方话中的这个称呼，“她是指？”
“算是我过去的同事，也是负责统筹和管理所有计划的人员，据我所知，你们称呼其为【博士】。”弗里斯顿解释道，“虽然她现在似乎已经忘记了关于前文明的那些事情，不过这也好，轻装上阵总比负重前行来的轻松一些。反正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摆脱了过去的那些记忆，也同样会让她轻松一些。”
“……博士。”说到这里，诺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的普瑞赛斯，显然，弗里斯顿并没有发现普瑞赛斯就在一旁旁听，寄生于她体内的普瑞赛斯无限接近于真正意义上的幽灵，某种意义上来说，普瑞赛斯其实就藏在她的身体内部，自己能看见普瑞赛斯也只是因为她能影响自己的视觉神经，在视网膜上投射自己的形象罢了。
提到博士，普瑞赛斯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也有可能是她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变化，只有在普瑞赛斯身上，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世界上有人能完美地骗过她的话，那估计也只有普瑞赛斯了。
“弗里斯顿，依旧和过去一样。时间或许并没有改变他的固执——”普瑞赛斯注意到了诺雅的视线，轻笑道，“对于你们来说，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我也不知道——”诺雅倒是并没有直接点头，“我其实也很担心泰拉是否准备好了接受这一切。”
“担心步子太大了？”
“是……”诺雅点了头，“一切太顺利，顺利得让人害怕。”
“起我灵觉得是(你(习惯八了逆境),到了[这种吴情况反斯而(不六知)道该做捌些'什么了奇。”起普瑞赛零斯吐夢槽道,“你这个人啊……一直运气都很不好呢。”
“……”诺雅眨了眨眼，刚刚的对话她总有一种错位感，感觉不像是普瑞赛斯对自己说的，而像是对另一个人说的一样。不过她的这种错位感很快就被普瑞赛斯的微笑掩盖了过去。
“开玩笑的，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啊。”普瑞赛斯笑了，“不过，我们是敌人对吧？”
“是。”诺雅点了点头，“只要你一天不放弃什么源石计划，让源石覆盖泰拉的话，我们一直会是敌人。”
“那就无所谓了，诺雅·基列莱特。”普瑞赛斯回答道，“我会把你杀死。”
“……”
这Q死亡*威胁U并没N有让留诺雅感淋觉到不弍安,⑵反而三让肆她感芭觉玐有些难四过,如果……如果她们不是站在各自的立场的话,或许,或许她们能成为朋友。可惜,没有如果。
普瑞赛斯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隐藏了自己的踪迹，虽然诺雅知道，她还在，但是现在，她不想见到诺雅了。
克丽斯腾，弗里斯顿，塞雷娅，有这三人在莱茵生命，诺雅似乎已经可以放心了，在弗里斯顿的管理之下，没有任何收容物可以翻出波浪来，哪怕是亚历克丝，本质也是前文明的造物，前文明有着对黑光病毒几乎绝对的控制能力，甚至在弗里斯顿的帮助下研发出了疫苗，收容物的问题在弗里斯顿出现之后，已经本质上被解决了。
在前往深蓝之树实验室之前，她所担心的事情似乎都已经解决了——
真的是这样吗……
诺雅的不安，依旧如影随形，她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普瑞赛斯坐在罗德岛的甲板上，夕阳西下，两个人沉默地坐在那里，地面上已经被源石晶簇覆盖，罗德岛的机体也早已停摆，一切都宛若死寂。普瑞赛斯没有笑，身为源石的操控者，本质上的造物主，她就这样沉默的坐在那里，等待诺雅的责问。
诺雅望灵着.她,梦想要翏说冥些児什贰么,但珊是在俬那之把前,.源^石把的晶⑷簇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穿透了她的骨骼——很快,她就化为了一座源石雕塑。
在那之后，诺雅就醒了过来，满身冷汗，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坐在莱茵生命给她准备的床铺之上，她感觉有些口干，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来到了床边，靠着窗沿望向天空——那是一轮双月。
咕咚咕咚地把水杯里的水喝干之后，她才稍感舒适了一些。按理来说，她不应该在意一个毫无根据的梦境。
无论是源石化的世界，还是停摆的罗德岛，这些景象在眼前不断浮现，像是以前的那种CD播放机，卡碟之后一样，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诡异的吓人。
“……普瑞赛斯。”
“……”
她的呼唤并没有达到回应，普瑞赛斯并不打算接受诺雅的呼唤，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但是在诺雅想要她出现的时候，她反而玩失踪了。
没有再一次呼唤普瑞赛斯的名字，诺雅沉默了很久，转过身，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出门逛逛。夜游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谁让睡眠背叛了自己呢？
“去哪里？”
刚刚出宭门刘,诺澪雅(就听到二了身侧)传来⑵的山锏的四声罢音,她把笑了笑丝,]尴尬地说了一句。“睡不着,出去走走。”
“需要我陪同吗？”锏靠着墙壁，小声询问道，“你刚刚做梦的时候，说了梦话。”
“什么梦话？”
“没有具体的意义，不过听起来很痛苦。”锏皱着眉头，关心地望着诺雅，“你愿意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吗？”
“一个没有根据的噩梦罢了。”诺雅解释道，“我也是会做噩梦的，这很正常吧？”
“……我第一次听到你那么无助的声音。”锏小声说道，不过她没有继续追问，“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我似乎已经距离你越来越远了，你的肩膀上一直扛着很多很多的责任，我曾经试图分担一些，却总是发现根本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武者，我仅仅只是一个武者。我原本想要保护你，却总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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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锏，你不需要这样。”诺雅叹了口气，“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位置，我只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罢了。”
“——不，我想要的位置，是在你的身边。但是……我已经跟不上你了。”锏，这位卡西米尔骑士锦标赛的三冠王，来自于莱塔尼亚的武者，在诺雅身边的时候，却不止一次感受到无力感。
她感觉自己一直在追逐诺雅的背影，一开始，她还能保护诺雅，但是在阿戈尔的经历彻底将其打醒了——诺雅已经不需要她保护了，诺雅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变得很强很强了。
那么，她呢？
“锏……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但我希望不仅如此。”锏抬眼，那双眼眸里的哀伤，让诺雅都为之一颤，“……诺雅，我希望能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以这样的……无力的样子。”
“你从不是拖累，锏。”诺雅温柔地上前握住了锏的手，“你是我的归宿，因为有你在，我才能一路前进，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累了，乏了，你一定会在原地等我。你是我的底气——无论我向前走了多久，我都会记得，有你在，我就有安全感，我有勇气继续前进。”
诺雅伸出手，把锏拥在怀中，两颗心脏，分别一左一右地跳动着，许久之后，锏才轻轻咬了一口诺雅的耳朵，本就敏感的诺雅脸色微红，有些嗔怪地抓了一把锏的屁股。“干什么？好不容易气氛那么好。”
“不就是要趁着这个气氛……”锏小声说道，“才好欺负你吗？”
“……坏人。”诺雅无奈，叹了口气，“我还想出门逛逛呢……这下被你拦住了。”
“我也不介意在外面——”
“我！介！意！”诺雅气急败坏，狠狠的踩了一脚锏的脚面，可是在锏看来，这个力道简直像是在撒娇。“你的脑子里到底塞了什么东西！”
“塞了你，塞得满满当当的。”说完，锏低下头，品尝诺雅那倔强的双唇，将其舌尖捕获，强行阻止了她反驳的话语，连带着她的反抗也一并被口腔的体温融化，就像是一枚渐渐溶解的水果糖。
诺雅被亲的有些缺氧，这个时候，灰质也相当懂事地潜水了，完全没有干涉的意思，直到诺雅被拦腰抱起，走进了房间，被丢到了床铺之上，诺雅整个人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剩下几件了，抓着自己仅剩的内衣，诺雅的大部分肌肤已经暴露在了锏的注视之下。
原本不健康的苍白肤色因为灰质的调理，显现出了健康的色彩，那个苍白易碎的女孩，现在反而显得鲜嫩诱人，尤其是当她微微收起双腿，有些羞怯地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宛若会勾走人的灵魂。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魔鬼，那诺雅的眼眸一定是来自于魔鬼的交易，诺雅还想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却被直接抓住了脚踝，锏的手指很修长，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只不过因为长期锻炼，有着厚厚的茧，而诺雅则是完全相反，原本练武的茧已经彻底消失，现在诺雅的皮肤，简直比婴儿还要柔嫩。
诺雅挣扎了一下，也没从锏的手中把自己的脚掌拉回来，而锏则是低下头，亲吻了她的脚面，旋即一直向上，从精雕玉琢的小腿，到软嫩的大腿，时不时还用舌尖轻轻舔舐，宛若在品尝一款冰点一般，诺雅只觉得又麻又痒，一方面是羞的，另一方面，以前锏好像也没有暴露过有这方面的嗜好啊。
自己的脚上是沾了蜂蜜吗，要这样舔……虽然因为灰质的关系，自己身上可以说是不会有一点脏东西，有也会被灰质现场清理掉，但是她还是一个深闺大小姐的认知，她感觉脚还是脏的——哪怕是她睡前刚刚洗了澡也是一样，实在不应该是用嘴巴碰触的东西吧？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进入正题算了，现在这样子不是更羞耻吗！
羞耻心几乎把诺雅给彻底吞噬了，她脸红的像是一颗煮熟的虾子，还好，锏笑了笑，亲吻了她的额头道，“不习惯？”
“……我怎么才能习惯这种东西……”诺雅小声抱怨，“以前也没人教过我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而且——以前你腿不能随便乱动，感觉有点乘人之危。”锏笑着解释道，“所以是以前我手下留情了。”
“……变态。”诺雅小声骂道，她怎么想得到自家的锏居然有这种癖好，不，不能说是这种癖好吧，只能说有这种兴趣吧。她还是相信锏只对她一个人做过这些事情的。“以后可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得逞了。”
“那可不好说。”锏笑着说道，“那么，要继续吗？”
“都这样了……随便你吧。”诺雅叹气，彻底放弃了反抗，不过诺雅不反抗，锏反而觉得有些可惜，虽然不愿意强迫面前的女孩，但是女孩那羞涩的反抗还是让她多少有些兴奋的，不过都这样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少女压抑着自己的感觉，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只不过怜香惜玉往往只是在耐心消磨结束之前才会有的东西。
锏到底是个武者，有着自己的粗暴——
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很快让女孩不得不出手阻拦。可惜的是，现在的她的阻止，反而像是情趣的一环，少女双眼里满藏的春水，已然溢满了床铺，沾满了衣衫。
新生之塔 : 第一章·莱塔尼亚的来客
当诺雅从床铺上醒来的时候，太阳的光辉已经照进了房间，将满地乱丢的衣衫和内衣揭露的干干净净，锏和之前一样，每次做这种事情之后似乎都不会因此而感到困扰，还是和之前起的一样早，甚至让诺雅都有点疑惑了。她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在昨晚的那套堪称艺术体操难度的床帷之战之后，她也难免露出些许疲惫的神色。
不过还好，那位上了床和下了床之后判若两人的渣女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份早餐的，而且还热乎着呢，诺雅随手从地上抓起一件白大褂，披在自己身上，堪堪遮住了一些敏感部位，然后操作灰质将自己身上的那些【草莓】【抓痕】乃至是其他有的没的全部清理干净，然后才开始进餐——皮蛋瘦肉粥以及一份似乎是由生态科出品的高蛋白驮兽奶。
品质极高，甚至让诺雅都不由得赞叹。
吃完早餐，诺雅懒洋洋地赖了一会床，毕竟她自从从塔内走出之后，一直在连轴转，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回到了哥伦比亚还不能让她赖赖床了？
前往深蓝之树实验室的计划暂且还只是计划，自己还不急于现在就出发，况且在出发之前，她还有很多的准备要做的呢。现在的她是真正意义上的休闲，不但没有繁重的工作，连自己原本的那些活也被塞雷娅这个倒霉蛋给全部代劳了，哪怕是硬要让自己忙起来，似乎也找不到事情干。
这也是她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赖床的主要原因，经过昨晚的激战，她也多少确认了一件事……虽然自己已经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完成重塑了自己的肉身，可以说是超凡种族了，甚至于如果诺雅愿意的话，只要有样本，她可以随时变成一位纯血的梦魇或者是独角兽，甚至是黄金天马。
没错，提纯自己的血脉，甚至操纵改变自己的血脉对于灰质来说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如今的灰质已经进化到了全新的层次，也连带着诺雅的战斗力也跨越了一个等级，甚至于现在的诺雅已经不虚自己当初怎么都打不过的血魔亲王这种等级的萨卡兹了，换而言之已经进入【单体王庭之主】战斗力等级的诺雅，在泰拉这片土地上其实已经算是天下无敌了也说不定。
但是即使是这样——自己还是一个普通人。
至少在感知上是这样的。
自己会因为情真意切的感情而感动，也会因为锏的不离不弃和等待而动情，过去，诺雅一致认为成为强者的代价之一就是失去如今的感性，毕竟她认识的那些超凡强者，基本都放弃了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生活，梦想，乃至是骄傲之类的东西，比如玛恩纳，他虽然强大，却也依旧迷失方向——
但是还好，诺雅在获取力量之后，并没有因为力量的膨胀而失去本心。不如说，她掌握力量的方式本身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如果说别人是力量膨胀远超过心性成长，诺雅就一直是心性远超力量的典范，在没有力量的时候，诺雅就已经有了真正意义上作为强者的觉悟了，一方面是她见过无数的强者，甚至于她的脑子里就有一位堪称整个泰拉也屈指可数的天才术士，另一方面，诺雅在当习惯了【弱者】，而在获取力量之后也并未因此而感觉到快乐或者开心。
她更像是做出了一种选择，一种不能后悔，也不能后退的选择。
力量只是她做出选择的附属物罢了。
这才造就了心性远超实力，哪怕是力量如此膨胀了，也有着一颗平常心的诺雅。
当然，诺雅自己是没有想的那么深刻的，她只是单纯为了自己还是诺雅这件事本身而感到高兴罢了。有灰质加持，她可以说是已经完成了个人实力的跨越，而且——泰拉的局面也远超诺雅所想的顺利。
顺利到让人不安的程度了……
不过建立在这份实力之上的，还有其他东西……诺雅看向窗外，当初……她从罗素女士那边听说了自己的父母的去向，莱塔尼亚，那座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术法之都，或者是音律之都的国家，曾经出现过自己的老师，历史第一术士，史一术，也是历史有名的音乐家巫王——赫尔昏佐伦的国度。
当初自己实力不足，做不到亲自前往，而现在——巫王给予了自己允许。
或者说在走出那座塔之前，自己的老师就告诉了自己，现在的诺雅，已经有抵抗邪魔污染，乃至是进入亚空间的能力了。
她打算回到地面，就是为了在前往深蓝之树实验室之前，前往莱塔尼亚，把自己的父母的下落调查清楚，然后回到卡西米尔的家族墓地，祭拜祖父，和玛嘉烈等人见上一面，了却这些事情之后，她才打算前往深蓝之树实验室的所在，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那个地方生还，她自然要完成自己所有的遗憾和愿望才能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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