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227章

　　只不过，当她们所落脚的雪被突然移开时，她们仍是有些意外地略微跌落。在略微的伤痛之中，她们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衣装下所配备着的一个黑色方匣子被瞬间打开，喷出了一阵有如熔浆一般质地，但色泽却是黑金交杂的液体。它们形成了一道流屏，将那因操纵被砸下的冰雪迅速融化。

　　一看矮人们都受伤了，白凛这边也是微微愣神，原本还略有盈余的心情，也是稍微沉重了几分。明明有可能受伤，又不是轻轻松松拿下敌人，那有增援为什么不叫呢？

　　于是，她一边射击着，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里是圣子，你们没问题吧？如果会受创的话，要不考虑下我们来调换一下职责。你们收缩阵型，处决分散的狼群们，应对正面的责任，直接交给我便好了。”

　　“别开玩笑，那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的，圣子。做好你的事，这点擦伤都是在意料之中的。根据我们的火力计算，我们连轻伤的层级都不可能达得到。所以，你只用专心顾好你自己的任务内容就行了。”

　　雪熊冷冽的声音响起，似乎她对同伴们的受伤也并无太过在意。虽然前面的指挥中，白凛并未听出雪熊究竟是何等风格的指挥者，但她心中有一种直觉，那便是雪熊，似乎有那么些与之前不同了。

　　这是错觉么？可能吧。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况，这群刚接触到的矮人们，身上的谜团，说多还真是多。就算言语交流已经与她们融入在了一起，伴随在白凛身上的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略叹一口气，把身子稍微挺了挺，回道，

　　“你们说过，那家伙正体不明，不知如何消灭对吧？对于这方面我也确实不是很清楚啊，没什么把握。不过呢，有那样的一件事，是完全可以确信的。”

　　“那就是，我很强。枪支固然是好，团队协作也是不错，我对你们的战术非常欣赏，不过……”

　　“火力是有极限的，而我没有。”

　　尽兴之行，到此即可。既然嗅到了一丝可能会出问题的气味，那么，还是来干自己最擅长的吧。

　　更何况……谁说自己最擅长的，就不尽兴了呢？

　　白凛站定身姿，放下手中枪支。她望向侧面的诗人，而后者也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更是让白凛不禁微微露出了笑容，她，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绝佳。

　　众所周知，圣琪黎的武器类型，是顺着白凛走的。她的武器与白凛，都有着相对应的原型。盾，太刀，长枪之类……双爪对双拳，也是情理之中。

　　但惟独有那样一项，是圣琪黎有，而白凛没有的。那柄属于羊之灵的巨镰，白凛根本没有对应之物。

　　这并不是作者写漏了，只不过是……

　　现在，才是它最合适的出场时机。

　　只见身穿披风的白凛，现出了她的盾。而她的另一只手上，则是执着一根看似木制，根本就不起眼的棍状物。在这风雪之中，那小木棍竟丝毫不被雪花所染，仿佛融入了这大千环境之中，雪与风，也只是它所中的一部分物质。

　　那木棍，自然不是普通的木棍，而是我们非常熟悉的，某位神灵所赠予白凛的。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虽然吾的残魂即将消失，但它也会有别的作用。”

　　曾寄宿过神明，与神浑然一物。如今神魂已去，这遗留下来的物件……定也不会不凡。白凛很清楚它的正确使用方式，应该是什么，而我们，也同样都很清楚。

　　“一回不是很想用，之后则是都没来得及用上……你这神送的东西，倒是还真跟你相似啊，命运多舛，主打的就是个曲折整蛊。不过嘛……”

　　“毕竟是你作为额外报酬所留给我的，应该不会不好用吧，不好用的话可别怪我多骂你几句了。”

　　白凛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看着手中的扇骨。一时间，无数的回忆从她的脑海之中穿过。那有关荒神的一切映像，构成了那位神明所涉足过的这个世界，构成了她自己的世界。

第785章令人感叹

　　从听闻她的事迹，见证她的伟业，接受她的指引。到见到她本人，开始跟神1v1solo对喷，这一路上，倒是也挺让人感慨万千的。神思如柳絮一般盘绕与白凛的身边，又似清风一般，飞散开来。

　　她同样也见证到了，她所见证过的内容。而在那清风吹拂到极致之处时，留存于白凛心中的，也只是那紫松，那风铃，那黄昏。白凛将双眼合上，双手直举冲天，悠然地将其交汇于身后。

　　随后，当盾与扇分光交汇后的刹那，世界，仿佛都陷入到了宁静之中。只见昏黄的光芒顷刻间便是从天的卷席而来，它们如同翻腾的焰浪，却不灼人。而昏光之中的阴影，也是丝毫不突兀地占满在了其中。

　　花鸟风月，浮华尘世，在平和与清新的宁静之音当中，全都融为了一色。荒芜之人与天同家，融于世间。那从天涯海角携带而来的无限风光，落在了白凛的披风之上，也是流落于她的发丝之间。她的身形看上去没了先前的那份清晰，但飘然的感觉，也是从她的身上传出。

　　残阳渐离，从她的指尖流出。构成了那一柄墨柄昏刃的直镰。她在自己的身后自然地垂放着手中的镰刀，身形也是也是微微飘然而起，浮在了空中。

　　此刻的白凛，将半边天都引来，照亮了那遮天蔽日的风雪。雪原的风霜在她的身边，看起来都已经是那般的温软。而她，则正是融于这半边天，又是这半边天之中的焦点。森罗万象尽在指尖，尽在眼底。

　　她神情悠然，心意则是早已豪情万丈。只见她浮升起了几分，散发飘然于暖雪之间。看着对面那巨大的狼之虚影，眼神之中，又是闪烁过了些什么东西。只听白凛自语道，

　　“这就是神的感觉么？真是很微妙啊。不过这既然是借她的武器，表现出了这样一番的外形，那也意味着这样的我只是徒具神格，而没有神魂吧。毕竟她说过，神是毫不动摇的，他们本身，便就是天地法则。而我与她的信念，自然是不太相同。”

　　“尽管如此，这也足够了。护予万千生灵，也受万物之所崇，现在的我心神空明，能够看到的内容，也是更加通透。甚至……”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都已经完全看穿了。原本还有点不自信的，这下真的是感觉到了切实的胜利感啊。”

　　白凛将手中的直镰举起，直指前方的狼影。哪怕是她变了个形态，那骨子里的本性，自然还是与荒神不尽相同的。该展露锋芒的时候，当然是要继续维持她独有的豪情万丈。

　　而此时，地处于白凛对面的那狼影，终于是第一次，表露出了属于它自己的情绪。它龇牙咧嘴，朝着白凛这边戒备地吼了一声。那并不带有任何攻击的情绪表露，则是让白凛微微愕然，随后大笑出声，

　　“会咬人的狗不叫，就连你都已经开始试图用这种方式威胁劝退我了，那应该是真的说明……我足够让你感到威胁，甚至能将你置之死地了吧？那么，为什么不尝试下现在就直接对我俯首投降呢？那样兴许，比威胁要好使得多吧。毕竟我跟你，并没有多大的仇恨。”

　　白凛的这样一番话语听起来是有些飘飘然，但从她的嘴中说出，却只是符合她，而并没有嚣张跋扈的要素所在。她的眼神淡然，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都未所包含。而这样一番话下来，那狼影，竟是真止了吠叫。它微微低头，低声不知在嘶吼着些什么。

　　听闻后，白凛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对方，随后又看了看周边地面上的银矮人们，问道，

　　“它在跟我求情哦，你们跟它仇恨大吗？我该不该放啊，兄弟们。”

　　矮人们，自然是没有第一时间作答。毕竟在十分钟之前，白凛在她们的眼中，还是个连枪都不会开，什么都不懂的外来新人。

　　而在这短短的相处之间，她便展露出了一手非常高超的射击水准。这倒是也没算什么，毕竟，这还在人的正常理解范围内。天才哪都有，有人天生擅长射击，也不会让人太过意外。不过……

　　现在白凛所展现出的，可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或许在这之前，矮人们信奉的是手上的枪弹，是实际的火力。他们嗤笑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嘲笑那些虚无缥缈的信仰……但在看到这一幕以后，他们似乎，稍微能够理解了一些。

　　“我操，帅啊！吗的，怎么能放过那个狗日的，你要行就直接打死它，我下半辈子天天给你烧高香啊。”

　　第一个从愣神与沉默之中脱出，发出了自己的看法的，是赤木鹿，她的发言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往，那喷发而出的暴言连逻辑大概都有些维持不住了，但也确实，够直来直往。而紧接着，矮人们的声音，一个个都传了起来，

　　“不错，这感觉是真不错呀。放过它干什么呢，那家伙老烦人了，来了一次又一次啊……扰人安宁，还是早些死了好。”

　　“加油啊，圣子，直接把它拿下，我们也不用忙活了！”

　　“嗯，观测到不能理解的能量波动，不过根据实例分析，纯度上似乎要比那狼的虚影要高很多，能行。”

　　“好，这好，这行啊！”

　　……

　　紧接着，一道道温软的光芒，便从远方的大地上被卷席引来，如同千缕青丝一般，流到了受了些小伤的矮人们身上。他们的伤口瞬间便开始愈合，完成了治愈。而那光芒的主体，自然是被白凛手中的那柄直镰引来。

　　只见她将直镰挥起，指向了面前的狼之虚影。她眼神虚偏，豪意随着那身后的黄昏之光芒，又是强盛了几分。她微微侧颜，再笑一声，回道，

　　“看起来，我的朋友们，似乎跟你有着不浅的渊源啊。那既然如此，就算我与你没什么过节，也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对你出手了。”

第786章好哥们

　　看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虽然是白凛本人，将其上升到了不可避免的程度。

　　但现在的她，并不在乎这一场战斗，究竟是否无法避免，因为……

　　她不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输。

　　只见白凛将手中的直镰一挥，周身的光芒顿时如同涟漪一般道道泛起。手中的直镰悠然飘动，如同豪情挥墨的毛笔，将水墨之绘朝着远方延伸而去。那暴风雪，竟是皆在顷刻之间，被白凛所完全侵蚀。

　　狼群们呆滞了，不知那究竟是恐惧了，还是看着这位新诞生的“神明”，臣服了。它们没有一人敢以再动，而白凛，也是没将自己的武器指向它们。只是飘然飞过，身影渐渐落向远方，直逼至狼影之前，随后——

　　开砍！

　　无论变为了何种形态，白凛自己的主要战斗方式和方针，是不会变的。能力归能力，怎么打，还是跟着自己的习惯来，毕竟这才是自己最擅长的事。

　　出乎意外的，那看上去并没有实体的狼之影，竟是被白凛一刀划中。它顿时大叫出声，带着怒与惧嘶吼了起来，想将自己手中的爪子朝着白凛挥来。而白凛则是收肩，沉身，又是一记划圆斩。那长达数十米的爪影，就那么在这一击之下，被斩为了两半，散入空中，消融在了光芒之中，如从未存在过一般。

　　飘在空中的白凛，仍是如踏在实地上一般，借力本身的原理都是一如既往，只不过步履要轻盈了许多，简直就像是踏在水面上一般。

　　而她挥舞镰刀的姿态，则也是大开大合，毕竟这是一柄看起来就非常具有威势的长武器。可在她的挥舞之中，一招一式，看起来却又是那样悠然，那样灵活。翻光以墨，更像是在散播着自己的神光，在祭以自己的礼器，而并非是在屠戮。

　　“你的这个形态，是那个荒神所赠予你的，自然也有与她本人相配的位格。所以，像这种由飘散的意志聚集在一起的神魂，自然是任你鱼肉。对矮人们来说可能是有些难缠，但对你而言，就轻轻松松了。”

　　“就像你当初用屠龙之枪碰上克洛诺斯一样，那时的恶龙要比你强上不少，硬实力上你根本无法与其抗衡。但架不住相性上被你的武器所完全压制，所以它的本体才会被你轻易所伤。现在的状况，也是类似的，只不过……”

　　“现在的这个相性差距，比当初还要离谱。它不过是个鬼魂，或许连鬼都算不上，只是荒间的意志。而你手上的武器，可是掌管大荒之间的神明，所亲手授予的。”

　　诗人的解说声，沉静地响了起来，完美阐明了白凛现在的状态。这便是白凛砍起对手来，能如此顺手的主要原因了。而正如诗人所言，这相性差，确实是离谱，就这么个解说的空档……那虚影已被白凛完全斩去，连一滴渣都不再剩下。而失魂落魄的狼群们，也是迷茫地，朝着远方退去了。

　　白凛从空中缓缓飘下，落在了诗人的身边。她解除了自己的武器装配，恢复了原型，然后大呼一口气，说道，

　　“呼——荒神还是有点良心的啊，这能力也还真是挺像个干实事的神会有的，给她加点印象分吧。”

　　“那你在那样的状态下，看透了对方的本质了么？”

　　诗人如此锐利地问道，打断了白凛的开怀时刻。而白凛则是微微沉进所思之中，然后答道，

　　“就像你所说的，是散碎的意志所集合出来的东西。大抵就是那群狼吧，它们的意志形成了狼的影子，随后它们又崇拜这影，将其供养的更加强大。”

　　“可它每次归来，都会变的比之前更强大，说明狼群对他的崇拜是与冲突有关的。或许是仇恨，或许只是寻求单纯的杀伐。只是想要神明庇护的话，看到同族死去，它应该会弱上不少才对。”

　　根据自己在那个状态下所理解到的本质，白凛讲出了自己的推理。而诗人也是沉吟着点了点头。随后，她又继续说道，

　　“你的分析是正确的，这便是你的主要战斗特色，圣子。只要能在恰当的场合使用正确的武器，很多对手对于你来说，便不至于那么艰难。就算量级有差异，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无数的不合理所构成的，这一点，你应该深有感悟。”

　　听着诗人这么说，白凛若有所思。在这里她原本所具备的常理，基本都没怎么拍上过用场。自己硬十几条命才换掉的那个什么玩意的一个阶段，荒神做了个法然后就喊她小弟把它乱棍轰死喽。

　　不过，诗人的话白凛本身也就明白。白凛不会魔法，没有那么多能适应情况的方法供给她作选择。但白凛，可以以她自己的方式，出现在最合适的地方。有相性上的克制自然是最好，就算没有，她一样会找到相对而言最合适的方式。

　　毕竟现在的白凛，在自己的“武道”上，已经明悟了。

　　“扯远了，还是想想那东西本身吧，虽然就跟你说的一样，原理是很简单的，但……”

　　诗人意味深长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而白凛看着远处收拾好东西，风风火火地朝着她这边跑过来的小矮人们，便是也稍微懂了些什么。

　　只见赤木鹿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她把带着的那三个包裹往着两边一甩，装备也是全甩到背后去，随后一个大力飞扑，直接就冲到了白凛这边。白凛不闪也不避，只是略有震惊地接下了这强有力的一击。

　　赤木鹿的体重并不算轻，虽然大概率是装备穿太多了，可以感受得到抱起来她身上都跟金属一样。不过她这点重，白凛的身子自然是动都不会动一步的。她尽力伸长着自己的小手，给了白凛一个大大的熊抱，

　　“哇趣————酷毙啦，你他娘……哦不，你果然就是我们在等的那位英雄。嘿嘿，能跟你做哥们儿，我倍有面子。”

第787章我无法给予你这个答案

　　赤木鹿，极为兴奋地如此说道。她看起来是真的很激动。

　　虽然白凛是没想懂自己什么时候跟对方成了哥们的。比起这个，白凛倒是有着别的疑问。所以白凛只是先缓缓将对方的身子放了下来，然后回答道，

　　“没事儿，想骂脏话就骂吧，我也爱讲的。不过……你说的英雄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的英雄大人，不是很了解情况呀。那位诗人，没跟你说过吗？”

　　火鹰略有戏谑的声音传了出来，而白凛确实是不太清楚状况，只是在一众普遍激动而又兴奋的矮人们之中，将视线投向了她们这个小圈子当中的一个空缺。只见雪熊从那之中，缓缓走了出来，她端放下枪，对着白凛说道，

　　“那就由我来代为说明吧，圣子。这一场战斗，更大程度的性质，其实是对你的一番试探。我们想要知道，所谓的传言中的圣子，是否就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着的英雄。”

　　在她如此解释过后，白凛也是略微明白了一些，不过看到白凛脸上还是带有着些许疑惑，雪熊合适自知该多讲上那么一两句，她的眼神眺向远方，略陷沉思地，开始叙述了起来，

　　“在几百年前，我们矮人，曾经是这片大陆上最为著名的工匠。我们为拥有英雄之魂的英雄们，铸造最适合他们的武器。英雄本身越是有着相应的位格，所铸造出来的武器，越是能有强大的威力。”

　　“但从有一天开始，我们矮人，便突然陷入了一阵停滞期，一阵长达数百年，完全与光辉失之交臂的停滞期。对于那之前的记忆我们已经模糊，而究竟为何会造成这一切，我们也并没有头绪。唯一所知的，便是从那一天起，再也没有能够给我们带来灵感的英雄出现过了。”

　　“英雄的光辉完全消失在了这片大陆上，难得有所听闻英雄们的事迹，也只是能听到，而与他们并没有会面过。除此以外，我们全族上下，同一时间，都燃烧起来，一个十分明确，绝非只是期盼或是幻觉的想法。”

　　说到这里，雪熊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她看向了面前的白凛，非常肯定地说道，

　　“那个想法，就是我们在等待一位英雄。一位值得我们全族举目去望，待她归来，真正地能够完成史无前例的伟业的，英雄。”

　　“哪怕是没有与任何人下过约定，这样的想法，也都是始终明确着的。就算是在这数百年的停滞之中，我们也从未怀疑过这样的一个想法。”

　　这样的一段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坚定了，就像话语本身的内容一样，坚定到令人感到震惊。白凛是有些被震到了，她微吸一口凉气，问道，

　　“……就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可能是素未谋面过吧，但命运如此安排，总会有它的道理。至少，我们确实等到了。”

　　雪熊微垂着眼，如此回答道。数百年的黯淡，那简直就像原本被奉为天才的人，突然不被人所重视，销声匿迹了一般。但在这样的情况中，她们居然也全然没动摇过？真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在这期间内，我们一直都在铸造着类似的制式武器，也是开发着新东西。这是一项跟当年完全两样的工作，我们十分清楚。哪怕也投注了我们的心血，做出不错的结果，形成了这钢铁的洪流，那依旧不是完美。”

　　“但至少，我们还活着，我们在做着准备。我们将自己武装起来了，全族上下无一人不会用枪，所有的矮人都能熟练使用自己的武器。”

　　“这究竟为了什么？我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是为了我们这一种族拥有自保能力，可以安稳活到等来英雄的那一日么？又或者，是为了哪一日，能够直接去追随英雄的脚步。也可能两者皆有吧。总之，这段时间虽是灰暗，可我们从未懈怠过，能够感受到自己活着，而并非是行尸走肉。”

　　“我们以全心全意的全盛状态，等待着英雄，也就是等待着你的到来，圣子……现在，需要你来亲口，给予我们你的承认。你，就是我们一直在等着的人么？”

　　雪熊的话语铿锵有力，深沉却激昂，她的声音之中略有颤抖，但绝无半分的动摇。就像是人生来便畏惧死亡，她们心中对于白凛终将到来的感觉，也是那般的坚定。

　　面对着对方热诚无比的眼神，白凛微微眨眼，她并未慌乱，反倒是很轻松地理清了对方的话语。随后，白凛轻呼一口气，说道，

　　“我无法给予你这个答案。”

　　“什么？！”

　　除了诗人以外的众人，对于白凛的这一答案，都是非常的震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最后这不过是一个流程的认可，居然还会遭到对方的拒绝？

　　只听在众人的惊疑声中，白凛看着雪熊，非常镇定地说道，

　　“我很能理解你的意思，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懂。是的，你们是在等着一位英雄，我已经听明白了。但我并不能肯定地告诉你们，我就一定是那个英雄。”

　　“英雄的存在，从来都是对人而言的。对于穷困潦倒，食不果腹的贫乏地区的儿童们来说，给他们带来食物，又或者带他们起义革命，将那些浪费者们的物资夺走，这样的人是英雄。但对于那些中上层的人们来说，规划好资源镇好了暴乱，那样的人才是英雄。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扮演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绝对是英雄的角色。”

　　“你们矮人全族的祈愿，难道就仅仅只是想为英雄打造武器么？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或许经过少许的思考，我便能答应下来。虽然我并没有高尚的品格，但我的目标，对于许多人来说无疑是英雄般的崇高理想。就算我还未拥有能做到那点的实力，可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永不放弃，这是我的保证。”

第788章带路！

　　“因此，如果有他人赠予我力量与增援，我不会去拒绝。我接受的心安理得，因为我会做到我的最好。”

　　说到这，白凛锐利的眼神，从矮人们的身上再一度地扫过。她微咬嘴唇，话锋一转，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