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龙族,种下神树,无限月读 第22章

作者:爱讲道理

  明明他们不缺钱也不缺人,龙族底蕴的传承也远超秘党……

  万涛心里越想越气,原本还有些疑虑的想法,此刻瞬间硬了下来。

  “挂名!”

  恨恨地开口吐出两个字,齐修远带着笑意看着万涛,万涛目不偏倚地看向他,恨声道:“不就是时间零吗?他们有的,我们也要有,他们给不起的,我们给!”

  “不就是千金买马骨吗?年薪一千万,美元!任务期间所有的钱全部报销,军衔编制、五险一金、训练器械、科研设备、新型装备……我们有什么就给你什么!”

  说罢,他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你只需要把名字挂在第三军区,平时有任务你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剩下的我万涛来帮你搞定,唯独有两点……”

  “如果秘党和卡塞尔学院那群人再来捣乱和抢人,我希望你能出手,还有就是,如果有谁对你的待遇不服气,要靠你自己把他打服。”

  “我想,你应该有这个信心吧?”

  闻言,齐修远瞥了一眼旁边一脸不服和哀怨的刘星。

  注意到他的目光,刘星连忙收起了不服气的表情,谄媚地咧嘴一笑。

  “如果都是这种货色的话。”齐修远笑了笑,“我想你可以期待一下了。”

  【你回应了志村团藏的邀请,你的选择被猿飞日斩看在眼中,他对你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惋惜。】

  【因为他觉得你并没有鸣人那么重要,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为了防止团藏借助你影响鸣人,他准备让鸣人远离你了。】

  【你获得奖励:天赋分支-B级-单勾玉写轮眼,请找到安全的地方进行接收。】

第34章 昂热,正统,尸位素餐的老妖

  齐修远这边已经深夜的时候,大洋彼岸的芝加哥还是正午。

  悠扬的钟声传遍整个卡塞尔学院,让坐落在钟楼上的白鸽振翅惊飞。

  而在距离英灵殿不远的一栋二层建筑,被树丛包围着看上去不太起眼,从外面看简陋得就像一个车库,但如果有人进入里面就是另一种感觉。

  二层建筑的一楼二楼是打通的,中央天井上是一扇镶嵌着磨砂玻璃的巨大天窗,透过树叶的斑驳阳光映在上面。

  和房间四周除了油画就只剩连接着地板与天花板的书架,而螺旋阶梯错落在四周的书架之间,方便房间的主人拿取书架上成套的精装本和古籍拓印本。

  这里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办公室,被校长亲口邀请到这里喝下午茶,在卡塞尔学院的众多学生心目中,是比奖学金还要让人眼红的荣誉。

  不过,他们眼中的“神圣之地”,此刻却是充斥着污言秽语。

  “我艹&%¥#@#%&!”

  从电脑中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语气中的愤怒依然听得真切。

  “万涛,临海万家的长子吗?”

  一道修长的黑影站在校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醇红的酒液在杯中荡漾出美丽的光晕。

  “虽然地位底蕴比不上襄阳周家,但也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孩子啊……”

  昂热的语气中没有被冒犯的怒意,只是高高在上仿佛看到一个顽劣的孩童。

  “咳嗬!咳咳!”

  平静的校长室内响起咳嗽的声音。

  像是患有重度肺结核的病人一般沙哑响亮,让人不禁担心声音的主人会不会咳出血来。

  “以诺玛现在的能力,居然会被‘内卫’发现?”

  开口的,是一个脖子布满暗红色烧伤疮疤,黑色的面罩遮住半边脸颊的男人。

  他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坐在椅子上,看向昂热的灰色眼眸如刀子一般冷漠。

  “不是‘内卫’。”昂热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应该是‘正统’吧。”

  “正统?”灰眸男人的声音沙哑,重复这个词汇的时候,明显能听出一些晦涩。

  “你该放一放执行部的工作,补一补汉语和中国历史了,施耐德。”昂热转头看向他,笑了笑道,“曼施坦因已经考过HSK(汉语水平考试)六级了。”

  “就连之前搞不懂‘谁让你不痛快,我就给他个痛快,让你痛快痛快’什么意思,那个啥把那个啥给那个啥了,到底‘啥’是什么的古德里安,前不久都考过了HSK四级。”

  看着卖弄中文水平的昂热,施耐德脸上浮现一层黑线。

  六级是HSK的最高等级,能轻松理解听到或读到的汉语信息,以口头或书面的形式用汉语流利表达自己的见解,四级也能比较流利地与汉语母语者进行交流。

  他现在的中文也就半吊子水平。

  “不过,毕竟在四年前学院才将中文列为必修课,你不明白正统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也很正常。”

  昂热抬起酒杯小酌一口,又用流利的汉语念诵道:“膺当天之正统,受克让之归运。与正统者,配天地,立人极,所以教天下以至正之道。”

  “所谓‘正统’,便是‘居正’和‘一统’,正统二字,在他们眼中太过重要了,反对者都会被他们视为‘僭窃之徒’。”

  施耐德皱眉道:“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昂热没有回答,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笑着问道:“还记得我多少岁了吗?”

  “……”施耐德摇了摇头,“只记得是一百三十岁左右。”

  “是啊,我已经一百三十岁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的确切年龄了。”

  昂热叹了口气,笑道:“人越老,就越是固执,就越是念旧,就越是怕死,即使是我也一样,纵使你生前拥有无数财富,在死亡面前也要褪去华裳。”

  “而中国有句古话,叫人越老越妖。”他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看向窗外语气讥讽道,“那可是一群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妖,身上怕是已经臭不可闻了。”

  两百年前是什么时候?

  中国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

  活了两百年的人又见过什么?

  太多了,太多太多了。

  陈腐破烂在岁月的河流下沉淀发酵变臭,几乎将他们变成无血无肉、腐朽中空的骨架。

  “你觉得他们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施耐德语气冷漠道:“虽然对过去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我记得秘党在二战时期曾与他们签过一份在面对龙族复苏事件时共同进退的盟约,在特定时期,可以要求他们配合秘党的行动。”

  “盟约?盟约不就是用来撕毁的一张纸吗?”昂热摇了摇头,“不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那些老不死对秘党其实更多的是忌惮和利用而非敌视,他们不仅不会阻拦我们,甚至还会利用我们屠龙,坐享其成。”

  “相反,新一代的年轻混血种们继承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目力之尽莫非王帛’的霸道,态度也更加强硬,对那份盟约十分不满,不希望我们过多干涉,可惜,话语权不在他们手中。”

  闻言,施耐德皱了皱眉,问道:“那你对他们的态度……”

  “只是出于个人私欲的厌恶罢了。”

  昂热取出一根雪茄,只是放于鼻下嗅了嗅,叹了一口气道:“还有就是,对年轻人的惋惜吧,无论是那位万家长子,还是那个表现亮眼的年轻人。”

  “时间零,刹那,或是其他什么言灵,如果那孩子能够进入学院,一定会成为一把绽放出真正光彩的利刃,选择留在那里,只会让他蒙尘,埋没他的天赋。”

  “毕竟正统是以宗族世家的形式存在,从不与普通人联姻,权力都被那群老家伙死死攥在手里,就算把他们的骨头都抽出来,也找不到一根能做成天平的完整骨头。”

  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昂热的眼中掠过一丝恍惚,低声道:“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

  “谁?”施耐德问道。

  “……一位故友。”沉默片刻,昂热再次来到窗前,看着远处语气平静道,“一个怀着革新之心,一个为国为民,一个满腔抱负的男人。”

  “可惜,他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不过是一群尸位素餐、以年轻一辈的热血与朝气为食、每天都活在死亡恐惧之中的老妖罢了。”

  话语伴着叹息声回荡着久久未散,直到身后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昂热才将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抽离。

  “伤春悲秋,真是老了。”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摸向怀里的折刀,“不过,这把刀还没钝。”

  昂热低头看向面前的桌前,目光停留在那四份文件上。

  前面三份,分别是楚天骄、路明非、齐修远,三人的身份档案和信息。

  呲呲。

  昂热将“楚天骄”的档案放进碎纸机,两次彻底销毁,然后瞥了一眼“齐修远”的档案,也随手放进了碎纸机。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看人从来都没有错过。

  就算真的错了,也绝不会后悔。

  最后只留下路明非的档案,以及一个位置地点的信息。

  ——弥宫,疑似“■■■卵”所在,已派遣S级■■■前往确认。

  “……卵吗?”昂热呢喃自语道,“你最好没有骗我。”

  在医院,下午睡一觉起来,眼睛又出问题了,右眼视力突然下降,原本两只眼睛都是三百度,结果现在戴眼镜,右眼看不清了,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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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地下俱乐部

  高架路上车流涌动,车灯汇成一条光流,逐渐从喧闹汇入静谧。

  这座二线滨海城市已经逐渐被夜幕所笼罩,街道两侧的店铺也紧闭店门趋于安静,只有一家古罗马宫殿般奢华的地方亮着光。

  像是挂上彩灯的圣诞树,霓虹在黑暗中金碧辉煌,无声无息似乎安静至极。

  而在这辉煌的静谧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

  “哎呀,没想到陈总会在百忙之中抽空莅临,放心,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今天晚上还请睡个好觉哦。”

  “田医生居然也在,一想起上次被您赢走的钱就心疼……哈哈,哪有,您能赢多少就赢多少。”

  在地下,皎白的光芒迷蒙在女人的脸上,融金的灯华披落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灼热的呼吸和女人散发的香水味道仿佛相融,化为肉眼可见、糜烂极奢的氤氲热潮升到天上。

  而在这股纸醉金迷的潮海之中,一道婀娜高挑的身影在一群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的人中游走,脸上带着十分甜美诱人的笑容。

  “张老板今晚豪掷千金,这是看上哪个女星了?”

  女人走到一张正开场的赌桌前,站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旁,凑近压低声音语气轻快而亲切:“有没有合您心意的,我今晚让她去您的房间?”

  “哈哈,还是牧小姐懂我呀。”

  张老板的目光从赌桌上抽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酒气,顺手抓住女人的手调笑道:“只可惜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不知道牧小姐有没有时间陪一陪我?”

  “张老板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女人的笑容依然明媚,娇嗔道,“我这种老女人站在这里不是碍眼吗?”

  “不不,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似乎因为喝了点酒,张老板的胆量也大了一些,一边伸手想要搂住女人的腰,一边摇头晃脑地玩笑道:“牧小姐就像一杯酒,只会随着时间流逝更具韵味……”

  只是,不等张老板油腻的咸猪手继续乱摸。

  “牧小姐。”一个兔女郎打扮的荷官走了过来,无视了张老板不喜的目光低声道,“老板叫您过去。”

  “我知道了。”

  女人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带着笑容看向张老板歉意道:“那就失陪了,张老板。”

  张老板有些失望和不舍,但还是知趣地放开了手。

  倘若神性是怜悯是给予,人性是克制是取舍,那兽性就是欲望是掠夺。

  当人手中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那些钱就变成了一串没有实感的数字,上涨的欲望野心无法填满变得空虚,自然而然就开始追求更加刺激的事情。

  当人类戴上遮掩贪婪丑陋嘴脸的面具,就会变回崇尚血腥暴力和强大的野兽。

  而这个位于地下十数米不为人知的俱乐部,有能力将他们的财富兑换成“力量”,实现他们心中各种各样阴暗的欲望,将属于人类的伦理法制狠狠踩在脚底。

  只要你手中有足够的资本,任何穷奢极欲的东西和事情,无论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都能够在这里得到满足。

  可以尽情宣泄自己声色犬马的欲望,可以肆无忌惮展现“真正”的自己。

  名、权、财、色、力……

  奴隶拍卖会、暗杀竞争对手、置仇家于死地、死亡角斗场……

  唯独只有一个人不能招惹。

  就是建造“俱乐部”的那位“老板”。

  只要你敢在这个地方闹事,第二天,新鲜的头颅就会被人摘去。

  迄今为止,无一例外。

  所以,当听到是那位“老板”来找她的时候,张老板的酒醉瞬间就醒了大半,十分理智地放开了她。

  “看不到张老板的酒杯空了吗?还不去倒酒,白川威士忌,记得加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