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那您的意思是……”
“的确，我们杀了他。但是他是赫尔昏佐伦。他是巫王，他依旧活在莱塔尼亚的记忆里，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并没有彻底杀死他。他如同阴影，和莱塔尼亚如影随形。”黑色的女皇双眼微眯，“选帝侯们不会喜欢我所说的这些话，除了你，薇薇安娜，你是唯一一个可能会站在我这一侧的选帝侯。这也是你必须成为选帝侯的理由——莱塔尼亚忘却不了巫王，摆脱不了巫王的影响，只有你是例外。”
“……因为我并没有真正面对过巫王……？”
“是的，你不会畏惧他，你不会怀念他，对于你来说，那只是遥远过去的一段历史——”黑色的女皇笑了，“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样子，薇薇安娜，他们畏惧的从来不是“巫王”这个名号。他们担心的是我和莉泽洛特会走上赫尔昏佐伦的旧路，将权力与利益从他们手中分走。”
“……陛下……您……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薇薇安娜知道，听完这些话，她很可能会被卷进一场复杂的纠葛之中，说实话，她也没想到，黑色的女皇居然会对她说出这些……
“不，这很重要，这是为了莱塔尼亚，薇薇安娜。”女皇站起身来，背对着薇薇安娜，“莉泽洛特从不赞同我的做法。她总在我的耳边说，太过激进的手段会使得人类逆反。【我们】如果我还能称之为【我们】的话，我们之间也有着分歧，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在孤军奋战，我需要盟友，比如你，薇薇安娜，亦或是……”
“……这就是您询问我诺雅小姐具体情况的原因吗？”
“你说的没错，崇高者很难控制，但是她们会自己选择入局——”希尔德加德开口道，“而且，她可不是和这里毫无关系，薇薇安娜，她是基列莱特的血脉。”
“……基列莱特……”
“相信我，她会自己来到我的面前的。”
新生之塔 : 第二十四章·大卢恩
“这就是你的主意？”洛里斯看着面前这个正在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的萨科塔，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说要帮我和那些家伙们复仇，但是你却只是打算参加一场音乐会？”
“是的。”阿尔图罗笑着说道，“我到底是一个音乐家，怎么可以缺席我的音乐会呢。”
“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因为逃狱被正式通缉，这场音乐会也取消了你的登场了嘛？”洛里斯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对于这个看似冷静，其实行事风格却无比疯癫的萨科塔女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放弃安心退休是否是正确的了。
“洛里斯先生，音乐并不需要特意准备，音乐是自然而然的东西，是内心铸就的旋律，是随心偶得，是灵光一闪，繁多的练习只不过是让你能稳稳地抓住灵感到来的时机，让你不会浪费你的灵感罢了。”阿尔图罗解释道，“的确，我已经被取消了登场的资格，但是，谁说演奏音乐需要资格？”
“疯子……”洛里斯皱着眉头，但是他腰间的对讲机则是响了起来，“我给你争取一点时间，你自己搞定。”
“当然，感谢您的配合，洛里斯先生。”阿尔图罗看着换上警卫衣服的洛里斯关门离开，看着地上被洛里斯轻松放倒的一地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妖艳的笑容，为了帮她进入音乐会的准备室，洛里斯展露了自己许久未曾展现的力量，不愧是第一位踏入巫王高塔的英雄，被唤醒了内心之后的人，总是能带给她诸多的惊喜。
真期待啊——如果我的演奏，能响彻整个莱塔尼亚——
她轻笑着走入了更衣室，换上了原本准备好的礼服，在登台之前，她可是有着很多事情要做的。
——
“音乐会？”诺雅从路德维格大学回来之后，许久不见的薇薇安娜忽然敲响了她房间的门，虽然两人住在一起，但是因为薇薇安娜有工作在身，所以两人其实交流并不多，不过诺雅很理解薇薇安娜的苦衷，当初薇薇安娜总是等着自己做完手头的工作，现在轮到了自己，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风水轮流转吧。
“是——”薇薇安娜有些困扰地歪着脑袋。“我今天早上在信箱里看到的……两张门票，还是贵宾票，我还以为是你买的。”
“我连这场音乐会都没听说过……”诺雅摇了摇头，看着这两张票，她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虽然多少有点地狱，不过她也很久没说过地狱笑话了，于是她开口道。“说起来，薇薇安娜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得矿石病的吗？”
“……啊？”
“我当初也是收到了类似的信，不过那次是以玛嘉烈的名义邀请我出门看花，结果被埋伏了——”诺雅笑着说道，“后来我很久都没有看过那天那么好看的花了，或许我应该感谢一下当初那些把我骗出去的家伙们？”
“……诺雅小姐，这不好笑。”薇薇安娜皱起眉头，对于能随意开自己玩笑的诺雅小姐，她虽然早就已经知道她有这样的爱好，但是每次听到，她只会为之心疼，根本不会觉得好笑。“这可不是能笑着讨论的事情！”
“我又不介意了，就当是地狱笑话嘛——”诺雅耸了耸肩，觉得薇薇安娜和锏一样，都欣赏不了自己的黑色幽默。“总之，我是觉得很可疑就是了。”
“那就不去——”薇薇安娜本来也忙的不行，虽然不是抽不出时间，但是自从那天那位陛下召见自己之后说了有关巫王赫尔昏佐伦的那些话，薇薇安娜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毕竟对方的意思简直就是——准备一下，没准巫王要和我们打一场复活赛。然后把大部分的调查工作全交给了薇薇安娜。
“我没说不去啊。”诺雅眨了眨眼，“当初我还只是小孩子，没什么安全意识，才会被得手的。”
“……那你还去？你现在也没安全意识？”
“——怎么说呢，薇薇安娜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现在的我，可是很强的。”诺雅对着薇薇安娜做了一个曲臂来凸显出自己肱二头肌的那种健美姿势，不过薇薇安娜没有看到肱二头肌，只看到了一条粗细刚好，皮肤白皙的手臂罢了。薇薇安娜用关爱的眼神看着诺雅，大概是连诺雅都感觉到了尴尬，默默地收回了手臂。
“咳咳……术士要肌肉干什么，我只是在强调我现在可不是任人鱼肉的人了。”
“这和您打算自投罗网有联系吗……”薇薇安娜无奈，“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也去。至少有个照应。”
“你抽得出时间吗？”
“如果是其他地方，我确实抽不出时间，但是这个地方嘛——”薇薇安娜看了看票跟上的地址，点了点头，“维雅娜金色大厅，莱塔尼亚的最高级音乐厅，也是最古老的音乐厅，据说曾经的巫王也莅临过这座音乐厅……不过这家音乐厅的主人却扑朔迷离，在百年之间换了无数任，管理方式却一如既往，让人不得不怀疑——其背后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贵族在支撑。”
“你查的不是很清楚了嘛？”诺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背后老板不愿意抛头露面，还算是很正常的情况吧？”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薇薇安娜摇了摇头，“但是我怀疑的是，莱塔尼亚最大最高级的音乐厅明明是存放有大量巫王收藏品的地方，却从来没有被赫尔昏佐伦的余音的成员袭击过。”
“……巧合？还是说……”
“当然，在我之前陛下也调查过了，不过没有调查出什么东西，或者说，抓不住幕后之人，也找不到定罪的证据。”薇薇安娜解释道，“所以，如果用私下调查的名义来申请对维典娜金色大厅进行私访调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哇，连烛骑士大人都已经学会滥用职权了啊。”
“请称之为灵活的行事风格——和你学的。”薇薇安娜没好气地说道，“时间就在今晚，我再一次确定一下，你真的打算去看看什么情况吗？”
“我能保护好自己，而且贵宾票是允许携带随从进去的——有锏在，你担心什么？”诺雅笑眯眯地说道，“那这第二章票，就交给烛骑士大人你了？”
“我可以看做是你在约我看音乐会吗？”薇薇安娜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询问道。“那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当然，能邀请到莱塔尼亚最美丽的金盏花，薇薇安娜·德罗斯特女士，是我的荣幸。”诺雅还特意摆出了一副绅士的样子，将票放在了薇薇安娜的手心。
“油嘴滑舌的——你最近是不是学了莱塔尼亚的宫廷礼仪？”
“你知道的，我闲下来就喜欢看书嘛，看书肯定能学到点东西的。”诺雅解释道，“不过可能比较老旧了，毕竟我去的图书室的书都挺旧的，没什么新书。”
“你去的图书室有那么差吗？要不要我帮你申请一下莱塔尼亚国家图书馆的入馆资格？”薇薇安娜眨了眨眼，建议道。只不过诺雅笑着摇了摇头。
“旧可不代表差啊，薇薇安娜，而且如果你这些话让图书室的主人听到了，怕不是他又要暴跳如雷了。”
——阿嚏！
此时身为路德维格高塔之中的老巫妖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把手上的术式都给一个喷嚏打散了，精密的术式被干扰，直接发生了一场小型的爆炸，炸的老巫妖灰头土脸的，虽然不至于以为这种程度的实验失败受伤，但是老巫妖还是很郁闷，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诺雅·基列莱特总是跑过来说是学习，实际上来给自己上眼药的关系，他最近的实验失败率直线上升。
“呸！赫尔昏佐伦这个家伙，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个难缠的家伙！”老巫妖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在虚空之中一扯，顺着线条，直接把还在打盹的埃芒加德给扯了出来，小巫妖也是可怜，自从诺雅来了，不但功课加倍，还要经常被拿来和诺雅对比，不过有一说一，埃芒加德已经是这一辈数一数二的天才了，但是天才和妖孽还是有点区别的。
诺雅就是纯正的妖孽，和Logos这种人物是坐一桌的，自己最多只能拍个第三，甚至第三的位置都不是很稳来着。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身为佛系小巫妖的埃芒加德其实是懒得去卷自己的，不过显然，自己的老师不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埃芒加德平常惯例的摸鱼时间也被迫缩减，就像是现在这样，是不是就要被抓过来臭骂一顿了。
——老登！迟早把你金币爆了！
腹诽归腹诽，但是埃芒加德还是爬了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的弗莱蒙特。
可惜，现在的弗莱蒙特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因为诺雅本身太优秀，所以导致他越看自家后辈就越是不顺眼，当即一拍桌子。“睡什么睡！昨晚的家庭作业写完了吗！睡睡睡！你这个年纪！睡得着觉的吗？！气死我了，人家赫尔昏佐伦为什么能捡到一个宝贝疙瘩，我就只找到了你这个庸才！”
“人家运气好呗。”埃芒加德理所当然地吐槽道，“如果遍地都能捡到诺雅这种人物，那该自称知识殿堂守门人的就不应该是我们巫妖了。”
“什么话！你就没点上进心吗！勤能补拙勤能补拙！你的勤呢？！”
“——峮早弍起的玖虫磷儿被鷗鸟吃珊——爸”企埃印芒加③德%小声吐槽道,“如果这种差距努力还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做什么?”
“歪理！全是歪理！你到底是哪里看来的歪理！？”老巫妖这次是真红温了，水平差他能认，天赋差距也可以理解，说到底，埃芒加德并不差，只是和那些怪物没法比而已。
但是埃芒加德这一副能摸就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来气，于是老巫妖也不打算让埃芒加德继续摸鱼下去了，“滚滚滚！现在给我滚去那女娃子身边去！给我好好看，好好学！学点东西回来！否则，你就别进这个门了！”
“当真？”埃芒加德眼睛一亮，她作为弗莱蒙特的学生，或者说是关门弟子，其实平常出门都是要报备的，但是老登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失心疯了，居然把自己放出去了，这不正好，自己出门玩玩，玩够了再回来就是了。到时候老登还能一脚把自己踹出去不成？相处了那么久，埃芒加德早就看穿了。
老登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到时候自己哭个惨，多半也就叹气让自己回来了。
这么一想，自己纯放假啊这不是——
埃芒加德乐了，“当真？说好哈，不许反悔！”
“滚滚滚！”
埃芒加德欢天喜地的坐着小方块从窗口直接飞出去了，而弗莱蒙特的脸上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眼神也微微眯起，“也该是时候了，一直待在塔里虽然安全，可是真正要想接过我的位置，可不能只在塔里当个小学徒啊……埃芒加德。”
他的自言自语自然是等埃芒加德跑路之后才说的，他可挂不住这老脸。
不过诺雅的到来确实是一个机会，虽然看似诺雅只是在学术上有所成就的术士，但是弗莱蒙特却明白，现在的诺雅·基列莱特，已经正式成为了【怪物】的其中一员。
有她在，埃芒加德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而且……
“谁说你比她差了？”弗莱蒙特摇了摇头，“你自己，不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吗？”
他转过身，看向慢慢一个墙壁的术式纹路，这些都是从古籍之中还原的符文，被称之为【大卢恩】，这些卢恩文字虽然在图书馆之中有记录一些残章，却早已失传了很久了。
但是埃芒加德却用不过十年的时间，重建了大卢恩文字的基盘。如同弗莱蒙特所说的一样，埃芒加德的天赋不比任何人要差什么——
新生之塔 : 第二十五章·见面礼
离开路德维希高塔之后，埃芒加德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海阔任鱼跃的快感。
作为巫妖，她本来就是群体之中的异类，她不太喜欢和其他巫妖一样钻研术法，虽然她也很喜欢各种各样有趣的法术，但是她是一个容易厌倦的人，那些死板的知识对于她来说，就和那句话一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能离开路德维希高塔对她来说也完全算是一件好事，不过离开高塔之后总要有点事情做，按照老登的说法，埃芒加德决定先去看看诺雅现在在做些什么。
虽然老登经常拿诺雅来和她对比，但是大概是埃芒加德心很大吧，她根本不介意被拿来对比，而且她也觉得诺雅确实是一个优秀到有些夸张的人，总之她对诺雅的观感还是很好的，骑着小方块，她一路跑到了诺雅的落脚点，也就是薇薇安娜的宅邸，这是一个带花园的三层建筑，据说是薇薇安娜的父亲以前住在这里的专用住处。
埃芒加德的小方块降落在了花园里，她可没有主动弄出很大动静，她也想看看诺雅平常都在做些什么。
在她的想法里，诺雅能完成如此夸张的成就，肯定是平常也和老登一样天天沉迷研究，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住处和老登高塔两点一线的人，但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单纯了。
在走过走廊的时候，她看到了有一扇窗虚掩着，她好奇的看向窗内，随即，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里是个更衣室，诺雅正好在店员的帮助之下试穿今夜去音乐会的晚礼服，因为音乐会的规格问题，入场的着装要求很高，诺雅本人其实是懒得去搭配什么衣服的，所以只好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兴奋的薇薇安娜帮忙找了专门为客人进行着装规划的店铺来帮助诺雅挑选衣服，诺雅就像是一个换装娃娃一般被换上了一件又一件的晚礼服，她整个人都麻了。
不过也只有她自己觉得这样换来换去很无聊，而那些负责这项工作的店员们则是越干越兴奋，他们做这行很多年了，但是像是诺雅这样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客人还是很少见的，干这行的人多少都有点艺术审美追求的，而她们最期待的就是遇见像是诺雅这样的客人，又配合，还不会随便指手画脚。
何况，她们挑选的衣服，在诺雅身上绽放出的光彩也让他们内心的职业追求得到了满足。
“我觉得这套白色礼服是最好的，能体现出诺雅小姐的气质，你看，诺雅小姐的身材那么好，稍微加一个束腰，曲线就勾勒出来了不是？而且白色也特别百搭，也好做薇薇安娜阁下的设计不是。”
“瞎说！黑色！必须是黑色！黑色显瘦，而且诺雅小姐的皮肤那么白，你穿白色不是浪费了——黑色，对比度高一点！衬托出诺雅小姐的肌肤！你看这个皮肤，什么叫质感？你动不动什么叫审美？”
“扯淡，红色，你看这身深红色的礼服，什么叫优雅，什么叫完美！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懂什么叫艺术！”
这些人……好像要打起来了……
诺雅看着他们争吵，内心莫名叹息，所以……她们呢能不能随便给出一个方案，自己只需要一件晚礼服就好了。
不过这些人到底最后还是没有动起手来，大概是这些人觉得在诺雅面前动手实在是太难看了，最后人们讨论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因为薇薇安娜的礼服是黑白配色的，所以为了对应，给诺雅的衣服选取了和薇薇安娜配色相同的类型，只不过虽然主题配色相同，但是如果说薇薇安娜是黑色为主，白色作为点缀的话，那诺雅就是白色为主，黑色作为点缀的风格。
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宛若盛放的两朵蔷薇一般。
埃芒加德在窗口看得出神，直到诺雅把视线投了过来，和她对上了视线才后知后觉的蹲了下来。
“我在干什么啊！”埃芒加德蹲在窗口下，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红透了，自己这算是什么？偷看吗？而且还被抓包了！这下完了。
“薇薇安娜，你先在这里，我出去一下。”诺雅也没有声张，埃芒加德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事要找她，于是她笑着和薇薇安娜打了一声招呼，提着裙子就离开了更衣室，然后在花园里找到了整个人蹲在花坛里碎碎念的埃芒加德。
“怎么了？埃芒加德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诺雅没有提及关于她在窗口偷看的话题，而是笑着询问道，“是师祖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没，我被赶出来了。”埃芒加德尴尬地站起身，“那个……没地方住，所以过来问问有没有……”
“……被赶出来了？”诺雅歪了歪脑袋，对老巫妖的教育方式一无所知的她还以为是埃芒加德惹老巫妖生气了呢，不过理论上来说，埃芒加德还是她的小师叔来着，总不能不管不是，于是她点了点头，“这样吧，我和薇薇安娜问问，如果可以的话，给你准备一个房间，这里主要是她说了算，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和师祖大人吵架了？”
“说是吵架……其实大概就是老师他又有什么新想法了，不打算让我插手，所以才把我赶出去了吧。”埃芒加德还是很了解老登的习性的，虽然嘴巴很硬，但是心还是软的，把她赶出去多半是有什么新的想法，不打算带她一起玩罢了。“反正老师他应该心里有数，也不需要我担心什么。”
“这样……行，总之在回去之前，小师叔你现在我这里待着吧。”诺雅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埃芒加德的避难请求。
“也别叫我小师叔了，听起来怪怪的。”埃芒加德用手指缠绕耳边的发丝，“叫我埃芒加德吧，我也不白吃白住——这样，你不是想去亚空间吗？我帮你！”
“……？”诺雅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条件，不过确实，这样的条件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帮我是指？”
“我们巫妖本来就有漫游亚空间的天赋，啊，在我们的文化里，叫那个地方是‘千丝万弦之始终’，亚空间算是赫尔昏佐伦的称呼。”埃芒加德解释道，“我们的命匣，你可以理解为外置灵魂其实就是存放在亚空间之中，通过这种方式吗，巫妖几乎不会被外来的力量所杀死，这个身体也只是躯壳而已。”
埃芒加德指了指自己心口上的黑色方块，那看起来像是空的，还有一条白色的线在里面“这条线就是连接着我的命匣，你完全可以把这副身体当做是一个单纯的人偶，或者躯壳，我通过这种【有线连接】的方式来操纵躯体。”
“所以这条线连接着……亚空间？”诺雅理解了埃芒加德的说法，既然命匣的本体在亚空间，而这条线连接着命匣，说明埃芒加德是有能力前往亚空间的。
“可以这么说吧。”埃芒加德叉着腰，很是得意。“虽然可能在水平上和你有差距，但是我作为巫妖的能力还是很完整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亚空间看看，只不过，我也必须要做一些准备才行，否则随意带你去亚空间就是带你去送死，老师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才拒绝带你去的。”
“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诺雅摇了摇头，“师祖他只是担心我的未来，其实很多人都在担心我，不愿意告诉我父母的下落，但是对我来说，总有些东西是比生命要来的更重要的，谢谢你能理解我，埃芒加德。”
“别急着谢我，我可没说肯定能带你去，我又不是老师——他能随便打开的门户对我来说可是很有难度的。”埃芒加德连忙摆了摆手，说明了具体操作起来还是小有难度的，不过她也没打算开空头支票，“我做一下准备，等你回来之后我和你说明一下具体的情况，你这个装束应该是要出门吧？我就等你回来再说了。”
“行。”诺雅虽然很想要立刻去亚空间找自己的父母，但是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暂时压抑住内心的冲动，算是和埃芒加德达成了协议。
埃芒加德其实是知道自己的自作主张多半是要被老登给骂一顿的，不过一方面她也很好奇亚空间是否真的如同老登所说的那么危险，毕竟她平常也不是没有接触过亚空间，在她看来，亚空间的危险是可以避免的，只需要小心就好。但是老登既然会这么说，或许是自己没有意识到亚空间真正的威胁？
还是说巫妖对亚空间天生的抗性让她低估了亚空间的危险性？
埃芒加德不是蠢货，她必须要做好验证，确定自己能把诺雅带回来才会试着进入亚空间的，否则那就不是冒险，而是送死了。
“说起q来你`都叫我u那n么e多次r师叔了磷,我疤也w没送过u你见面林礼究,这s样吧。a”n埃(芒加德六拍了拍^手,伸)出手酒,在诺雅的手掌上写了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是我研究出来的东西,叫大卢恩,没什么大用,但是如果遇到了危险,可以用来防身,这个符号能暂时震晕敌人,或者是将人直接弹开,用法就是把手掌对准敌人,然后在心里默念【Ur】就好了。”
“Ur？”诺雅重复了一遍，却忘记了现在在自己手掌前的是埃芒加德，随着砰的一声，埃芒加德整个人都直接被震飞了出去，倒栽葱一般扎进花园的灌木之中，就剩两双黑丝大长腿在花丛上扑腾。
“没让你现在念啊！！”
“抱歉！！”诺雅连忙上前把埃芒加德从灌木之中拔了出来，她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黑丝还被灌木给撕破了几个口子，看起来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真是的……你也太心急了。”
“我还以为默念才会生效……”诺雅小声吐槽道，“谁知道直接念出来也会生效啊……”
“不过大卢恩的效果就是这样……也算是教会你怎么用了。”埃芒加德耸了耸肩，“别小看这个东西，我弄出来可是费了很大力气的哦。而且这东西理论上早已失传很久了，能用就不错了，我还掌握了一些其他的文字，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给你，也算是是我的房租了。”
“的确，只是通过文字就能发动……也太厉害了。”诺雅很是感叹，“这东西甚至不需要源石？”
“……我倒是没研究过这方面，毕竟我试验的时候很难杜绝源石环境，会用和了解原理是两回事，何况我只是在还原大卢恩，不是在创造大卢恩了。”埃芒加德很老实地表示了自己的研究还很初级，不过即使是这样，这招也不算弱，毕竟连埃芒加德自己都会被偷袭，显然发动速度极快。
上一篇：基金会：征召动漫角色，收容至高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