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260章

　　白凛的身影越靠越近，疾驰而过的光影拂照在她的面庞上，就如同那副墨镜一般，将她的美变得略显朦胧。可她的行动，确实直接无比，她直接站在了小诺面前，大字摊开身子，

　　“啊什么啊，没看好规划路线是吧？快点，你可把握不好这个。”

　　听到白凛没好气的呵斥声，小诺仿佛一下从失神中回到了现实。反应过来的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随后皱了皱眉头，神情有那样一些不同寻常的焦躁。不过，这一情绪很快便一扫而空，她淡漠地应了一声，随后便紧紧抱住了白凛。

　　白凛扎稳身子，也是双手抱紧了对方。随后一个猛跃，二人一桶从车顶上被甩了出去，直接撞破了厚厚的水泥壁。扬尘四起，小诺不禁是在站起身时咳嗽了两声，而白凛则是看着眼前的道路，说道，

　　“这坑道，得是修隧道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吧，难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什么？”

　　小诺缓缓起身，跟着白凛，开始前行了起来。二人的赶路速度不敢太快，以防年久失修的隧道突然坍塌。而白凛也是借此机会，正常回道，

　　“你没听诗人讲过么？这次我扮演的角色，在外面表露出的甜甜圈战士，可并非只有我一人是。曾经有过的牺牲者是无数的，而走过这条路的人……同样也是如此。”

　　白凛拨开头顶旁边掉落的钢梁，从狭小的洞穴中穿了过去。她可以看到前人的记忆，因此，哪怕这是她第一次走在这样的一条路上，她依旧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走向黑暗无光的道路中，并永不回头，认为这一条正确的道路。哪怕死亡，也有下一个人会继续踏过，而且是无数个人。

　　“知道我是知道，不过拿起这个身份的人，也大都是各怀心思的吧。他们也有不少来自外面的世界，甚至来自于与我们不同的世界。听起来，你甚是感慨，不过有些人对你来说，死了也应该无所谓的吧。”

　　小诺，似乎也是在思考着什么，对白凛如此说道，

　　“各怀心思么？那也并不重要。因为什么而决定，又为了什么放弃自己的生命，最终走在同一条路上的，那便是我值得为之默哀的。”

　　说了这么一句后，白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挑战这根深蒂固了如此之久的错误，并为此付出了性命。我不敢说，我会支持他们所有人的想法。不过，我作为这最后一棒，自然会带着他们的意志，给故事一个合理的交代。”

　　说着，白凛搬开一块巨大的岩块，露出了前方的一个天井岩壁。她回头朝着小诺伸出了手，而小诺，则是随意地打落了对方的手，回道，

　　“攀岩壁这种事，我自己也能做。”

　　“怎么了？突然这样一副急躁的口吻，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白凛如此询问道，哪怕对方的神色并无大异，她依旧能察觉到小诺身上似乎有了点细微的变化。而小诺则是回道，

　　“切，你好意思说我躁么？”

　　交流起来，倒还算是平常模样，是师徒二人的正常交流状态。眼见对方如此回应，白凛也是没再多提，指了指对方，摇着头，佯装感叹道，

　　“哎，叛逆期到喽……”

　　说着，白凛便是跳走了去。

　　轻车熟路地绕了两条街，二人还顺便搭了个电车，然后就以假装不良醉汉少女的行为打闹到了一个大楼的地下室内，并推推搡搡地把几个吸引来的安保弄到了角落然后打晕，随后换上衣装，从白凛身上拿出直接准备好的虚拟id，顺利地完成了潜入。

　　对于这师徒二人，哪怕是随时有危险，时间还紧迫的任务，她们做起来似乎都像是稀松平常的事一般。以往的小诺或许稍微有点急，不过现在可能是白凛陪在了身边，二人的行动看上去没有半分的情绪化，一切的执行都相当简单利索，且有效。

　　越是重大的事，越要条理清晰，摈弃掉多余的心绪去做，这样才能做到最好。

　　灰黑色的烟雾，透过通风管，瞬间在整个空间中扩散了开来。总裁办公室后面的玻璃窗窗帘被迅速关上，灯光也是在一瞬之间暗灭。坐在里面穿着一身高级打扮的狐狸脑袋，也是在被烟雾呛到咳嗽之时，明白了一切。他伸出手去，摸索向底下桌底下的警报按钮，但大门已经被二人踢开。

　　一柄明晃晃的枪杆子，对准了它。另一人则是持着刀，摸索前进，迅速将其制服。

　　“咳咳……咳咳咳，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聊嘛，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弄成这样，你们能得到什么？”

　　哪怕是被烟呛的不行，油腔的总理依旧是迅速反应了过来，试图开口，抓住自己生还的机会。而白凛，则是简短回道，

　　“这么会聊天？好吧，也没多过分，借你手掌一用。”

　　狐狸脸瞬间惊觉，并也迅速回道，

　　“你们是想开外面的金库么？我可以给你们开，没必要剁我的手吧。”

　　“先别急，我们还得借借你的眼角膜。”

　　“哎哟，那你们可千万别那么干，我这老狐狸就剩一只好眼睛了……你们想要那间画室里的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当然不止如此，我们，还得要你的心脏。”

　　白凛的索求，越来越激进，她的口吻从头至尾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可听在那老狐狸的耳中，却是越来越让人觉得害怕。

第905章正在为您导航

　　他明白，自从自己从第一句开口时没去掌握话语主动权，便已经让条件完全对自己变得不利了。可是能秘密地刺探到自己的办公室的人，他又怎敢随意言说呢。他终归是叹了口气，说道，

　　“杀了我，你们什么也得不到的。你们的老板也不会满意，不是么？二位如此能干，也都是聪明人，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如果是要我的心脏的话，那那样东西，也只有我亲自才能取来。”

　　“只是胁迫我的话，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我可以跟你们约好时间和地点，期间可以让人跟着我，诚信交易，对两边都有好处，对吧？”

　　他放稳话语声，将最后的话语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再胆怯，而是若不再去尝试，他必将丧命，所以他还是摆出了往日对外的沉稳态度，作着看上去精神镇定的最后一搏。

　　二人，沉默了，半晌过后，白凛对着旁边的小诺说道，

　　“早跟你说他会这样了吧，你还不信？你师傅我啊，太懂这种人了。”

　　说着，白凛直接将对方的心脏，掏了出来。而小诺则是从上下一扭，打开了那个蛋状物，将带着血液的心脏接了进去，并迅速合上。而白凛，则是看着双眼布满血丝，一脸难以置信的狐狸，慢慢说道，

　　“你不能死的原因，无非不过是生命体征检测罢了。你在自己的身体内部植入了特殊的序列码，如果不能让你活着，或者完全复刻你本人活着时的样子，那那扇门就不会打开。”

　　“只可惜的是，我们是特意搞了能把你这条性命完全复刻的技术后，才来了这里的。想要保住你的小命，这点资本还不够。”

　　机械的义体，终究还是强大的。哪怕遭受如此疼痛，这位总理依旧抬起了手来，指了指外边，口中发出沙哑的咿呀之声，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而白凛则是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然后说道，

　　“额，你不会是觉得我们要给你陪葬吧？天知道你怎么想的，把整栋大楼的大量桥梁结构都改成了爆破物质，还跟你的生命监测系统维持在一起。断连以后，自然是能够引爆了吧？”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们已经把防爆工作全都做好了。想拉着全体员工和劫匪，以及你的资产一起陪葬的愿望，绝对不可能实现了。”

　　如此一来，狐狸的双眼更是瞪大，他面庞上的血色在快速消退，但他的双眼仍有一种执念，直冲着白凛。而白凛则是点了点头，说道，

　　“你一定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来对付你，对不对？明明你最近已经跟七铁道·斯摩丁格交好了，最顶层的那些人跟你应该没有任何利益纠纷。而再下一级的这些人，更是不该有水平能请到我们这种人来做这些事吧。”

　　“会有这种疑惑也是正常的，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所属的组织确实并非最顶层，也不是你熟知的任何一个公司……我不是他们的走狗，也谈不上任何的伙伴，我的名字是……”

　　说着，白凛凑近了对方的耳边，耳语道，

　　“甜甜圈战士！”

　　听了这句话，狐狸两腿一蹬，彻底昏死了过去。而小诺则是带着些质疑的神情，看着缓缓起身的白凛道，

　　“喂，你刚刚简直像个恶魔一样，有必要么？”

　　“有必要。如果他们死了以后真的会去往某个世界，那么他们就算死了也会畏惧这个名号，不得安宁吧，那就是我所想要看到的。我不喜欢折磨别人，不过适度地宣泄下自己的情绪，我认为并不坏。”

　　白凛似乎还没从先前的状态中走出来，又或者说自从她开始执行任务后，一直都是这样对于敌人轻描淡写的态度。她走出两步，又回头，再次反驳道，

　　“对了，恶魔我见过，他们的诱导与追击可比这恐怖的多了，你师傅我都差点被拿下了，可别太小看他们了啊。”

　　“………”

　　完成一切后，二人再次换出预先准备好的id卡，带上了使用短暂冷凝器进行保存后的狐狸尸体，并为他连上了一些看起来像是电线的东西，掩藏在对方的衣服下，把他带到了他自己的座驾——一艘短途飞艇之上。白凛一上车，便拍了拍自己的喉咙处，咳嗽两声，然后拿起一个小麦克风，

　　“走，小步，去三重机·威丝曼那边，并发条信息给她，告诉她我马上就会到，我要跟她当面聊些事情。”

　　“好的，福克斯先生，正在为您导航。行程大约十余分钟，需要为您播放音乐吗？”

　　“来首古典的。”

　　“好的，正在为您播放《blameitontheboogie》。”

　　随着音乐声渐起，白凛也是不再理会ai，自己舒适地在后座靠下，并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从这辆车里往下看，这景别可真不一般啊。”

　　白凛，如此感叹着，

　　“是么？我感觉还好吧，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从哪看，都是一样的繁华，不过我倒是不那么感兴趣。你的话，不是可以乘机甲飞行么？那样飞的不是更自在？”

　　小诺并无太多感触，如此回答道。而白凛则是回过头来看着她，笑着点了点手指，答道，

　　“你不懂啊，小诺。正是因为你不懂，才是好事。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台昂贵的交通工具，更是身份的象征。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能坐在这上面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你也经历过暗黑骑士们那曾遭受过的待遇，就会明白身份的尊贵在很多地方都是令人垂涎欲滴的。他们正是因为出身贫寒，才会被那样对待。那样的话，你从这车上往下看的夜景，便也不再是单纯的景色了。”

　　“你的意思，是我没经历过那些，不能体会到这些，所以才成不了暗黑骑士么？”

　　小诺是很聪明的，至少她也能把白凛口中事情的逻辑理清。可白凛脸上那亲和的笑容不减，她轻轻摇了摇头，回道，

第906章谁慢谁买单

　　“并不，这与那完全无关。我先前也说了，不懂倒是才好。这种一人脚下万人横尸街头的情况，本就不该是对的，我们是要推翻它，否定它，自然也不需要去了解……我或许只是在感慨吧，因为我也体验过这一切。也可能，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件事的分量。”

　　说着，白凛又一次看向了窗外。小诺怎么瞧怎么觉得自己这位师傅，是那样的特别。以前对自己并无那样多的道理，基本也都是要求体能训练。今日这一晚，二人之间的交谈，则再一次让她体会到了对方的复杂性。

　　待到浮空飞艇落在停机坪上时，两位穿着得体的女性，早已站在了停机坪旁边。其中一位是一只发须发白的老貉，另一只则是身型略微高大的大猫。

　　“哟，福克斯，今天吹的什么风，把你主动迎来我这儿了？”

　　这车门还没开呢，下边的老貉就开始喊了，显然她是两位之中比较有话语权的那一位。而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却只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影。只见戴着墨镜的白凛双手插袋，走了下来，并伸出手去，

　　“哟，这不……威丝曼小姐么？哈哈哈，你的老朋友已经永眠啦，尸体还没发臭，想的话你可以上浮空艇跟他唠两句。不过呢，你也要知道，既然我们来找你，你最好配合一些。不然的话，你就得下去跟他唠了。”

　　听着白凛的话，老貉先是一愣，随后飞快朝着自己身边看去，随后她便惊恐地大叫出声。只见她的保镖不知何时已经被矮她一头的人拧断了脖子，正以凄惨的死相看着这边。小诺随手将尸体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便说道，

　　“大公司没有公用探头就是方便，最喜欢你们这样的私人空间了。”

　　看这两个人一上来就给自己来这一两出，老貉两腿一软，吓得连连后退。而白凛一把抓住了她的皮毛，凑近了她的身边，逼问道，

　　“合作吗？”

　　“合……合作！合作！我肯定配合，你们要做什么？都给你，什么都可以给你。”

　　看着对方这副模样，白凛非常满意地咧嘴一笑，随后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说了一声“合作愉快”。而老貉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成了，放宽心地笑了起来。哪知下一秒，白凛直接将她甩了出去，随后一脚将其踢飞到了大楼外侧。

　　“从这个角度往外踢飞三公里，她会正好撞死在一个新闻站的热气球上。而现在这个晚点，那里的人则只会觉得是有鸟撞上来了就不管了。因为气球垫有一定缓冲，所以还算给她留了个全尸。等到明天下午一点，她会因为气流从气球上滑下，掉在人山人海的大广场中央。”

　　“哎呀，诗人是真的敢想啊，任凭我再会把控力度，能算到这么细致还是得靠她。这些人确实该死，而且得死的轰轰烈烈，越多人知道越好。”

　　白凛不由得如此感叹道，并拍了拍自己的鞋子。随后她从保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按钮，按了下去，然后便对小诺挥了挥手，说道，

　　“走吧，在这里的任务可不只是杀了这老登，还得干点偷鸡摸狗的事。顺便给这栋楼安点炸弹，让前面运来的老狐狸，明天也在同一时刻，死的气派点。接下来的活就没能悠哉坐车的了，还是得自己跑路才行的啊。”

　　于是，接下来他们又通过各种手段跑了几个地方，处理上了几件事。最后，二人坐在一个拉面小摊里面。白凛对着小诺说道，

　　“说了吧？要相信自己能行。虽然第一个环节让你自己单干花了点时间，不过这不还是比他们快么？”

　　“什么意思，我明明没超出预定的任务时间好不好，真是的。”

　　“为老不尊”的自己的师傅，小诺也不给好脸色，但也没太过不满，只是别过脸去。而白凛则是笑了笑，移开了话题，指着拉面摊，给小诺煞有介事地介绍起了拉面，

　　“……总之，工作完以后，吃一碗热腾腾的豚骨拉面，是会让人非常满足的。加自己喜欢的菜，量不够就再加量，满足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白凛最后敲了下桌子，对着老板说道，

　　“老板，来两碗正宗的。”

　　“行家呀你这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喜欢拉面的人？你还真是不错。”

　　老板是一个穿的正式，却戴着浮夸电子面具的怪人，声音也经过特殊处理，是非常板正的，日式硬派大叔的声线。而白凛则是皮笑肉不笑，答道，

　　“哈哈，是还挺喜欢的……吧？”

　　老板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白凛言语中的怪异，而是正常地将拉面煮完。捞煮出锅后，在自己身后一个特别的锅里，拣出了一块超大的肉，加盖在面上，随后端到了白凛的面前，

　　“来，给您特别的优惠。请您好好享用吧！”

　　白凛道谢一声，但并未急于开吃。就在这时，又有两人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

　　“哎呀，你们真是快啊！”

　　“那当然，毕竟有人在晚上以前，就已经说过了谁慢谁买单啊。”

　　熟悉的声响，看上去略微邋遢的面庞，这率先与二人对话的，正是沙皮。他没有佩戴墨镜，不过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外表。而另一位，则是有些无精打采的道，

　　“我今天已经很累了，我哥哥自己夸下的海口，就让他自己来买账吧，不要牵连上我，谢谢。”

　　听起来细微无比，都快要接近断气的声音。从一个带着黑眼圈，还有着一双死鱼眼的女子身上传出。那是一种连怨念都被抹平，仿佛对生活失去了一切希望的，渺无生机的眼神，它没有锁向任何一处，但只是因为它的存在，拉面棚内的温度就好像直接下降了不少度。

　　秋风划过，卷起阵阵悲凉，一时间，无人感给予应答。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白凛，她很不客气地把手拍在了落座的沙皮肩上，

第907章说词啊

　　“看来，你确实要破费了。老实请客吧，沙皮老板？”

　　“呃，这……”

　　沙皮长了这么一副穷酸的脸，但众所周知看起来穷酸的人，一般也都具有极度油子的性格。正当他似乎在想着说辞的时候，身边的那位女子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哇！这是什么，好好闻！哥哥，我要吃这个，给我点！”

　　“嗯？那个的话是小菜，叫香菜，稍微花点钱就能加很多的。你们在卡弥特兰没吃过吗？”

　　先不论香菜好不好吃，再不论香菜这玩意为什么能在拉面摊里被她这么清晰地闻到，白凛还是如此对着她解释道，而那位看起来丧气的女子，则是直接越过沙皮，将身子探到了白凛这边，

　　“叫香菜吗？听起来就很香。谢谢你告诉我！你也一起来帮我劝哥哥给我掏钱吧！”

　　此时的她，俨然换了一副面庞。那原有的丧气似乎已经完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墨绿色的发丝随着她的身形晃动着，将她似乎本就该有的活力完全显露了出来。而沙皮则是强行把她按了下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