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是育儿保姆,真不是你爹! 第144章

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察合台可汗虚心求教,“那我该如何保证我的荣誉不变质?”

  “关键在于,你为了什么追求荣誉?”

  察合台可汗沉默良久,“我应该追求什么?”

  沃普:“荣誉必须有所依附,种族,文明,祖国,忠诚,帝皇,这些都是荣誉的基石。但任何事做到极致就会变质,倘若以荣誉本身为基石,所谓的荣誉就只是空中楼阁,变质也就是必然。”

  30K的荷鲁斯大叛乱,起因是怀言者被腐化,又进一步腐化荷鲁斯导致的,但他们能够一呼百应的原因也是荣誉。

  他们不认为是自己背叛了帝国,反而认为是帝国背叛了星际战士的荣誉,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

  这就是大阿斯塔特主义。

  甚至在忠诚派里,大阿斯塔特主义也随着战士结社的泛滥而大行其道,白疤甚至因此爆发了叛乱。

  根源可以归结于荣誉二字。

  星际战士军团已经获得了太多的荣誉,他们自满的认为帝国是他们打下来的,可帝皇却没有在议会中给予他们相应的地位,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之所以所有军团里的泰拉裔以忠诚派居多,是因为他们都是从泰拉走出来的,教育他们的是帝皇而非原体。

  而帝皇的教育,就是告诉他们大远征是为了人类文明的复兴而战,这是他们追求荣誉的初衷。

  并且这些战士很多都是曾泰拉统一战争的老兵,他们很清楚帝皇在做什么,帝皇口中的复兴人类文明也绝非虚妄。

  而原体母星裔的星际战士追求荣誉,更多的是为了获得父亲的认可,对于人类文明复兴这一集体利益的依附极低。

  虽然双方都在追求荣誉,但他们追求荣誉的目的截然不同。

  在禁军眼中,正是星际战士对荣誉的病态追求引发了大叛乱,这并非毫无根据的臆测。

  荣誉让星际战士保持忠诚,却也让星际战士走向背叛。

  40K的很多战团之所以变质,也是因为在万年的时间里逐渐变得为了追求荣誉而追求荣誉,许多战团压根不记得星际战士战团建立的初衷,钢铁之手就是最典型的案例。

  这就跟某些极端宗教团体,不记得宗教关于教人向善的教义,只记得不能吃某种肉一样。

  如果片面的理解,甚至可以认为是帝皇没有教育好原体,原体也没有教育好星际战士,这才酿成了几乎毁灭人类文明的灾难!

  由此可见教育的意义!

  在建成人类帝国上,帝皇有不可磨灭的功绩。

  但在建成新时代的原体和星际战士军团上,沃普的贡献也不可或缺!

  “受教了。”察合台可汗微微垂首,“凡事都有不可逾越的红线,这也是一种折中。”

  在沃普教导的所有道理中,察合台可汗最喜欢折中。

  折中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不会错,并且可以及时调整方向。

  沃普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

  虽然察合台可汗只把他视作导师而非父亲,但沃普也不是当爹有瘾。

  察合台可汗的成长便是对他最好的回报,而非原体称呼他为父亲的虚荣。

  如果他是为了让原体开口喊他父亲才教导他们,那他岂不是成了反面教材吗?

  这样的他也配教导原体?

  还不如回家洗洗睡吧!

  这样对帝国的危害最小。

  “可汗!”秦夏纵马疾驰而至,“他们拒绝投降。”

  “那便屠城。”

  察合台可汗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有数十座负隅顽抗的城邦在铁蹄下化为焦土的珠玉在前,又有被俘贵族的谆谆劝诫,他已许久未遇拒绝投降的人了。

  怯薛军如黑色潮水般涌至城外千米处便戛然而止,他们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注视着他们的可汗独自策马冲向那座垂死挣扎的城池。

  “放箭!开火!”城墙上的守将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刹那间,火枪的轰鸣与弓弦的震颤撕破天际,铅弹与箭矢交织成死亡的罗网。

  然而可汗手中的大刀却如同旋转飓风,所有袭来的致命攻击都在这道飓风前粉身碎骨。

  不过须臾,察合台可汗已立于城门之下。

  勒紧的缰绳让战发出嘶鸣,可汗翻身落地,裹挟着万钧之力一拳砸向那厚重的橡木城门。

  “砰!”

  在守军惊恐欲绝的注视中,城门如同脆弱的薄纸般四分五裂。

  飞溅的木屑与烟尘里,一个四米高的巨人身影渐渐清晰,他投下的阴影将整段城墙都笼罩在死亡的寂静中。

  在那一瞬间,士气崩了。

  “我们投降,投降!”

  铁盔与弯刀砸落在石砖上的声响连成一片,士兵们颤抖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但铁蹄的雷鸣已至城门,太迟了。

  “你不能只在输的时候才投降。”

  察合台可汗很讲信誉,说屠城就屠城。

第141章 尔达就是躺赢狗(5K)

  “真是丑陋。”

  莫塔里安伫立在坚韧号的观景台前,冷冰冰的对自己的母星发表了如上评价。

  那颗悬浮在虚空中的橙黄色球体,像是谁遗留在现实宇宙中的一坨大的,莫塔里安本能的嫌弃它。

  他的母星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定是慈父干的,草/你/妈的慈父!”提丰充分发挥了他在C语言方面的天赋,将满腔怒火倾泻而出。

  因为沃普绝不会喜欢这样的世界,所以他们都恨屋及乌。

  母星?

  父亲都不喜欢你,你是什么母星?

  还不如炸了!

  沃普凝视着那颗橙黄色的星球,轻声叹息,“或许在几千年前,她也曾拥有过令人心醉的美丽。”

  人类文明基本都是如此。

  在黄金时代,人类的每一个殖民世界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要么宜居,要么是科技结晶,要么猎奇。

  人类一直都很爱惜泰拉,直到纷争年代以前她都是一颗蓝绿色的美丽星球,火星也是。

  但在短短几千年里,人类就把它变成了一个干涸的怪胎。

  帝皇有能力修复泰拉,但他必须把精力放在军事上面。

  他的时间太少了,改造泰拉的代价也太大了,理性思维也不允许他把宝贵的资源浪费在泰拉上,即便她是人类的母星。

  巴巴鲁斯不一样,她是原体的母星。

  原体不会完全以理性思维来看待,帝皇也会给他的儿子一些偏爱,允许他们的一点小小的任性。

  提丰凝视着他丑陋的母星,声音低沉而坚定:“老师,我们会让她重获新生,我保证!”

  莫塔里安缓缓转过头,垂首望向提丰,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死亡守卫是他的军团,机械神教也是为他而来,所有资源都是因为他才获得的,你到底在以什么立场向父亲作出保证?还抢他的台词!

  莫塔里安声音冰冷:“提丰,你该去做手术了。”

  提丰一下子就沉默了,他喃喃地问:“老师,我会死吗?”

  巴巴鲁斯的死亡守卫此时都在接受星际战士改造手术,但他们中许多人早已超过了征兵的标准年龄限制。

  只是由于他们是原体的战友才获得了这份殊荣,获得了这份可以浪费资源的许可。

  即使明知成年人改造成星际战士的死亡率高得惊人,但巴巴鲁斯的死亡守卫也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一人后悔。

  只有成为星际战士,他们才有继续与莫塔里安同行的资格。

  提丰本该和他们一起接受手术,但他的手术被推迟了。

  沃普用笃定的语气安抚:“不会。”

  提丰黯淡的眸光骤然被希望点亮,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期待,“真的吗?”

  “我骗过你吗?放心吧,你们都不会死。”

  沃普相当自信。

  星际战士改造手术的限制和死亡率都是给凡人看的。

  可提丰是凡人吗?

  能在战锤里有名有姓的,没有一个是凡人!

  沃普就没见有名有姓还能改造手术失败的!

  沃普注视着提丰紧绷的面容,突然轻笑一声:“你在担心你的异形基因?放宽心,人类基因库里比你更异形的人比比皆是。”

  提丰小声问:“真的吗?”

  沃普笑了笑:“当然是真的,如果按照最严格的标准来检测,恐怕人类帝国已经没有人类了。”

  星际战士是帝皇的杰作,但并非人人都有资格改造成星际战士。如果不作任何限制,改造手术的死亡率至少在99%以上。

  而即使年龄限制和基因检测已经筛掉99%的人,新兵改造手术的流程也越来越成熟,死亡率也越来越低,但依然不为零。

  因为30K的人体实在是太奇妙了!

  人与人之间的基因相似度仅有25%,军团正是靠着这25%的原始人类基因序列来筛选有志者。

  然而,这也意味着即使候选人的合格率100%,其符合要求的基因片段也只占25%。

  而剩余75%的基因组中潜藏着无数不可控变量,未被检测的隐性基因突变、表观遗传修饰的异常,甚至一段看似无害的非编码序列,都可能引发植入器官的排异反应或基因种子崩溃。

  30K的人类基因堪称屎山代码,没有程序,全是BUG。

  这种程序还能运行已经是奇迹,程序员就该烧高香了,贸然修改只会导致系统性的屎山崩塌。

  倘若想要解析这75%的基因,也完全是天方夜谭。

  人类基因的包容性强得可怕,里面混杂着大量的异形基因,比如灵族、兽人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已知或未知的异形的基因碎片。

  想要解析这些东拼西凑、强行缝合的基因碎片,时间不允许,技术也不支持。

  有些异形早已灭绝,连原始模板都无处可循。

  就算这些截取的基因片段一开始都是对人类有益的,但不同种族的基因片段互相影响,必然会导致出现各种变异,再加上亚空间污染浑水摸鱼,导致基因变异完全没有规律。

  对比实验的关键是控制变量,可人类基因全是变量,对照组都凑不出来!

  帝皇也不会允许有人将宝贵的时间和资源浪费在这团屎山代码上,因为只要人类成功飞升为灵能种族,人类基因自然会因趋同进化而完成自我净化,到时候全人类都将蜕变成“新人类”。

  任何净化人类基因组的尝试都是浪费资源。

  而星际战士改造手术的本质,是在这团屎山代码里强行植入一套外挂插件,还要保证程序能运行的比以前更流畅。

  站在基因兼容性的角度,阿斯塔特女士的技术水平堪称生物工程学的神迹!

  她设计的基因种子系统仅需25%的基准匹配率就能稳定运行,犹如在人类这座摇摇欲坠的屎山代码上硬生生筑起了一座通天巨塔!

  虽然改造手术有严格的年龄限制,并且星际战士植入的改造器官也含有非人的基因,而人类本身的BUG又太多,导致就连药剂师也往往搞不明白排异反应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但阿斯塔特女士依然无愧于基因之母的美誉,比隔壁原体之母强太多了——阿斯塔特女士得了MVP,尔达就是躺赢狗!

  提丰的担忧完全是不存在的!

  “那,老师……”提丰的声音微微发颤,那双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等我从手术中醒来,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个向来坚毅的战士此刻却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误会他了,他不害怕死亡,手术台上的未知命运也不可怕,他真正恐惧的是醒来后看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