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桂花糕
“亲爱的汉斯爷爷，那你帮我把气息与魔力也给隐藏了吧，给你钱。”
“好恶心的称呼，你别想了，你那点三瓜两枣不够，翻个十倍还差不多。”
汉斯顿了顿，“但我可以帮你遮掩灵性六个月，作为交换，你要把灵界里发生的事情描述一下。”
“……全部都要说？”
“挑重点，特别是与玛尔查娜有关的事 鹨霖IQnI鸸私玐虾事Qun情。”
“……”
虽然有一瞬间，安可有坐地起价的打算，但最后还是没这么做，主要是见老东西态度比较严肃，明显非常重视，她心善，绝不是因为怂了。
当然，既然由她说重点，那自然要进行一些小小的修饰。
“……你这经历还蛮丰富的，运气更是好到离谱，进到了落雪之谷，契约了自然之灵，通过勇气、毅力、智慧还有同伴的羁绊……呵，你少说了一点，还有你的幽默，最后打败了可怕的鸦神信徒，成功得到了冬之魔女的加护。”
汉斯撇了撇嘴，到也不在意这中途的过程，只留意结果，
“玛尔查娜说后面由自然之灵指引你前往【眠冬之地】？”
“嗯，确实是指引我。”
安可特意在“我”上面加重了语气，强调自己的重要地位，以防老东西有啥不好的想法。
汉斯翻了个白眼：“别防了，冬之魔女自己的半位面，不是她选中的人，怎么可能进得去。”
他摆了摆手，似乎默念了啥咒语，然后周围的阴影能量又是一动。
“行了，遮掩六个月，够你完成考试了，走吧。”
“……你就只问这么点，不听听我那充满了勇气与毅力的战斗过程？”
安可有些纳闷，亏她老早打好了腹稿。
“你给钱我就听。”
“没钱。”
“那就滚蛋。”
“不要，因为我还有事要问你，关于法咒的，我带钱了。”
第89章信
“问我有没有推荐的霜冻学派法咒？”
汉斯皱了皱眉头，“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虽然我的法术通识造诣还算可以，对大部分法咒都有所了解，但除了阴影学派，别的流派大都只局限于名字与表现形式。”
“日常与战斗中完全够用了，可一旦涉及到错综复杂的修行与进阶，建议你问更专业的人士。”
这其实是绝大多数施法者的常态。
由于在战斗与冒险中几乎不会有生物高声呼喊出招式的名字，因此只能靠自己的学识与经验来判断。
起码要弄明白敌人用了啥魔法，这样防御与反制起来往往就更有章法。
即所谓的法术通识，学堂里就专门传授有该方面的内容，三两句文字加上简陋的配图，非常浅显的介绍，而且只包括了一部分经典的戏法与低阶法咒。
除了法术通识，课堂上还简单讲过魔物通识与草药通识，常见的炼金道具、卷轴等内容也提到过一点。
当然，全都是蜻蜓点水，能勉强知道名字，留有些许印象就不错了。
如果渴望更丰富的内容，可以前往凛冬魔法商会，那里有对应的书籍购买，比如安可曾经就买过《北境常见植物图鉴》与《矿物大全》。
至于那些《阴影：光明无法回答的秘密》《你与亡灵》《最伟大的自然》……她也陆续购买翻阅过，要不然在红岩镇也没办法一眼瞧出各式各样的魔物与法咒。
但这些书也只介绍最基础的内容，关于法咒的修行与进阶几乎全是一笔带过，有些甚至提都不提。
“如果你是普通法师，我会推荐你等完成魔法考试，进到学院里再接受靠谱的指点，省得走弯路，但谁让你有冬之魔女的青睐，只要是霜冻学派的法咒，学起来远比别人迅速，无所谓了。”
汉斯顿了顿，“你自己去问露雅那小妞，要不然就到阿斯达城询问别的霜冻法师，那里的凛冬魔法商会提供全学派咨询服务，只是收费贵，还经常排队。”
“欸——”
安可拉长了语调，“明明先前念力魔法与咒纹你就能给出那么多建议，我还以为你啥都知道。”
话里话外，全然透露着“老东西原来这么拉跨，真是太逊了”的意思。
“死小鬼，你别这么欠扁。”
汉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沉默了一下，开口解释道，
“念力魔法……单纯只是因为我曾经有个混沌学派的队友，成天喜欢琢磨有的没的，那家伙虽然是死骚包，但天赋才情确实高，捣鼓过好些偏门的魔法，见得多了，我自然也了解一些东西。”
“噢，怪不得。”
安可眨了眨眼睛，话锋一转，“那你巫壹崎巴拔邻;留一作为阴影学派的法师，要不再讲讲阴影学派里的东西？”
二 零玐鷗玲诌瘤》“……你又不转学派，有啥好问的，你不就学了一个隐身咒吗？”
汉斯没好气地回答，“它的后续我已经跟你讲过了，选择专精威能，那进阶就是暗影匿藏；专精广域，那就是群体隐身咒；选择精巧，敛息投掷；主流就这三个，别的都是垃圾！”
“我知道啊，我想问问更后面的。”
安可嚷嚷。
“你问啥问啊，你的隐身咒不是……等等，你先用一下看看。”
汉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口催促道。
呵呵。
早就等好了。
安可非常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施法。
隐身咒。
【隐身咒·威能：9426/10000/专精】
虽然还没有进阶到暗影匿藏，但汉斯一直都觉得她只是勉强把隐身咒练到掌握，现在凭借这么高的熟练度，完全足以把老东西的下巴都给惊掉。
奈何。
世事总是出乎意料。
老东西无比淡然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丝毫看不出半点震撼。
更古怪的是，隐身咒施法居然失败了！
安可一愣。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从她的技能达到娴熟级，只要意识还清醒，魔力足够，那施展的法咒就未曾失败过。
除非遭到了外力干扰。
仔细回忆。
刚刚她明明用魔力调动了阴影能量，可后者的回应却非常微弱，别说覆盖到身上完成隐身了，只是颤动一下就停止了。
如同让别的东西给按住了。
“你干的？”
安可双手叉腰，鼓起了腮帮子，“不是你叫我用隐身咒的吗？为啥还要干扰我！”
她大声嚷嚷，用以掩饰自己的惊诧。
因为这甚至都不属于打断施法，而是完全不让对方调动阴影能量，直接在源头就掐死了。
安可从未见识过近似的事情，她感觉连三阶的法师都未必能办到，至少小羊没有掏出过该功能的宝物，鸦神残余与黑巫师也没表现过这能力。
“呵，只是通过这方法，确认一下你的法咒造诣罢了。”
汉斯无视了女孩的大呼小叫，非常淡定地捋着胡子。
虽然刚刚由于惊诧差点把自己给扯痛了，但只要控制得足够好，那表面就能维持住风轻云淡的样子。
甚至还急中生智，用“阴影编织”把小鬼给震慑住了，总算是没有丢失长者的威严，赢！
“马马虎虎吧，毕竟你有安提卡的阴影加护，几个月能达到这水平，算是平日里足够努力，天赋也还过得去。”
汉斯平静地说完，又话锋一转，
“确实该给你讲一讲阴影学派后面的发展，毕竟你现在得到了冬之魔女的加护，安提卡……那影猫心眼小到死，可能只是没有发现你，要不然早就把东西收回去了，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你若是有心思，最好在这空档时间里多钻研阴影法咒，即便祂后面把加护收走了，你学会的东西也不会丢，只是威力变弱而已。”
……啊这，说起来，安提卡早就发现自己了。
安可在心里说道。
可由于阴影加护是系统借用贤者之石，强行捏出来的东西，估计原主也拿不走了。
但汉斯的说法也给她提了个醒。
当时安提卡能一下子定位到落雪之谷，小羊猜测是芭芭雅嘎的指引。
那女巫之所以能瞬间觉察到，除了冬之魔女的动向，会不会还与【芭芭雅嘎的阴影加护】有关……
靠！
这念头一冒，哪怕知晓玛尔查娜与芭芭雅嘎还在互相牵制，她都不愿意再轻易踏足灵界表层了。
脑海里想着别的事情，现实里的安可乖乖端坐。
当汉斯斜了她一眼，无需多言，安可把重重的钱袋举起晃了晃。
哗啦啦的金币碰撞声无比悦耳，女孩的脸上也是一副“你就尽管开口吧”的豪横神色。
“五百。”
“你怎么不去抢！”
安可瞬间把脸一黑，
“价格就这样！阿斯达城的商会官方开价起码要三百多，玛门会是地下渠道要涨一百，这里是雪杉镇，独家信息，我再涨一百完全合情合理，甚至还贴心给你抹去了零头，你就偷着乐吧！”
汉斯理直气壮，“能得到我这么靠谱的法师指点，你有啥不满意的，千万别告诉我正式法师还差这点小钱，不然你最好自我反思一下，平日有没有努力。”
毛线的小钱。
自己现在就二千出头的身家，瞧着确实不少，但是新的装备、新的法术书与学习资料全都是花钱的大头。
当然，安可确实觉得老东西靠谱，而且她完全相信自己的赚钱能力，最后还是掏钱了。
汉斯满意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按照你目前的情况，隐身咒进阶后就是掌握级的暗影匿藏，要是想再升到中阶法咒……”
他忽然打了个岔，“你知道中阶法咒与低阶法咒在修行上的区别吗？”
“知道，通常需要两道低阶法咒，然后合成新的中阶法咒。”
安可回想起曾在学堂里听过的内容。
“不完全正确，比起合成，更正式的说法是前置条件，而且需要两道低阶法咒当前置，那说明进阶中阶法咒比较强力，结构复杂，修行难度高。”
“而那些比较弱，比较简陋原始的中阶法咒，前置往往只要一道低阶法咒，顶多再加上一道戏法。”
“这其中的差别，同样反映了魔法道路的不断发展。”
汉斯纠正道，“拿曾经说过的盔甲咒举例，盔甲咒·威能的进阶就是钢铠护身，而后者就是大地学派中阶法咒金属护甲的唯一前置。”
“约姆·阿莱曼的拿手法咒之一正是金属护甲，他当时与异鬼首领交战时就用了这技能，其实金属护甲的防御还不错，丢到各大学派里同阶法咒里都能排中上，可惜对面更强，直接就被轰碎了。”
“要不是动用了地龙宝玉，咱们的领主大人就要殒命当场了。”
可能是在安可面前演戏没意义了，汉斯丝毫不介意暴露他当时在暗中看戏的事实。
“然而，如果他掌握的是大地之铠，凭着这门防御力在中阶里也数一数二的法咒，相信我，那异鬼首领起码要再轰上两回，方能打碎防护。”
汉斯平静地说道，“至于大地之铠的两道前置，我觉得你应该能想到。”
“钢铠护身与元素法印？”
安可眨了眨眼睛，她还记得这门法咒是埃文加改良的。
“对，前者就不必说了，后者就是你念力护罩·符文的进阶，这也是为何我推荐你修行该专精的原因。”
汉斯继续说，“阴影学派亦是如此，暗影匿藏的普通进阶是气息遮掩，如果有元素法印作前置，那后面就是更强力的暗影斗篷。”
“当然，符文一系毕竟难度高，往往就停留在中阶，后面就合流，只有鸢尾工坊那帮人貌似还在研发更高阶的法咒，大部分法师都走别的路线了。”
安可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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