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307章

　　“若是一眼看去，你的人生相比我们而言，跟娇生惯养也没多大区别。一个因为一次挫折便颓废在家，根本不用为生存发愁的废物少爷，竟然被召来拯救世界？也正是你这个废物没能守住我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我的姐姐。而且，我眼下最可行的活路，竟是依赖你活下去？”

　　说着，凯蒂更是笑上了几声。但她也忙是抱紧白凛的手，用自己的双眼表示那过分的话语自并非现时的本意，然后，接着说道，

　　“原本，我是想要去死的。但我跟姐姐有过承诺，在她死后，也要尽力活下去。当时的我仔细想了想，你的善良，有些愚笨的感性，不正好让我们可以相处的很轻松么？别的不谈，外表也不错，让我这样先活一阵，我倒也不介意。”

　　在意外表，在世俗看来是一种很俗的事。然而，没有良好的外表，就很难去相识到对方的内在。凯蒂不在乎袒露这一点，不如说，她都在白凛面前开口说这些了。

　　哪怕让她把心挖出来给对方都不是什么大事吧，更何况是这个呢？

　　“只要稍微卖露一些软弱的外表，我想的话，甚至还可以稍微捉弄你一些，以此将你和我的距离引得更近。这样，就可以把一个可靠的劳作力绑在身边，甚至还能为我提供一些情绪上的价值。养只猫尚且要将其当主子来供养，你……你还会自己养自己呢。这种好事，我可不会放任不做的。”

　　如果将二人之间的情况剖析成利益交易，可能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样一来，凯蒂在相处初期的过度暧昧与主动，也太过解释的通了。然而，此时的她笑颜毫无邪意，而是轻轻捏着白凛的手，

　　“渐渐的，我发现你的愚蠢程度……或者说执着，超乎了我的想象。虽然当时的我读不到你能复生的能力，但你的痛苦我见的可是一清二楚。你竟是真的在作着这样看不到头的努力？难以置信。”

　　“那时，我终究还是认为，你很快便会认清现实的。不过，你并没有。于是，我加入了你，因为我担心你就这么死在外边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在村中最后的安身之所，很快大概也不会剩下。所以，我也得稍微多付出一些了啊。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要做，在你的面前也不需要隐藏实力。这些，也算不上什么。”

　　最初的经历，最初的支援。哪怕时过境迁，白凛现在在心中仍能认为，凯蒂是与她最合拍的搭档之一。她的援助无比给力，战术也是十分讲究，就连战后的照料也是无微不至。白凛早知道她是怕自己有事，这一切，倒也越来越通畅了起来。

　　“直到，你死了。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死去。”

　　双手交叠，凯蒂呼了口气，她望着窗外，目光长远，

　　“或许你也不记得了，毕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跟那个精灵动手了，明知不可能获胜。也就是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

　　凯蒂，转了过来，看向了白凛。她轻轻拨弄着白凛的发梢，有些想将手放上对方的面颊，就像是对着精致的玩偶那样作一般。可似乎又看是场面显得有点生分，她没那么做。只是轻轻一笑，说道，

　　“我，好像真对你有了点感情。”

　　事到如今，白凛确实也很清楚精灵有多么强大。哪怕克蕾丝是比较摸鱼的，也不可能菜到当时的自己和凯蒂能战胜的程度。如今看来，她杀自己是单纯的过火玩笑，跟凯蒂打了一架直接就是十足的放水了。

　　不过比起这个，凯蒂的话语，要比这一事实更加重要得多。她瞳孔一震，仍是不知该对对方如何作答。却觉得二人之间的交流——肢体，眼神，言语，是如此的坦然，也因此感到无比的舒适。

　　世界上的人与人们，是不可能完全互通心意的。哪怕是通过读心获得了相同的经历，也会有不同的想法。每个人，都活在独属于自己的世界中。而“交流”，便是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联系，人与人之间最大的接触。

　　说话的艺术，能够避免交流之间的摩擦。而这种最自然的交流，对于合拍的二人而言，自然会引出最为真实的，不需要理由的感情。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你，白凛。或许是外貌？是我打开帘帐，拥入清晨第一缕阳光时，看见你那安详的睡颜？是日照生息时，你笨拙但可靠的坚实身姿？是每晚入睡时，有一人伴在自己身边的安心感？”

　　凯蒂佩洛，转向旁侧，闭上了双眼，她深思着，

　　“非要去深究的话，或许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与我姐姐一般的执着淳朴？从生理上而言，又可能只是不那么情愿活下去的我的求生欲在作祟着，在试图找到更多的精神寄托，给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其实，这些都并不重要。用比较像你风格一些的话来说，养条猫猫狗狗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呢？总而言之，那是一份懵懂，但实在的感情吧。或许说不上是情侣间的喜欢，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凯蒂微咬着下唇，她不像别的少女，她不会嘴硬。说是浅浅的情意，那就只像是她嘴边浅浅的笑意一般，恰到好处，说不上令人失落。而她轻柔的话语，继续引着过去的回忆。

第1058章那又怎样了？我依旧爱你

　　“在那以后，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而也是直到在雪原上，我对你袒露一切，听到你的理解时，才明确了我的这份感情。我清楚地明白了，我喜欢你，所以我开始按自己的步调，试图得到你。”

　　说着，凯蒂笑的更加灿烂了起来，

　　“按你那边的说法……这叫知三当三，对吧？严格而言，我的行为确实是这种意义上的事，但我不在乎这个。我可是从小就被人视为魔女的坏女孩，我早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了，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更何况，至少卡弥特兰和龙血村是不存在一夫一妻制的，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确实，凯蒂的追求虽然大多时温润无声，但绝对都是直球的，不绕弯子的。在已知白凛有女友的前提下去做，倒也真是遵从自己内心的顺畅之道。

　　“不过，很快我们便也遭遇了，第一次变故。我被绑走了，世界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机会。那一战，我们都拼上了全力，然而仍旧看不见希望。”

　　“那时我就想，比起毁在那条龙手里，不如把一切都给你吧。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活下去，得到你的爱，那一回确实是无奈之举。或许，我会在快死时让你骗骗我，让你说你爱我？哼哼，我可不会死前也那么伟大。”

　　凯蒂的俏皮依旧让白凛笑不太出来，毕竟，这太过真情实意了，说是玩笑话都不那么准确了。

　　“还好，我活下来了，和你一起。”

　　“之后，便是你我都更为熟知一些的经历了。我喜欢你，想得到你的同时，也希望你不要有事，不要太勉强自己。所以一边加固着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一边规劝你的行为。”

　　“直到劫宅那回，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你对我的珍重。毕竟上次那条龙还算是破坏世界，你也算是在履行你的职责嘛。所以我便清晰明白了，你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因为以后不能相伴在你的身边了，所以我也有些急于这回事。我想，若是我们确立关系，那么我就算不在你身边，你也会隐隐收着些吧。所以，我利用了你的急躁，借此得到了你的表白。”

　　话已至此，凯蒂顿了一下。那天在灯光之下，在街道之上的对白，背后的事实确实如此，但那天的话绝非虚假。

　　“嗯，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爱。”

　　她的喜欢是真实的，白凛的也一样。从那一刻起，凯蒂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对生活的期盼，彻底具象地，由此诞生了出来。

　　凯蒂在乎平凡的生活么？充其量，只是想先稍微体验一下罢了，就像她最开始也有些憧憬和村外的人接触一样。但那都不算什么，尝过便会发现不甚满意。比起这些，只有一件事是可以确信的。

　　她是因爱着白凛，才会想迎来明天。

　　“再之后，我对你读心的次数，就大大减少了。我不需要去刻意确认，也能感受到你实在的爱意。哪有真正的情侣天天读对方的小心思的？这样多无趣，我觉得我们不大需要。不过，这倒还真成为了你蒙骗我的这些机会。”

　　“但我说过了，这不怪你。”

　　凯蒂摇了摇头，随后将自己一头扎进了对方的颈间。

　　“我们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能聊的话，似乎也变得生疏了些。我当时想的是，毕竟是情侣，我更应该给你些空间吧。你会慢慢处理好那些的，在我这里不去提及它们最好，我不想让你再多增添工作方面的负担，尤其是和我在一起时。我，可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

　　“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彻底地错了。爱是占有，我有这个能力去过问它们，解决它们，为什么会拖到今日才发现呢？就像我通过很简单的手段演一出戏，让你着急，随后对我表白一样。我们之间出演的，也正是一出完美而合乎逻辑的戏。”

　　“可是，真该这样么？看似唯美，就是好么？”

　　不留半分负面在家庭中，不留情意在外。在他人眼中，完美的夫妻们各司其职，互守忠心，永远也不起矛盾，从来也不吵架，简直就是令人羡慕至极的恋爱。

　　然而，这真的就好么？

　　疑惑的句式，随着阵阵的热气，令白凛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心神荡漾。她大概也明白凯蒂想要说些什么了。

　　是啊，完美便好么？人和人之间若真交心去谈，是很难会没有冲突的。正是因为真地交心了，才会有争执，才更容易吵架。

　　或许白凛和凯蒂，能够算作天生一对。但哪怕不吵架，她们二人互相也已经保持着敬而远之了。相逢时便情意浓浓，相离时各做各事……或许这也是一种不错的关系。

　　可凯蒂，不这么想。真正的恋爱，自然不该是这样的。

　　她抬起头来，更加地将自己的身子贴在白凛的身上，似乎想要给予对方怀抱，

　　“白凛，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我早已真心喜欢上你，但我天真地以为我们真能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恋爱一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心动间互相靠近，再如风轻云淡地揭开你我之间的事实。”

　　“可现实证明，我们今天必须要促膝长谈，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会为了我的爱付出一切，正因如此，我一定要帮助你，站在你的身边。完成你的所想，便是我之所愿。”

　　“我不可能看着你一点点地失去人性，达成目标，却忘掉了最初的愿景，这不行。多看你一分的痛苦，都是我的痛苦，我一定要倾力去辅佐你，哪怕只分一丝的忧，也好。”

　　渐渐地，凯蒂直起了身，她的话语逐渐昂扬，绵绵的情意如同白昼的直线光芒，从朦胧细丝变得逐渐明朗，变得蓬勃生辉。坐在晨光之下，她宣言着，

　　“你爱的不止我一人，又怎样了？爱其他人，爱世界，与我爱你并不相干。我当然想索求你的一切了。”

　　作者的话：

　　最近看到更新断断续续，实在抱歉。我的身心状况略有糟糕，不过不会持续太久

　　主要是我有自己没写也不太想发存稿的习惯hhh，存稿基本上都是哪天顺手写多了写出来的，反正也没太多人看，自己今天没写，那存稿发不发也不那么重要了

第1059章攀谈

　　“可就算并不那样，我在你身上得到的早已足够。你，就是我的全部。如果你过的不好，你所想让我过的那些日常生活，也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意义。”

　　“或许，你会觉得，就算我死了，你也能找到新的意义继续生活下去，就像你姐姐时那样。可上次是意外，而这回，如果放任不管，悲剧必然出现在未来，那我又怎么可能不为之行动？就像如果早知那晚的袭击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我怎可能隐藏在家中，不去待在姐姐的身边呢？”

　　稳步有力的话语，将白凛从那段熟悉又陌生的历史之中，逐渐剖离了出来，让她从凯蒂的身上，逐渐感受到了更多的实感。她觉得对方与自己很熟悉，但并非是日影相随，女友之间的那种熟悉。

　　我明白了。

　　是相同的啊。

　　没错，凯蒂佩洛所想表达的，其实与自己是完全相同的意志。正因自己有着力量，也有着目标，这一回，不会再选择去过所谓的安生了……就像白凛当时拒绝诗人的“逃跑”提议一样，凯蒂此时的发言，也是完全相同的情景。

　　白凛是为了拯救世界，而她，则是为了白凛。

　　忽然之间，白凛惊醒了。从凯蒂刚开始说这些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不经意间沉浸了进去。那段过往被以另一种方式丢在自己的面前，让眼前凯蒂的形象完全改变了。

　　然而，她不仅没有丝毫的反感，一种浓烈如雾般的情感，就像是迷幻摇滚一样，笼罩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一条条现实的线搭上了逻辑，凯蒂就是那个实际拽着白凛的手，带着她一点点离开美好梦境的女孩。

　　回过神时，她的身体已是在颤抖着。她再一次地，领受到了对方“爱”的沉重。

　　自己爱着生活，厌着悲剧，爱着大家。而她，用同等的分量，爱着自己一人罢了。白凛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爱的从来不是那副年轻而又聪慧的形象。

　　她爱的，也是凯蒂的全部。正如对方，也是爱着自己的一切。

　　“你……”

　　恍惚之间，白凛终于张开了口。似乎因为太久没去言语，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而凯蒂笑了笑，

　　“别太紧张，一下听到我说这么多确实很难接受吧？没事的，我们可以慢慢来。清清嗓子，有话以后再——”

　　正当她以往日一般轻松的态度游离引导着白凛时，一股温暖的感觉，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白凛竟是直接拥了上来，她紧紧地搂住了对方。

　　顿时间，爱意释然了。或许当凯蒂坦白这些时，还有些许的忐忑。她骗了白凛这么久，白凛真的会丝毫不介意么？虽然自己了解对方的性格，可要是这么一来，真要分手了怎么办？

　　可这一抱，一切烦恼都已经飘散了。切实地理解，于情侣之间已然不明而喻。

　　明媚的晨光缓缓照拂着，照亮了日常的街道，也是照亮了这关键无比，却也会将这份爱意化为接下每一日的平常的，重要一瞬。

　　温暖，有力……明明那么强大，她的怀抱却是这么柔软。呼吸的浮动，心脏的跳动，一切都清晰可觉，就像她的感情一样真切——真是，让人觉得安心。

　　凯蒂，这么想着。她不禁闭上了双眼，沉浸在二人的相拥之中。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然而，从白凛口中传出的话语，却不是那么回事。白凛身上的感情依旧浓烈无比，但她却是喘息着，激动地回着这些，

　　“我竟然还想要用那些理由赶走你，实在是我的过错。”

　　“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啊，凯蒂。正因不想永远地失去你，才会用这种还算有期盼的方式，尝试割舍。我已经失去过很多人了，也失去过你一次。这，可早就不是我们当初初出茅庐时的那种危险程度。作为一个不死之人，我最为知道这条路的凶险，所以我绝不再希望与他人同行了，尤其是你。”

　　“你能对我说这些，我真的很感动。说实话，相比起我的隐瞒，你的那些在我看来都算不了什么。你的爱，我接收到了。可我拒绝你同行的理由，正与你要跟我同行的理由是一样的。我爱你，所以不行。”

　　泪珠，滴落在了对方的背上。虽不如昨夜浓烈，可那十足的感动，与悲伤带来的，也是截然不同的温度。白凛将之略微擦拭，深呼一口气，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有你这句话，有你这份心就足够了。哪怕是为了你，我也会尽可能地秉持着正常的精神，面对这痛苦的旅程。不，我一定会走完全程的。”

　　她应了下来。无论是诗人的愿望，还是凯蒂的愿想，都已是希望她好。那么，白凛又怎可能去选择一条弃一切不顾，只为了拯救世界的路呢？

　　当然，除非她，只是嘴上应下罢了。

　　“什么叫早就不是当初？白凛，你不会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吧。在学校这些年，真的就背背记记课本上的知识，拿个学位？”

　　凯蒂，瞬间便是回复着此类的话题。随后，她摇了摇头，负手说着，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同样也告诉你，你需要帮助，而我一定会帮你。而且，我有着这样的能力。你自信自己一个人也能走完全程，我同样也清楚地相信着，我有在这些事情上活下去的能力。”

　　一股不同以往的气魄，从凯蒂的身上散发而出。似乎今天的她，比起以往要更加的严肃，也更多地在掌握着谈话的主动权。她的眼神中隐隐透漏着威光，她的谈吐变得缓慢，也更加地沉重了下来，

　　“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你。可就算你并不太需要我，你现在也有一个很明确的心病——对同伴的态度。”

　　“你太过度地将那些同行死者的死因，归咎在自己的身上了。这样下去，它会加重，会更加程度地去演变。就像你和山下花音谈时那样，哪怕报纸新闻上看到不相干的人受折磨都会心痛。”

第1060章浣熊

　　“这是你人性的象征，善良，固然没有什么错。但放之任之，它可就不只是让你感伤那种程度了，迟早也会加重。”

　　凯蒂略微一顿，她神情肃穆，盯着白凛，

　　“你嘴上说着不想再与任何人同行，但那话连你自己也骗不过吧。你从不只为跟你一起的人伤心，而同行的人迟早也会找上你。”

　　“伤心，落泪并没有错。可是，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傲慢了呢？诚然，这是你的风格，以一己之力就想让世界变革的英雄，不可能不傲慢。如果不是这份傲慢，你不可能走到今日。”

　　“可他们，那些你的伙伴，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各自的理由选择的死亡。你难道不觉得，只是将这些死状，全归结于自己的无能，是一种对他们的轻蔑，是一种亵渎吗？这确实是条件之下无奈之举，也是他们实在的选择。你，也需要去尊重每一个人，包括我。”

　　她的话语很有条理，却似乎根本没有给白凛分毫商量的余地。直逼白凛的面门，与先前的情浓意合状，截然不同。然而，白凛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种变故。她吸了口气，微皱了一下眉，便回道，

　　“我从没有不尊重你过，凯蒂。你说的很对，可这个世界不是说的对就行的，就算有道理，也会死在不知为何的没道理的事中。”

　　“你也读过我的记忆了，这个世界本就光怪陆离，还跟很多别的物质界接壤。除此之外，还有暮神，还有我所见到的一些，暂时无法定义的存在。在这里，死亡和灾难的来临，从不讲道理。你说的再多也没用，我不会答应，这事不适合你。”

　　“你讲的还真礼貌，在外面怎么样不说，对你女友还真温柔啊。”

　　这个空档，凯蒂竟是微笑一下，与对方调笑了起来，不过她的后半句话，便是重了许多，

　　“说这么多，不就是觉得我活不下来么？算了，你对我的不相信，当然也不能怪你了，毕竟，我瞒了你这么久。而我们这么长时间没交心，我可以读你的心，而你却读不了我的。”

　　白凛没有否认，哪怕她至少会在凯蒂面前表现的温柔些，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说不了什么。哄小女孩子的话术，在她面前可过不了关，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凯蒂起了身来，不知要做些什么。

　　凯蒂在房间内踱步了一下，作思考状，随后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让我想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用你的话来说，那就是，我们来打一架吧，白凛。”

　　“……啊？”

　　“距离我们上回交手，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你并不钟爱战斗，这我知道，但你和鹤打得不也蛮开心的么？能够充分地从战斗中体会到对方的个性，也是你的强项啊。”

　　凯蒂一点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哪怕她笑脸盈盈，

　　“这，也是一种交心吧。刚刚是文的，可没太交的完。那么，就用你更擅长的方式，如何？既然你觉得我活不下来——”

　　“那你要不要试试，再一次败在我手上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