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的确,她是幸福的。”诺雅感受着阿尔图罗传达给自己的这些话语,这些情绪,她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些,才把自己卷入其中的。
不过,连她自己或许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她希望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传达给自己,想要让诺雅【觉悟】,理解她的想法,在她看来,诺雅是更适合完成自己梦想的人,比起巫王都要合适。
所以她才主动邀请了诺雅来到这场音乐会,就是为了让自己跌落悬崖,就是为了在跌落之前,把自己的灵魂和梦想交付给诺雅。
……诺雅总是被期望,诺雅总是被期待,诺雅总是会被这些人所青睐,自顾自地将自己的责任交付给她——
就像是现在这样,她被期望成为背叛者,她被期望成为圣女,她被期望拯救小丘郡,她被期望结束维多利亚的战争。
从头到尾,似乎没有人在乎诺雅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理由很简单,因为诺雅是一个太为别人着想的人,她似乎没有【自私】这个情绪,总是坚定地前进,总是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直走到现在。
哪怕是对她了解不多的阿尔图罗,也会在一场大雨之中就对她给予厚望。
她灵就:是梦这企样,吸弍引着诸:多_求而三不得的零灵俬魂,阿蹴尔琦图罗只氵是泗被她吸引来的又一个愚者罢了。
但是,她不是这样的人。
诺雅自知,自己其实很自私,她其实一直没有做到该做到的事情。
她的诞生是为了拯救前文明,但是却在文明毁灭之后才呱呱坠地,她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度过了千百年,然后才顶替了诺雅这个身份,成为了诺雅·基列莱特。
她是零号计划的产物,是一艘真正的方舟,但是这艘方舟却没有庇护任何人来到末日之后。
而如今,她又能做到什么?或者说,她应该去做什么?
诺雅其实一直在思考,在获取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之后,她就没有停止过思考。
她来到这个时代的会有什么样的使命,或者说,她能成就什么,她理应成为什么样的人。
就这个方面来看,阿尔图罗所给出的目的,对诺雅而言,其实并不困难,她的能力完全可以从莱塔尼亚开始,一个一个的,将泰拉的所有人的灵魂全部纳入自己的内心,这本就是诺雅真正的力量,她是一个活体的保存库,她能吸收所有人的灵魂,她能保存所有人的灵魂,甚至能修复破损的灵魂,只要她愿意。
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容器。
“但是这是不对的。”
“……?”
“阿尔图罗,我不是神,我也不是圣人,我不能做出绝对正确的决定。”诺雅开口道,“所以,我做不到。”
“……”阿尔图罗注视着诺雅的双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可能会很失望,但是这就是我的答案。我无法代替任何人去做决定,或许在你眼里,觉悟之人自然会获取幸福,就像是你的母亲一样。”诺雅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你的确为你的母亲贯彻自我而感到高兴,但是,感到高兴的,真的是你自己吗?”
“……你?在说些什么?”
“我在问的,不是和我大谈觉悟的那个阿尔图罗,我在问的,是那个失去母亲的女孩。”
“觉悟,幸福,平等,天堂。这些词,对一个孩子而言,太过于沉重了,对于你,对于我,其实都一样。”诺雅无奈,“阿尔图罗,我会剥夺你的能力,我很抱歉,你该从那场葬礼之中醒来了,哪怕那很痛苦,你也必须接受。因为,这是【现实】。你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呆在这里,只会让你无法看到未来。”
阿尔图罗睁大了眼睛,她的确感受到了,自己那与生俱来的天赋,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夺走,她拿走了阿尔图罗手里的琴弓,拿走了她的大提琴,将这些全部拿走之后,小小的阿尔图罗两手空空,愣在原地,她感觉自己灵魂的某个部分被切割了出去,而当她的能力彻底从她的身上被剥离出来之后——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触。
“这是什么?”
她问。
下雨了。
这场雨好大,模糊了她的眼睛,让她甚至看不清母亲的脸庞,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就像是一个孩子——不,她就是一个孩子,她试图抓住什么,试图聆听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听不到了——
羣八③令鸠陵漆究焐巴
她再也听不到人心的嘈杂,也无法再去拨弄人心,那与生俱来的东西被夺走之后,她宛若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开始呼吸。
婴儿的哭泣,是为了呼吸。
而她的哭泣,也和婴儿一般,第一次感受到了【常人】所能感受到的【现实】。
从这一刻开始,阿尔图罗真正跌落了下来,连同她的光环和羽翼都随之破碎,幻境变得模糊,最终,阿尔图罗最后看了一眼来到她身前的诺雅,因为精神无法承载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昏厥了过去。
“……结……结束了嘛……”薇薇安娜提着剑将洛里斯制服了,比起薇薇安娜,洛里斯还是过于疏于练习武艺了,加上阿尔图罗的倒下,也牵走了洛里斯的心绪,他落败的非常突然。
“……算是结束了吧。”诺雅摇了摇头,但是她转过头,看向一旁音乐厅的墙壁,这是一面镜面,而镜面之中,诺雅的脑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光环,她的背后也出现了破碎状态的光翼。
“……不过,我怎么感觉……这只是刚刚开始呢?”
新生之塔 : 第三十一章·杀戮盛宴
彻底剥夺了阿尔图罗的光环和翅膀之后,诺雅再一次感受到了零号计划在自己身上残留下来的一些东西,自己夺走了阿尔图罗的力量,同时诺雅自己的能力也因此而产生了些许变化,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获取了一部分来自于阿尔图罗的能力,和技术,包括用音乐拨弄人心的能力,现在她也可以轻易做到了。
至于脑袋上的光环,这种东西就属于是过去天堂支点计划在零号计划之中残留的些许机制被激活了,这也很好理解,光环和翅膀就像是在零号计划内的一些废弃注册表,现在被激活重新使用了,说到底,诺雅这个系统里其实有相当多的【废案机制】,被激活一个两个确实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双子女皇注意到情绪风暴开始退散,那个巨大的高塔也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之后,意识到了有人控制住了局面,荒域逐渐模糊,与现实空间之间的交叠迅速被剥离,不过那庞大的高塔出现在云层之中的那一刻,已经让本来就有点巫王ptsd的双子女皇感到恐怖了,两位女皇第一时间突入了维典娜音乐厅,在舞台上看到了已经晕过去的罪魁祸首阿尔图罗,以及她身侧那个头带虚幻光环,背后破碎羽翼的女子。
两位女皇其实对诺雅并不是毫无了解,但是此刻,两人在诺雅身上感受到的,居然是和当初面见巫王的那时候一模一样的……压迫感。
这个明明在记录和情报之中并未提及光环和翅膀的人,此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样貌,却完完全全是一个萨科塔该有的外形。
而且此刻被激发了某种类似于【本质】的诺雅,带给两位女皇的压力,完全不亚于任何巨兽。
诺雅转过头,还未从阿尔图罗给予自己的那些记忆之中回过神来,她看到两位女皇之后,很快就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开口解释道,“别担心,我已经解决了,阿尔图罗以后不会再给你们造成任何麻烦。”
“陛下——”此刻,在场的薇薇安娜和弗朗茨也只能单膝下跪,算是给足了两位女皇的面子,而唯一没有下跪的只有诺雅,倒不是因为她没有礼仪,只是因为她并不是莱塔尼亚人,而且曾经还是卡西米尔的骑士贵族,从小到大都没有接受过要给谁下跪的教育,毕竟卡西米尔的皇室早已消失了,如果真要论谁有皇室血统——那估计还是临光一家。
毕竟当初的卡西米尔也是黄金天马统治的,只是现在已经转变为骑士自治了。
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诺雅都没有必要给莱塔尼亚的双子女皇下跪就是了。
“——阿尔图罗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你……真的是诺雅·基列莱特吗?”此时,双子女皇之中的黑色女皇,提着剑诘问道。“我的记忆里,你可没有光环和翅膀,你什么时候成为了萨科塔了?”
“我剥夺了她的力量,或者说,我吞噬了她的能力。”诺雅解释道,“这个光环,只是吞噬力量之后的后遗症罢了,或许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消失,或许永远不会消失,我也不清楚。”
“原来如此——难怪。”白色的那位女皇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诺雅的解释。“不过,吞噬他人的源石技艺,这种能力闻所未闻,在我看来,你的威胁一点都不亚于地上躺着的这位通缉犯小姐。”
“……我不否认。”诺雅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不过力量就像是剑,剑再锋利,没有人挥舞,也只是一块铁而已。关键是看谁在掌控这把剑,不是吗?”
“陛下,我也可以保证,诺雅小姐对莱塔尼亚从未有过恶意。”此时的薇薇安娜应该是这里最担心的人了,连忙上前担保,“本次也是诺雅小姐帮忙,我们才能遏制住这场恐怖袭击。”
“……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毕竟有选帝侯帮你担保。”这位黑色的女皇在诺雅看来,颇有自己老师的影子,此刻她看向被按在地上被阴影缠绕的宪兵队长洛里斯,皱了皱眉头。“但是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成为这个家伙的帮凶,洛里斯?”
“……您还记得我。”洛里斯身上全是薇薇安娜通过自己源石技艺制造出的阴影,这种阴影能吞噬被束缚者的体力,哪怕是武艺再强,他也不可能挣脱束缚,何况最后动手将其压制的,其实不只是薇薇安娜,还有一个卡普里尼,这个卡普里尼只是略微出手,他就被直接击溃了。
现在双子女皇在场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
但是,在女皇面前,他却哭笑出声。
“我怎么会忘记第一个踏入巫王高塔的英雄呢。”此时,那位白色的女皇也开口道,“洛里斯,我接到过你的申请,你不是今年年底就打算退休吗?为什么会被卷入这种事件之中?”
“……英雄?我可算不上什么英雄。”洛里斯没有挣扎,“哪有英雄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
“……”洛里斯的话让两位女皇陷入了沉默,“我知道关于你的事情,但是,这绝不是成为罪犯的理由。”
“那我能怎么办?我亲手逮捕了杀死她的巫王余音残党,但是他还没吐露出一点讯息,就被突然杀死在了监狱之中,背后被源石技艺击穿,结果被判定为【自杀】!我一直在思考,我一直在试图相信两位陛下会清剿巫王余音,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了,巫王余音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洛里斯死死地瞪着两位陛下。
“巫王余音就是莱塔尼亚。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贵族!是在这里,在这里享受高雅音乐的贵族!”洛里斯怒吼着,“我调查过,我越是调查,越是怀疑我是不是搞错了,这些人,有一大半至少接触过巫王余音,在贵族圈子里甚至以巫王残党为荣,他们的聚会里会高唱巫王的赞歌,这些人,被称之为老贵族——这个维典娜音乐厅的持有者,也是巫王残党的其中一员!我一个宪兵队队长能查得到的事情,两位陛下真的一无所知吗?”
你们两位,真的能在我面前说出你们不知情吗?!
两位女虾皇都散沉默⊙了,如镹洛里斯所说,澪其泣实这些⒐都务不是(什么秘八密,甚)至是双Q子U女>皇N和老莱塔尼亚贵族之间的制衡,这些贵族不在明面上反对两位女皇,两位女皇就对那些不是很过分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那一方会主动丢出一些【替死鬼】来证明女皇对巫王余音的态度。
“哈哈……您知道真相是什么吗?莱塔尼亚的宪兵队,是为了让莱塔尼亚人认为他们得到了保护而存在的。实际上,我们对维护正义毫无意义,甚至需要装聋作哑,我必须要看着这些人坐在VIP的包厢里,高谈阔论,明明已经知晓他们的罪名,却不能亲手把他们送上审判席,这种正义!真的是我应该坚持的正义吗!”
“……”洛里斯声嘶力竭的询问,让一旁的薇薇安娜都为之低下了头,这位宪兵队的队长,的确在坚持着他的正义,哪怕是薇薇安娜也能感受到他话语之中毫无虚假,如果她还是那个烛骑士,她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但是现在……她却用自己的法术束缚着这位坚持正义的男人。
她不自觉地看向诺雅,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者说期望着什么。
诺雅看(了七看四)周,此侕刻的叁音乐厅玲里大部私分⑨人都齐晕(了过,去,都三被)源石罒技陵艺梦所影响了,走入这个音乐厅的只有两位陛下,在确认了没有【眼线】之后,她对着两位女皇开口道。
“……洛里斯先生的确走了极端,不能说出发点是好的,所以行为就是对的。只不过……”
诺雅知晓,政治不是她能随意操控的东西,她也不擅长去玩弄权术,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政客,也不是什么领导者。
“两位陛下,此时此刻,我们不需要再摆出一副领袖的摸样,在这里,没有观众。”诺雅叹息,“我们,什么都不会说,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所以……您应该明白,到底要做些什么。”
两位女皇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得到了答案。
“莉泽洛特,我认为她说的没有错。我们的确太温和了,我们需要为我们的行为负责。”
“赫琳玛特……这……”
“这是一场恐怖袭击,恐怖袭击有伤者,再正常不过了。”黑色的女皇拔出了手里的剑刃,“你说对吧?莉泽洛特?”
“……?!”
下一刻,几枚头颅高高飞起,众人几乎看不见黑女皇的动作,就看到了几位贵族的头颅高高飞起,挥洒着血色,沾染了这个神圣的音乐厅,诺雅半闭着眼睛,没有去看,只是低着头,宛若在祈祷一般。
没有人阻拦她,这里唯一有能力拦住她的白女皇也咬着牙默认了自己这位姐妹的行为,她知道,现在这位姐妹的心情很好,她早就想要这么做很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被称之为【无情权威】,按照罪行,一个接着一个,她当然不能杀死那么多的贵族,但是那几个领头的,她也懒得审判,直接判决死刑。
在睡梦之中死去,已经是他们能获取的最高恩典了。
弗朗茨当然看到了这些,但是他也认出了其中的几个贵族,这些人,都死有余辜,无论是人体试验,还是其他的罪名,被黑女皇杀死的这些贵族,没一个都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这是一场无声的审判,剑刃摘下人头,宛若镰刀将麦田收割,直杀的满地血污,杀的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将那把黑色的剑刃都染成了深红色。
最后,这位女皇回到原处的时候,她的那身装束上也没有粘上一点鲜血。她就像是去跳了一场舞一般,轻松随意。
这个画面,的确过于血腥了。
只是诺雅沉默不言,在情绪风暴之中,她也早已知晓了这些人的罪行如何,他们的确死有余辜。她唯一不舒服的,大概只有这场杀戮盛宴可能吓到了黑键干员,至少现在的黑键干员看起来有点站不稳了,也对……血腥味太重了。
诺雅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看到这种修罗场一般的画面是什么时候了……
“够了,赫琳玛特,你已经杀完了整个莱塔尼亚贵族圈子的三分之一了。这么巨大的权力真空,你打算怎么填补?”
“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情。”黑女皇的心情很好,看向地上的洛里斯,“而且,我们也有交代,不是吗?”
“呵呵……原来如此。”洛里斯苦笑,“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她这样说……”
“她?”
“阿尔图罗女士对我说过,这场演出,必然会被终止,但是我的目的,会被达成——或者说我们的目的,都会达成。”洛里斯苦笑着说道,“的确,我的目标已经达成了,陛下,我虽死无怨。”
“陛下!”薇薇安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诺雅缓缓地摇了摇头,制止了她的行为,洛里斯必须付出代价,这场杀戮必须有一个背锅的人,不能是黑女皇,那就只能是洛里斯和阿尔图罗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除非诺雅用自己的能力去干涉莱塔尼亚的内政……那就不是诺雅会做的事情了。
“至于诺雅小姐,我很感谢您帮助莱塔尼亚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或许,我也应该奖励你一些事情?爵位?还是说财富?我感觉你好像都不缺,你的名头长到可以让我说的口干舌燥。”白色的那位女皇也注意到了诺雅,虽然她不太喜欢刚刚发生的那些事,但是她还是知道局面已经到这里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于是她把注意力放在了诺雅身上。
“所以,您想要什么?”
新生之塔 : 第三十二章·懵逼树下懵逼果
双子女皇亲口的答应的奖赏,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东西。
而且看样子,双子女皇对诺雅也的确极为看重,甚至有些想要收归己有的意思,可惜的是诺雅并不是来莱塔尼亚求职的,如果她想求职,那整个泰拉愿意要她的人可不算是少,其他先不管,塞雷娅可是盼着诺雅回来接任呢。所以,对于女皇抛来的如此明显的橄榄枝,诺雅也只能摇了摇头婉拒了。
音乐厅的事情被当做是一场损失惨重的恐怖袭击事件处理,罪魁祸首阿尔图罗和洛里斯被收监,而在诺雅的要求之下,直接隐去了诺雅的名字,将功劳全部归结于薇薇安娜身上,薇薇安娜作为新一任选帝侯,本来就需要这样的功绩来坐稳位置,维典娜音乐厅迎来了首次长期封闭,大量贵族遇难,双子女皇在媒体上表示了深切悲痛,对其家属发放了抚恤金。
而在事件平息之后的当天,监狱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我的名字是费德里科·吉亚洛,法定专业执行者,兼任【圣徒】,工作编号920101,对官方正式提出引渡罪犯阿尔图罗·吉亚洛的申请。”当费德里科出现在监狱门口的时候,一份官方的申请也一并送到了双子女皇的手中,显然,对阿尔图罗的审判还未开始,其实也很难进行裁定。
一方面,阿尔图罗的官方登记身份是拉特兰的通缉犯,理论上来说,按照引渡条例,莱塔尼亚应该主动将阿尔图罗移交到拉特兰进行审判,毕竟阿尔图罗哪怕是通缉犯,身份也是拉特兰公民,是享受拉特兰公民的外交豁免权的,而且本次袭击虽然被定性为恐怖袭击,但是因为诺雅的插手,事实上并没有造成糟糕的局面——虽然在名义上把那些死去的贵族的锅丢给她了。
一个拉特兰公民,还是恐怖袭击未遂,怎么看都不好着手,如果处理不好,国内估计也会有点麻烦……说是烫手山芋也不为过了。
莱塔尼亚一向对其他国家都有着良好的关系,和一向主张和平相处的拉特兰也是如此,考虑到两国的关系,引渡是最好的选择……吗?
——不过对于双子女皇来说,最麻烦的一点在于……
她们要怎么解释阿尔图罗的能力丧失?
理论上来说,萨科塔除非死亡,否则光环和翅膀都是永久携带的,哪怕是触犯戒律,那也只是堕天,生物特征是不会因此而消失的。那么阿尔图罗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
双子女皇当然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过来看过了,但是问题就在于,阿尔图罗的身体完全没有收到任何伤害,甚至健康的有些吓人,没有病,没有伤,甚至还能吃能睡的,比之前都要生龙活虎。在将可能性一个一个刨除之后,哪怕是双子女皇也对这破天荒的情况也拿不定主意了。
你说——没有光环和翅膀的萨科塔……还是萨科塔吗?
把这样的阿尔图罗引渡回拉特兰,会不会引起外交纠纷啊……比如怀疑莱塔尼亚对萨科塔进行了人体试验什么的。
要知道,在巫王时代,莱塔尼亚的名声可就是这样凶名在外的,好不容易改善了国际声望,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功亏一篑也太可惜了。
双子女皇不得不考虑许多,甚至于连费德里科的申请探视要求都不知道该不该批了。那么这种时候,自然只能找始作俑者,诺雅小姐来帮忙解释了。
于是,在费德里科被允许探视的当天,诺雅和费德里科就这样在双子塔下遇见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快就认出了对方——之前毕竟还有过一面之缘,诺雅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费德里科。
“费德里科先生,久疏问候。”诺雅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您好。”费德里科也低头打了一声招呼,虽然言语冷漠,但是诺雅的确能感觉得到,对方并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而是天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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