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歌冰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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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今天的第五更吧……虽然迟来了一些。
希望明天能有好事发生.
第四十四章 有事找师匠，无事老太婆
接下来的三个月，是阿尔托莉雅“过载运转”的三个月。
正如那个花之魔术师所说的那样：
“在摧毁一个旧世界之后，你无法立刻得到一个崭新的世界。你只能得到一个支离破碎、更加糟糕的旧世界！”.
而如果是一般人，不，哪怕是历史上那些有名的贤王们，在突然接手整整八个王国的势力之后，都会不可避免的有些手足无措吧？
但阿尔托莉雅不会。
在意识到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之后，那名为“王”的机器就已经开始全效运转。她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处理各个国家的政务；统筹安排八个国家、上十万百姓所需要的物资；亲临现场解决那些由不甘心地贵族发起的小型叛乱……就是在完成这些任务的同时，她甚至还有时间去各大城市的街头转转，向那些最普通的人询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她整整三个月没有休息，但依旧神采奕奕，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到这个新国家的建设中。
或许在这一瞬间，阿尔托莉雅终于可以意识到她自幼接受的那些苦难终于结出了多么甜美的果实。
但其他人可禁不住她这么折腾。
“神明大人，带走我吧，求求你带我走吧……”
“去找宝物也好，去和神明打架也好，不管是去干什么都好……带我走吧，求求你了！”
已经连续三个月没能好好休息过的威娜，其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
说实话，阿尔托莉雅和她其实并不熟，满打满算也仅仅只是见过三面而已。但那又如何呢？这个国家实在是太缺人手了，以至于阿尔托莉雅恨不得将每一个有才能的人都挖掘出来，将他们劈成十份，然后再将他们塞到正确的岗位上。
凯，贝狄威尔，摩根，兰马洛克，梅林……她就差回老家，抓埃克托爵士的壮丁了。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威娜了，就连桂妮维亚这个理论上只是作为盟友的公主殿下，都被她强行拉了过来，暂时负责王国“外交”方面的事宜。
“唔，幸亏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无视了信徒那悲惨的呼救声。
只感觉自己浑身轻松的白泷，飞入了世界的里侧，并继续向着那座被黑色海水包围的岛屿飞去。
——它来赴约了。
……
白泷飞越了那飘荡着无数亡魂的黑色海洋。
来到岛屿上空，他立刻感到了一种冰冷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这气息中隐藏着最为纯粹的死亡之力，是一切生者的天敌。
但现在的白泷，却已经不再畏惧这样的气息了。
“形态变幻，青眼精灵龙！”
被生命气息环绕着的白龙，展开了那双半透明羽翼。以身上不停绽放出耀眼光芒的姿态，向着前方的灰色城市继续飞行。
生活在那灰色城市中的亡灵们纷纷抬起头，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那道划过了天空的白光。
这里是影之国，是死者的国度，按理来说是绝对不应该有“光”存在的地方——可白泷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个惯例，成为第一个未经冥土女神的允许，便能主动踏入这座死亡圣域的生者。
不过，不同于其它神话中那些十分看重自己领地冥土之神。面对白泷这个堂而皇之的闯入者，斯卡哈根本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冒犯。
她只会觉得兴奋。《''.幼:;.儿'"!园;》;"!小.说':!群?,:2!6?:5,:７;7"９,!"4.4,,2;''7
“哦，真的来了？！”
之!?7人了，就算是她自己都嫌弃这什么生命都没有的土地。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呆着的。
哪怕同样是养老，她也更愿意找个鸟语花香，而不是像这种草都不长的鬼地方啊！
……
白泷在天空中飞翔。
他飞过岛屿上空，掠过那象征着【生死不可逾越】的七座高墙。终于来到了这个只有勇者的亡灵才能进入的国度内，找到了那位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一副蓄势待发模样女王陛下。
根本无需有任何的提问，那把握在斯卡哈手中的红色魔枪就足以证明她的态度。
而白泷也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犹豫，在确认对方的位置之后，直接就是一发盈满了毁灭气息的【毁灭的爆裂疾风弹】，算是拉开了这场战斗的序幕。
“我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看着那轻松闪过能量攻击，已经化为一道红色闪光的斯卡哈，白泷忍不住地想道。
或许是——但更多的，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虽然这个老太婆的确是挺难缠的。”
“这是必要的训练啊！”
白泷深知自己的弱点。
他是以强大攻击力著称的青眼白龙，生来就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生命。再加上现在是神代末期，那些真正强大的存在早已回归世界的根源，目前这座岛屿上基本上不存在他的一合之敌。
所以，在这神代末世中。他能活的自由自在，谁也奈何不了他。
但接下来就不是这样了。
接下来的战斗是与另外一位霸主的战斗——白龙王伏提庚，不管世人多么厌弃这个名字，不屑那个将异族招致到这片土地上的家伙，但对他的力量人们还是认可的。
“那位王者，是真正将神权与王权集于一身的白龙王！”
不同于被【权】与【力】被拆分到两姐妹身上的红龙，那位白龙王如今可以说正处于最鼎盛的姿态，是前所未有的强敌！
这个强敌可不会像斯卡哈这样“手下留情”——正值壮年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撕碎一切冒犯他的敌人，更会毫不犹豫地击杀与他称为【宿敌】的红龙。
所以，白泷知道。要想战胜那样的强敌，就必须要找一个人来磨练自己的“武艺”，掌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技巧”——而不是胡乱的宣泄自己的力量。
而毫无疑问的。
在这座岛屿，不，哪怕是放眼整个世界。除了眼前这位女王之外，你都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完美的“陪练对象”了！
“所以，拜托了。”
“师匠~”
关键词从白泷的口中轻轻吐出。
却是让刚刚还只是抱着“和他玩一玩”、“活动活动筋骨”心态的斯卡哈，瞬间瞪大了眼睛。
“诶？”.
第四十五章 人总要有归处
“师匠。”
当这个词从白泷口中说出来之后，这场战斗的意义就瞬间改变了。
或许连斯卡哈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词语这么敏感。就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切换了出了第二人格。
【认真】.
那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比和死敌拼命时还要认真。
——和死敌战斗，她更多凭借的是这具身体中的战斗本能，甚至都不怎么需要动脑子。
而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战斗，那自然可以当做老年人陪小孩子的戏耍，随便耍两下就好，输赢都无所谓。
但一旦涉及到“教学”，她就自动化身学校里最为严厉的数学老师+班主任形象——别说是计算出错，就算是有书写不规范的地方她都会大声呵斥，并强迫你改过来。
“反应太慢了，你在等什么？难道你的敌人会站着不动让你打吗？！”
“弱点，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更要学会保护这些弱点，绝对不能让敌人东西到它——当然，故意卖破绽的时候除外。”
“多思考，多动脑——攻击的失败是大概率的，成功才是小概率事情。如何用连续的攻击引诱敌人犯错误，那才是你应该努力去做到的事情！”
“尾巴，你的尾巴呢？它为什么不攻击，难道它仅仅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吗？”
“还有你的攻击，那太明显了！你要学会藏着，藏着懂吗？在攻击展开的那一瞬间，都不要让敌人意识到你的进攻意图！”
“你……算了，这个你应该是改不了！”
斯卡哈是一个很认真负责的老师。
她教了白泷很多东西，白泷也真的从她身上学到了许多战斗技巧。
但唯独“光明正大的攻击”这件事——那就仿佛是烙印在这只青眼白龙生命的底层代码一样，根本改不了。
不仅改不了，反而还会随着战斗的持续而越来越猖狂。到最后甚至还会情不自禁地喊出一些让斯卡哈这个见多识广的传奇勇者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台词。
“强韧，无敌，最强！”
“粉碎，玉碎，大喝彩！”
“区区一个老太婆而已，竟敢如此托大——吃我【毁灭的喷射白光】啦！！！”
“啊哈哈哈哈——”
……
两位神明的战斗，在这世界的里侧持续了数月之久。
但参与战斗的两位神明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相比起昼夜分明的表层世界，里世界的世界流逝本来就是不明显的。更别说是影之国这个常年被灰色雾气笼罩、范围内生机全无的国度——在这里，一秒和一年、乃至是上百年上千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说实话。”
“相比起死者之国，感觉这里更像是囚牢。”
“囚禁着你的牢狱。”
这是战斗的中场休息时间，斯卡哈和白泷一边总结着之前的战斗经验与教训，一边漫无目的地闲聊些有的没的。
他们谈论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诸神之间的隐秘，上古两大神族之间的战争，英雄们的史诗故事……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斯卡哈本人。
“啊，确实是这样的。”
面对白泷的评价，斯卡哈点了点头，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这里的确是她的“囚牢”。
但并不是哪个人、哪个势力将她关进了这里——而是她自己为自己挑选的“归处”。
“像我这种明明已经完成了自身使命，却又不肯老老实实去死的老家伙，总归是要给自己寻找一个归处的。”
“否则的话，那不成无家可归的流浪婆婆？”
斯卡哈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说一件稍微有些反常识的事情。
尽管前世玩梗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叫这位身材曼妙，衣品也很好的女士为紫色BBA……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白泷发现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年龄，甚至偶尔还会主动拿这件事去玩梗。
又或者说，对现在的她来说，“年龄”这项设定已经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存在了。
“死，或者像死人一样活着。”
“仅此而已。”
……
又是一段时间的训练，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
在斯卡哈的训练下，实力大有长进的白泷。在估摸着呆毛姐已经将那些繁琐的政务处理地差不多了之后，才拜别了斯卡哈，悠哉悠哉地回到了世界的表层。
——这一次，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焕然一新的王国。
八座城市，三十万人口，一万精锐士兵，上百名武艺人品俱佳的骑士——在这座岛屿的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实力如此强大的王国。
并且，这个王国的实力，还在持续不断地增长中。
它就像是一个巨大怪物，出现在了全是小国的不列颠岛上。这个庞大王国对周围那些国家的虹吸能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在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还是众所周知的【圣王】、国土是远近闻名的伊甸园时，那些普通国家的百姓当然是不肯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末世之中。
“神威煌煌，王道堂堂！”
每天都有新的难民涌入国境，只为换取更好的生存环境；每天都有骑士慕名而来，只为能与亲眼目睹救世之王的荣光。
虽然这个国家内部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存在各种各样的小问题——但毫无疑问，这个正在蒸蒸日上的国家，的确是代表着这座岛屿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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