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重Sakura
“喔，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行？”
“……”
不好回答，叶长安不确定这事儿。
从律者角度来说，他应该可以。
但他有些不敢进。
因为里面有着伊甸的记忆体。
属于这段历史上的伊甸，应该也是游戏里的那个伊甸。
虽然喜欢，却不愿靠近。
“我不行。”
所以他摇头否定，塞西莉亚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不再追问。
这个律者身上的秘密很多，没必要去刨根问底。
愿意和她分享的时候自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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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长安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常，着重处理太空中的投影亚空间之事。
长久的忙碌之下，这个投影的世界已经和真实的世界相差无几。
不过它依旧只能算投影。
因为叶长安还未对其使用理律权能。
全是虚假造物，没有真切存在的现实。
“化作现实的时候需要很多崩坏能啊。”
参考上次的经验，崩坏能需求堪称海量。
他现在做得到，但那样做的结果就是跟上次一样把自己彻底榨干。
所以他在等，等安长夜的忌日。
忌日当天，他重临太空。
“002，现在可以展开连接了么？”
【哈啊~可以了。】
002打着哈欠询问，像是刚睡醒。
叶长安没有关注她的存在方式以及生活状态，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阖眼闭目，专注寻找与安长夜的连接。
顺着联系，他支配了安长夜所化的灵光，感受到了灵光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崩坏能，浓度极高的崩坏，它们就像氧气一般在空气中流动。
睁开眼，叶长安看见了终焉之茧的内部。
像夏夜草原上的星空，于黑暗的幕布中闪烁着点点光明。
而在星空之下，是一片幽不见底的深渊。
崩坏能正是自这深渊之中涌出，似乎源头就在深渊之下。
叶长安稍作迟疑，控制着灵光向下潜入，并未注意到夜空中有两颗特别明亮的星辰在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爱莉，你知道那是谁么。
——不知道诶，没见过的人呢，你认识他？
——嗯，我认识的。
——诶真的嘛，他跟你什么关系呀？
——不好说，但我知道他跟你的关系。
——呀？跟我有关系吗？我都不认识他的。
——呵呵，以后会认识的。
一人轻笑，不再回答爱莉的任何追问，只关注着叶长安的下潜并为之祈祷。
叶长安毫无察觉，顶着崩坏能喷涌的压力不断下潜。
空律权能在这里似乎失去了作用，他只能凭借意志去抵达彼岸。
越是深入，崩坏能就愈发粘稠。
如沼泽般阻碍着他深入的脚步，如海底般挤压着他的身躯。
——崩坏能从稀薄到浓郁，前面应该就要到头了吧。
叶长安心下琢磨，继续顶着压力前进。
直到某一刻，粘稠的感觉从周身退却，四周的压力豁然清空。
他步入了一片畅快自由的空间，也看见了前方那精密复杂的机械结构。
前路被挡死，退路被封完。
“这里是什么地方？”
叶长安惊异地看着，不由自主发出疑问。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002开腔让他选择，他选了真话。
这时候不需要浪漫。
【这里是能量加工厂，你也可以理解为油气加工场。】
将最原始的能源加工炼化为可便捷使用的东西。
前方挡路的是工厂本身，身后封路的则是被加工完成的崩坏能。
很科学。
“那我要穿过这工厂才能抵达根源？”
【是这样没错，不过想通过这里很困难，稍有不慎就得挨刀子。
而且你必须断开连接再进入，否则你的本体意识也会随着灵光一同寂灭。】
这是一台能顺着网线砍死人的机器，而且十分复杂。
叶长安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因为他只有这一道灵光。
失败就寄了。
【我建议你还是退而求其次，对身后的加工成品作文章比较好。】
加工完成的崩坏能还是无主之物，叶长安可以将这些崩坏能纳为己用给打上自己的标签。
然后他就能以灵光控制这些崩坏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崩坏意志。
所有崩坏能都将执行他的意志。
因为他把泉眼给占领了。
比较安全的办法，但也有被茧发现而后弄死的可能。
寄人篱下就是如此憋屈。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叶长安摇头拒绝接受，而后睁着眼睛仔细打量前方的机械结构。
他打算冒险一试，让灵光穿过这台机械直抵根源。
唯有如此，才能掐住茧的命脉。
【啧，真是个喜欢作死的宿主。】
002咋舌吐槽，安静闭嘴不再打扰。
叶长安尝试着理解这台机械的结构，然后用他的权能去推演路线。
机械的运作始终有迹可循，他可以完成推演。
他可是理之律者。
——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叶长安看了很久也没理解点皮毛，其复杂程度精妙程度远超想象。
毕竟是高等文明整出来的科技。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他准备断开连接，被002阻止了。
【作死的宿主，你现在回去就回不来了，这团灵光会直接掉下去然后被砍得粉粉碎。】
“……所以你是想说我被困在这里了？”
【是哒。】
得，只剩两个选择了。
要么继续向前，要么后退当崩坏意志。
叶长安选择前者，倔着一口气继续获取工厂机械的信息。
“不行了，太累了。”
疲惫到摆烂，他飘在空中休息，等休息好了再继续。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有点烦躁。
心里憋得慌，还没个说话的人。
002经常不冒泡。
“来点音乐吧。”
他急需音乐来补充养分，化琴在手弹了一曲，然后突然醒悟。
“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是音理之律者，不是单纯的理之律者。
想理解一个东西干嘛用正经方式获取信息啊，直接搞音乐不就得了。
音乐会成为他的耳目，音乐可以笼罩整个机械穿透内部。
想到就干，当即闭目抚琴，耳目无限延伸至整个机械内部，甚至还看见了后面的纯净能源。
——原来这就是根源。
储存于根源空间的能源，虚数内能。
虚数之树本身的能量。
他的猜测没错，崩坏能的确是被茧抽取虚数内能转化而来。
理解的速度在加快，他非常效率地理解了机械的运作方式，也从中找到一条安全的道路。
然后，推演。
确认自己要从哪个坐标坠落才能进入其中，再确认自己该走多少步后转向。
“就是这个。”
叶长安亮起了眼睛，来到指定坐标再为灵光下达行动指令。
然后，断开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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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安重新苏醒于太空，而灵光则在他离开后飘然坠落。
从安全地点进入机械内部，再根据指令走出一条安全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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