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沃普表情严肃，“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信的数字命理学！”
小天使无辜地歪了歪脑袋，“可是，我的兄弟算的不是很准吗？”
确实准，莫塔里安是第七，圣吉列斯是第九，无不证明了数字命理学的精准。
倘若沃普是圣吉列斯，说不定他自己也信了！
沃普沉吟片刻，“但你要这么算的话…好像也确实能这么算。”
纳垢是古亚空间掌管瘟疫和疾病的神，基因疾病也是一种疾病，偏偏拥有最危险基因疾病的军团都是三的倍数，那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假如按照这样的逻辑，那第十二军团和第十八军团也可以归咎于纳垢。
第十二军团的变异是好战和嗜血，第十八军团的变异是具有高突变性，变异有良性也有恶性。
与之相比，军团数字是质数的军团反倒多是良性变异。
第二军团和第十一军团被除名，所以暂时开除出质数。
第三军团是质数的同时又和三有关，有枯萎病，但枯萎病不会无缘无故爆发，必须有诱因。只要没有诱因，他们就是安全的。
第五军团基因种子非常稳定，第十三军团也以稳定和只有良性变异著称。
第七军团的变异是沉默寡言。
十七军团会让人变得痴迷权威，但只要你代表权威，十七军团的忠诚就无可动摇。
十九军团的变异是让人头发变黑皮肤变白，这算不上恶性变异，好处是拥有独一无二的灵能隐身天赋。
沃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然后他就沉默了。
坏了，他好像也开始信数字命理学了！
圣吉列斯扑闪着大眼睛：“爸爸，我说的对吗？”
沃普：“也许只巧合！”
圣吉列斯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作思考状：“那亚空间掌管巧合的神是谁呀？”
沃普又沉默了，是啊，是谁呢？好难猜啊！
就好比他当初捡到福格瑞姆一样，那些灵族既然把福格瑞姆送来，肯定没想坑他。可福格瑞姆降临的位置和圣吉列斯相差极大，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战锤宇宙哪有什么巧合啊？
全是奸奇干的！
跟奸奇一比，色孽和恐虐都显得和蔼可亲了。
起码人家够纯粹！
色孽纯粹好色，恐虐纯粹好砍。
纳垢就算了，祂好屎，太臭了。
福格瑞姆扑闪着紫眸，眼巴巴地问，“我们不是在讨论该怎么统一巴尔吗？”
圣吉列斯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统一世界其实很简单，我总结了四个字，不服就干——谁要是不服从我们的统治，那就把他甘道夫！”
“有道理。”福格瑞姆认真点头，弟弟说得对！
沃普也无法反驳，话糙理不糙吧。
虽然以圣吉列斯的优雅，不应该这么直白，但谁让他腹黑呢？
而且，征服也确实是这么简单。
只要你的拳头够大够快，肯定能把人甘道夫的。
万一有人打死也不服，那也没事，死者为大嘛。
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沃普将阿尔贝送来的地图铺开，“那么，你们准备从哪里开始呢？”
一旦征服开始，他就不会干涉原体，也不会主动给出任何建议，这只会干扰原体的决策。
圣吉列斯和福格瑞姆突然同时抬头，金眸与紫眸在空中交汇，两只稚嫩的小手不约而同地伸出，异口同声：
“这里。”
他们的手指落在同一个位置，那里标注着一个巨大的红×，代表着危险。而在红×上方还有一个倒三角，代表危险来源是变种人。
那里是附近最大的变种人聚居地，猩红裂谷。
福格瑞姆抬头，清脆稚嫩的声音充满威严：“爸爸，请转告阿尔贝族长，请他集结部族的战士，我们要夺回失去的家园！”
“遵命，吾儿。”沃普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忽然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礼。
“遵命，吾兄。”圣吉列斯也学着沃普的姿势单膝跪地，还故意把软糯的童声压的低沉，却偏偏在最后一个音节俏皮的提高音调。
福格瑞姆红温了，“你们在捉弄我！”
沃普保持严肃的表情：“哪有？你不是我的儿子吗？”
“是。”
“那你刚刚是不是在命令我？”
福格瑞姆气得跺脚，“是请求，我明明有说请！”
圣吉列斯一脸天真，“但是请求也可以遵命啊。”
“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福格瑞姆憋红了脸，却说不出威胁的话语。
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威胁，而是不敢威胁。
圣吉列斯金眸眨了眨，“就怎么样？”
“就扯你的脸！”
福格瑞姆恶狠狠的扑上去，双手揪住圣吉列斯的脸颊用力扯。然而圣吉列斯不甘示弱，早有预料的同时揪住福格瑞姆的脸。
“好痛，你怎么在扯我！”
“你又没说我不能反抗！”
“快松手！”
“你先松！”
“我是哥哥！”
“哥哥不应该让着弟弟吗？”
“你不敬长兄！”
“你这爱幼！”
两兄弟滚成一团，用力扯着彼此的脸不肯松手。
沃普可以分开他们，只要他开口就行，但他没有。
两只天使打架，而且是幼年天使，这种场景他一辈子没见过，怎么能打断呢？
等他们长大可就没这种机会了！
决定了，以后一定要让安格隆把这段充满希望的记忆拷贝下来！
第153章 把它打开！（5K）
猩红裂谷，虽然听起来很唬人。
但类似的裂谷巴卫二上比比皆是，这里并非地标性地貌，反而鲜为人知。
但对于阿尔贝和纯血族而言，这片荒芜之地承载着沉重的意义。
数百年前，这里曾是他们的家园。
猩红裂谷的辐射水平较低，也没有太多危险的掠食者，但这里并不适合生存，因为这里还有一群纯血族的天敌——变种人。
真正让猩红裂谷重要的，不是它的地表环境，而是深藏在地下的巨型避难所。这个避难所能够自给自足，生产足够的粮食和水。
几千年前，当毁灭两个世界的灾难爆发时。
纯血族正是依靠这个避难所才幸存下来，并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然而，一千年前，一群变种人攻占了避难所，把纯血族赶了出去。从此，变种人堂而皇之的占据了避难所，反倒是纯血族被迫沦为游牧民族。
圣吉列斯：“但这些都是纯血族的一面之词。”
福格瑞姆敏锐地追问：“你怀疑他们在撒谎？”
圣吉列斯轻轻摇头，“或许不是主观意义上的欺骗。”
纯血族所讲述的历史发生在一千年前，阿尔贝作为纯血族的最年长者也才六十岁，他并非千年前的亲历者。
所谓的真相，实际上也只是经过世代口口相传的古代传说。
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也许真相已经被多次修改。
即使没有被刻意篡改，最初的版本也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
因为任何历史叙述都会不可避免地带有主观色彩，这是历史的本质。
纯血族所讲述的历史，必然对纯血族有利，因此纯血族所谓的真相或许从始至终都是谎言。
所以，即便阿尔贝主观上不存在欺诈，但客观上他也许在用谎言欺骗沃普。
沃普温和地问：“你们为何会认为纯血族的叙述是谎言？”
这个突如其来的疑问让两个小天使陷入了思考，是啊，为什么他们会怀疑纯血族的说辞呢？
是因为他们身为原体与生俱来的洞察力？
还是得益于沃普平日的悉心教导？
这些固然都是原因，但显然并非沃普此刻想要探讨的答案。
福格瑞姆意识到他们可能陷入了思维定式，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本质。
圣吉列斯：“因为变种人？”
福格瑞姆：“这跟变种人有什么关系？”
圣吉列斯：“有关系，而且很大。”
沃普笑着问：“如果把故事的主角从纯血族和变种人，换成纯血族和巴尔火蝎，你们还会质疑纯血族的叙述吗？”
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他们一定不会怀疑，因为没有人会替火蝎伸冤。
在沃普的疑问中，真正的答案也呼之欲出。
福格瑞姆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思索，“因为共情？”
沃普：“没错，共情。”
共情，又称同理心。
这是凡人天生就拥有的人性之一，但人类是相当自私的物种，只有同类才能被共情。
正常人不会去共情犯罪者，因为他们不是同类。
但他们也许会共情犯罪者的其他身份，比如被拖欠工资的工人。
底层人民也不会共情资本家，因为他们不是同类。
但他们也许会共情资本家的其他身份，比如被美的欺压的人民企业家。
放眼银河，帝国会共情那些失落的人类文明所遭受的苦难，但绝对不会与异形共情。
倘若凡人母亲失去了孩子，沃普会流露出真切的哀伤。
但倘若是方舟灵族被灭族，沃普只会拍手称快：好似！
但倘若是曾有恩于沃普的灵族，当她们落难时沃普也会帮一把，这时沃普共情的就不是种族，而是拯救福格瑞姆的恩情。
在巴尔，纯血族不会同情变种人，反过来也一样。
因为纯血族和变种人都不会把彼此当成同类，共情自然是无稽之谈。
变种人会袭击沃普，纯血族会在沃普落难时施以援手，全都可以归结于是否能够与沃普共情。
纯血族从不怀疑他们的叙事是谎言，因为变种人是他们的敌人，没有人会为变种人花生。
帝国也不在乎针对异形的叙事到底是真相还是谎言，无论这些异形是在黑暗科技时代被人类奴役的，还是在黑暗科技时代背叛人类的，他们首先是异形，没有人又会和天生邪恶的异形小鬼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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