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大人别肝啦 第12章

　　懂了，游戏里的声望值是吧。

　　安可鼓了鼓腮帮子，做委托拿贡献，先不说她有没有这本事，首先时间上就分配不过来，至少在这些天，她都要忙着肝技能。

　　幸好这些东西距离她还挺遥远，而且大姐姐也明说了。

　　“你也不必着急，在公会里用贡献换知识往往最亏，因为有很多内容，等你通过魔法资格考试，进到学院以后，逐渐都能接触到。”

　　露雅走到门口，“走吧，这房间待会要叫人打扫，骑士甲胄也要收起来，而且……我猜你还没吃东西呢。”

　　不用猜。

　　因为肚子咕咕叫了。

　　安可的脸颊微红，先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然后迈着小腿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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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先前的房间光线不足，重新回到门厅时，晃眼的灯烛与火光让安可不由得闭上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烤肉与蜂蜜的香气，还有些许喧哗。

　　“少爷您果然是天之骄子，连学堂都没有还没毕业，居然就能通过黄金黎明的炼金考核，拿到公会的黑铁徽章，未来成为炼金大师指日可待啊！”

　　“是啊是啊，比家主当年还要厉害，不愧是要带来阿莱曼家族更进一步的预言之子。”

　　“等再打磨一段时间，您就估计就可以开始准备晋升仪式了吧，咱们雪杉领最年轻的法师记录恐怕要刷新了，甚至在阿斯达城都会流传起您的名号。”

　　管家与仆人们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哈恩一边下巴抬得老高，一边耳根又隐隐发红，虽然他很享受大家的吹捧，但听到预言之子的时候还是下意识脚趾抓地，尤其周围还有冒险者公会的人。

　　其实就是出生前父亲请人占卜，得知自己的天赋不错，怎么搞得好像吟游诗人口中的史诗主人公，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当然啦，别的评价他并不反对，毕竟是事实嘛，自己也一定会把家族带到更高的地方。

　　不过，作为合尔溜爸呜灵.伞瘤韭麇【格的贵族，应当要适时地表现出谦虚的美德。

　　“还好吧，倘若放眼北境，甚至是全大陆，我这点小成就也算不什么，只是自己增加点筹码，多上一些把握进到高塔学院，如果能与仰慕已久的罗莱娜小姐同届，那就将是我毕生的荣幸。”

　　哈恩的回答谦虚又不失野望，确实符合贵族的风范，自然再度赢得大家的赞许。

　　高塔学院是北境最厉害的学府，甚至可以说是权势的中心之一，毕竟其直属于高塔议会，名义上的校长还是北境唯一一名史诗法师，星空魔女阿黛拉冕下，北境的主心骨，议会里八名传奇，足足有六人都是她的学生。

　　至于罗莱娜·巴洛蒙特，光看其姓氏，那便能知晓其与尊贵的议会第二席“黄金魔女”同出一族，属于北境最顶级的大贵族。

　　而比起出身，更出名的则是罗莱娜小姐的天赋，年仅五岁就成为了正式法师，打破了全北境的记录，而就在前年，其十二岁生日那天，又顺利成为二阶法师，其速度之快，除了那些开挂的天生圣人与魔女，以及那些出卖灵魂给深渊的渣滓，全世界都别无二者。

　　再加上其展露的贤能与冠世的美貌，几乎是全北境年轻男性的梦中对象，甚至超过了当年的黄金魔女，嘛，倒不是说前者比后者厉害，主要是那时还有针锋相对的海之魔女。

　　总之，哈恩也是罗莱娜的忠实拥趸，常年托人去阿斯达城抢购画像与周边，最大梦想除了振兴家族，那就是与心中女神见上一面。

　　只不过，刚刚展望未来，心潮澎湃的小胖子，余光一扫，瞧见熟悉的身形，故而出言问候：

　　“贵安，露雅大人。”

　　雪杉镇冒险者公会的负责人，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父母亲多年的同学与朋友，哈恩自然是不陌生，小时候还因为乱喊阿姨而遭到无情的蹂躏，如今照面都觉得耳朵隐隐作痛，但是出于男子汉的倔强，他还是坚持大人的称谓。

　　“切，小胖墩，一点都不乖，还是小可爱好。”

　　露雅撇了撇，对于没听到姐姐二字很不满，回过头把缩起来的某小只给揪出来，

　　“啊呀，小可爱躲啥呢，你们不是同学么，学堂里肯定见面交谈过，她刚刚也完成了鸢尾工坊的考核。”

　　不！

　　正因为先前有交集，安可才要努力缩起来。

　　毕竟她的性子很谨慎，属于遇到危险了，如果不是冲自己来的，那必然是眉头一皱，躲到众人身后，呃，把众人护至身前。

　　先不提目前与哈恩小有矛盾，单单是在对方得瑟的时候冒头，破坏了装逼，那肯定讨不到好啊。

　　可她小胳膊小腿，抵不过大姐姐的意愿，而且附近也没地方躲。

　　那只能露出甜甜的笑容，打个招呼。

　　“晚上好。”

　　肉眼可见的。

　　哈恩身子轻微地颤抖，脸涨得通红，尤其在看到对方别在衣领的黑铁徽章，又联想到刚刚的发言与受到的吹捧，有些东西能在大人面前讲不能在同龄人面前讲，有些则反过来…鹨镹屋零肆笼污…别的也就罢了，那预言之子……必须迅速把话题扯开，然后溜走……

　　他佯装淡定，颤抖着声音说：“原来是你啊，怪不得有底气拒绝阿莱曼的邀请，既然加入了玛门会，又拿到了冒险者的徽章，哼，看来启航时期的反派，主人公的劲敌登场……呃，总之，咱们走着瞧！

　　可能感觉自己说漏嘴啥东西，他拉着管家迅速溜走，甚至连招呼都没与露雅啊。

　　只余下表情复杂的安可。

　　莫名其妙地增加了恩怨，还变成了对方中二里反派与劲敌，呃，不过貌似没啥影响。

　　反倒是那个重复提及的玛门会让安可有些在意，哈恩应该调查过，发现自己在汉斯的店里打工。

　　听起来不太像啥好组织，但老汉斯也不算坏人……

　　算了。

　　迅速用完晚餐，与大姐姐挥手告别，安可在指引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可能是骑士甲胄给的优惠，第一晚给免了。

　　再计算自己手头上的钱，能住上十五天。

　　完全够了。

　　那接下来，就要到自己擅长且熟悉的肝经验环节了，法师之手，冲！

第13章开肝

　　法师之手，奥法之手，念力之手，无论其名字为何，究其根本都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把虚无缥缈的精神力凝为实质，进而影响周围的物质。

　　按照典籍记载，它是历史上第一道被创造出来的戏法，其创始者可能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也可能单纯的就是想要偷懒，从而苦心孤诣，最后把精神力变成无形手臂，替自己干一些鸡零狗碎的杂活。

　　而正因如此，法师之手与后面诞生的戏法相比，它的法咒结构较为单一，威能也算不得强大。

　　对于安可而言，这事好坏参半。

　　坏的一面自不必多提，法师之手的威能不够强，那代表着其短时间内能提高战力有限，导致她在面对危险时会更为被动。

　　好的地方则在于，由于其法咒构造简单，提升起熟练度来也比想象中的还要迅速不少。

　　在上一个周末，安可足足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把魔法卷轴制作这项技能从入门级提升到娴熟级。

　　而按照目前法师之手的修炼进度，她很可能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就足以将其提升到娴熟级。

　　考虑住在冒险者公会里的时间足足有十五天，想要在这些时间里把法师之手堆到掌握级，那简直是绰绰有余。

　　当然，修行的耗时更短，并不代表着法师之手的修炼过程就比魔法卷轴制作更为轻松。

　　事实上，肝法师之手的熟练度相当痛苦。

　　如果说精神力的强弱决定了法师之手的威能，即决定了无形手臂的大小、长短、速度、力量等多方面指标。

　　那么法师之手的熟练度，则几乎等同于使用者对该念力手臂的掌握程度。

　　而在刚入门的时期，操作者的控制能力自然会低得可怜。

　　若是把魔法卷轴制作比作初学者练习书法，要考验手与臂的精密操作，那么法师之手的锻炼则更贴近于新生的婴儿刚开始驯服四肢，或者是失能者慢慢恢复健康。

　　前世安可在玩一款名为《人类一败涂地》的游戏时，光是操作角色那别扭的动作，哪怕隔着屏幕，她的心头都能泛起一股无名火。

　　而现在倒好，她居然要在现实生活中体验这样的感觉，好比医院里的病人进行康复训练，其中的艰难与痛苦，懊恼与烦躁，远超常人的想象。

　　幸好。

　　安可还有着熟练度面板，能在面板上一点点增长的数字中得到足够的正反馈，从而坚持下去。

　　【法师之手+2】

　　【法师之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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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沙成塔，水滴石穿，缓慢但直观的进步，终归能抚慰焦躁不安的心灵。

　　【法师之手：122/500/入门】

　　如果实在是感到厌烦，那她就会选择缓一缓，顺势停止法师之手的修行，转而开始冥想，平复心情，重归冷静。

　　【冥想+1】

　　而在冥想的过程中，大抵是由于掌握精神力的使用技巧，灵魂捕捉魔力的效率又有显著的提升，这方面的正反馈又进一步抚平了原前的负面情绪。

　　法师之手——冥想——法师之手——冥想……

　　如此循环反复。

　　直到安可的精神力告急，疲惫达到了顶点，然后就能无缝进入到婴儿般的睡眠。

　　这倒是意外之喜，居然连失眠的风险都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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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

　　安可一反常态，她非但没有提前来到学堂，而是与那些贵族子弟一样选择了压轴进教室。

　　并非是她睡过头了，主要是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蹭学堂里面的免费熏香了。

　　宁神熏香主要功能是帮助学徒更快地进入冥想状态，除此之外，它对于冥想效率的提升微乎其微。

　　当然啦，安可小姐的作风一贯是蚊子腿大小的肉也要盯着，奈何出于安全上的考虑，她不得不选择在冒险者公会的酒馆里待久一点。

　　毕竟出门的时间越晚，街道上的人流量就越多，人一多，哪怕荒土帮的人图谋不轨，那也不好在白天的中央大街进行袭击，否则简直是在打治安署与领主府的脸。

　　哦，白天还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安可在学堂里的处境越发不妙了，隐隐有遭到全班同学排挤的迹象。

　　尤其是哈恩今早来到学堂后，当着众人的面，特意绕了个弯路过安可所在的角落，然后抬起鼻子，哼哼唧唧了几声。

　　虽然他啥话都没讲，但同学们可都是有眼力劲的，同仇敌忾般瞪向安可，气势汹汹。

　　随后哈恩又在课间时间，宣布了一件大事。

　　——所有追随法师，今天就可以搬去阿莱曼家族领地里居住，家族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豪华的房间、训练场地、厨师与仆人……甚至连接送大家上下学的马车，现在都已经停在了学堂门口。

　　得知此消息，所有的平民学生都不由得感恩戴德，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当场宣誓永远效忠于阿莱曼家族。

　　这个方法倒不是哈恩的首创，阿莱曼家族历代都有这般笼络人心的手段。

　　一方面能提高追随法师的忠诚度，向镇上居民展示领主府的慷慨；另一方面又能更好的把他们集中起来，方便共同训练培养，顺便潜移默化培养思想。

　　只不过考虑到哈恩说完话后，特意望向安可的得瑟小表情，明显是在嘲讽女孩只能住在只能花大价钱住在冒险者公会里。

　　然而，安可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嫉妒与不满。

　　首先是犯不着，她压根没打算与哈恩较劲，总不能放狠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吧，未免太尴尬了。

　　再者，安可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在冒险者公会里住得挺舒服的，服务员工作老练，清洁效率没得说，而且酒馆里的饭菜也好吃。

　　偶尔在晚餐时间，还有波涛汹涌的漂亮大姐姐作陪，非但看着赏心悦目，聊天的过程里还能获悉往日里完全不接触不到的知识，简直棒极了。

　　如果不是囊中羞涩，她恨不得宣布这儿就是自己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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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

　　安可准时准点，踏进汉斯店铺里当童工。

　　老汉斯在得知女孩通过了鸢尾工坊的考核后，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震惊。

　　他只是撇了撇嘴说“比我当年差远了”，然后理直气壮地把安可所要绘制的魔法卷轴难度给调高了。

　　安可怒目圆瞪，只是单纯在质疑老登吹牛不打草稿，而非是要抗议卷轴难度上升了。

　　事实上，她很积极主动地挑选，拿了譬如电击之触，盔甲术啥的法术卷轴来练习，没别的意思，就是方便自己回房间后偷偷绘制，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魔法卷轴只需适当储存一些就好了，没必要弄太多，一则没那么多时间去绘制，二则是卷轴自身就有一定局限。

　　这里所说的局限，主要是指在遭遇战时，使用者必须完成：掏出卷轴——打开卷轴——锁定目标——激活魔力，这一整套流程，方能释放出卷轴里收录的法咒。

　　光是这一套流程下来，只要对方不是脑子有坑，几乎都能拿出应对的手段，无论是远远躲开，或者索性提前下手，方法有的是。

　　唯有在攻坚战与阵地战，还有日常生活的场景里，魔法卷轴的功用方能得到完美体现。

　　况且，安可已经暴露了自己手头上有卷轴的情报，荒徒帮的人又不傻，肯定事先有所防备。

　　至于那些念头一动就能激活的卷轴，亦或是自动触发的保命道具，呃，这么高端的东西，显然与穷鬼小姐扯不到一块去。

　　这也是为何安可选择了肝法师之手，而不是魔法卷轴制作的原因。

　　比起卷轴，法师之手由念力塑成，无形无色，首先在隐蔽性上就大赢特赢；更别提熟练度上去了，施法速度还足够快，几乎在瞬间就能放出，又赢；而且荒徒帮事先不知道安可练了该法术，哪怕有情报，那也绝对猜不到她居然能在短时间能把该技能熟练度拉这么高，三赢，简直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