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星泰坦 第57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事件开始

　　如果说知识就是财富，那记录知识的书籍必然与象征财富的黄金一样，格外厚重。

　　由此可见，满载书籍的书架必然比金库还要重上十倍甚至九倍，将此等重量级存在放大到与列车等同后，那种无与伦比的厚重就更为显著。

　　总之，脑袋被满载知识的列车‘轻轻’撞上几十上百下的艾文。如果可以，他此刻只想彻底放空心思，什么都不想的张口闭眼躺一天，哪怕看起来像智力受挑战人士也无所谓。

　　奈何局势不允许，这具健康到过分程度的泰坦之躯更不允许。区区知识灌顶带来的疲劳，几个呼吸时间就被抵消大半，让人找不到半点偷懒的借口。考虑到大荒林面对的危机，以及造成这场异变的根本原因，年纪轻轻就不得不背上超大杯祖传历史责任的泰坦后裔，感觉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安心。

　　有中央思考模块恩布拉在，战舰方面的准备不需要艾文担心，那么事情的关键就来到销毁作业开始前，如何确保地下远古封印物不出意外这点。

　　揉着还有些发胀的脑袋，艾文离开舰长室只穿一身常服便感觉良好地迈步出舱，整个人化作一颗陨石，向着地面硕大无朋的树山中心径直落下。

　　地心引力让他越发迅猛地落下，可就在接触树冠前一秒，年轻的泰坦舒展双臂并以手掌‘轻轻’殴打空气。弹指间，庞大的重力势能统统转化为朝四周扩散的无形力场，就连惯性对本体的反作用力也一并融入其中。

　　作为拳斗士最高宗师头衔的拥有者，能够操控传导力量的圣拳奥义-力弦支配早已被艾文融入本能。脚尖点地，他便举重若轻地踩上树山-阿尔克图拉斯那宽如高架桥的枝干。

　　老实说，单论力量提升，帕拉迪亚世界现今主流超凡体系升华之路已经很难对艾文有所助益，惟独明悟并理解自身灵魂本质方面还有不少值得挖掘的地方。

　　因此，对未来自己要走的道路，艾文也有了十分明确的规划。

　　升华之路探索灵魂本质，泰坦巨神之力强化自身战力，辅以各路超凡战技作为应用，而后深度挖掘乌拉诺斯文明遗留在这颗星球的各种技术造物，知道最终觉醒泰坦王魂之力压服并统和整个世界。

　　至于之后该做什么，或许是联合诸国走向星空，或许是寻访世界的真理，老实说艾文自己也没想好。但无论如何，那些游弋在宇宙中的纯色超兽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威胁。

　　如果能联络上离开帕拉迪亚的泰坦文明，想来所有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但各方面收集到的信息却让艾文不得不做好最坏打算，即泰坦乌拉诺斯文明与此地彻底失联，甚至某些更加糟糕的展开。

　　怀揣着沉重的心思，艾文抵达位于树山-阿尔克图拉斯地底深处。获得九长老授权后，他已经可以自由出入这处绝密封印所。与留守的那位长老打过招呼，艾文径直走到存放‘增长天·生神躯’的那片湖泊旁。

　　此刻，除了原本围绕湖泊建造的巨石阵外，另一个庞大存在的身影因为自身颜色的缘故而尤为显眼，堪称显眼包中的显眼包。

　　一尊古龙盘踞在湖边，遍布全身的厚重鳞片散发着夺目金光，并非对其他光源的反射，而是鳞片本身自带金色光芒，以至于她看起来就一尊打着强光的龙型纯金雕像，布林布林大放光芒。

　　之前的闭门讨论会结束后，继承古龙遗传因子，构筑完整古龙真形的阿芙蕾蒂雅就成了看守远古封印物的一大保险。哪怕自身还没有达到物质界最顶级的五阶，光靠古龙真形，现任魔王陛下就能揍翻九成九的超凡者。即使现在地狱强行撕开一条通往物质界的传送门，她也可以像个稳重无比的石墩般将通道堵上个把月。

　　当然，这里的比喻绝没有半点映射魔王陛下体重的意思。

　　“战舰那边准备好了？”芙蕾低头询问艾文，显出真形后的她字面意思上声若惊雷。

　　只不过，艾文此刻表情却变得微妙起来。金光闪闪的古龙不论怎么看都无比威严，可她将前肢交叠垫在身下的优雅坐姿，却与冬日里摆出农民揣姿态的猫儿格外相似。

　　我怎么会觉得变成龙的芙蕾也挺可爱……

　　用力摇头将奇怪想法甩出脑海，艾文轻咳一声正色道：

　　“恩布拉会负责那边的事务，我有些担心这里的安保力量。再过不久，封印物就会被彻底销毁。如果对方真想做些什么，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确实如此。”芙蕾点点头。

　　忽然，魔王陛下眉头一皱，看向艾文的眼神逐渐锐利起来。

　　“总觉得你似乎在想什么失礼的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年轻泰坦矢口否认，然后抬手探入身旁展开的黑色裂痕，从灵子空间内取出猫猫虫大厨刚做的甜点与盛满红茶的精美茶具。

　　不论是精美的甜点还是热气腾腾的红茶，其制作地点都来自战舰食堂。至于为什么战舰食堂水准堪比米其林十八星（大雾）餐馆，那自然是因为万能的猫猫虫手艺精湛，以及宇宙军传承了海军把大战舰变成旅馆的悠久传统，反正两边都是开船当然可以继承。

　　总之，看到摆满甜品与红茶，阿芙蕾蒂雅立刻将怀疑抛之脑后。一阵强光闪耀，庞大古龙逐渐收拢压缩为少女模样的人形，接着，几下跳跃便落在艾文身旁。

　　目光上下跟随，艾文踢了踢地面，原地塑造出桌子与座椅。阿芙蕾蒂雅则欢呼一声接过足有三层的托盘，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比看到男友来探班还要高兴。

　　嗯，确实是探班无误。看守宝藏对于龙族来说，正是最最传统的工作无疑。

　　万能战舰已经就位，除开原本就轮班值守的大德鲁伊，眼下看守远古封印物的又多出一尊古龙与一头泰坦。很难想象，这种情况下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艾文虽然没有放松警惕，但看到阿芙蕾蒂雅哼着歌先给他满上一杯红茶的样子，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那边，尽管才认识没多久，家教良好的魔王陛下不忘给同样值守的大德鲁伊端去热茶与甜点。习惯性变成小动物模样的大德鲁伊接过热茶，看向两个年轻人的表情逐渐变成标准姨母笑，原本严肃死寂的地下封印所，环境气氛就这样莫名变得轻松起来。

　　什么啊，这里还挺安静的……

　　正当艾文如此想着。

　　轰！地面猛地震颤起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白霜侵袭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艾文摇摇头脸上没有半点惊讶，旁边阿芙蕾蒂雅消灭下午茶的进度也保持匀速。

　　就如同之前所说，如果极端分子与隐藏在更深处妄图引发黑林孽生的堕落德鲁伊有所图谋，战舰发起前疏散市民的时间便是对方最后的机会。

　　至于销毁远古封印物的这项最高绝密情报为何会泄露，难道是因为钓鱼执法？亦或是某些更糟糕的情况……

　　“长歪的枝丫更容易被风吹落，那些家伙还是像往常那样缺乏耐心。”留守的大德鲁伊深深叹了口气。就算已经成为极端分子，甚至堕入更加黑暗的地步，那些人曾经也是德鲁伊的一员，甚至可能是过去的学徒或同伴，而与相熟之人的厮杀，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他感到高兴就是。

　　不过，将完全没有动过的茶杯放下，与此同时，大德鲁伊身形迅速膨胀变大，很快就从宠物规格的小动物化作光肩高就超过十米的庞大白狼。

　　大德鲁伊变化的野兽形态光体积就已超过常规建筑，其体表每根毛发都自末梢闪耀起丝丝缕缕电芒，显然不是普通犬类，而是某种格外强大的魔兽，并且，其毛发下方隐约还能看到寻常犬科生物不具备的鳞甲与其他结构。

　　一般情况下，由于魔力在不同生物体内呈现出独特结构的缘故，绝大多数德鲁伊只能变作种类有限的普通野兽。唯有真正精锐的德鲁伊派系成员，才能通过更为本质深入地观测种间差异，在完全熟悉数个与之相同进化链上的物种后，最终掌握了与魔兽等同的强大形态。

　　毫无疑问，这种形态最主要的用处便是战斗。

　　而在最顶尖的自然法术修行者手中手中，这种变化魔兽的能力还会得到进一步提升。大德鲁伊甚至能融合不同生物特征创造出独一无二的变化形态，那些强大至极的特异合体往往会被冠以荒野半神的尊称。

　　眼下，这位艾文并不熟悉的大德鲁伊已然进入荒野半神形态，其心中决意显然已不容改变。

“感觉如何？”艾文头也不回，看似随意地问道。

　　“不愧是九长老的成员，这种程度即使放在火界天也可以编入机动教导队。”

　　因为正在消灭下午茶的缘故，阿芙蕾蒂雅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但话语中的意思却很清晰，便在估测大德鲁伊的真实战力。

　　考虑到龙族有着帕拉迪亚世界为数不多没有明显断绝的文明传承，再加上身为埃隆德王室第一继承人接受的高强度教育，现任魔王陛下的目光无疑值得信任。

　　至于所谓的天界机动教导队，说白了就是战场救火队，其中每个成员的实力毋庸置疑都称得上精锐，除开真正的战略级强者，他们在火界天战场已经属于战术级单位。

　　至于战略级强者，那便是真正的五阶完备者才能胜任的存在。

　　“哦，听起来就很让人安心呢。”艾文语带深意，脸上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抵达大荒林后，他虽然有计划的收集情报，但终究并非本地人，入手的信息相当残缺。因为自己与阿芙蕾蒂雅的身份，当地德鲁伊们确实给予相当程度礼遇，但那并不代表真正的信任，很多事都是在验证后才得以推进。

　　从虚拟帕拉迪亚中的未来剧情不难看出，极端派系与堕落德鲁伊为引发黑林孽生准备了不下数十年，其中必然有着许多蛛丝马迹值得挖掘。但那无疑需要耗费许多时间，并非初来乍到之人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另外，漫长的拉锯战以及双方纠缠不清的关系，也意味着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极端派系或堕落德鲁伊的一分子，考虑到双方的本质纠纷乃是理念之争，即使德高望重的九位大德鲁伊也不能完全相信。

　　艾文在虚拟帕拉迪亚的潜入游戏中，由于地域原因并没有参与黑林孽生大事件前期部分，等他开着巨神兵和其他众多‘普雷尔’从天而降时，整个大荒林都已化作一木成林的超巨型集团生命体，就连大德鲁伊也只幸存下来三位，其中就包括白猿卡卡罗姆。从已知信息判断，这一位有较高概率值得信任。

　　龙裔有问题，德鲁伊中也有潜伏者，整个大荒林现在看起来就像被阴云笼罩的湖泊，看似清澈的水面上始终倒映着一层灰色。

　　好在，艾文在抓重点方面还算有些心得。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就很擅长猜题，而黑林孽生事件的重点无疑便是缘故封印物本身。所以才拜托阿芙蕾蒂雅亲自据守封印所，安排完舰上事物后，他自己也立刻赶来会合。

　　以艾文现在的实力，加上拥有古龙真形的阿芙蕾蒂雅，就算遭到复数存在的四阶戴冠者同时发起袭击，也能相互配合着确保远古封印物‘增长天·生神躯’不被启动。

　　从已知的信息进行推断，艾文猜想所谓的‘黑林孽生’极可能是堕落德鲁伊通过这台装置，对漫长岁月以来受其影响的整片大荒林进行共感并联，从而达到将如此宽阔范围内各不同物种的生命同时进行扭曲的根本目的。

　　如此一来，只要控制住这台关键装置，大事件‘黑林孽生’便很难彻底爆发。

　　不过，艾文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异变发生后，他体内流淌的魔力便开始加速转动，布置在灵子空间内的魔力积蓄装置光芒之池自深处泛起明亮白光，螺旋形分部的魔力网道与本体桥接通畅，随时可以启动巨神形态。

　　等那位进入荒野半神形态的大德鲁伊转身看向二人，对方眼中闪烁的异样神采立刻证明艾文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望着并不熟悉的大德鲁伊，对方在虚拟帕拉迪亚的世界线中属于九长老中死去的几位，现在看来，事情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为复杂。

　　回忆刚才相互介绍时得知的姓名，年轻的泰坦双手插在口袋中，口中缓缓发出最后的提问。

　　“有什么想说的？文森特阁下。”

　　“无需多言。”大德鲁伊文森特摇了摇头。

　　“无情的白霜会摧毁一切，寂灭后会有新生诞降，这虽然是自然演化的一环，但生命总会挣扎寻找出路，哪怕……”没有多少激动，也没有多少狂热，就像述说着某种既定事实，从大德鲁伊口中流淌出一句宛如叹息的话语。

　　“凛冬将至！”

第一百四十六章 问答无用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白霜究竟是什么，但就现在看来，那东西最先侵蚀的显然是人心。”

　　作为一个局外人，艾文只感觉对方癫得厉害，甚至是那种表面看起来非常冷静，更让旁人感觉不安的癫狂。

　　但他也没打算和敌人相互理解，不论哪个世界的历史过往都表面，在立场截然不同的情况下，最终注定会落到用力量进行‘说服’的环节。

　　只不过，大德鲁伊文森特并没有急着发动攻击，他们的计划显然需要拖延足够长的时间。巧的是，艾文也在等待新罗吉拉斯号完成行星地表歼灭模式的切换。

　　至于那艘万能战舰的安全问题，距离地面数以千计的高度是比魔法护盾更好的防御。

　　随后，他就听大德鲁伊化身的白狼发出低沉平静的声音。

　　“年轻人，自然有着比现存所有文明的历史加起来还要更久远的过去。你知道亿万年前的帕拉迪亚呈现出什么模样吗？”

　　“一颗死寂的石球，或许还有些冰。”艾文耸耸肩，来自泰坦遗留的信息中，让他有幸瞥见不知多少年前还未诞生生命的帕拉迪亚，想来大德鲁伊说的时代应该与之相差不远。

　　“……”文森特一阵沉默，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他表情控制险些出错，就连谨慎摆出战斗架势的阿芙蕾蒂雅都忍不住投来诧异目光。

　　最后，大德鲁伊由衷地长叹一声。

　　“铸造星辰者的后裔果然有着超越凡物的远望。德鲁伊通过与自然的深度链接，再加上不断探索整个世界的过往，才从大地深处以及高山之巅的旧时代痕迹上证实这骇人听闻的真相。”

　　“过誉了。我只是继承些许前人遗产，并不代表自身素质优秀与否。”艾文摇摇头并不认同对方的夸耀，同时心中忍不住腹诽考古学果然容易出岔子，眼前这帮德鲁伊显然就在思想上走了弯路，钻了牛角尖。

　　“些许遗产吗？”文森特此刻表情格外复杂。

　　“那么，阁下更应该明了，被白霜覆盖的世界究竟有多可怕。”大德鲁伊的声音低沉幽静，散发着挥之不去的寒意。

　　“在那个时代，万事万物归于寂静，千亿生灵归于寂灭，就连流水都彻底化作冻结凝固的白霜覆盖大地，整个世界只剩冰冷的石头。”

　　“我明白了，你们认为白霜终究会再次覆盖大地，凛冬派系因此诞生。”听到这，艾文那还不明白极端派的底层逻辑，但这反而让他想要笑出声。

　　亏对方还是自然法术的修习者，浅薄的像个笑话，傲慢的像个小丑。

　　“是，因此必须为那场漫长到看不见终点的凛冬做好准备。当我们的计划彻底完成，大荒林就会变成所有生命最后的庇护所，一个能在有限范围内长期循环的半永久生态圈。”

　　文森特眼中闪过一缕火热的光，显然他对此深信不疑，坚定认为这项计划才是最后的希望与唯一的出路。

　　可这番话换来的，却是一声忍俊不禁的嗤笑以及更不留情的讥讽。

　　“你们在扮什么丑角？”

　　听闻此言，大德鲁伊化作的白狼猛然站起，满嘴的尖锐犬齿都因愤怒而咧开，毛发末端有无数蓝白色电弧炸裂。

　　艾文只是双臂环抱站在原地，整个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历史加起来连一亿年都不到的文明，大自然不在乎，星球更不在乎，哦，你们或许还不清楚什么是星球。”

　　“即使退一万步，如果你们臆想中的无尽长冬真的降临。”

　　“我，艾文·埃里安，铸造星辰者的后裔！也会选择用自己的双手将满是冰冷石头与白霜的世界，再一次变成现在这般繁花似锦的模样！”

　　霎时间，文森特脸上的愤怒凝固了，庞大白狼身上电弧熄灭，这位大德鲁伊此刻看起来居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而始终保持戒备的阿芙蕾蒂雅抬手轻掩嘴唇。魔王大人看向艾文的眼神变得十分，嗯，十分糟糕。

　　对此一无所知的年轻泰坦竖起大拇指，对准身后浸没远古封印物的平静湖泊继续朗声说道：

　　“但这东西，却是真正能毁灭星球的怪物所残留下来的边角料。哪怕只剩一个细胞，也有着威胁整颗星球的潜质。”

　　“这怎么可能？自然生态圈中哪会可能诞生出那种生物？”文森特下意识出言反驳，可随后艾文的话却让他又一次愣在当场。

　　“因为它们是铸造星辰者的死敌，秩序的对立面，混乱无序的具象化。”

　　沉默，长久的沉默，大德鲁伊文森特深呼吸，体表再度泛起电光。

　　“必须承认，我现在相当犹豫。实际上，从听闻阁下身份时就已经有所动摇。”

　　“可是，尊贵的铸造星辰之人，您拥有如雄鹰那般高远的目光，而我们却只是泥土中挣扎的虫豸，纵使拼尽全力也无法想象巨神的雄心壮志与无垠伟力。”

　　巨大白狼四肢利爪深深扣入泥土之中，双目已经被耀眼的雷光完全取代。阿芙蕾蒂雅见状不由眼神一凝，周身随即泛起黄金光芒，眼看就要唤醒古龙真形。

　　艾文却依旧保持站姿，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所以，你们要反抗拥有无垠伟力的我？”

　　“或许吧，毕竟您眼下还不是真正的巨神，对吗？哪怕只是身高方面。”选择背弃大大德鲁伊此刻居然笑了笑，声音也透露着半开玩笑的意味。

　　“确实，我与真正的泰坦还存在天文数字级别的夸张差距。”艾文颇为认真的点点头，同时心中暗自思忖。

　　看样子先前的消息并没有泄露，白猿卡卡罗姆的保密工作相当到位，而且他也对另外几位长老有所怀疑，否则不会在这方面进行保留。

　　正想着，他冲大德鲁伊竖起三根手指。

　　“至于身高方面，如果只是成长到神话中最保守的说法，我大概需要至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