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她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你，但是正是因为羡慕，所以她知道被抢走爱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所以在你面前，她都不会和我太亲密。”玛嘉烈至今都记得当时自己母亲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着无奈，伤感，还怜惜的表情。而母亲还特别抱着自己说，“以后要对诺雅好一些，记得了吗？她的命已经太苦了，你要成为她的光。和妈妈约定好，好吗？”
所以……玛嘉烈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持之以恒地和诺雅亲近。
虽然诺雅也经历了一段傲的时期，但是在玛嘉烈持之以恒的攻势之下，她最终还是多少娇起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在自己和诺雅都以为自己受到了对方的邀请出门看花的时候，却落入了陷阱。而当时的诺雅把自己背着逃命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诺雅的话。
“别怕，我不会抛下你的。我不会抛下任何人……”
雨很大，她身子又很瘦，背着和自己差不多体重的玛嘉烈，明明应该是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她却做到了，而且还避开了歹徒的搜查，在一处小山洞里互相依偎着，用各自的体温取暖。
她真的很坚强，但是却也真的……不受命运垂青。
感染矿石病……被送到罗德岛救治，最后再见面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
曾经的别人家的孩子，如今却跌落尘埃，只能利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在商业之中搅弄风云。
她明明是比自己还要称职的骑士……如今却脆弱的像是这张纸一样。
虽然自己粘好了画，但是诺雅被撕碎的心，自己要怎么粘呢？
有些东西，只要被撕碎了，就会留下痕迹，伤疤不会无缘无故地愈合，大部分情况下，只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这是自己的源石技艺无法治愈的伤痛，也是自己无能为力的地方。
熬了一整天，玛嘉烈也有些困倦了，她刚想要先去补一觉，但是在离开前，却被拉住了手，她下意识地转过头，以为诺雅醒了。但是诺雅紧闭着双眼，呼吸也很平稳，不像是醒来的样子，她就像是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手掌，握的很紧——玛嘉烈立刻又心软了，算了，不补觉也死不了。
玛嘉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但是这一次，玛嘉烈也还是顶不住困意，逐渐地也失去了意识。
——
“玛嘉烈——诺雅……你们两个……”佐菲娅去找玛嘉烈的时候，发现她不在房间，寻思着估计是去诺雅那边了，于是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的时候，却被库洛拦了下来。“诶？库洛你拦我干什么？”
“嘘，刚睡。”库洛竖起一根手指，示意道，“她们昨晚一直没睡觉。”
“……啊？真的？”佐菲娅先是一愣，然后瞪大了双眼，“真……真没睡？一晚上？”
“嗯。”库洛点头，“一晚上。”
“原来如此，诶呀，玛嘉烈那块大木头终于多少开了点窍了。有了危机感了啊这是。”佐菲娅欣慰地笑，嘴角比ak都难压，“你也辛苦了，这两个孩子啊，也算是麻烦你了。”
“……倒也没有。”库洛默默地摇了摇头，“我无所谓。”
“咳咳，总之你先等着她们两个起来，我去做点红豆饭，还有……必须要和玛恩纳说一声才行。”
佐菲娅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当即乐呵呵地走远了，库洛感觉她应该误会了什么，不过倒也没有特别纠正的意思。
“……哎。”库洛摇了摇头，昨晚她去找玛嘉烈的时候，她也正好往这边走，玛嘉烈的确对诺雅很上心，而且也有行动，也不枉库洛第一时间去找她了。
她陪了诺雅那么久了，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不如说……她太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了。
说实话，她是有些羡慕玛嘉烈的，毕竟她可以毫无芥蒂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也有理由能陪在她的身边。而自己不行……
不过，这个时候……的确不是自己的出场时机……
便宜了你了……
第126章·真相会吃人
“你来了。”
昏暗的行宫之中，一个苍老的老人终于等来了他等待许久的来客。
诺雅行走在这昏暗又富丽华贵的行宫之中，在意识空间里，她得以重获光明和先走的权利，她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老人的面前。凝视着这个明明已经老态龙钟，却似乎是散发着无穷力量的老人。
“我觉得我应该不需要做自我介绍，和那个误入此地的小骑士不一样，你是真正理解我乐章之人——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打开这扇门，主动找到我的面前。”老人从书本上挪开了视线，凝视着面前这个异常平静的女孩，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大多数都会兴奋的难以自已，甚至是三拜九叩，一路爬行到自己面前的也不鲜见。
像是这个女孩这样平静的，倒是绝无仅有。
“你索求什么？力量？知识？乐曲？还是……其他？”老人再一次诘问，比起面对玛莉娅的那一次，他的语句显得更为沉重。
“赫尔昏佐伦……”诺雅开口说出了这个在莱塔尼亚是禁句的名字，端坐于昏暗行宫之中的老人，此时也终于露出了他的真正面容。黑红色的双角，冷硬的面容，狭长的双眼，共同构筑了这个有史以来可能是最为伟大的术士的外貌，有人说过，他的才华足以比肩神灵，他所开创的理论，至今依然是术士必修课之一。
他是一个前半生被誉为明君的人，也是后半生被称之为暴君的人。
即使是已经陨落，却从未从人们的记忆之中消失，巫王·赫尔昏佐伦，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恐怖，残暴，以及毁灭。
诺雅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行宫，在梦中也早就明白这座行宫已经向她敞开了大门，但是她这是第一次走进这里，走进这个充满了让人不适力量的宫殿。
“我寻求的是真相。”诺雅来到这里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如果连逐魇骑士都没有办法告知她父母的所在，那么她就只能寻求自己所知道的学识最为渊博的人了。
不……与其说是寻求，不如说是请求。
向这种存在寻求答案，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高风险的事情，几乎必然要支付代价，而这一次，诺雅不介意支付这些代价。
“真相……”赫尔昏佐伦知晓，面前的女孩并没有说谎，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孩子，能理解自己的乐章，能修复自己的残章，有着独特的源石技艺，如果接受了自己的传承的话，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成长成一个优秀的术士，甚至于有可能触及到一个恐怖的领域。但是她所寻求的东西……
赫尔昏佐伦低垂着眼眸，开口道。
“只有这个，我无法回答你。”他的话语并没有带着嘲弄，只是单纯地叙述着事实。“不要去寻求自己不应该知道的知识，好奇心，求知欲，看似是学者必须要拥有的品质，但是如果不加节制，你会被知识本身所吞噬。”
“……我还没有问你我想要知道什么……”诺雅皱了皱眉头，“而且我愿意支付代价。”
“代价？”赫尔昏佐伦疑惑地发问，“什么代价？”
“……寿命？灵魂？你这种类型的魔王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只有现在这条命我还有点用，不能给你。”诺雅开口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签下契约，只要我做完了我想做的事情，这些东西你拿走就是了。”
“……我要你的灵魂干什么？”赫尔昏佐伦皱了皱眉头，“你的灵魂有什么特别的吗？是有什么特别的作用，还是说抽取你的灵魂能带给我什么好处，为什么你会觉得你的灵魂对我而言是珍贵的东西呢？”
“……我……”诺雅被问住了，“可……一般的故事里不都是……”
“那些都只是故事而已。”赫尔昏佐伦回答道，“我现在也只是在这个行宫之中存在的一抹残响，你的生命和灵魂于我无益。”
“那我……”诺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拥有的一切，却始终找不到面前的巫王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给你。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也只有这一个要求。”
“很抱歉，无可奉告。”巫王赫尔昏佐伦摇了摇头，“如果你寻求力量，我可以给你，你寻求知识，我也可以把我研究好的这些东西都教给你，但是你寻求真相——抱歉，现在的你，还太早了。”
“……为什么？”诺雅真的有些疑惑了，她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把一切都赌上的准备了，她也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父母的下落而已，甚至只需要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就行，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不可以告诉自己？甚至还要毁掉关于他们一切的记录，为什么连不受世间束缚的巫王，都不愿意告诉自己这些？
“因为你还没有知晓这一切的资格，你的意志尚且薄弱，哪怕是知晓一点点其中的真相，都有可能被污染。”赫尔昏佐伦回应道，“你还没有资格知晓真相，仅此而已。”
赫尔昏佐伦见过很多人，他也赋予了很多人所谓的【馈赠】，自己所在的这个行宫，本就是自己留下的一个后手，或者说一个考核机制，只有破解了自己的乐章，真正理解了这些，亦或是进入了亚空间之内的人，才有可能找到这里，而这些人，就是赫尔昏佐伦认为可以托付的人。
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承受住污染，无法接过自己的传承，作为一抹残响，他的确觉得有些倦了。
之前的小骑士算是一个惊喜，她有足够的意志进入这里，却并没有寻求任何东西。而诺雅则不一样，她有所求，但是自己却无法告知她。
真相……总有些真相，是会吃人的。
“如果你只是想要知道真相的话，你可以离开了。”赫尔昏佐伦转过头，似乎对诺雅失去了兴趣，的确，她是一个好苗子，但是世界上这样的好苗子数不胜数，如果她不愿意接受，他继续等就是了。
对他而言，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不会告知你真相，除非你成长到足以承载真相……”
第127章·同床共枕？
当诺雅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出了行宫的时候，她才从梦境之中惊醒过来，但是这一次醒来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她听到了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呼吸声。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结果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握着她的手，诺雅不禁哀叹自己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但是为什么玛嘉烈会睡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这种十指相扣的形式。
诺雅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刚刚被巫王拒绝的郁闷也瞬间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羞耻和不知所措了。
昨晚玛嘉烈帮她修复那张被她撕得粉碎的画，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为了寻求真相推开了巫王行宫的大门，结果被拒绝丢出来之后，就……在床铺上了？
中间是不是少了什么……自己是不是少看了两集？
所谓心乱了，什么都会乱，诺雅的慌张显然已经让她陷入了大脑超负荷运转的状态，随后她浑身一松。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不就是和玛嘉烈睡了一觉嘛，又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自己的衣服还好端端的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玛嘉烈估计就是看自己睡着了，把自己抱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困了，所以干脆一起睡了。那块木头以前也没少干过会让人误会的事情，只不过是旧日重现罢了。
诺雅已经有些放弃了……玛嘉烈就是这样的人，一门心思地对别人好，对谁都一样，像是一个大号的闪闪发光的大灯泡一样，平等地把善意传达给每一个人，无论是对谁都一样，就是一个该死的中央空调，轻小说钝感男主角一样。如果被这家伙的举动给勾引到的话，只会让自己烦恼而已。
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里的诺雅干脆转过身，干脆把玛嘉烈抱住了，不得不说，玛嘉烈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身上还有一种太阳一般的味道，触感也很棒，作为一个触觉控，诺雅的评价还是相当中肯的。与其自己小鹿乱撞，不如让她也知道一下被这样对待会有多尴尬好了！
这种报复一般的心理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她本来就只是被巫王丢出来而突然惊醒的，还没睡饱的她很快就眼皮打架，就这样抱着玛嘉烈睡着了。
随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陷入深度的睡眠之后，玛嘉烈的呼吸才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
她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诺雅，作为骑士，即使是在睡觉的状态，一旦有风吹草动——更别说是身体接触了，她当然早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在意识到身边还是诺雅的时候，她就没有做多余的动作，结果诺雅却在愣神之后，直接干脆把自己抱住了，说实话，那一瞬间的玛嘉烈连自己该埋哪里都想好了。
不过她还是勉强地维持着呼吸，尽可能让自己不要因为羞耻而窒息了。
自己的这个青梅竹马，不会是把自己当做抱枕了吧？虽然她的确床上有很多抱枕啦……这家伙收集抱枕的习惯倒也完全没有改过的意思嘛。玛嘉烈瞥了几眼，却在抱枕堆里找到了一个扎眼的，之前自己还没发现，现在她才发现在抱枕堆里面——居然还有自己的抱枕？
虽然看样子就知道是那种周边，只是印了个头像而已，倒也不是那种羞耻物——但是在这种时候发现就是另一回事了。
玛嘉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庞，她不禁有了一种……难不成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不行，不能这么想。
玛嘉烈连忙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而且胡思乱想也不是骑士该有的行为。
不过这种和女士抱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而且只需要稍微向前就能亲到对方的非社交距离也不是骑士应该做的事情吧……玛嘉烈感觉诺雅的呼吸都已经吹到自己身上了，这个距离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
玛嘉烈的挣扎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一点，在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之后才解脱。
“诺雅姐——吃饭啦！今天佐菲娅姑妈她不知道为什么做了红豆饭哦。”敲门的是玛莉娅，而被玛莉娅的敲门声惊醒的诺雅发现自己怀里玛嘉烈还是一动不动的，她也就放弃了恶作剧的想法，就这样松开了玛嘉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伸出手摸了摸玛嘉烈的脸颊。
“……哼，和以前也差不了多少嘛——”她自言自语道，在意识不那么清醒的时候，她对其他人的情绪感知也会暂时消失，不过在她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她就差不多恢复了这种感知——她伸出手在玛嘉烈的脑袋上一敲。“醒了就起来。吃饭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玛嘉烈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起身说道，“我还以为我装的很好呢。”
“算是刚刚吧……”诺雅耸了耸肩，“该吃饭了，我的耀骑士——”
“是是是，要我帮忙吗？”玛嘉烈询问道，“至少先把你抱到轮椅那边去。”
“……嗯，随你吧。”诺雅伸出手，一副要抱抱的样子，虽然知道这是为了方便自己抱，但是玛嘉烈还是觉得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可爱过头了，于是她用公主抱的姿势把诺雅抱了起来，然后诺雅的手也非常理所当然地挂住了她的脖子，“把我抱过去就行了，一会玛莉娅看到了就不好说了。”
“……咳咳……也是。”玛嘉烈点了点头，把诺雅抱到了轮椅上，才松开了手。“我帮你推过去吧。”
“行，我要先去洗漱一下再去吃饭，你也是，熬了一晚上了，明明之后再拼也没事的。”诺雅感知着玛嘉烈那边传来的一丝丝暖意，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还有……谢谢你。”
“没什么，对了，画给你。”玛嘉烈从一旁拿起修复完成的画，放在了诺雅的怀里。
“以后，无论是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玛嘉烈笑着说道，“还有，下一次不要撕自己喜欢的东西，事后你自己最心疼。”
第128章·身为家人
“谢谢……”诺雅抱着怀里的画，终于点了点头，“我会听你的。”
解决了诺雅的洗漱问题之后，玛嘉烈和诺雅才打开房门，出现在等待已久的玛莉娅的面前，吓得她心脏都快停跳了。
“姐……姐你怎么会在诺雅姐的房间里？”她感觉自己话都不会说了，舌头突出一个捋不直。“难……难不成。”
“别想太多。”玛嘉烈上前敲了敲玛利亚的脑袋，“我只是帮诺雅做事呢。”
“嗯哼，确实帮了我很多忙。”诺雅也点头道，“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哦……哦。”玛莉娅有些怀疑地看着两人，但是她也看不出是不是在说谎，只能悄悄地跑到了玛嘉烈的身边，小声说道，“真的假的？”
“你猜？”玛嘉烈对自家妹妹这个八卦的性子也有些无奈，只能回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了。
“我猜那就是……你们昨晚一定是玩了一晚上的西洋棋？！”玛莉娅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哼，被我猜到了吧！你们两个都喜欢下棋来着，我才想起来的。”
“……就当是这样吧。”玛嘉烈突然有点怀疑玛莉娅的脑子没问题吧，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反正玛莉娅也估计想不到两人就是真的做事做累了，所以不可抗力的情况下睡了一觉而已。嗯，就这样而已……
也没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而且玛嘉烈也没期待这种事情……吧？
来到餐厅，在看到三人来的时候，佐菲娅的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诺雅虽然看不到，但是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诺~雅~”佐菲娅理所应当地坐在了诺雅的身边，一边帮诺雅盛饭，一边问道，“玛嘉烈她昨晚表现的怎么样？”
“……嗯，挺好的？”诺雅感觉气氛有些古怪，但是考虑到昨晚玛嘉烈的行为的确都是加分项，所以她点了点头，“帮了我很多忙，而且……说实话没有玛嘉烈的帮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诶~呀~”佐菲娅扶着脸颊，看着玛嘉烈的眼神充满了赞赏，“我还担心她太粗糙呢，毕竟这种事情的确是精细活嘛。”
“……嗯，啊……其实玛嘉烈她还满细心的。”诺雅想到昨晚身为耀骑士的玛嘉烈居然为了自己一点一点地黏碎纸，也有些感动道。“玛嘉烈她只是看起来粗糙而已，其实心思挺细的，也会考虑我的心情……”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佐菲娅看着诺雅面色微红的样子，觉得的确差不多了。“都是年轻人，多点交流也没什么嘛。”
诺雅从佐菲娅那边感知到的情绪那的确复杂炸了，用味道来形容的话，有甜味，也有一点点的酸味，不过更多的还是喜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这也是一次感受到类似的情感。
自己的感知能力毕竟是模糊的，能感觉出这些东西已经很努力了，情绪一旦复杂起来，自己也只能蒙圈。
诺雅最多能知道对方对自己是善意还是恶意，至于更细节的感知嘛……她就只能靠经验来判断了。
这顿饭吃的如坐针毡的还有玛嘉烈，比起被佐菲娅穷追猛打的诺雅，她被一旁玛莉娅的微妙眼神看的满头大汗，她的确什么都没做啊，但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就是那么的……心虚呢？
不过对于玛莉娅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的两个姐姐贴贴本来是好事，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看到玛嘉烈和诺雅姐姐亲密的时候，她除了高兴之外，总会有点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明明自己陪伴诺雅姐姐的时间也不短，但是诺雅姐姐从没有和自己那么亲密，她看自己就真的是当妹妹看，虽然也很宠溺——但是和对待姐姐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玛莉娅还有一件事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就是姐姐带回来的两个萨卡兹！
倒不是玛莉娅歧视萨卡兹，但是在玛嘉烈回来之前，玛莉娅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姐姐是不可能会和其他人发展出什么亲密关系的，结果一看夜莺和闪灵两人就和姐姐的关系匪浅，颇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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