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直播通万界,开局吓跑无惨 第35章

作者:沐子休

“咳咳,纯洁……”四枫院夜一差点儿没被口水呛到,“你用这个形容一个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女剑士?”

“……这恐怕是她这辈子最遥远最陌生的词汇吧。”

——

「景元堪堪躲过,却依旧被削去一缕头发。」

「冰寒的剑锋下,他仿佛看到了一场大火……遮天蔽日的大火。」

「那是数百年前,他还是云骑晓卫时所遇见的光景,在倾倒的废墟中,一位曾是云骑的怪物正在火中咆哮。」

「“师父……他不记得我们了。”」

「那时的景元还很年轻,年轻到声音还会发抖。」

「可话音未落,一缕仿佛自天上盗下的月光已然穿过怪物胸膛,一闪而过。」

「怪物的咆哮戛然而止。」

「“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

「伴随着冷清如雪的声音,是一张美丽又冷冽至极的脸。镜流侧身而立,仿佛永远与人保持着距离。」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

「她的言行一如既往,但在师父的眼睛里,景元也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悲伤……与麻木。」

「这种事……师父她一定见过很多很多次了吧?」

「“是……师父。”他就像小时候一样,面对师父的叮嘱,永远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日本,东京。

“一口一个师父……真不错,真是乖巧的学生——可惜我喜欢不那么乖的。”

昂热把雪茄搁在烟灰缸上,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折刀,“武器不太对等,阿贺……你能比天上的这个白发女人做得更快吗?”

“呵呵……”犬山贺认真地看向不远处的昂热,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他的言灵是刹那,在他能达到128倍速的时期,曾号称蛇岐八家中的剑圣。如果他以急速挥舞居合之剑,没有任何对手能看清他的刀。

在对手眼里,他的刀只是微微闪光的空气。

犬山贺年轻时曾听闻过东方古国的剑客传说,那时他才遇到昂热不久。传说剑客们会用漫长的时光去锤炼剑术,从英姿勃发到垂暮之年,穷尽一生,只为抵达人生的极意。

那样的剑……实在是很美。如同诗意般的纯粹,也是诗意般的杀机,寂寞得足以斩断时光。

年轻的犬山贺曾幻想过那种剑术存在,可直到今天……他快要老死,也未曾一见。

不久前,他曾与昂然战斗过一场,那场战斗让他终于抵达人生中极意。

九阶刹那,516倍神速斩。

手中的鬼丸国纲在那一刻终于超过音速,极速带来的空气高频震动还一时割开了昂然肩膀上的皮肤,舞池里铺撒着一层绯色。

516倍神速斩或许能伤到校长,但要想伤不到光幕中的这个女人……想到这里,犬山贺忽然释怀般地笑了。

她的剑法并非居合,而是艺术。是他穷极一生……也想象不到的艺术。

犬山贺闭上了眼睛,年轻时的幻想终于在65年后照见了现实。

“十阶,能做到吗?阿贺?”

昂热吐出一口青烟,一脚踢在犬山贺的沙发脚上,“十阶说不定就能割下她的一缕头发了,你年轻时不是很喜欢闻年轻漂亮女人的头发么?”

“我已经老了,校长。”犬山贺长叹一声,声音嘶哑地说,“您是在为我的下辈子布置功课么?”

「在那之后,又过了许久,景元在幽囚狱中见到了师父。」

「“呃,啊啊——!”阴影中,师父蜷缩着身子瘫坐在地,就连那张冰雪般万年不化的脸庞,也因为痛苦变得扭曲。」

「“堕入魔阴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回去吧,景元,镜流已逝。”」

「听着幽囚狱判官的话,景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师父。」

“最亲近的师父变成了怪物……真可怜啊。”岩柱双手合十,两行眼泪流下。

“但你们没有发现吗?镜流的魔阴身状态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蝴蝶忍发现了盲点,“她的身上好像没有长出树枝之类的东西。”

“确实……莫非她的魔阴身并非肉体的变化,而在精神方面?”蛇柱小芭内忽然说道。

第79章 「动画短片:飞光o三」

仔细一想,镜流的状态好像从最开始就不太对劲。

杀气并不强烈……却无比纯粹。

“不过,陷入魔阴身的镜流如此危险,她又怎么出来了?”甘露寺疑惑道,“看守难道不拦着她吗?”

“……应该根本拦不住吧?”蛇柱小芭内看着光幕中的对着景元疯狂挥剑的白发女人,心有余悸道:“能把一位神明的令使压制到如此程度……越狱,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眼下令蛇柱好奇的是,虽然看得出景元很强,但面对比他剑技更强的师父……他并没有拿出更特殊的手段。

他真的是令使吗?还是说……他在藏招?

小芭内的心里也打上了一个问号。

「现在——」

「“唔!”景元勉强挡住剑气,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后退数十步才缓过来。」

「剑气掠过他的盔甲,击在他身后的楼阁上,顷刻间便将建筑化为粉碎。」

「“哒……哒……”」

「镜流面无表情,只是提着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握紧手中的阵刀,景元眼中闪过一丝悲戚与不舍。」

「师父……」

「待再次睁眼,景元已下定决心,金黄色的眼眸中再无犹豫与迷惘。」

「“再见了……师父,让徒儿以这一式来报答您的授艺之恩吧!”」

「金色的灵光在景元身上浮现,迅速凝聚成一尊手持阵刀的巨大神君。他跟随着景元的动作,也向着镜流一刀斩去!」

意大利,那不勒斯。

七月的街道上简直热得不像话,在太阳的炙烤下,难得让这座旅游之城散发出一种寂静的死意。

在晴朗的青空下,有台无人机在半空中缓缓地飘着,像是政府用于拍摄的机器——只不过无论无人机朝向哪个方向,挂载着的摄像头永远对着天空的光幕。

无人机的翅膀上喷写着【SPW】。

而在不远处的某座山顶别墅内,乔鲁诺·乔巴纳正放下手中的红茶,看向门口的蓝衣男子。

“没关系,米斯达,不用这么戒备。”身为黑帮老大的乔鲁诺刚满16岁,他的声音虽然仍显稚嫩,却通透而响亮,令人情不自禁地信服。

“就在你刚刚从靴子里掏出手枪的功夫,你差点错过了异世界的‘替身使者’的第一次出手。”乔鲁诺换了一副更轻松的语气,“还好我安排无人机全程记录了,你等会儿可以和我一起看。”

“替身使者?那世界真有‘替身’的存在吗?”米斯达把手枪又塞回靴子里,他总是很相信乔鲁诺的话。

“很难解释,你只能自己看。”乔鲁诺用茶勺指了指天上,景元和镜流的战斗仍在继续。

通体金黄的神君宛如神明,伴随着它一刀劈下,天崩地裂,仿佛一切都将化为齑粉。

“这……”

米斯达难以置信地看着天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是替身吗?……如果是的话,那未免也太惊人了。

乔鲁诺同样很吃惊,不过表情却比米斯达冷静得多。

“像是力量型的替身,不过恐怕要比一般替身的射程范围更远。”乔鲁诺稍稍挑起眉,目测了一下距离,双手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斩击的范围恐怕有100米以上,至于速度嘛……”

那个叫镜流的女人没有躲开。

沐浴在神威的刀光中,她没有丝毫反抗,也没有刚才挥剑时的疯狂。相反,在烟消云散前,她嘴角仿佛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乔鲁诺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能躲,还是不愿躲。

“不过比起猜测他是不是替身使者,我更认同另外一个猜想。”

乔鲁诺看着空荡荡的茶杯,以平静地口吻说着:“之前不是猜测这位景元是巡猎的令使么?这个金色的‘替身’可能就是巡猎星神给予他的特权。”

“神明吗?那倒是可以理解。”

说到神明,米斯达不禁露出羡慕的神情,“不过给予一个替身未免也太大方了,真不敢想象如果这家伙被箭刺穿的话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真可惜啊——”乔鲁诺忽然叹气道。

“可惜?”

“嗯,那个叫镜流的女人好像死了。”乔鲁诺遗憾道,“她的剑术很奇妙,很值得学习……虽然学习的话恐怕得利用摄像机减速播放。”

“波鲁那雷夫睡觉时刚好错过了她和景元的对决,我向他推荐时起初他还不信……刚刚我把无人机的录像发给了他,然后他就彻底不说话了。”

——

「画面一转,万里晴空,依旧是景元练剑的那个地方。」

「只是这次,景元已不再是孩童,而是师父,他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小男孩正用尽全力挥舞着长剑。」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小男孩气喘吁吁,手臂微微颤抖,不停地喘息着。」

「景元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是!”小男孩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立刻调整好姿态,准备接下来的训练。」

「但景元忽的笑了:“不过你还太小了,也算不上云骑。”」

「小男孩猛地转过头,正色道:“我也想像将军那样,以后成为留名仙舟的传奇!”」

「景元轻笑一声:“那有什么好的,这一路走来可不轻松啊。”」

「“但将军不也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了?”」

「“……”景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风轻轻地从他们身旁穿过,拨动着树叶,似乎带走了悲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笑起来:“既然这么有斗志,那咱们练练呗?”」

「“好啊!”小男孩顿时兴奋起来,迅速摆好了架势,“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啊啊芙莉莲,我感觉很不妙啊!!”

休塔尔克有些崩溃:“这画面似曾相识啊,感觉不久后就轮到景元魔阴身了,那位少年要亲自动手——”

“好啦。”芙莉莲往休塔尔克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仙舟人动辄就是活几百年,就算景元真有魔阴身的那天,你能活着看到那一幕吗?!”

第80章 八重神子:你这心理疗法……挺要命的呀

“飞光也看完了,还有吗?”陈越在星穹铁道官号里翻了翻,目前该放的都放得差不多了。

刚好外卖也吃完了,是时候继续肝主线了!

……

「画面一转。」

「罗浮仙舟,幽囚狱。」

「一个身披黑色长摆风衣的男子在两个云骑士卒的押送下,缓缓走向光明处。」

「他风衣上刻着彼岸花的图案,披在身后的藏青色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他周身多处绑着绷带,在阴影中显得尤为醒目。」

「正前方,景元负手而立,他的弟子彦卿则独坐一旁,似乎也在等待着他。」

「“彦卿。”」

「“是,将军。”」

「“待会儿,你看清楚这个人。”」

「彦卿诧异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囚犯,不明白这男人为何如此重要,值得将军亲自出面。」

「待男人站定,景元沉声问道:“你记得我吗?”」

「“……记得。”男人十分冷峻地开口,哪怕是在这种场合,他略带嘶哑的声音也没有半点起伏。」

「直至他缓缓抬起头,如雕塑般的面相下,血红的眸子里才透出一丝癫狂:“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