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57章

　　“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贵妇，大概跟您差不多年纪吧。昨日有在您的宅邸门口与她有一面之缘，请问您有印象吗？”

　　白凛只是根据对方的要求，描述了大概的外貌，另一方面则是塑造了“偶遇”的场景，掩盖自己略有一丝的敌意。如果直接报出目的，会有直接开始火拼的可能性，所以她做出了比较稳妥的选择。

　　冠爵略微沉吟半分，接过了身边女仆递来的一杯热茶，在品了一口后，缓缓说道，

　　“你说的，大概是我家夫人。你找她，所为何事？”

　　白凛微微一笑，先手给出一个和善的面容拖延时间，然后在刹那间的思考过后，找出了一个比较妥当的借口，

　　“她似乎跟我的朋友有颇深的渊源，昨日她们碰面后便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哦？那为什么不是你的朋友来找她呢？”冠爵有些饶有兴趣的问道，他的语气也是变得轻松了起来，可见美女微笑的魔力不一般。白凛当然是已经想出了合适的理由，说道，

　　“我的朋友是村里来的，身处贫困，前几日才刚来这座城市。为了解决温饱的问题，已经处于操劳中了。我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帮她想想办法。”

　　冠爵微微眯起了眼睛，白凛短短的几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还是挺实在的。俗话说，谎言要有七成真，三分假，那才是最恰到好处的谎言。如果骗人一下子就能被戳穿的话，那这句谎言可是很失败的。

　　权衡半分后，冠爵便说道，“那么阁下究竟是什么身份呢？既然是要为朋友谋出路，想你是不会仅凭一面之缘便认定我家夫人的吧。”

　　虽然冠爵并不是很清楚城市外村庄的具体情况，但他也大概知道除了这座城市的人类群居地都是挺危险和贫瘠的。因此，白凛的说法倒也还算可信，可是她必须把握一下，这个健谈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如果和她口中的朋友一样没什么身份，就有些可疑了。

　　“鄙人不才，只不过是苍穹誓约骑士团的一位圣光骑士罢了。”说着，白凛从自己的手中变出了一枚徽章，在冠爵的面前晃了一眼。冠爵接过徽章，仔细地看了一看，满意地点头道，

　　“原来是骑士大人，那我便有些放心了。毕竟自从知名暗杀者西法的事情过去后，骑士圣殿的把关已经越来越严格了。”

　　西法，那个暗杀者，没想到他以前还是骑士？白凛不疑有他，但还是附和道，

　　“是啊，那件事可不小，我有听团里的前辈说过。”

　　“那么，骑士小姐是什么时候当上的如此职称。苍穹那边的骑士团我也有去过，可你倒是生面孔啊。”

　　冠爵有些意味深长的试探，而白凛当然是不慌不忙地回道，“我也就是最近才当上的圣光骑士，以前没见过，今日不正好与冠爵先生一见？”

　　见白凛如此巧妙的回答，冠爵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对白凛的回答很满意。他转头看向了两侧的佣人，指了指白凛说道，

　　“看到没，年少也有才啊。”然后，他便将手肿的徽章递还给了白凛，然后一摆手，对身后的人说道，叫夫人下来吧。

　　得到了允诺后，灰衣男子便又是转身上了楼，而冠爵则是跟白凛拉起了家常。从聊天与对话当中，冠爵的语气已经完全进入了比较诙谐的状态。不知是久涉人情世故，还是身为上位者的从容，冠爵跟白凛畅谈甚欢。

　　当然，白凛可没那么快乐。她心里十分清楚，等所谓的冠爵夫人一到场，她一定会瞬间认出自己。此刻留出的空余时间，可不能真的用来歇息。

　　不一会儿，灰衣中年男子便又一次下楼，还是熟悉地站到了一边。从他身后走出的，自然是那个贵妇。贵妇远远地瞄向这里时，脸上便已有微微的骇色，这一切都被白凛尽收眼底。

　　与贵妇对上视线的白凛，眯起眼睛和煦地一笑，而公爵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老婆来了，将头偏过去了一会儿，没有太多在意白凛这边。贵妇缓缓而又自如地走向了这边，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她本就没有显露过多的慌张早已消失不见，人老了，脑子总是会灵光一些的。

　　“诺利艾尔夫人，您好！”白凛热情地对着夫人打招呼。

　　“嗯，你好，听说你找我有事？”公爵夫人也是面色和善地回道。

第183章试探与冲突

　　“我有一位同伴，金发黑眼睛，大约十七八岁这样的一个女孩，昨天你和她对视了很久，请问您有没有一些印象呢？”

　　白凛一上来，便直接进入正题。她现在所说的语境，句句属实，对方这样的身份肯定也不敢撒太大的谎，那样反而是露出软肋。白凛的目的，不是一击致命，而是寸寸逼近。

　　贵妇似乎是略作了思索状，然后对着白凛说道，“确实有些印象，她怎么了吗？”

　　确实有些印象？要知道，掩饰的思索和真正的思考，总是有那么一些细微的神色差别的，而白凛也一不小心恰好地捕捉到了那一丝细节。

　　为什么要谎称自己有印象？她们对视了那么久，排除根本没印象的可能性，得到的结果，便是她对凯蒂印象非常的深。这让白凛更加确信，贵妇跟这件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哈哈”地干笑了两声，虽然有些阴阳怪气，但也只是将场内的气氛下降了一个度而已，冠爵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示。她缓缓地开口再次说道，

　　“就在昨晚，我和她在一家旅店内，受到了袭击。对方实力强劲，行动训练有素，像是事先准备好的群体。”

　　说着，白凛缓缓起身，慢慢地绕下自己手臂上的绷带，露出了虽然被空修复了但还能从外表看出明显区别的伤势，

　　“因为对方的魔法攻击，我也是负了伤。”

　　冠爵夫人一看到这道伤势，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冠爵和周遭的人也是显得略微有些惊讶。这倒没什么，突然露出伤口，会有人感到特别也是在情理当中。

　　当然，白凛也是早已料到，这种程度的心理打击并不能逼的对方露出马脚。于是她便缓缓地说道，

　　“现在，我仍然在寻找她的下落。”

　　这么一句话，将大家的意识从那些许的震惊中拉回。虽然冠爵夫人什么都还没说，但冠爵已经是有那么些未察觉的意思，将身子向前一探，缓缓说道，

　　“白凛小姐，不是说好要为你的同伴谋一条生路吗，怎么探讨到这种话题上了？”

　　冠爵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隙了，也是稍微显露出了一丝自己的敌对气息，像是要对白凛施压。但这一点点的威压，怎么说也是不可能影响到白凛的，所以她便轻松应对道，

　　“是啊，话虽如此，但万事总是不太顺人心意的，所以我希望您的太太能稍微正面回答我一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样也方便我排初一个答案，好方便我追查出真相。您说呢？诺利艾尔夫人？”

　　冠爵夫人，正如字面意思，是冠爵的夫人，也不会在白凛的面前，简单地败下阵来，所以她虽然是硬着头皮，但也是用颇为轻松的语气回道，

　　“我完全没有头绪啊，白凛小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您的同伴消失了，仅仅是有过与我相见便简单判断到与我有关，那也太过草率了。”

　　白凛微微一笑，应道，“我可是没有这么说呢，诺利艾尔夫人，只不过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也没法说什么了。”

　　真糟糕了，这股火药味儿。白凛就算再迟钝，也早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火药味。本身她是不想挑起争执的，不过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试探公爵夫人了。

　　没有什么方法，会比得上直接询问更加有效。本身她就是在认定公爵夫人是罪魁祸首的前提下才来到了这里，只要勾引出了主要人物，那白凛也没什么必要装正人君子了。

　　“那很抱歉，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回吧。”冠爵夫人十分冷静地说道，冠爵本身已经到嘴边的话语都已经被压了下去。看来，冠爵夫人的应答已是十分妥当，他也不好补充些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就请白凛小姐先行回去吧。”公爵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冷冰冰的话语，直接拍向了白凛的脸颊，但白凛会因此就退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已经站起的白凛，她的意志就如同万千站起的男人般坚定，她直接了当地回道，

　　“事实是否如何，还请冠爵夫人给我一个直接的交代。不然的话，就算我回去了，想必夫人您一定也会…”

　　白凛猛地瞪了冠爵夫人一眼，最为凶狠的眼神和一字一顿的凶恶。那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神情，也冰冷着渗透了冠爵夫人身上的每分每毫。用“如坠冰舍”这四个字来形容，丝毫也不过分。

　　当然，这股气氛也不止冠爵夫人感觉到了，也有周遭人士的深刻体会。见冠爵夫人一脸呆滞的景象，以灰衣中年男为首的一众佣人也是一齐上了前去，颇有一种警戒白凛的意思。

　　虽然已经被警戒了起来，但白凛可没有丝毫松软自己的意思。她虽然认定了冠爵夫人，但依旧是缺少决定性的证据，所以她暂时是不会动手的。正当冠爵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股食物的气味飘入了一楼的大厅。

　　紧接着，灰衣中年男士便在冠爵的耳边说上了两句，然后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飘香也戛然而止。而全场唯一一个彻底因为这股飘香而察觉到这究竟为何的，自然是——

　　我们的主角，白凛。

　　白凛双手握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这是她最熟悉的气味，也是让她颤抖的根本原因。她根本不明白，这股味道是为什么会飘出的，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意味着她可以动手了。

　　因为，那是，烤黄包的味道。

　　阴沉着脸的白凛，直勾勾地绕过了茶几，走向了楼梯口，而冠爵则是回头喝止道，“等下！”随后拦在白凛前面的，还有那名灰衣的中年男子。

　　眯着眼睛的男人，有股老狐狸的狡诈气息。烤黄包的味道也因为他的出现戛然而止。而白凛则也是紧上了身上的筋肉，轻柔地问出了一句话，

　　“为什么要挡我呢，这位先生。”

第184章灰衣人的战斗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但他横着的手臂还是横在白凛的面前。沉稳，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拦在了白凛的面前，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但凡白凛再向前一步，对方都会瞬间暴起。

　　当然，白凛没有选择直接向前。她已经得到了最关键的信息，所有信息构成的最后一块拼图，撬开了白凛的所有猜忌。她略微松了一下肩膀，走回了茶几的后面，同时紧盯着灰衣男子，嘴唇微动，

　　“我再问一次，冠爵夫人，您到底，对于我的伙伴，有没有一些头绪吗？如果给我否定答案的话，我可是有那么一些苦恼啊。”

　　白凛这话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那么你再多说别的也没用。唯一让双方都能妥善解决的方案，便是承认事实，解释清楚自己行为的具体原因。如若不然，那就没有和谈一说，该要火拼了。

　　贵妇依旧阴沉着自己有些慌张的面色，用尽可能沉静的语气，说道，

　　“抱歉，我完全不清楚你在说…”

　　最后半句话还没落下，白凛便动了起来。众所周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白凛并没有选择借助身后的墙什么的以此借力，而是一脚踩在了木制的茶几上。看上去坚固的茶几瞬间轰碎，白凛的目的很简单，要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上楼去查看具体的情况。

　　但是，就算众多人士都没能看清白凛的行踪，那灰衣的中年男士仍旧在白凛即将落地的时候，拦了白凛的身前。他原本眯着的眼睛已经张开，如同锋芒一般的精光从对方的眼中迸射而出。

　　剑势一横，便是想用锋锐拦住白凛的去路。白凛当即踏地，停下自己的冲锋，同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男子手中拳一立，拳头的破空声便恐怖地从空气中炸响过，当然，面对这一拳的白凛感受是更为深刻，铺天盖地的威压从拳风中传来。这一拳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那位被称作西法的刺客，也就是说在速度和力量上又一次盖过了白凛。

　　不过白凛在那场实力十分不如对方的战斗中，也是领悟到了很多的东西。既然硬实力不如对方，那就只能在对方战斗时疏忽的那一瞬，全力反扑，将对方彻底压倒。

　　可是一个合格的战士，怎么会轻易露出马脚呢？答案是很显而易见的，这个所谓的疏忽，需要弱势方通过自己的经验去制造。白凛上前一步，突然如同身若无物一般，绕到了男子的侧面。她的肋间从男子的拳边擦过，仍旧是产生了剧烈的疼痛，可想而知如果被这一拳命中，白凛的结果会如何。

　　但是如果打不中的话，多么强大的攻击，也没有意义。白凛手一紧，而男子的视线仍然没有移到她的身上，这一切都得源于她从另一位强者那学到的技术，秘法·圈境。

　　圈境是在对实力比自己强的人的时候，成功率会更低的技术。这个所谓的实力，可并不是指纯粹的实力，大概指的是武术，尤其是近身战的水平。所以她在面对克洛诺斯提亚的时候能够轻松使用，而面对西法的时候会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不过刚刚与男子见面，白凛怎么敢如此大胆地使用这个法术呢？她刚刚盯着中年男子看了半天，总不可能是看帅哥吧，白凛自然是观察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讯息。

　　“真是漂亮的手啊，干净的就和女人的手一样。”白凛在内心是这么打量道的，虽然借用了别人的话，但怎么说，这都是事实。习武之人的手，是不可能干净到一点茧，一道疤都没有的。

　　虽然因为能复活所以白凛的手是没有啦）

　　总之，她大胆的判断十分成功，而这时她在更衣室中做的一些小动作，也要大放异彩。男子刚反应过来，转身准备对白凛动手，后者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迎着男子的头劈了下去。男子只得转攻为守，将手抬起一护。

　　钢刀重重地落在了老者抬起的手臂上，发出了敲钟声般的嗡鸣，而那锋锐，也无法再寸进半分。

　　白凛可没有过多在意那柄没有砍入肉的钢刀，战斗需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砍不进去？没破防？这不是她需要担心的问题。她略微沉身，右手边带着自己的盾牌挥击而出，狠狠地砸向了男子的腹部。男子，落入了白凛的节奏当中。

　　盾牌，从来都不是只能专用于防守的东西。宽大的铁面，用来收束别人的攻击范围，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男子的力量要高于白凛，也只不过是高出了一小截而已，所以他的手也被白凛的盾彻底地拦住了。就好比扳手腕，看上去是一个比拼耐久和力量的游戏，实际上则是以一瞬间的爆发力为主。有加速过程的力量，可没有理由会比零距离的力量低。

　　因此，在白凛施加着压力的这个情况下，男子根本没有办法直接当开白凛的盾面，只能从剑刃那边下手。但他刚刚动手当开，白凛手上的锋刃便一转方向，直刺男子的面部。男子也是根本没有再挥出拳头的空当，只能退出一步，彻底离开白凛的攻击范围。

　　退就对了，就对我的意思了！白凛不禁露出了一丝险恶的笑容。盾击，武具，白凛已经得到了胜利的要素。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白凛将刀刃和盾一同收向了腰间，同时眼神也狠狠地锁定了男子还因为行动而露出些许破绽的下半身。

　　凯蒂都能以弱胜强，自己可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了岔子啊。赤红的流光一瞬间便点燃了这厅堂的温度，也将全场的气氛提升到了另一个高潮点。白凛紧绷着的筋肉，以全身的力量将手中的火焰脱出。

　　就在这焰幕即将吞噬她视线的前一刻，男子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她难以理解的手势，但这也丝毫影响不到白凛手上即将发出的攻击。

第185章百刃缭乱

　　能量解放带出的火焰之刃，勾勒出了一道足以将对方吞噬殆尽的热浪，同时也在白凛精准的控制下没有波及到其他人，徒留下眼前一道华丽的焰幕。

　　见到此状，白凛满意地将刀略微一收。她的目的可并不是将对方置于死地，主要还是要寻找凯蒂。拖住，让对方没有余力来追赶自己即可。她当即准备继续前往自己要前往的方向，却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就如同各种科幻作品里那种劈开海浪的特效一般，已经成型的焰幕在一瞬间便被咔嚓出了一个光滑的切口，失去了支点与力度的火焰自由地向两边飘散而去。

　　而那造成切口的人，则是傲然地挺立着自己的身姿，中年男子沉睡已久的锋芒，终于在此刻绽放。他从火海中踏出，并未向白凛那般用自己的力量踏破地面，而是趋于沉静。

　　男子一手放在腿侧，一柄散发着浅绿色光芒的西洋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与克蕾丝的复苏之光不同，这股锋锐更像是巨龙阿斯凯提弗的那种割裂之风，却在更锋利的同时，显得更加稳固。

　　这也意味着，他对这力量的掌控与理解，甚至已经超过了龙。白凛的眉头微微一皱，她能战胜那些龙，纯属是因为龙枪才得以与它们自如战斗。虽然她更熟悉跟人类战斗，但是——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身体中沉睡着一头猛兽，而自己的攻击，便已经将这头猛兽引了出来。

　　优雅，淡然，以及不将白凛放在眼中的傲意。男子用另一只手扯了扯衣领，嘴角边神秘的笑容就像他本人所面对的处境一般轻松。白凛并没有趁着他与自己对视的时机继续跑动，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不做掉这个男人，她根本没有机会动。

　　白凛的退路早已被大量别的黑衣守卫护住，但他们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而是显得很轻松的模样。这也正说明了男子的强大。他一出手，别的人都已经认定了他的胜利。

　　看起来很棘手啊。白凛略微甩了一下刀，用余光扫过了身边别的护卫。没错，尽管昨晚天色很暗，她还是能认出这些黑衣服的独特样式的，抓走凯蒂的正是这群人。但事到如今，要考虑的早就不是简单的是非问题，而是，赢。

　　接下来，自己当然要以杀掉对方为前提来战斗，不然的话，败的只会是自己。

　　“怎么了，不继续了吗，白凛小姐？顺带一提，按照我们家的规矩，私自携带武器进入，可是要用生命来偿还的。”

　　“等等，别杀了他。”冠爵夫人突然出声道，而男人则是皱着眉简短地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灰衣男子平和的语气，不无透露威胁的意思。而白凛则是嘲讽地“切”了一声，

　　“我的命？那你就试试吧。昨晚对我下手的，大概也是你吧，别以为你藏了一手，我就一定没藏哦”

　　现在想要尝试唤醒龙枪的风险实在是过大，根据气味的消失以及凯蒂并没有通过法术支援自己，她现在应该是没有自保能力的。要是白凛炸了这栋豪宅，只会造成不好的效果，而且龙枪的启动也不一定会成功。

　　所以得出的答案，当然是动用自己手里的剑，取得胜机。

　　白凛不清楚对方的法术构成究竟为何，但也能略微看懂一点其复杂性，绝对不是简单的魔法剑那么简单。是在什么时候完成咏唱的？不会是在自己与他抗衡时造成的嗡鸣，便让他抓到空隙施法了吧。真难缠啊。

　　不仅速度和力量被压制，就连魔法这方面也被拿捏的死死的啊。说实话，白凛的战意有那么一点受挫，但这可是为凯蒂而战，她如何能够就此退怯呢？

　　爆炸性的大踏步，带来的自然是大地的崩裂。地砖的碎末飞溅，岩块炸碎的轰隆声也立刻响起，白凛动了。众所周知，魔法师是会远程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要拉近距离。就算对方近战很强，也要拉近距离。

　　对方的西洋剑向前一指，身后顿时多出了很多刀光剑影，如同风扇一般旋转了起来，然后又向流光一样消散。而白凛的对策，自然是无敌的圈境。

　　不管你是什么法术，没有目标，也没办法释放吧。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凛在前行的过程中，顺带也将剑刃掠过了盾面，她现在极其需要长刀的看破技能，它可以大大提高白凛战斗的容错率。

　　圈境的持续效果，只是短暂的一瞬，而战场上的一瞬，往往会发生许多的变化。眨眼间，白凛已经横举她手中的长刃。肘心对外，攻势欲放，整个人的身子就如同一张满弓一般。从她一脚踏破地板的表现力来看，很难不让人脑补出对手被这一刀砍到血肉飞溅的模样。

　　然而，男子不仅淡然地站在原地，甚至还将他的刀往腰间一放，一幅不作处理装高手的模样。虽然白凛对这一切感到十分惊奇，对手是不是释放了什么攻击会反弹的法术，所以才敢于如此行动，就像凯蒂那对魔法产生反应的反击法术一样。

　　曾经有人曾经说过，陷阱不会因为你不去踩而就消失，正面应对然后解决才是最好的方法。白凛又不能不近战，所以她的战斗意识，驱使着她的双臂向前挥去。她的意识很明确的告诉她，就算是灰衣男子这样的高手，如果被这一击击中，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我倒要看看，你的笑容能撑到什么时候！

　　刀一挥出，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便从白凛的脊椎传来，她的视线也随即一阵模糊，失去了聚焦。这种感觉，如果用文字来叙述的话，大概就是，

　　身体…动不了了

　　血肉绽开的声音，从白凛的耳边响起。她居住的地方曾有过庖丁解牛的故事，最高级的屠夫在杀死畜生的时候，是不会让它们感受到丝毫的痛苦的。

　　而现在的白凛，正就是，那头牛。

第186章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