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龙族,种下神树,无限月读 第69章

作者:爱讲道理

  不用想也知道,发出悬赏任务的委托人一定是陈家人,而不是猛鬼众。

  猎人市场雇佣的赏金猎人应该只是添头,真正的麻烦是陈老家伙口中的南十字军。

第113章 公卿面具,风间琉璃

  齐修远看着手中iPad,点开了一份电子文档。

  这份电子文档记录着几个国外势力的信息,还有猎人网站少部分的猎人资料。

  极端宗教组织“黑色圣殿”,一群提倡对恶魔以暴制暴的激进教士。

  还有三百多年历史的财阀组织“龙山隐修会”,他们对世界各地的黑社会放贷,如果还不上贷款,就会将借贷者的生意和地盘一起拿走。

  以及几百年间一直在英国从事着金融业、掌握着驾驭纯血龙类和培育优秀血统之秘,非常独立封闭的“所罗门圣殿会”……

  目光从这些势力的信息上扫过,齐修远眯了眯眼睛心中思索道:“看来白老从很早以前就盯上国外这些势力了。”

  就连“所罗门圣殿会”这种独立封闭的势力都有所了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白慈以前没少在情报这方面下功夫了。

  而日本黑道混血种组织“猛鬼众”、刺客组织“南十字军”也包括在内。

  南十字军,又称血十字,组织标志也是一个血红色的十字。

  南十字军的前身是十字军,中世纪天主教会以保护和传播基督教名义组成的对外族、异端进行征伐的军队,因参加者外衣上缝有十字作为标记,故名十字军。

  根据资料所说,南十字军和所罗门圣殿会是由圣殿骑士团分裂而来,不过南十字军被作为正统的所罗门圣殿会视为叛徒,阴沟里的老鼠。

  “成为杀手和刺客的‘骑士’吗,所罗门圣殿会能驾驭纯血龙类,南十字军那些人又是什么能力?”

  齐修远的目光微微闪烁,心道:“南十字军的四名顶级刺客,代号分别是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对应着南十字座的四主星α、β、γ、δ。”

  只是杀了一头刚孵化的三代种而已,齐修远还没傲慢到自以为无敌于世。

  如果知道陈老家伙雇佣的人是谁就好了,可惜孢子一旦确定寄生目标就无法更改。

  “我们到了。”

  源稚生在这一路上都会沉默,似乎是近乡情怯,但此刻却突然看向窗外说道。

  齐修远转头看了一眼舷窗外,日本似乎在下雨,雨流在窗户拉出蜿蜒的水痕,而飞机正在下落,机翼上蒙起水雾拉出白线。

  他们下方就是灯火繁华的东京,哪怕现在是凌晨六点,这座城市依旧亮着繁密的星火,脉络般遍布整个城市。

  又像是燃着火,从白天烧到晚上,又烧到了白天。

  即使隔着千米的高度,也似乎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嘈杂和喧闹,数不尽的人在这座迷宫中奔波。

  “终于到了,我都快饿死了!”夏弥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嚷嚷道。

  “蛇岐八家的接待不会让你们失望。”源稚生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你们以前都没来过日本吧?”

  “没有。”夏弥嘀嘀咕咕道,“我对日本的印象还停留在东京塔、樱花树和富士山,对了,还有听古典乐长大的神户牛肉。”

  “懂不懂什么叫还原食材的本味?”

  芬格尔在身后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卡塞尔学院食堂的日本料理和韩国料理,是我唯二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想吃的东西,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猪肘子。”

  “本味?”夏弥闻言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怪异,“日本人不吃大肠的,对吧?”

  “……”源稚生的嘴角抽了抽。

  “我们要在东京待几天?可以坐新干线去名古屋吗?”

  苏晓樯兴致勃勃翻看攻略,上面翻到的正是名古屋城,白色城堡半边藏在樱花中,城堡更远处是山坡和菜花,黄粉白三色和蓝天的构图。

  “先跟地头蛇打个招呼。”齐修远微微笑道。

  “地头蛇?”苏晓樯抬起头,表情疑惑。

  “就是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一个看似是正规株式会社,实则是黑道大家族的组织,日本很多事情他们说了算。”齐修远解释道。

  “黑道?”苏晓樯翻了个身,枕在齐修远的腿上,仰面看向他问道,“是那种古惑仔黑社会吗?”

  “……”

  源稚生的额头蹦出一个井字,齐修远闻言也是不由得一乐。

  侧头看向身旁舷窗外的城市,雨帘从天边厚重的乌云漫来,将远处的高塔缠上厚厚的雾,霓虹的灯光朦胧成斑斓色块。

  那就是东京天空树,世界最高的电波塔。

  不仅东京天空树,还有浅草寺、迪士尼、明治神宫……

  “嗯?”

  像是看到了什么扎眼的东西,楚子航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循着他的视线,齐修远看过去,眼睛微微眯起。

  东京都,千代田区,靖国神社。

  “你们在看千鸟之渊?那里确实适合赏樱,是仅次于上野公园的东京赏樱胜地。”

  源稚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齐修远和楚子航转头看去。

  看到表情有些晦气的两人,源稚生的笑容也不由一僵,试探着问道:“你们,在看千鸟之渊,对吗?”

  与此同时,暴雨中,五光十色的天空树下,唯独一道身影久站着,仰望着黑色的巨鸟从上空呼啸而过,飞向位于大田区的东京羽田国际机场。

  男人黑底红花的和服松松垮垮露出清秀锁骨,暴雨从他不施粉黛不悲不喜的脸上分流而下,顺着肩膀砸在腰间斜跨的红鞘长刀刀柄之上。

  站在天空树下就像是误入现代的年轻武士,身边打下的雨水都被染上一股孤怅的气味。

  在他身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滑到他的身边,白色的车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稚女,时间到了。”

  沧桑如海的嘶哑腔调传入耳中,戴着面具的侍者手举黑伞下车,沉默地为秀美男人打开了车门。

  车内是一位戴着如恶鬼般白面獠牙公卿面具的老人,温黄灯光从上到下照得那张面具纤毫毕现不寒而栗。

  如今名为“风间琉璃”的秀美男人没有上车,任由雨水浸湿额发眺望着那巨鸟飞跃天空树。

  “呼。”

  伴随着缓慢的呼气声,白色氤氲从口中吐出,风间琉璃露出惊艳的笑:“棋盘外的人啊。”

别骂了,没切,术后orz

  网脱了,视网膜脱离,回家做了手术,还好听劝,做了检查,所以发现得早,倒是不严重,只有一个眼睛,另一个眼睛没被拖累,但是用眼太久就会疼,然后就要闭眼休息,现在属于是cos独眼卡卡西了()

  这是大号,才上架一个月肯定没切,但更新真有些无能为力,今天试着语音码字,结果码出来的质量像一坨,总不能把这种东西端上来,只能紧赶慢赶地每天趁着那点时间码一点。

  愁死了。。

第114章 绘梨衣,风起云涌

  东京大田区,羽田国际机场。

  雪白的灯光如剑一般斩开了跑道上的黑暗,飞机在雨夜中闪着红色的信标光逐渐停下。

  密闭的舱门缓缓打开,齐修远等人排队下机,但在走出机舱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从登机梯下来的几人坐上了滴滴驶来的摆渡车,像是真正的旅客般散漫悠哉地进入了这个国家。

  直到进入大厅后,夏弥还在时不时张望,目光扫向沿路上举着牌子接机的人。

  没有突然杀入的劳斯莱斯,没有成群结队的黑衣男人,没有蛇岐八家的影子出现。

  “居然真的没人来接机吗?”夏弥唯恐天下不乱地嘀咕道,“可恶,齐师兄,他们完全没有把你这个S级放在眼里啊!”

  “蛇岐八家的少主亲自接送你们,这面子还不够?”源稚生开着摆渡车没好气道。

  他“老爹”确实知道他带着齐修远等人回国的消息,但两人商量一下后最终还是决定不搞什么大场面了。

  一来,齐修远此刻还在被人悬赏,太高调的话容易惹火上身。

  二来,他们摆出的如果阵仗太大,也容易被误会成仗势欺人。

  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齐修远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和蛇岐八家打交道,这次他是打算暗戳戳搞一些事情的。

  在计划准备妥善前,他不打算轻举妄动,当做旅游放松身心。

  “舟车劳顿辛苦了,还请好好休整吧。”

  将五人送到了蛇岐八家旗下的酒店,站在总统套房外,源稚生看着五人语气认真地叮嘱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如果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们,但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很特殊,请你们不要到处乱走……”

  叮嘱了很多后,源稚生离开了,似乎归心似箭。

  啪一下,芬格尔把行李箱推到了角落,躺在沙发上被包裹进去,舒适地吐出一口气,感慨道:“没想到这么简单,差点以为咱们真是来旅游的了。”

  这是一间将近两百平的超大套房,还能望见远处常年白雪的富士山。

  “不然呢?我们不就是来公费旅游的吗?”

  齐修远那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问道:“难不成,芬格尔,你还有什么特殊任务?”

  “……啊?”

  躺在沙发上的芬格尔不由愣了愣,像半死不活的鱼一样扑腾了一下,没能坐起来索性翻了个身道:“真的假的啊,世家让你来日本,没说让你搞什么事?”

  “说了,但我不听。”齐修远坐在了落地窗前的钢琴椅上弹了几个音节,头也不回地笑道,“放心吧,只要没有人来主动招惹,咱们这次就是来旅游的。”

  如果有人来招惹呢?

  一旁的楚子航想问,但最后没有问出口。

  不用问也知道。

  齐修远俯视着下方像蚂蚁一样,在雨夜中脚步匆碌繁忙的人群。

  他缓缓闭上眼睛,音符从琴键中流淌而出,心念飘向更远处。

  悄无声息留在源稚生身上的孢子,此刻正向源氏重工大厦方向远去。

  有风起,有云涌。

  ——————

  东京郊外的一座山上。

  被雷击焚毁的鸟居残骸像柄折断的剑,静静伫立在神社的参道入口处,焦黑的柱体上缠绕着经年累月的藤蔓。

  园中湿漉漉的哀艳樱花在风中打旋,屋檐飞落的雨水划出漂亮的抛物线,旋即顺着垂落的青铜铃铛蜿蜒而下,在青石板路上打出密集细密的鼓点。

  这是一座非常古典的神社,但显然经过了细致的翻修,没有给人任何破落的感觉。

  唯独没有修的就是那座被烧焦的鸟居,还有就是朱红色的石壁,仍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石壁上大片干涸的血迹渗进了石缝里。

  啪嗒…啪嗒……

  身穿黑衣、腰插短刀的男人们从烧焦的鸟居下走过,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走过洒满樱花的石阶,在殿前朱红色的石壁停步后鞠躬三次分为两队夹道。

  场面肃穆得简直像是一场葬礼,举着黑伞又如一片云集的乌鸦。

  紧接着踏入神社的是打着纸伞的六人,他们都穿着正式的和服,男人们穿着黑纹付羽织,女人们穿黑留袖、足下是白袜和木屐。

  “又是雨天吗?”

  最前方的银发老人驻足,从山上居高临下地看去,东京蒙眬得像海市蜃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怀念啊。”

  这六个人进入本殿后,大队人马才涌入神社,虽然拥挤但秩序井然,无人抢道也无人拖后,目视前方而步伐稳重。

  而此刻神社前后已经被近百辆车封锁了道路,荷枪实弹或者扛着长刀的男人们站在阴影中,没有人能够接近这座朱红色的神社哪怕半步。

  本殿的地上铺着榻榻米,并未供奉神龛或者佛像,内壁上只是绘着浮世绘,似乎是妖魔神鬼的战争,甚至映着烛火莹然生辉,显然是用磷质颜料绘制。

  几百个黑衣男女没有摩肩接踵和议论纷纷,像是零件拼图落在了自己的位置跪坐下去,只等有人按下按钮启动这严密缝合的机器。

  本殿的中央摆放着八张小桌,桌上供奉不同的长刀,刀柄上绘着八种不同的家纹。

  橘家的十六瓣菊、源家的龙胆、上杉家的竹与雀、犬山家的赤鬼、风魔家的蜘蛛、龙马家的马头、樱井家的凤凰和宫本家的夜叉。

  这便是日本所谓的蛇岐八家,此刻唯有源家和上杉家的小桌前还空着,其他六家的家主都已经出席。

  “夜叉,乌鸦。”

  橘政宗坐在首位,看向唯二的空位,问道:“稚生呢,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