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第149章 嘻嘻，不嘻嘻（5K）
“吾神。”老族长阿尔贝躬身立于门外，“这是您要求我选拔的祭司，她是部族里最年轻，最纯洁，也是最美丽的少女。”
“吾神。”他身后的少女跪伏在地，前额紧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心情忐忑地等待沃普的宣判。
阿尔贝很虔诚，沃普很难蚌。
因为他要教导天使，没时间处理琐事。
而他也不是什么圣人，既然手握权柄就不会故作清高。
所以他随口向老族长提出要一个会做饭和打扫卫生的女人，结果阿尔贝就把他的“祭司”给送上门了。
我只是要一个女仆和厨娘啊，又不是要开淫/趴。
谁允许你擅自加上那么多限定词的？你当我是宙斯啊！
“我不是神！”沃普心很累，他不想重复，却不得不一遍遍重复。
“吾神，”阿尔贝慌忙匍匐在地疯狂磕头，身躯剧烈颤抖着，“可是我们有哪里怠慢了您？”
“这是客观事实，跟你们没关系！”沃普叹气，他深知跟阿尔贝解释不清，“算了，人我收下了。但今后别再称我为神，称呼吾主吧。”
巴卫二人已经够苦了，他们信仰神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掉。
太强硬只会适得其反，只要等原体长大，帝国降临巴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吾主。”阿尔贝终于放下心来，只要神不怪罪他们就行。
沃普挥手示意老族长退下，目光落在仍跪伏在地的少女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卡琳。”
沃普：“起来吧，以后你就住在这儿，负责日常打扫和一日三餐，你可明白？”
“明、明白，吾主。”
卡琳刚直起膝盖，又重新跪了回去。
虽然卡琳身上的限定词很多，但以沃普的眼界，她既比不上多萝西和克劳狄娅，也比不上克劳狄娅的女仆团，甚至比不上米拉和克莱斯特。
但这里巴卫二，不变异的女孩都是美人。
而且，沃普对厨娘的颜值也没什么要求，不伤眼就行。
他又不是天天开淫/趴宙斯，他想开淫/趴早在努凯里亚就开了，论美貌谁比得上克劳狄娅啊！
“不对！”沃普忽然皱眉，“最近怎么总是会想到克劳狄娅，难道是我炫压抑了？”
福格瑞姆轻轻眨了眨紫色的眸子，父亲在想谁？是母亲吗？
不知为何，福格瑞姆记不清母亲的模样。
不对。
福格瑞姆微微偏头，眼中流转着一丝困惑。
他哪来的母亲？
圣吉列斯微微偏头，他的兄弟疑似有点不对劲。
他能够感觉得出来，福格瑞姆似乎比他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但应该不是坏事…吧？
……
“我们今天讲《紫庭哀歌》的故事！”
沃普一拍案木，两位小天使听得聚精会神。
“在混乱的大唐30K，新皇尼斯民统一了诸侯割据的长安。”
“尼斯民生有二十位皇子，还为他的儿子组建了二十支军团，势要一鼓作气收复帝国失落的疆土。”
“且说这第三军团的将军名叫蛇福晋，乃是一位样貌俊美的银发男子。他率领军团南征北战，为大唐收复了大片疆土，在帝国享有崇高的地位与荣誉，与其他兄弟的关系也极佳，因而获得了紫庭凤凰的美誉。”
“二十位兄弟中，与他关系最佳的兄弟是十皇子费麻美。最初，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费麻美认为蛇福晋是个浮夸的绣花枕头，而蛇福晋则把费麻美比作戈尔贡。”
“但他们的关系却在屡次决斗中急剧升温，很快就成了彼此的挚友。他们尽己所能的为彼此打造了一柄神器，蛇福晋为费麻美打造了一柄雷霆锤，而费麻美为蛇福晋准备了一把火焰之剑。”
“某日，帝国出于政治考虑，想要将名为剌人的蛮夷帝国收为附庸。但蛇福晋怒喝一声‘犯大唐疆土者，福必击而破之’！”
“他违背了帝国的意愿，率领军团东征，在付出惨痛伤亡后剿灭了剌人帝国，并在剌人的神庙中缴获了一柄精美雕刻的细剑，上面还镶嵌着一枚紫水晶宝石。”
“蛇福晋将剌人剑视为他最宝贵的战利品，整日贴身佩戴。可他却不知，这剑中寄宿着一只蛊惑人心的恶魔，悲剧也是从此时开始的。”
“蛇福晋是完美主义者，他想让自己变得完美，想让他的军团也变得完美，并时常将他的军团与其他军团作比。这本是良性竞争，无伤大雅。”
“可在剌人剑的低语影响下，蛇福晋变得越来越极端，对完美的追求也越来越病态。最终，在他的另一位好兄弟，十六皇子战帅荷禄山的蛊惑下，蛇福晋背叛了他的父亲。”
“初五，战帅荷禄山召集将士，以诛杀伪帝为名誓师起兵。”
“史称，奉天靖难！”
“荷禄山大叛乱影响之广泛堪称后无来者，前前后后共有九位将军率领他们的军团背叛了帝国。”
“蛇福晋尝试劝降他最好的朋友费麻美，可费麻美却愚忠于伪帝，不听劝诫。还受第七皇子，帝国总管罗磐石之命，试图围剿最初宣布叛乱的三支军团。”
“费麻美对上了蛇福晋，誓要斩杀他的兄弟洗刷耻辱。但剌人剑却趁机控制了蛇福晋的身体，将他的兄弟残忍斩首。”
“从此，蛇福晋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堕落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连和他一同叛乱的兄弟都始料未及。”
“蛇福晋曾是高贵紫庭凤凰，但他仅用了几年就变成了一只扭曲堕落的蛇怪，沉溺于享乐与纵欲。”
“他对军团不管不问，对叛乱也不上心，高不成低不就。但他不在乎，曾经的骄傲早已被他抛诸脑后，他依然追求完美，却不再是追求自我提升，而是追求完美的享乐和纵欲。”
“故事结束了？”
小福格瑞姆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哭腔。
“爸爸，我会变成蛇怪吗？”
原体性格各异，但他们中没有蠢货。
无论是福格瑞姆还是圣吉列斯都听得明白沃普的明示，他说的蛇福晋就是福格瑞姆。
福格瑞姆是原体，但他现在也只是个孩子。
圣吉列斯又把他带坏了，现在动不动就哭。
沃普轻声安抚：“这只是一个警示性的寓言。”
福格瑞姆紧紧攥着沃普的衣袖，“那它会变成现实吗？”
“会，也不会。”沃普捧起福格瑞姆挂着泪珠的小脸，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珠，“寓言是尚未成为现实的未来，但未来有亿万种轨迹。你们会走上怎样的轨迹，取决于你们想成为怎样的人。”
小福格瑞姆低声抽泣，“爸爸，我不想变成蛇怪。”
沃普：“那你应该怎么做？”
小福格瑞姆可怜兮兮地问，“你不会帮我吗？”
沃普轻叹：“我会帮你，但我无法阻止你。”
“那我不要去拿那把剑！”
“只是这样就够吗？”
“我不追求完美了！”
“这只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追求完美本身并没有错。”
“爸爸，那我该怎么办？”
沃普：“我不会给你答案，任何答案都是施加给你的枷锁。枷锁不会永远束缚你，只会变成我们之间的隔阂。所以，你必须寻找自己的路。”
福格瑞姆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万一我找不到怎么办？”
“那我们就做个约定吧，”沃普伸出小拇指，“无论你最终选择哪条路，我都会陪着你。我不是你的引路人，但我永远相信你能找到最好的那条路，这是我的承诺。”
“那我，”福格瑞姆纤细的小指紧紧勾住沃普的拇指，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我也向你承诺，父亲，我不会堕落，绝不！”
“我也承诺。”圣吉列斯也伸出纤细的小拇指，“我会永远保护哥哥的，因为我们是兄弟！”
福格瑞姆瞪着他，要你多管闲事！
圣吉列斯露出甜甜的笑容，嘻嘻。
沃普俯身握住双生子的小手，将他们的掌心紧紧相贴，“你们是兄弟，我希望你们永远记住今天的承诺，永远帮助彼此。”
“所以，”沃普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我们接下来再讲讲《天使之陨》，这是有关第九军团的将军圣酱的故事。”
讲了老三的，肯定要讲老九的，不能厚此薄彼啊！
圣吉列斯的笑容僵住，不嘻嘻。
福格瑞姆笑得很开心，嘻嘻。
“第九军团的将军，圣酱，他的完美足以让他的所有兄弟嫉妒。即便是第三军团的将军，始终追求完美的蛇福晋，也同样自愧弗如。”
福格瑞姆拽着沃普的衣袖轻轻摇晃，声音里带着软糯的抗议，“爸爸，能不能换个名字啊！”
沃普屈指轻弹福格瑞姆的额头，“这只是故事，不要在乎这点细节。”
“在圣酱回归以前，第九军团是帝国最不受欢迎的军团。因为第九军团喜好食人，在血渴发作时他们还会变成敌我不分的嗜血怪物，攻击友军也是常事。”
“在回归时，圣酱向他的子嗣下跪，向他的军团献上了忠诚。他的子嗣因此大受鼓舞，而圣酱将曾经的食尸鬼变成了高贵的天使。”
“然而，血渴的诅咒始终是悬在第九军团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摧毁整支军团。而偏偏，圣酱已经向他的军团宣誓效忠。”
“圣酱是完美的，他不会违背他的誓言。但许多军团战士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血渴，而圣酱也不得不亲手终结他们的生命。”
“第九军团被视为完美的象征，可事实上第九军团并不完美。除了血渴的诅咒，也因为他们的完美是一种伪装。第九军团看似完美，但许多军团战士往往比其他军团更加傲慢。”
“他们蔑视凡人，甚至蔑视其他星际战士和原体，因为他们是‘完美’的。”
福格瑞姆忍不住质疑：“这也能称之为完美？”
“谎言重复一千次就会成为真理，当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完美时，他们自己也会相信这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那圣酱呢？”
“圣酱同样深陷其中，他本人正是‘完美’最大的受害者。无论他能否意识到其中的危险，他都不能否认，因为他背负了太多的期待。”
“当基椰心大叛乱爆发时。”
福格瑞姆举起小手，稚嫩的声音里带着迟疑，“叛徒不是荷禄山吗？”
“这是另一条时间线。在这条时间线里，背叛的不是十六皇子荷禄山，而是十三皇子基勃勃。”
圣吉列斯：“不是基椰心吗？”
“基椰心又名基勃勃。”
“总之，叛乱又发生了，一半的原……”
福格瑞姆突然提醒：“将军。”
“没错，将军。”沃普的手指轻轻穿过福格瑞姆银丝般的发间，小天使像只被顺毛撸的猫儿般眯起紫水晶般的眼眸，“以基椰心为首的一半的将军背叛了尼斯民。这其中最令人心痛的堕落，莫过于第九军团的圣酱。”
圣吉列斯仰起稚嫩的小脸：“因为他的军团？”
“是啊，因为他的军团。”沃普轻叹了一声，“无论是基椰心大叛乱还是荷禄山大叛乱，圣酱都会因他的军团而付出代价。”
“无论在哪一条时间线，为了拯救他的军团，圣酱都甘愿付出任何代价。而不幸的是，拯救军团的方法确实存在，只要向神求救即可。”
“每一位神都愿意回应了他，祂们都许诺圣酱，只要他愿意投效与祂们麾下，祂们便能解除第九军团的诅咒。”
“祂们的确有这种能力，即便不是以圣酱希望的方式。而这一切都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牺牲，只需要圣酱向祂们屈膝。”
“而无论圣酱向谁屈膝，他和第九军团都将万劫不复。”
圣吉列斯轻声问：“父亲，难道他意识不到吗？这样的背叛，根本无法拯救他的军团啊！”
圣酱用自我堕落换来了军团的救赎，可他的军团又怎么会放任圣酱堕落呢？他们只会跟随圣酱一同堕落！
这哪里是什么救赎？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何圣酱会看不明白呢？
沃普：“或许是因为执念吧，他被诅咒困了一辈子，他太想解脱了。”
整个军团，十万子嗣的命运压在他身上，他们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圣酱，可圣酱对此却无能为力。
这种巨大的精神压力持续了上百年，沃普并非在为圣酱开脱，但如果换成他，他早就开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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