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你确定？”
“……应该吧。”诺雅说实话不是很有底气，反正已经被恩雅带到沟里去了，自己也懒得去纠结了。随遇而安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能学会和大部分人打好关系的话，自己也白当那么久的商人了。而且自己面前的可是刚刚解决了雪山事变，在三族之中声望都达到顶峰的谢拉格议会主席，约等于国家元首一般的存在啊。
说实话，能当这种地位的人的秘书，估计也可以让很多人抢破头吧？
咕噜咕噜——
她把脑袋再一次潜入了水平面之下，继续吐着泡泡，恩雅则是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她和诺雅其实并不太熟悉，只不过在恩希亚的信件里经常看到恩希亚夸赞诺雅的话语，而且还直呼诺雅——诺雅姐，这种颇为亲密的称呼。作为恩希亚名副其实的姐姐，她其实对诺雅是有一点好奇心的。
否则也不会在诺雅来到谢拉格之后第一时间就找上门要求见面了，只不过雪山事变发生的太快，让她们之间的交流仅止于此。然后第二次见面就是被她带着恩希亚给拯救了——也算是瞥见了诺雅优点的冰山一角了。
首先，能干得出从圣女之路上山这种事情的人，别的不说，胆子是真的很大。
后来雅儿还半开玩笑地说她被雪水滴过脑袋，还走了一半的圣女之路，虽然并不正式——但是也算是半个圣女了。
虽然作为正牌圣女，恩雅是有点无语的，但是还是给了这位一个荣誉圣女的称号。
没办法，总不能给一个随时要走的人职位吧，给钱她也不是很想要的样子，给人……额，好像更没意义了。
总而言之，就是没办法给予报酬的情况下干脆给了一个名头，一个终身制的荣誉称号，不过因为是圣女本圣认可的荣誉圣女，似乎让诺雅在谢拉格民间的声望随之水涨船高了。
不过这些毫无疑问都是这个女孩应得的，她在雪山事变之中起的作用其实非常大，如果不是她策反了莫希，她们也不会如此轻易地绕开大部队，让恩希亚能安全上山，如果不是她提前看出了恩希欧迪斯的计划，劝服了恩希亚来找自己，自己或许也不会那么快下定决心，甚至于她还帮忙让菈塔托丝加入联盟，加大筹码。
她和博士明明都可以什么都不做，坐享其成的，却选择了帮助谢拉格走向更好的明天。
她和博士联手，将恩希欧迪斯的棋盘掀翻，强行让这位骄傲的家伙选择和棋。
她不得不承认，诺雅和博士两人改变了一切。虽然看似胜利的是她，但是实际上给予这个舞台的，推动她前进的人，是博士，是诺雅，甚至是那个混蛋老哥，也是恩希亚。圣女只是选择了接受这个方向而已。
所以，她很感谢诺雅，很感谢她在最合适的时候推了自己一把，让一切不至于变得更糟。
于是，她伸出手，在浴池之中轻轻的抱了抱诺雅，没有其他意思，单纯只是想要表达一下感谢。只不过……自己怀抱之中的诺雅却一下子僵住了，她从刚刚的潜水艇姿态一下子抬起头来，张了张嘴月费群六9肆九叁陆一三伍，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思考，踌躇的一会之后，她才询问道。
“……恩……恩雅小姐，您在干什么？”
“担心你滑下去，扶着你。”恩雅解释道，“怎么？都是女孩子还害羞？”
“我没害羞……我只是。”诺雅辩解道，不过她这个时候就很恨自己的触感如此灵敏，因为她感觉到了恩雅的两个缓冲气垫顶上了她的后背，她整个人都麻了。“只是有点不习惯被人抱着洗澡？”
“这么说，那个保镖都没有抱过你？”恩雅突然有些觉得有趣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我和库洛？”诺雅先是沉默，然后否认道，“她从未有过越过底线的……额，或者说过于亲密的举动。”
“那可真可惜，明明皮肤那么好，还那么白……”恩雅有些羡慕地摸了摸诺雅的肩膀，“吹弹可破的，你用的什么护肤品？”
“……大概是因为我不怎么喜欢在外面晃，所以才显得白吧。”诺雅虽然通过玛莉娅的身体看过自己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但是她也只能评价为还算是没有长残，至于其他的……她就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了，毕竟自己身边长得好看的人还真不少………不过既然恩雅都夸过了，那就算是吧。“恩雅你不也……额。”
她想要反过来夸奖恩雅两句，但是她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恩雅哪里值得夸——
不知道是不是浴池的水太热了，还是她的脑袋短路了，她下一刻脱口而出的是。
“恩雅小姐你的胸不是很大吗！”
“……”
“……”
“……谢谢夸奖？”
“……不……不用谢。”
话刚出口，诺雅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只能说刚刚的拥抱的确超出了她的预料，把她cpu给干烧了。所以她才找了个最不该说出来的话来说……
不过比起她，恩雅也是满脸通红，她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用自己的前置装甲顶着诺雅的后背很久了，估计也就是因为这样，诺雅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恩雅和诺雅，两人一下子就陷入了让人如芒在背的沉默之中，许久之后，恩雅才整理好了心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我帮你擦背吗？”
“这……不太好吧？”诺雅浑身一抖，但是她的反应让恩雅眼前一亮，她听说过，虽然在谢拉格，给别人擦背这种事情是非常常见的情况，而且谢拉格的澡堂也是有相当多的人关顾的，小时候自己也给恩希亚擦过背洗过澡，不过因为文化的关系，她们都不会因此感到害羞，恩希亚甚至在六岁之前还喜欢在洗完澡之后光着身子在家里跑来跑去呢。
但是卡西米尔显然就没有这样的传统了——不只是这样，卡西米尔甚至连澡堂都要单独隔间的。
所以诺雅对擦背可以说是相当抗拒了，而这种抗拒就像是给恩雅脑子里的一个开关给打开了，她立刻按住了想要用手挪走自己的诺雅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放心，我会温柔一点的。”
“……我觉得这非常不好！”诺雅真的开始慌了，一起洗澡就算了，抱着自己防止自己滑下去也算了！但是给自己搓澡算是什么？她们应该还没亲密到这个地步吧。
“在谢拉格，进澡堂不搓澡和没洗澡没区别哦。”恩雅的恶魔低语在她耳边响起，“所以就别抗拒了，入乡随俗嘛~”
然后恩雅就拿起了一旁的搓澡专用手套，开始摩拳擦掌，不把诺雅搓掉一层皮，她决不罢休。
“轻一点！！！呜呜呜！很疼啊！！”
然后，浴室里就响起了诺雅的惨叫声，而坐在一旁房间里喝茶的雅儿和刚刚被叫来的库洛则放下了一杯茶，无视了澡堂里发生的惨案。“这茶不错。”
“谢谢夸奖。”
两人再一次端起茶，小口品味，岁月静好。
不一会，恩雅就满面红光地出来了，而诺雅就像是刚刚被剥了一层皮一般，整个人都摊在了轮椅上，还冒着热气，她真的小看了恩雅的实力，对方的力气能把自己压制地一点都没法反抗，您不是圣女嘛？圣女不应该是法术系的吗？您这力气已经比很多近卫干员和重装干员都大了吧？
自己可是射箭的，手臂力道可一点都不小——但是却依旧被这个怪力圣女压的死死的。
“……下一次，我还是自己洗吧……”诺雅是真不理解谢拉格的风俗里为什么还有要搓澡这种奇怪的规矩了，不过意外的是，谢拉格的药浴的确很舒服，泡的时候只感觉热，但是泡完出来之后，诺雅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以前一直坐在轮椅上，待在房间里，多少积累下来的那些酸胀也一笔勾销了。
不愧是供给给圣女的药浴啊，肯定很昂贵吧。
作为前商人，诺雅在内心估算了一下这个药浴的商业价值，旋即得出了只要包装的够好，很多有钱人都会买单的结果。
毕竟，有钱人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包装成有益健康的各种各样养生之道嘛，何况药浴的确养生。
“恩雅，虽然我是不介意你和诺雅的关系变好啦，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小诺雅可是从卡西米尔来的，那边很注重个人隐私的。”雅儿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只不过也仅仅只是提醒罢了，“不过小诺雅你感觉怎么样？谢拉格特有的药浴很不错吧？”
“嗯……确实，感觉轻松了很多。”诺雅点了点头，“感觉完全可以推广，缩减一下成本来作为谢拉格的旅游项目，我觉得会很赚钱。”
“缩减成本吗？”恩雅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可是药浴应该会花费很多很贵的药材吧？”诺雅解释道，“如果成本下不来的话也没办法推广，只能作为一部分有钱的游客才能体验的东西，我更倾向于让更多人体验。”
“可是刚刚用的药材都是很常见的啊？”恩雅摇了摇头，“而且配方家家户户都会，花不了什么钱吧？”
“……诶？”诺雅这次是真傻了，“那……这算是谢拉格普通泡澡的一部分？”
“嗯啊，谢拉格澡堂里就有专门的药浴池子的。”恩雅点了点头，“当初我和恩希亚还去过呢。”
“……谢拉格可能比我想的还要有旅游价值啊。”诺雅摸了摸下巴，她还以为这种程度的药浴应该是挺昂贵的东西来着，“那明天我就拿这个做文章，让恩希欧迪斯帮忙推广吧，反正未来谢拉格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要依赖旅游业，总要找点项目来的，药浴可以算在其中之一。”
亲身体验过的诺雅已经开始考虑该怎么把药浴变成谢拉格的赚钱项目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明天才正式上班，现在自己想这些干什么。
不过恩雅倒是大受启发，有些谢拉格人习以为常的东西，或许对于其他国家的人来说确实是新奇的体验。所谓的旅游业，本身就是去体验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和习俗，所以已经有的东西必须要发扬光大才行。
不愧是诺雅，很快就找到了谢拉格转型的商机，恩雅可是越来越期待自己这个小秘书了。
“不过也不要太累，今天先早些歇息吧，诺雅。”恩雅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还有的忙哦，既然都成了我的小秘书了，我自然要开始压榨你的劳动力了。”
“……咕，不需要提醒我这种事情。”刚刚消停了没多久就再一次陷入加班地狱的诺雅有气无力地吐槽道，“你们谢拉格人，真的都是一群魔鬼老板，我真的只是来旅游的啊。”
“谁让你那么厉害呢，能者多劳，而且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恩雅许诺道，“我保证你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而且每天都能泡药浴，怎么样？”
“……您刚刚不是说了这东西很廉价吗？”
“这只是以前很廉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未来也可以涨涨价嘛——”
第五十三章·第一天当小秘书
谢拉格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种能毫无自觉地闯入别人私人领域的家伙是诺雅最不会应付的，通常来说，无论是在怎么熟悉也不会随便和别人一起洗澡吧。
自己让库洛帮忙洗澡也花了一段时间适应呢，结果恩雅居然就这样在洗澡的时候还对自己搂搂抱抱的，实在是太吓人了。诺雅都开始怀疑恩雅的性取向是不是有点问题了，不……或许只是文化差距吧。
虽然卡西米尔没有这样的风俗，但是这是谢拉格，无论是一起洗澡，还是在洗澡的时候搂搂抱抱，或者是搓澡之类的，应该都是传统之一吧。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尽力忘记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诺雅躺在床上，想要强行让自己入睡。
只不过一闭上眼睛，她就想起了今天晚上的时候，玛嘉烈出现在她面前之后所说的那些话。
“想要带自己回家……”
她绝对不是没有动摇过，不如说，在玛嘉烈面前，自己就是很容易动摇的人……她绝对是认真的，是想担负起自己的未来，是想要把自己留在身边，自己又何尝不想呢？
但是她不能……
她不能当那个自私的人，不能光是因为这种原因就回到卡西米尔，虽然是玛嘉烈的请求……但是，自己也不能如此简单地答应下来就是了。
——好吧，或许也有一点点的不满。
——你没办法放弃卡西米尔，又不愿意放弃我，哪有两者都要的。
不过大概玛嘉烈就是那么一个贪婪的人吧，正是因为这份贪婪，她才能一往无前。
“……哎……”
“睡不着吗？”睡在地上的库洛似乎察觉到了床上的诺雅的心思，开口道，“因为那个……临光？”
“算是吧。”诺雅点了点头，“库洛，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自私？”
“嗯，在玛嘉烈想要把我带回去的时候，我想第一件事并不是回去之后会怎么样，会给玛嘉烈带来什么麻烦。而是……如果你那么舍不得我，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卡西米尔。”
“你也会这么想啊？”库洛的声音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也更重视卡西米尔。”
“不能这么说吧……我当然希望卡西米尔变得更好，但是，我最重视的一直是……我身边的人，是你，是玛嘉烈，是玛莉娅，也是佐菲娅。”诺雅解释道，“库洛……我记得你是从莱塔尼亚来的对吧，你对莱塔尼亚的感情有那么深厚吗？”
“没有。”库洛的回答很快，丝毫都没有犹豫，“虽然回去过几次，但是的确没有什么留恋。”
“……是，我的心情和你其实差不多，我对现在的卡西米尔的确没有什么……”诺雅顿了顿，“留恋。但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可能是小时候的时候，算是体验到了卡西米尔美好的一面吧。”
“这样啊……”库洛从来都没有对什么国家有什么归属感，所以不太能理解，但是她却不介意认可诺雅的想法。“所以你其实不喜欢的只是现在的卡西米尔对吧？”
“算是吧。”诺雅笑着说道，“但是即使是那样的卡西米尔，也有我留恋的东西，或者说，我留恋的人。”
“临光……”库洛说起那个家伙的名字的时候，语气多少重了一些，她了解诺雅对那个临光的确有特别的感情，只不过诺雅也说了，她对临光的感情倾向于放心不下，担心，以及一部分的亲情。在她眼里，或许那个临光更倾向于自己希望支持的人，一部分家人之间的亲情，一部分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以及对其理想的认同。
总之……应该挺复杂的吧？
库洛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心情，在对诺雅的时候，她就很难保持原本的平静。
因为没有人比她了解诺雅，她陪伴了诺雅那么久，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她才知道诺雅其实是一个既早熟又晚熟的人。早熟是在待人处事之上，她被迫需要早早地成熟起来才能应对卡西米尔骑士阶层和资本阶层的勾心斗角，而她的晚熟则是在于感情之上，她的能力让她能对她人的感情感同身受，但是却也让她容易忽视自己的情感。
过于共情的人，反而会忽视自己的情感。
她在感情上是很幼稚的一个人，这是库洛长久观察下来的结果。
“我不喜欢临光这个家伙——”库洛开口道，“只要她出现，你就会心神不宁，而且她每次出现都会带给你不好的结果。虽然是你自愿的，我也没办法阻拦你，但是我不喜欢这样。”
“……也不是这样说啦……”诺雅想帮玛嘉烈解释，毕竟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没有告诉玛嘉烈，她也不知道自己很多的打算是什么样的，以她的性格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行动，不过哪怕是说了也没用。和玛嘉烈说自己打算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巨大法术影响所有人的情感流向，让所有人的恨意流向自己，最后自己跑路来完成整个流程……
光是听着就很乱来了……
玛嘉烈也不可能同意吧……
所以自己才瞒着她行动了，玛嘉烈自己肯定是没有考虑过这些的。
“说到底，都是我把一切自顾自的扛下来了，当然，我也不是在自我感动，我也不期望玛嘉烈知道。我的行动也不只是为了她，我是为了还在卡西米尔奋斗的所有人，为了薇薇安娜，为了狄开俄波利斯，也为了索娜，为了那些感染者。说到底，我是自愿的……怪不得任何人。”
“那，如果她没有回来，你还会这么做吗？”
“……”
诺雅没有回答，或许她也觉得没办法回答，的确，就是因为玛嘉烈回来了，她才会动这样的心思，因为她觉得只要玛嘉烈在，她所做的一切都会有意义。
的确，她就是因为玛嘉烈的回归，才会考虑那么多……才会做那么多。
而理由也仅仅只是因为信任罢了，她信任玛嘉烈，就像是玛嘉烈信任她一样。
“我们换个话题，好吗？”诺雅的语气平淡，但是越是平淡，就越是代表她内心泛起波澜。否则她应该会正面回应才对。
“好。”库洛没有继续穷追猛打，“等你睡着之前，我会一直和你说话的。”
——
第二天早上，诺雅刚起来没多久，因为不太习惯蔓珠院的硬床板，她睡得腰酸背痛的，在库洛的帮助下梳头的时候，大门就被推开了。
“早上好？”进门的当然是神清气爽的恩雅了，昨晚诺雅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给她打开了思路，的确，现在既然自己都已经决定开国门了，那么游客显然就是增进谢拉格经济最好的手段了，要让游客们感受到谢拉格的风土人情，更要有足够吸引人的东西才行。这一早她就上门来请卧龙先生了。
“……早？”诺雅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红色的危字，“恩雅小姐您那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只是很期待。”恩雅笑着说道，“期待我的小秘书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诺雅沉默了，什么惊喜，能给什么惊喜，自己不是就来当几天秘书嘛？您这个架势不像是想放自己摸鱼啊？“还请您不要过于期待，我也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诺雅怎么想都觉得自己闲不下来了。
——
在诺雅开始加班的时候，玛嘉烈也早早地起来晨练了，雪域的空气比卡西米尔好上不少，为了维持体力，玛嘉烈也每天早上都会完成既定的训练，作为使者，自己住的地方是佩尔罗契家族特别安排的庭院，据说曾经接待过另一位贵客，阿克托斯倒是没有说清楚是谁，但是玛嘉烈倒是觉得意外的住的很舒服——
玛嘉烈·临光，新一任的骑士竞技冠军，骑士协会的荣誉会长，现在的她已经是卡西米尔的牌面了，是一块金灿灿的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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