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这样啊……”
第二十九章·走下高塔
诺雅感觉到了薇薇安娜的喜悦之中有那么一丝丝的遗憾，不过她也没多想，估计是她还有自己的想法吧。当初在见到薇薇安娜的时候，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还记忆犹新。她希望成为骑士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名声，也不是为了利益，如果要说的话，她就是看了骑士小说，然后向往真正的骑士罢了。
她现在所做的其实就是想要通过自己成为骑士的方式，来多少接近一下自己的理想。
对了，她也是玛嘉烈的粉丝……
只不过她参加的那一届骑士竞赛是玛嘉烈被驱逐之后的那一届，两人并没有在赛场上见到，那一届的冠军正是血骑士。
而诺雅当初就是听说了这个小骑士被原本的投资方抛弃，任然选择作为独立骑士参与，要知道在整个骑士竞赛里，独立骑士也算是凤毛麟角的，当初的玛嘉烈就是以独立骑士的身份夺得了冠军。而且当时诺雅正好还看了她的比赛，发觉到了她的源石技艺非常优秀之后，才起了投资的心思。
当初的诺雅就是一个风险投资狂魔，而且她的回报率高的吓人，如今烛骑士的散华骑士团也完全是由诺雅一手投资建立的。两人在签合约的那一天聊了不少，当诺雅提及玛嘉烈的时候，她的态度才从一开始的敷衍多了几分活力，后来她们就因为讨论那位耀骑士而成为了朋友，而且薇薇安娜也知晓了诺雅其实和玛嘉烈是莫逆之交，对诺雅的人品也多了几分信任。
从那之后，诺雅一方面是觉得薇薇安娜是可造之材，另一方面又觉得——能被玛嘉烈如此吸引的人也不太可能是个坏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这几次接触之中，她们就逐渐成为了亲密的友人。到现在能一起去看歌剧，甚至能分享诗集的关系了。
“说起来……雷阵雨？这是什么歌剧？我没有看过类似的剧本啊？”
“好像是从话剧改过来的……我也不太清楚，剧团是从大炎过来的，是巡回演出。据说评价还挺高的……”诺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当时也没怎么注意具体的情况，只是觉得有趣就买了票。”
“这样啊，所以你是为了和我一起看才买的？”
“是啊。”诺雅相当坦荡地说道，“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去看歌剧嘛。”
“……啊。”薇薇安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诺雅，看对方没有生气的意思才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很高兴你能为了和我一起出门就买了票……”
“啊？哦……我不在意的。”诺雅其实也没意识到这点，“不如说你不用解释也没事的，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嗯。”薇薇安娜的情绪重新变得高兴起来了，诺雅笑了笑，有这种感知情绪的能力之后，她显然能更注意一些，在对方难受的时候也能发现，她几乎能和任何人处好关系。仔细想想，自己这种能力某种意义来说也算是外挂的一种吧？
两人聊了一阵，偶尔诺雅还会拉上库洛一起说些话，只不过库洛一直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的性格，所以诺雅试了几次之后只能放弃了，一直到剧目开演，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了话题。
不过这一沉默，就直接沉默到了戏剧的末尾——
怎么说呢……薇薇安娜和诺雅都深受震撼，当然，不是说这场歌剧不好，相反，人物刻画优秀，演出效果很棒，音效也做得很好，估计还用上了一些先进的机关之类的，演员的演出也非常不错。
但是……就是……关系实在是太乱了。
演出的是大炎两个家族的恩怨情仇，其中包括的人物很多，刻画也非常优秀，整体故事有很深刻的蕴意，起承转合都显得很精炼，改成歌剧之后也完全不影响情感的表达。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好评。
就是人物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让薇薇安娜难以用词句的方式去概括——实在是太费脑细胞了。
等歌剧完整结束之后，薇薇安娜看向诺雅的眼神都尴尬了起来。“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清楚……但是还不错。”
“光听台词就已经很炸裂了……不是你的错。”诺雅完全能理解薇薇安娜为什么不能说清楚，毕竟这些台词在炸裂界也属于炸裂的类型。
大概是被这场歌剧的信息量给塞满了大脑的关系，两人离开剧院之后没有多说些什么，诺雅也感觉薇薇安娜的情绪也稍显有些混乱，于是主动提出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在得到薇薇安娜的同意之后，诺雅才订了常去的咖啡馆的包厢，在进了包厢之后，薇薇安娜才缓了过来，然后开口道。
“的确回味无穷，我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好评了。”
“嗯，我也很少见那么复杂的歌剧——而且我一直认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永远是悲剧。”诺雅笑着说道，月费群陆玖肆9三六1叁伍“我这个悲剧爱好者完全满足了。”
“台词也多的吓人呢，也辛苦那些演员能记得住了。”薇薇安娜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道，“改成歌剧之后也很优秀，让我对原本的话剧版本都感觉到期待了。”
“我也是。”诺雅赞同了薇薇安娜的观点，“想看看话剧版本的雷阵雨的故事。”
“嗯……”薇薇安娜先是点了点头，“不过我到是很能理解不想重蹈覆辙的人的感觉呢……”
“嗯？”
“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情吗？”薇薇安娜说道，“或者说是我来到卡西米尔之前的那些事情。”
“嗯，你说过。你说你当时就在一座高塔上借着烛光看骑士小说来着？”诺雅笑着点了点头，“我还说你是高塔上的公主。”
“在来卡西米尔之前，我的整个世界就是那座高塔的阁楼，我看着书，偶尔从窗口向下看……”薇薇安娜一边说，一边观察诺雅的表情。“我觉得诺雅你应该能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吧？”
“嗯……或许吧。”诺雅没有正面回应，“但是你并不觉得厌烦吧？”
“也不算，我也很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只不过真的出来之后，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薇薇安娜苦笑，她就像是在一艘渡轮上过了大半的人生，真正有机会下船的时候，她才发现外面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好。
比起那个狭小的阁楼，外面的世界确实很广大……但是也就是太广大了，让薇薇安娜有些无可适从……
但是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她回不去那个小阁楼，她只能被迫来到这个世界里。从高塔的公主到走下高塔的过程之中，她并没有选择权。
不过还好……她身边至少有个让她觉得下了高塔真好的朋友在。
她望着诺雅，表情温柔，宛若沉溺于大海里的溺水者看到了一艘正在向她而来的船只。
诺雅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又酸涩的情感波动……她对这种感情波动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不过她却并没有说出这种感受，她只是这样说道。
“但是我庆幸你走下了高塔，我的公主。”
第三十章·银灰
“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快再次见面。”
这一次来到办公室的并不是什么陌生人了，在前往罗德岛期间，诺雅并没有闲着，而是很积极地和岛内干员搞好了关系。而其中也不乏一些以后需要合作的合作伙伴。而面前这位看起来就异常有总裁气场的白发男人此时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位坐着轮椅双目失明的大小姐。
“如您所见，今天能邀请到喀兰贸易董事长银灰先生，我深感荣幸。”
诺雅礼仪周到，笑容甜美，几乎找不出一点点的破绽，哪怕是挑剔的银灰，也一时之间没办法把她和在岛上那个真诚又喜欢和别人黏在一起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说，在诺雅联系到他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惊讶的——实际上虽然喀兰贸易看起来似乎如日中天，但是喀兰贸易却没有收到过哪怕一次除了哥伦比亚之外大国的商业合作请求。
这一次受到诺雅的邀请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崖心和诺雅相交甚密，更是如今已经成为卡西米尔大骑士领商业联合会发言人的诺雅本人提出的合作意向本身就极具价值。
不过相应的，银灰也对为什么会选上喀兰贸易感觉到好奇，卡西米尔商业发达，作为发言人的诺雅本人也应该了解喀兰贸易，事实上按照喀兰贸易现在的情况来看，难道不是罗德岛和莱茵生命看起来更适合成为合作伙伴吗？
“银灰先生是不是在思考，为什么我会选择喀兰贸易呢？”诺雅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虽然的确，现在的供需关系来看，自己是位于绝对优势的，只要自己点头，喀兰贸易没有理由拒绝那么大的一笔订单，但是同样的，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
毕竟是生意嘛，选择喀兰贸易的原因其实也很单纯——
“其实，我想和银灰先生合作已经很久了，在和博士交流的时候，她曾经和我推荐过——如果回到卡西米尔要为钱发愁的话，不妨【利用】银灰先生的喀兰贸易。”诺雅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相信博士小姐的判断，于是我选择了您，就是这样。”
“利用吗？”银灰并没有就对方的坦诚而生气，“看来诺雅小姐是笃定了自己能驾驭得住喀兰贸易了呢？”
“并没有，事实上我觉得，喀兰贸易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合作伙伴。”诺雅摇了摇头，“我无意干涉喀兰贸易，更没有想要威胁银灰先生的意思，只是……难道银灰先生会拒绝一场双赢的局面吗？”
“的确，我没有理由拒绝。”银灰抬起眼，对面前的诺雅说道，“于情于理，我也没有在合约之中看到什么陷阱，甚至待遇还非常优厚，所以我才很好奇，你到底贪图什么，你给出的价格……看起来并不是打算压价的样子。”
“那就是认知上的差异了。”诺雅摇了摇头，“我到是觉得我占了大便宜呢。”
“哦？”
“来自于谢拉格的雪山融水，药材，源石不融冰，雪山驮兽的毛——这些东西在你们看来都或许是寻常可见的东西，但是在卡西米尔，这些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就以洁净到可以直接饮用的雪山融水为例子吧，在卡西米尔是必须要经过重重过滤，从生活用水之中重新提取的，处理价格可不算是什么低价物——有些你们司空见惯的东西，在事实上物资并不丰盈的卡西米尔都是高价值的东西。”
所谓的贸易，其本质其实就是这样，把一处随处可见的东西低价收购，然后到这个东西非常珍惜的地方高价卖出，赚取差价。
对于卡西米尔来说，谢拉格的一切，那片几乎不曾被源石和天灾侵袭的净土的一切，其实都是相当珍惜的东西。所以诺雅才会对喀兰贸易感兴趣。
而且也不只是物资上的合约，还有关于投资在谢拉格开发度假村的计划，可惜的是，这方面的机会银灰并没有同意，考虑到这件事必须要经过谢拉格国内的村民的同意，诺雅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不过商业谈判的氛围其实也就到此为止了——说实话，诺雅也真的不喜欢和熟人一直保持这个认真的样子，于是在双方达成共识之后，诺雅的态度肉眼可见的软化了。
“……那个……崖心小姐最近怎么样了？”
诺雅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道，“当初在还能走的时候还答应了崖心小姐要等痊愈之后和她一起去爬山的……很抱歉，现在估计没这个可能了。”
“没什么，她知道你的情况。”银灰摇了摇头，的确，诺雅的情况特殊，眼睛和腿都是矿石病并发症的关系导致的残疾，在刚刚进入罗德岛的时候，她还能看到一些东西，还能下地，但是随着病情发展，最后在罗德岛的icu病房里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编了个模样了，双眼失去了神采，也彻底无法行走了。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对于少女而言，付出的代价也过于惨烈了。
崖心当时还挺伤心的，天天跑诺雅病床旁边去嘘寒问暖的，不过诺雅本人倒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在手术和药物治疗之前，医生就已经充分告知可能会出现这类情况了，她还反过来安慰崖心来着呢。
“我也觉得，不过还是有些抱歉。”诺雅不好意思地说道，“等我空下来了，就去看看她，或者她来看我也行。”
“嗯，我会通知她的。”银灰点了点头，“虽然作为合作伙伴，我必须要保证我方的利益不受损，但是作为朋友，我敬佩你的能力和决心。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结束了商务谈判之后，诺雅原本还想留银灰吃饭来着，不过这次倒是被拒绝了，倒是在离开前和库洛聊了一会。
在罗德岛的时候，库洛和银灰似乎就关系不错了，甚至对方也暗示过是否可以将库洛出借，或者雇用的意图。不过诺雅身边还真是离不开库洛的照顾，所以也只能狠心拒绝了。
诺雅看了看时间——今天的商务会面差不多要结束了，可是按照玛恩纳的说法，今天应该还有一个新员工入职来着……
第三十一章·前台小妹欣特莱雅
按理来说，新员工入职这种事情轮不到自己操心。
但是今天意外的结束的蛮快的，于是诺雅感觉自己在去吃饭之前可以顺便去人事部看看这位新同事。
看库洛似乎和银灰还在聊天，诺雅干脆自己推动小轮椅，慢悠悠地自己挪走了。
有一说一，虽然诺雅的眼睛失明，但是她的记忆力和方向感都很好，公司的布置也相当注意，方方正正的，加上自己的记忆力，自己完全可以在公司里畅通无阻。而且加上她对人的第六感，也完全不担心撞上别人，反而是好不容易单独行动让她有些高兴。平常都是库洛帮自己推轮椅，自己都快忘记一个人溜出来的感觉了。
很快，诺雅就来到了人事部的门口，虽然还有一门之隔，但是诺雅已经听到了自己的人事部长在说些什么规章制度之类的事情了。
诺雅的公司的规矩其实并不多，诺雅也不希望束缚自己的员工，大家在为她工作，那么自己也要相应给予这些愿意付出自己精力和时间的员工相应的报酬和待遇，包括假期，加班工资，乃至是年终奖，还有定期组织旅游之类的。最重要的是——下班时间不会对员工有任何要求，连通知都不会发。
如果要求加班会在上班的时候就通知，而且当天就发放加班费！
其他的还有类似于不组织任何下班后团建的行为，以及员工食堂，不愿意在食堂吃的还有餐补，以及员工宿舍和各种补贴。
基本上都是按照员工方便来的，诺雅在开公司的第一天就在修修补补，甚至还有专门给新员工准备的老带新制度。总之从现在看来，这个公司是目前为止卡西米尔最具有人情味的公司了。
“辛苦了，一会是午休时间了，入职的事情我来处理吧。”诺雅拉开人事部的拉门，对着人事部长说道，“……还有，真的是马上就见面了啊，欣特莱雅小姐？您这是……？”
没错，从刚刚开始，诺雅就听出来这个在室内的员工就是自己之前见过的无胄盟刺客欣特莱雅小姐了。看到诺雅的到来，人事部长立刻整个人都精神了，“不，我自己来就行了。还有……董事长，你不要总是随便抢我工作啊，搞的我好像是带薪摸鱼一样。”
“怎么会呢，我的员工可都是厉害得很的。”诺雅笑着说道，“只是我现在正好没事，一会我还能带新员工去食堂吃饭呢，你先去吧，今天大厨可是做了红烧狮子头哦。”
“……红烧狮子头……”
“是啊，去晚了就没了哦，我可是提前跑过来告诉你的。”诺雅只是笑，不过咽了口唾沫的人事部长看了看一脸懵逼的新员工欣特莱雅小姐，又看了看诺雅，最终还是没抵御住诱惑，“那……那我先去了，欣特莱雅小姐，你现在就跟着我们董事长处理一下入职手续，一会去员工食堂吃饭，在试用期期间是完全可以免费试用公司的各个设施的，暂且失陪了！”
于是，欣特莱雅就这样落到了诺雅的手里——
用设备扫描了一下合约，诺雅这才发现原来欣特莱雅小姐居然是来应聘前台小妹的——
“欣特莱雅小姐，你这是……被开除了？”
“……是。”欣特莱雅尴尬地脚趾扣地，明明前面刚刚潇洒告别，结果转头就收到了要接近诺雅的消息，那自己还能这么接近？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打入内部嘛。
于是欣特莱雅小姐就这样从源石洗手液的公司商业代表直接被扫地出门，跑到诺雅的公司来当前台小妹了。
“这样啊……明明刚刚谈好了一个商业合约，却被开除了，你们公司真的在认真经营吗？”诺雅摇了摇头，吐槽道。
“……啊哈哈……我也这么想。”欣特莱雅撇了撇嘴，心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个公司的权利结构实在是太扭曲了，为什么自己一个领导层的居然要干最多的活啊。
三个最高领导，两个中层领导，然后……只有自己一个是小包工头是吧？
“嘛，当初也想过挖角，这不是也挺好的嘛。哪怕是当前台小妹，我们公司待遇也不差的哦。”诺雅笑眯眯地说道，当然，她是不可能相信欣特莱雅被开除的鬼话的，欣特莱雅是无胄盟的人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加上她如此积极地接近自己，估计她就是想要继续获取情报，不过既然让欣特莱雅小姐深入虎穴……刺杀的可能性其实反而不大了，因为诺雅可不觉得有人能在自己的公司里刺杀了自己还能全身而退的。
除非欣特莱雅小姐是死士……不过这可能性的确不大。
之前欣特莱雅在看到玛恩纳叔叔之后的反应看来，对方别说是死士了，在看到玛恩纳叔叔的瞬间，她就已经打消了所有念头了。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无胄盟觉得，需要有一个联络人待在自己身边？这算是示好？
诺雅皱了皱眉头，思考着无胄盟可能的打算。
“那个……”
“嗯？”
“之前说的请我吃饭……应该不算在员工食堂里吧？”
“……不算。”
“呼，那就好。”
诺雅突然就觉得自己想那么多简直是对牛弹琴了，对方居然还在在意自己请客的事情啊，那么想要和自己一起出去吃饭直说不就得了？哪怕是身边没有库洛，现在的诺雅都能完全确定面前的欣特莱雅对自己毫无杀意，甚至还有些期待着什么的样子。
“放心好了，员工食堂的老师傅手艺很好的，你吃了就知道了。”诺雅笑眯眯地说道，“好了，检查无误的话签个名，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哦……明天啊。”
“如果你愿意，今天我也可以给你算考勤哦。”诺雅眨了眨眼，“好了，开玩笑的，入职的第一天，我们虽然算上班，但是不会要求你来公司，你可以先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如果没有地方住的话还可以申请员工宿舍。就在公司隔壁的公寓楼里。”
“……隔壁？那个酒店装修的大楼？第几层啊？”
“整栋楼——都是我的。”
“……”
欣特莱雅，或者说白金大位小姐算了算自己的存款，然后牙齿都快咬碎了。
——她恨有钱人。
第三十二章·自己的路
“既然来都来了，那么我也要稍微表达一下我的诚意不是？”
白金将合约签下之后，诺雅笑眯眯的拿起合约，用扫描仪进行了扫描，然后签名盖章，一式两份。然后将属于欣特莱雅的那一份合约交到她的手里，欣特莱雅惊讶于对方明明没有视力，却做事相当的顺畅，如果不是她的眼睛并不会因为动作而有什么转动的举动的话，她还以为面前的女孩只是在装成一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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