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鸦
比彼岸抵达者的技能更早,于漫预判了位置,在她们逃跑的前方召唤了一小片降雪。
那些纯粹的冰刃,压倒性的碾碎了娇嫩花芽。
即便有漏网之鱼,也会在生长出来之前,被于漫一剑割破。
“……不、不可能……你为什么能……你怎么做到……的?!”彼岸抵达者咆哮着。
至此,他已经再没有机会挽留客人。
于漫和小鹿,也已经下了楼梯。
“再见。”
然而,她们能听见淡淡的尾音,在上层缭绕:“所有同志,进入黑塔,追捕入侵者!”
想来也是……作为首领何必要单打独斗呢。
想正面逃跑,就会撞上从黑塔外面涌入的怪物大军。
既然如此……于漫停下了,已经有了对策……虽然可能死得更惨烈。
她拉着一脸兴奋,但也夹杂不安的小鹿,躲到最近的一间房内。
只将房门敞开一丝,以便观察周围。
彼岸抵达者追了下来——这就好。
算准时机——她咬咬牙,拼着魔力受损,仍然催动手套的技能。
「热闹」
制造了一只镜像幻象……是小鹿。
“你在这!”彼岸抵达者举起法杖,“你那个队友呢!难道是抛下你断后?”
于漫默默指引镜像,立刻朝拐角逃跑。
时机正好——当身影没入拐角,镜像的持续时间结束了。
而追过去的彼岸抵达者,大呼着:“人呢?!”。
听动静,显然是又乱放了一通技能。
好机会——于漫立即拉着小鹿(本人)的手,带她飞奔向了楼上。
正好,撞到了凑热闹的稻草人。
“啊,二位……”
“嗨,又见面了。”
但春节的问候,不光是言语,还有一记魔法。
于漫冻住了它。
哼,冻不了你主人,还冻不了你?
想了想,于漫让箱箱张嘴,把这根冰棍稻草人吃进了肚中。
一旁的小鹿则顺便告诫箱箱,说这家伙坏得很,可能会用扫帚戳它肚子。
回头的理由很简单,宝箱——但不是这一层的。
毕竟,错失了打开时机,触发了守护者。
想再打开那只箱子,就只能砍死彼岸抵达者。
但是——这座黑塔剩余的宝箱,并不只有一只。
“我们要去哪?”
“再上一层楼。”
于漫的脚步毫无犹豫,小鹿虽然搞不懂现状,但知道跟她一起就好。
彼岸抵达者,是继承了叛军首领头衔的家伙,刚刚更是从最顶层下来的。
那么……关底宝箱——如今情况如何?
他们攀登着阶梯——比其他楼层都要漫长,都要陡峭……也都要奢侈。
那是于漫从未踏足过的阶梯——但于漫抵达过它的尽头。
没有门,只有摇曳的烛光。
她们压抑着因兴奋、因些许疲惫而变粗的呼吸声。
将不再掩盖的脚步声,重重踩在黑塔的顶层。
抵达了关底……空无一人。
“哇,好帅的房间,截图截图。”
“雇主……雇主!好浓烈的宝箱气味!好浓!”
“——别急。”
在于漫眼中,一切都不算陌生。
但视角很陌生。
她没有去看烛台、没有去看桌与椅,更没有关注空旷无物的大厅。
只是看向了穹顶——
那些黑砖之中,唯独有一处很是崭新。
不光如此,全部加固了数遍。甚至还用金属丝编了一张网,罩在整个穹顶。
在世间任何人看来,那都是属于关底Boss的独特审美,是环境渲染的一部分。
但唯独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害怕她。
于漫不由得笑了起来,甚至是捧腹大笑,因为这才是她想要的东西。
比起那只散发着高贵紫色,无人看管的宝箱要更宝贵。
“笑啥?”
“嘿嘿,不告诉你。”
“……哎,连好兄弟也瞒着?”虽然说话的,是一位想扮做豪迈壮汉……但失败了的女孩子。
她俩相视一笑,然后快步走向宝箱。
然而,箱箱早已抵达了位置,一直在垂涎宝箱的光辉。
“能开吗?”小鹿很是期待。
“开开就知道了。”其实于漫也如此。
虽然不是奇迹般的虹箱,但稀有度仅次于它的紫箱,价值当然也会极高。
上次开这里的宝箱是逃课……这次还是逃课,哈。
一想到这,于漫又忍不住笑,然后顺势——掀开了它。
成功了。
“噢噢噢,噢噢噢!”小鹿截图截个不停。
经验老道的于漫,已经在快速翻阅战利品了。
也不知道彼岸抵达者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没关系,她对自己的手速有充足自信。
先是一只大袋,柔软坚韧的皮革里,装满了悦耳至极的金币。光是双手去抱,于漫就判断出里面至少有900枚金币……多么富足。
接着是地图碎片,藏宝图……全是藏宝图,没有副本信物。
但可惜的是——
“没装备,唉。”
一件都没有,这倒正常,黑市还没有开启。
材料的数量,也比于漫想象中的要少。
他心想着这次手黑了,运气不太好——就这样将进度条拉到最后。
只是想看看,压箱底的是什么。
045·他们的日记。
即便是于漫这样的老手,想预测宝箱能开出什么,实际上也难以做到。
尤其是藏在最深处,被称之为压箱底的货。
它们是每个宝箱里,毫无疑问价值最高的战利品……
但——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是意想不到的东西。
“……日……记?”
于漫念出了封面上的词。
那是一本书……不,称之为册子要更合适些。说不上崭新,看起来是用陈年的皮革和纸张,在近期缝合而成……手艺很粗糙。
于漫还注意到,封面上的词是能被游戏系统翻译的。
换言之,那不是艰深晦涩的旧世界语。
她立即翻开了第一页——
扉页上,用细小的笔迹,写着拥有者的称号·彼岸抵达者。
噢,是继任首领的日记!这倒是令于漫兴致大涨。
对方是毒法师,说不定就用这本日记,记录了大量的研究内容。
她期待得到一些毒药的配方,或者是抗毒的土方子。如果不是这些,而是专攻植物图鉴方面……也不是不可以。带着这样的期待,于漫翻开了第二页。
是序言。
填不满空白的文字。
笔迹潦草的通用语,看日期是从昨天开始写的。
「我继任了。
不光是老大的职位,这座黑塔的一切……还有我们共同的愿望。
抱歉,老大的副官渺无音讯,我是追随他的人里最强的,只能我来。
唉,离我们的愿望实现已经没差多少了,老大却奇奇怪怪的被人暗杀,这还真是令人难受。
作为继任者,我多半也会死得很快。
所以剩下的日子……就每天写上一页,每天都当做是遗书吧。」
读完序言,于漫这才搞懂。
这本日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居然是她约稿约来的……
唉,因果。
她立即翻阅起接下来的文字——接下来的内容就很多了。
「继任第一天
我修补了会议室,加强戒备,但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
手下的人都是追随理想而来的,即便失去首领,只要我们共同的愿望还在,他们也会勤勤恳恳的完成工作。大家伙都很能干,这反而让我很闲。
但……不得不说,我的心很乱。
我们是从何时起,拾起的那个愿望?
那个理所当然,但没人在乎的愿望。
我们降生在希姆拉巴肯,在冰元素的蓬勃之中生活。
我们的呼吸总是可以被看见的,我们见不到绿色的萌芽在太阳下闪耀,我们也不知露水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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