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我一杯可乐
她为什么会只穿内衣就趴在我身上?
“……”
不对,他衣服还在,看起来没有触发那种经典的酒后CG……此乃不幸中的万幸。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昨晚“宫水稻羽”对他的表白……
卧槽,我把你当生死之交的战友,妹子你在想什么?
水谷诚突然打了个寒颤,他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究竟又害得人家做错了什么事?
“千鸟?”
小千鸟,帮忙挪一下!
水谷诚扭过头,就看到手掐易拉罐,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刀魂少女,那满头银发如今脏兮兮的,全是酒味。
那佳子呢?
佐鸟佳子正静静地看着他,打死都不过来。
“宫水,醒醒——”
水谷诚脑瓜子剧痛无比,却也还是摇醒了宫水稻羽……别的不说,先把事情解释清楚。
但宫水稻羽的反应……就一个如醒吧。
宫水稻羽毕竟是从头醉到尾。
“嘿,嘿嘿……”
脑子,离烧掉好像不是特别远了。
酒吞的醉法完全就是不当人了,硬生生把人卡在醉醺醺的状态上,且一卡就是近二十个小时,这对于完全没碰过酒水的宫水稻羽而言,可谓是酷刑一般的折磨。
她中途没动静了。
整个意识都是醉的,醉得昏天黑地,醉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哪怕是短暂歇息了几个小时,她如今爬起来,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甚至还能下意识抱住水谷诚使劲蹭蹭。
她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
反正整个人都还是醉的,鬼知道在做什么,就是看到水谷诚在面前,就傻笑着蹭了两下,以表达亲近。
水谷诚:“……”
酒蒙子!
他现在严重怀疑,他跟宫水稻羽两个人去检查一下血液,血液里估计没一滴血,全他妈是酒精!
水谷诚把这散发着酸酸涩涩的酒臭味的少女给推开。
“差点没被喝死。”
水谷诚感受着胸口翻涌的呕吐欲,终究是没忍住,忙不迭地跑向了卫生间,把那反胃的感觉通通倾泻掉,这才有所好转。
这时,宫水稻羽躺在地上,视线盯着佐鸟佳子那白嫩嫩的小脚,伴随着佐鸟佳子的走近,脚趾头越靠越近,她的视线才慢慢聚焦起来,脑子也随着注意力的集中而缓了过来。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人生的哲学三问在脑海中倏忽闪过,她突然就清醒了。而清醒以后低头看了眼自个的打扮,爆发出一声极为震撼的尖叫,接着又看到水谷诚匆匆忙忙跑出卫生间,脸色苍白却仍然瞅着她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还不如醉死了更好。
醉得彻底一点,指不定前辈就把她送回家去,她就能在自家的床上醒来。
啊,前辈压根不知道她家在哪啊……
小小的公寓内,两名在西田明佑眼中堪称的妖孽的除灵师,如今正面对面地坐在小桌前,一副道心破碎的模样。
宫水稻羽深深地吸了下鼻子,一脸委屈的表情。
水谷诚真是头一次看到这正经而坚强的姑娘露出如此受伤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
等等,我也是受害者啊。
看了眼宫水稻羽那仍旧红扑扑的小脸颊,以及浑身上下的酒气,水谷诚就忍不住叹气:“宫水,以后酒少喝一点吧。”
谁知宫水稻羽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委屈地反驳道:“那不是我!我从来都不喝酒的!”
“那是,那是——另一个人!躲在我心里的……等等,前辈你要相信我,昨晚真的不是我干的……”
“第二人格吗?”
水谷诚之前就对宫水稻羽的“秘法”有所猜测,如今听宫水稻羽自个承认了细节,顿时就悟了。
不是第二人格啊……
多重人格,那说到底还不是“我”做的吗?
水谷诚的理解好像大错特错,但是宫水稻羽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肯定不能跟水谷诚说她身体里住了头鬼王,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她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水谷诚。
这副模样,水谷诚真有些不太习惯。
当你看惯了这姑娘斩妖除魔时的英姿飒爽,干净利落,如今再看到她露出这般柔软的模样,才会猛然反应过来——她也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青春期少女,甚至比他还小一岁。
“我会忘掉的。”
水谷诚答道。
“嗯嗯!”
宫水稻羽止不住地点头。
太感激了。
前辈能这么通情达理,真的帮大忙了。
“还有,关于我们的关系……”
水谷诚迟疑了一番,又格外认真地说道:“我是想跟你做朋友的,我们有不少共同语言,相处得也很舒服,应该能成为很不错的同伴。”
这算是对她“表白”的婉拒。
你诚哥的朋友卡,收好。
宫水稻羽表情一僵,莫名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这是必须的,昨晚酒吞留下的烂摊子他们俩必须妥善处理,不然以后碰面了都得尴尬。
这天生邪恶的大江山鬼王,难怪会被人把头给砍下来!
然而,宫水稻羽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听着水谷诚竟然能如此快速的“切割”,且切割得堪称毫不犹豫……
她心中,又泛起了一丝丝很别扭的小情绪。
……她有这么差劲吗?
作为一个少女,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昨夜刚刚经历了某种意义上的“失去清白”,心情本就乱糟糟的。现在又被水谷诚如此干脆地划清界限,她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她知道,水谷诚的做法是理智的,也是为了他们能够继续正常相处,但这种理智却让她感到一丝隐隐的失落。
宫水稻羽终究还是个小姑娘,虽然她平时表现得很坚强,但在情感上依旧迷茫。昨夜的经历让她的心情如同一团乱麻,既有对水谷诚的理解和感激,也有对自己处境的无奈和委屈,这些纷乱繁杂的念头交织在一起,连她自己都没完全想清楚内心深处的感受。
……挥之不去的小情绪。
宫水稻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这位少女就站起身来,披着外衣,那眸子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镇静。
她说道:“真的麻烦你了,水谷前辈。”
“没事的,宫水前辈。”
水谷诚抱拳,说道:“我还得多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我还不一定能杀死姑获鸟。”
水谷诚有意要道谢,也不太愿意占宫水稻羽的便宜,就把姑获鸟掉落的灵核以及羽毛拿了出来,想当作报酬交给宫水稻羽。
但这姑娘尴尬地指了下这满屋子的狼藉,低声道:“免了免了,我实在没脸收这个。”
“还有,前辈啊……”
说着,少女幽幽地望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不会在线下喊我‘前辈’的吗?”
水谷诚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前辈!”
宫水稻羽音量不自觉地拔高。
“其实我这么喊,也是想宫水你别总喊我前辈。咱俩也不在一个学校吧?年级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水谷诚顿了顿,语气温和了些:
“况且我们的年龄,也就差一岁而已,绝对能算是同龄人的,直接喊我水谷就行,或者有别的想法也挺支持的。”
这姑娘嘀咕了两句,终于是小声地说道:“那行……那你以后也真的别叫我前辈了,好奇怪啊。”
“一定一定。”
水谷诚立刻点头如捣蒜,顺道还比划了个OK。
宫水稻羽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昨晚的事还没完全消化,现在又被他用这种方式提高了辈分,她不知道这事究竟是好是坏,整个人就像被丢进洗衣机里搅了一圈,脑子里全是乱麻。
很快,宫水稻羽就从这纠结的心情中挣脱了出来。
她站在屋子内,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需要我帮忙收拾一下吗?”
“不用,这地方很小,我们收拾很快的。”
水谷诚摇了摇头。
宫水稻羽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不舍似的在门口多站了几秒。
“那,那我先告辞了……”
“下次再见。”
得到水谷诚的回应,宫水稻羽也就转身离开了这处堪称伤心地的公寓。
起初她是走着离开的,步伐还算是稳重。
可刚拐过楼梯口,这姑娘就没办法装淡定了,她的脚步是越走越快。
再往楼梯下跑,就成了小跑。
到最后——
她几乎是像逃命一样狂奔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呜哇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内心,发出没有意义的悲鸣。
等她终于跑得远远的了,终于能够放缓脚步了,也不过是一边喘气一边低头猛走,全程都脸颊通红,眼神飘忽不定。
“完了完了……”
“现在是对的,明明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我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她的道心,怎会如此……
她越想越烦,越想越乱,最后干脆就是完全低着头,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钻进了人群。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里,也不顾浑身酒气,就直接扑在了床上,脑海中关于昨夜的记忆是越发清晰了,尤其摁着他啃的画面……
扭曲,阴暗的爬行,尖叫,阴暗地蠕动……
朴素的床上,一团蒙着被子的不明生物正发出拟人的叫声。等过了一会,好像又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交谈,这姑娘也不知道是把矛头对准了谁,总之就是猛地掀开了她的被窝,一个枕头直接朝墙壁砸了过去。
“哈哈哈哈~!!”
那枕头从酒吞的幻影上穿透过去,而她只管捧腹大笑,笑得宫水稻羽急速升温,笑得宫水稻羽无地自容。
“酒!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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