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骰子给我干哪来了 第123章

作者:小电流

  里面那些铜币和银币中露出的一抹金色,让两位壮汉一下子露出了贪婪的表情,地上那个被打的壮汉这时也重新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对着年轻的士兵怒目而视。

  另一位壮汉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我们只是来收债的,具体多少也不清楚,我们老大正好就在附近,要不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问问他。”

  说完,两位壮汉便回头离开了。

  对于这位年轻人的这种圣母行为,晴风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只是在等待的时候,把鲁莎卡交代的东西交给了屋内的母女,说明了一下东西的由来,给她们报了个来自老约翰的平安后,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后面的事情也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年轻的士兵等来的不仅仅是十来个暴徒,还有几根从暗处飞来的弩箭,他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给射中腹部后立刻就倒地了。

  屋内的晴风反应很快,迅速把他拖回了屋子内,然后当机立断地拔出了信号弹发射后冲了出去,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弯腰躲开了一击流星锤,拨挡掉两根飞来的木箭后,用一击迅速的心脏直刺,直接杀死了一个冲过来时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胸口更是空门大开的敌人。

  毕竟对于晴风来说,这群混混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他本打算用这种方式以儆效尤起,到威慑作用,逼对面退去,却不曾想对方是硬茬子,老大更是心狠手辣,在他攻击的时候下令射击屋内,逼他二选一。

  屋内只能说是家徒四壁,大门又损坏了,墙上还破了洞,没有什么好的掩体。

  年轻士兵为了保护身后的母女,手臂处又中一箭,无奈之下晴风只能退守大门口,尽可能地挑落飞来的箭矢,还得躲避对方随意乱挥,靠着手长优势砸过来的流星锤。

  他坚持了大约半小时才等到了鲁莎卡这边的支援,看上去狼狈,实际上把身上的箭头一拔后,也没有飙血,看上去也是轻伤,甚至伤口愈合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转眼就就冒着丝丝白烟后结疤了。

  晴风瞥了眼鲁莎卡和萨尼铁塔,见两位好像没有在意这边,便松了口气,扯了块布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的破洞给挡住了。

  ————

  把事情过程全部交代完后,那些混混们顿时对着鲁莎卡砰砰磕头,哭道:“我......我们也只是鬼迷心窍,一时被金钱蒙了心,求各位大人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保证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你们之前说自己是兄弟会的手下?”

  “那都是老大自己吹的,我们只是收一点保护费,偶尔会给黑街那边的送一些还不起钱的人而已,我们何德何能加入兄弟会啊!”

  鲁莎卡眉头一皱,拔出背后的大剑,作势就要挨个点名杀了:“留这种害虫在世上也只能把米吃贵!”

  其中几个胆子小的家伙,便随着这句夹杂着强而有力的杀气的话语和鲁莎卡的动作,悄然地失禁了。

  萨尼铁塔拦住了他:“先关起来,审清楚再决定。”

  鲁莎卡:(为啥?这群恶人全部杀完可能会有错杀的,但是杀一个放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萨尼铁塔:(倘若对方只是犯错就要被处以死刑的话,只会造就更多的极端犯人,他们会想既然我打人是死刑,杀人也是死刑,杀一百个人还是死刑,那我为什么不去杀一百个人再被处死,还能落下个传奇名声呢?这便是为什么地球上一些大国宣判死刑后,往往需要经过几道严格的确认流程,就是因为死刑一旦被滥用了,那么它反而会失去它本身的威慑意义。)

  鲁莎卡:(靠,你在这个时候扯法律也太扯了,咱们现在又不是在地球,我都穿越到这个破地方了,见到这群欺软怕硬之辈,我有能力却不杀他们,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萨尼铁塔:(这母女的屋子这么破,老老约翰一个人来翻修,他没有这个力气的本领,请人来翻修,他没这个钱,倘若让我们的士兵来帮他修,又白白浪费人手。但这群家伙有力气,为什么不让他们用余生来给千千万万个她们修建屋子呢?

  这群恶徒死了,那些受害人的未来也不会变好。而他们如果活着,只要我们也存在一天,就可以用武力手段,强制让他们做一些弥补受害人的事情,这就是我们这些暴力机关存在的意义。)

  鲁莎卡想了想,觉得兄弟后面说的听上去很有道理,仔细想想,如果是玩游戏的话,他肯定直接就动手杀了。

  但现实就是,这群穷苦的民众并不会随着这次战斗结束,这一小章节结束后从此从这个剧本故事所诞生的小场景中消失了,他们依旧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并且努力艰难地活下去,自己下次再来时,也会再次看到他们。

  作为领主的自己虽然只是一个穿越者,目前也没什么实力去给世界创造什么新规则,即便如此,他也想尽一份微薄的力量来让自己问心无愧,哪怕是作为一个玩家来说,这也是对自己身份的尊重。

  行吧,就按兄弟说的做吧,如果真有遇到十恶不赦的,哪怕还没到上辈子的死刑标准的,杀了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是领主嘛,稍稍过激一丢丢还是可以的吧。

  鲁莎卡:(我都已经干到侯爵了,这总得让我来点特权吧!)

  萨尼铁塔:(好好好,保证让你开心满意的,行了吧。)

  鲁莎卡:(嘿嘿,那还差不多。)

  鲁莎卡便对着骑兵下令道:“那就按他说的做,把他们关起来,之后再审。”

  “遵命。”骑兵们把他们栓在马身上,用鞭子抽他们道:“还不快起来!跟我们走!”

  跟在边上一直没找到机会出声的索迪斯见此情景,见缝插针地说道:“领主大人,加工厂里面有专门的地窖,原本建来是打算放酒的,但是刚建成后发现那地方漏风便放弃了,那里面可以关不少犯人!就把这群混蛋带过去吧!”

  “行,那你找人给我的士兵带路就行。”

  “放心把领主大人,这边待会儿我会叫人来收拾干净的。”索迪斯指的当然是尸体。

  “军用手弩,这是我们的货吧?”萨尼铁塔捡起了被丢在地上的手弩,看向了索迪斯:“你们丢的是这玩意儿?”

  索迪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地:“什么?!这天杀的启恒飞竟然敢卖这个!大人,我真不清楚竟然是这种东西,不然我们肯定早就带人去把对面端了!”

  “现在抓也不迟。”萨尼铁塔把手弩交给了边上的士兵:“带他们走吧。”

  那群已经吓得快失禁的混混知道是萨尼铁塔救了他们的命,便冲着萨尼铁塔磕头喊道:“谢谢大人开恩,谢谢大人开恩。”

  这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那对母女的千恩万谢鲁莎卡也没心思听,既然提到了黑街,他突然想起克劳恩之前是不是说那边有个骑士来着,便开口问道:“索迪斯,你们口中的黑街在哪呢?”

  索迪斯一听便在心中暗道坏事儿了,急忙陪着笑说道:“亚当现在已经带人去整顿了,快的话今晚估计就能传来好消息,那边到时候就不复存在了。”

  鲁莎卡:“那边是不欢迎我吗?”

  索迪斯:“您也是知道的,待在那里的都是些无法无天的亡命徒,像您这样正直的大骑士老爷,实在不适合那种肮脏的环境。”

  鲁莎卡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了身上带着的徽章:“少说废话,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索迪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当然没问题,我这就给您带路。”

  ————

  一跨过这条泥泞的小路,映入眼帘的巷子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阴暗,潮湿,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腐烂臭味,各种垃圾随意地被丢弃在街道边上,有些地方的两边故意被堆砌了砖块瓦砾,狭窄到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再往里走几步,就能看到几具尸体躺在巷子里,大多是被手弩打中要害,亦或者是被武器一击毙命,地上还散落着铁钉和断裂的绊锁,随处都可以看见一些简易而危险的陷阱。

  鲁莎卡现在走在队伍前面,有时会故意踩掉几个被他发现位置的老鼠夹子或者陷阱,反正也不掉血,懒得喊了,算是用脸排雷。

  萨尼铁塔跟在后面,士兵们则是下了马也跟着走了进来,只有俩精灵比较高调,喜欢站在墙上跑,精灵可能都这副德行,看到能站的高地就一定要站上去,不然浑身难受。

  偶尔还有几个奄奄一息的家伙趴在雪堆里,没等鲁莎卡做好决定要不要救呢,菲妮克斯直接就跑过去,蹲下身子看了看他们身上有没有辨识的标识,没有的话就用阴影包裹匕首,一人脖子上来一刀给补了。

  鲁莎卡有仔细观察过菲妮克斯,发现她无论是战斗还是补刀,每次都会用暗影女士的力量包裹武器后再动手,通常对于玩家来说,或者哪怕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土著来说,补刀这种行为一般用平A就行了,所以她这种行为看上去有点奇怪。

  鲁莎卡归结于可能是为了信仰的某种仪式感,不过她干这种事儿,他就当做没看到,不跟兄弟说,就当无事发生。

  亚当做事还是很果断的,根据沿途的尸体来看,他在这几个小时内已经带人一路打到了黑街的深处,这才导致一行人沿途一个扒手和流浪汉都没有被撞见,一路很顺利地穿过了这巷子。

  穿过这些错综复杂的小巷子后,最终会汇聚到一条真正的宽敞的“黑街”,路上有着衣不蔽体拉客的流莺,也有面红脖子粗的酒鬼,当然这些也只是最表面的阴暗而已,真正要说犯罪天堂的地方,还得是兄弟会开办的地下黄赌场所。

  索迪斯非常驾轻就熟地带着队伍走到了看似像是一家餐馆的地方,然而看到里面一片狼藉,除了门口几具保安的尸体,还有一些躺在店里不知生死的贫民外,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他愣了愣,便对鲁莎卡汇报道:“亚当应该已经把这边给处理掉了,我带您去下一个地方。”

  鲁莎卡:“你直接带我去对面总部。”

  索迪斯犹豫着说道:“兄弟会非常狡猾,每个月都会更换总部的地点,这条黑街地形又非常复杂......”

  鲁莎卡:“唉,菲妮克斯,麻烦你帮这位索迪斯主管回忆回忆。”

  菲妮克斯点了点头,掏出了索迪斯送她的匕首,眼神中透露着几分让两位精灵有点腿软的凶芒,缓缓朝着他走来。

  索迪斯不觉得鲁莎卡是在开玩笑,这货至今打了那么多仗,杀了那么多人,更何况边上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菲林族,一辈子要么在暗杀别人,要么死于暗杀的冷血兽人,这可不兴当作是开玩笑的主:“慢着慢着,我想起来了,这个月应该是在那个黑市的地方,我带您去!”

  鲁莎卡:(猫猫真好用啊,这比什么增强记忆药管用多了。)

  萨尼铁塔:(你这货还没破誓真是没道理啊。)

第185章 泰斯特大整顿(5)

  这次总算是没有扑个空,鲁莎卡一群十几个人跟着索迪斯走到的时候,就听到面前的那栋看上去还挺宽敞气派的建筑物里,明显传来了打斗声。

  走进去一看,亚当正孤身一人在和对方周旋,手上的战锤挥舞得虎虎生风,然而对方人多势众,手里又有不少重兵器,三四个人围着他一个人打。

  他的双脚被缠绕上了锁链,身上也被几根钩锁枪所打中,固定在了大厅的承重柱上,在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即使身披重甲,也难免会顾首不顾尾地挨上对面几下狠的。

  对方的首领甚至都没出手,只是就像这样把他拴着打,也没有往死里下死手的意思,只是靠着这种手段,反复折磨后者的精神,要给他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鲁莎卡一行人闯入进去后,对方坐在大厅正对面主位上的那位同样身披重甲的男子便抬起了手,围着亚当的那几个人便向后退去,而周围那些握着手弩的人,齐刷刷地把弩箭对准了鲁莎卡。

  周围的士兵和晴风迅速把鲁莎卡给围护了起来,也掏出了随身带着的手弩对准周围,俩精灵则是上了房顶踢开了瓦片,打算来个居高临下的射击。

  索迪斯和萨尼铁塔没进门。

  鲁莎卡直接拔出了大剑和盾牌,对门口的萨尼铁塔说道:“我靠,他们拿弩瞄我,这肯定是造反啊!”

  萨尼铁塔都懒得理他,而是对着里面的亚当问道:“其他人呢?”

  亚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回答时,只见坐在大厅正中央的男子站了起来,缓缓回答道:“我放了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跑了,那都是些被迫给你们这群当权者当狗的苦命人,没必要赶尽杀绝,你说是吧?珠泪领主。”

  鲁莎卡还挺意外的,这一路上泰斯特小镇很多人都没认出他,没想到这家伙倒是挺识货的,让他暂时压下了动手的念头,转而先打算和对方聊上两句:“你就是这个皮特科兄弟会的首领?”

  索迪斯在门口喊道:“他就是血手.里诺。”

  那位重甲骑士点了点头,很坦然地承认道:“没错,是我。”

  鲁莎卡便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也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里诺淡然地回答道:“我当然知道,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回货,我当然愿意立刻让弟兄们还给你,但你又如何保证自己想要的只是货,而不是我们的命呢?”

  鲁莎卡愣住了,很莫名其妙地回答道:“你这家伙还蛮自作多情的,我啥时候说过不要你的命了?”

  他这句话说完以后,在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随后就把对面的人的怒火点燃了,周围那些暴徒们纷纷嚷嚷着要动手杀了鲁莎卡,还小镇一个太平。

  “大人,这作恶多端的狗领主就在这里,他身边现在只有这么点人,我们的人数可是他的三倍多,就趁现在动手把他杀了!”

  “对!杀了他以后,再去把镇长和该死的商会一起干掉分钱!”

  “这群家伙贪了那么多钱却可以高枕无忧,我们每天朝不保夕地过日子却还要被他威胁,和他拼了!”

  鲁莎卡纳了闷了,这都什么白眼狼?没自己这一路辛苦打拼后在这里建加工厂,你们估计还在给隔壁罗帕领交居住税或者被丢去山里挖矿呢。

  里诺缓缓起身,对着鲁莎卡说道:“珠泪领主,我知道你是一位圣骑士,倘若你的心中还有一点信仰的话,就请你看着我身边的这群人。”

  他指了指一位独眼的老人:“这位的眼睛,是之前给沃德集团工作时伤到的,他们只是拿一点小钱就打发了他走,没有地方愿意招揽他,在走投无路快要饿死的情况下,是我给了他一口吃的,让他加入了兄弟会。”

  接着,他又一指边上另一位女性:“这一位,同样也是丈夫因为工伤死亡后,得到的钱却被窃贼所偷,那些拿着俸禄的无能卫兵,根本抓不住贼人,只会推脱说正在找了,而那位镇长也只会收税,根本不懂体恤穷人。

  但一日三餐和生计并不能一拖再拖,为了孩子不被饿死,只能去卖身,是我把她救了出来,带到了黑街里,她的孩子如今就在这附近的餐馆里,我给了他一份洗碗活,让他能够吃饱饭,而就在刚才,那个餐馆却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紧接着他指了指边上一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少年:“他的父母都是被沃德集团的债务逼死的,我把他收留到了兄弟会,如果没有我的话,他的命运就只剩下被抓去进行无休无止的伐木工作,等哪天他干不动了,就会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被丢在黑街里。”

  他接着伸手指了周围一圈人:“还有他,他,他们所有人,哪一个不是我们兄弟会从濒死边缘救下来的?我虽然是一位并不光荣的骑士,我承认我并不敢面对残酷的战场,所以才来了这边,选择尽我的一份微薄之力去拯救他们,珠泪领主,他们只是想活着,有一口面包吃,有一份工作做,这也有错吗?”

  鲁莎卡听完收起了大剑和盾牌,虽然周围的士兵都面色凝重,但他心里却乐开了花:“如果是法师阁下来说的话,那肯定是都有罪的,毕竟生命权最大嘛。

  但我这人呢,比较灵活,我觉得其实咱们可以宽容一点,如果现在两个人面前有一块面包,不吃就会饿死,那么为了抢夺这块面包而杀死另一个人的罪行,我可以宽恕。”

  里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是因为利用完以后,就想要除掉我们这些你所见不得人的污点,维持你在外面那光辉的形象么?”

  鲁莎卡摇了摇头:“不啊,但是如果有两块面包,因为你想多吃一块而去杀了人,那你就是有罪的。你敢发誓说这边每一个人都是自愿加入兄弟会,或者说自愿加入黑街的吗?不会吧?我承认你建立兄弟会的初衷可能真的是有在出于这种好的目的,但是至少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了。

  现在的你,只是在单纯地把他们经历过的苦难,复制给其他那些无辜的人,从而满足你的虚荣心而已。倘若你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是为了走投无路的人想要反抗我的话,那你和我聊那么多干嘛,直接动手不显得你更有决心?你怕死,就说明你不舍得你现在的地位了。”

  里诺叹息一声,缓缓走下椅子,让周围的人把武器放下后,来到了鲁莎卡的面前:“珠泪领主,纵使你有千万种解释,你也无法否认黑街的一切都是你所造就的,倘若你也能像治理白银城那样对小镇上心的话,黑街和兄弟会本身就不会存在。

  是你对我们这些底层的漠视造就了我,而我也会用生命来为他们捍卫最基本的尊严。”

  里诺当着鲁莎卡的面,摘下了自己的手套,丢了过去:“这里的场景,会被孪生水晶记录下来,投影到黑街的各处,如果你还认可你自己的身份和荣誉的话,我想要以骑士的身份,向你发起一场神圣的决斗。如果我赢了,请你放过我们所有人。如果我输了,我也恳请你能放过无辜的他们。”

  萨尼铁塔:(这家伙有点意思,他明知道你出现在这里的一刻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却利用了你的身份特性,裹挟所有泰斯特小镇底层人的立场向你施压,用决斗堵住你的嘴,意图逼迫你认输。如果你输了,你还能落下一个“被唤醒良知,放过了他们”的好名声,但如果你赢了把他杀了,势必会名誉受损。)

  鲁莎卡:(这家伙心眼子真多。)

  萨尼铁塔:(还有就是,孪生水晶是战略级别的物资,他手里有这东西本身就很不正常,我很怀疑这货应该是隔壁派过来搞破坏的间谍之类的,有没有信心说赢他?)

  鲁莎卡:(呵呵,论胡搅蛮缠,在21世纪电子竞技中成功守护了赛博父母整整6年的我,不会输。)

  萨尼铁塔:(好,很有精神!请开始你的表演。)

  鲁莎卡接过了手套,笑道:“我当然可以接受你的决斗,决斗前双方也有准备时间,我先来给各位讲个故事吧,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废话太多,想要在这场光明正大的决斗上偷袭我也无所谓的,毕竟我们实力悬殊,我允许你为了活下去而采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就如同我刚刚说的,我接受你为了一块面包选择杀了我。”

  鲁莎卡这以退为进把话都说死了,里诺为了占据大义一边,也不能再提前动手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对黑街所有人的道歉么?”

  鲁卡莎缓缓道:“曾经有一个犯人走投无路,失手杀了人后畏罪潜逃,而敬业的卫兵们,花了10年才抓到他,你知道他被抓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吗?他不仅没有痛哭流涕地悔改,也没有被抓捕的懊悔,而是非常高兴地,甚至还对那些卫兵说‘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抓到我,你知道这十年里,我每天晚上睡觉都在做梦被抓,一天安稳觉也睡不着,一顿好饭也吃不下,每天备受折磨,谢谢各位终于抓到了我,我也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像这种人,他躲了10年,但被捕后,大家无论怎么诅咒他,怒斥他,他都以笑脸回报,仿佛对他来说,被抓是一种救赎和解脱一般,这样无疑是不公平的。

  面对这种情况,裁判长非常自信地表示自己可以解决,在裁判庭上,那位犯人再次说了这通同样的话语企图引起共鸣和同情,顺便宣布自己的精神胜利时,裁判长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崩溃了。

  他说‘既然如此,我们已经给了你10年赎罪的时间和机会,你为什么却没有去自首?所以你所遭受的一切苦难,包括你未来会受到的所有惩罚,都是你活该,记住,没有人会同情你过去遭遇的一切,你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

  里诺皱了皱眉头:“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

  鲁莎卡:“我想说的是,既然你们这两年已经走投无路了,你们觉得是我的管理不当导致了大家不加入兄弟会,不去违法犯罪就无法生存下去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抗议呢?这几年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来白银城抗议的人,也没收到过哪怕一封匿名抗议信。

  就算是如今你们已经丰衣足食了,甚至富有余力去抢劫我的货,给那些贫民借钱,然后强迫他们来黑街为你们卖命抵债,你们也不愿意写个信来找我,为昔日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去提出诉求。我是看不出来你有哪怕一点想要改变这里的念头,你只是在自我感动。”

  里诺冷笑道:“呵呵,珠泪领主,你一个高高在上的领主,每天在白银城里衣食无忧,享受着神国一般的生活,又怎么会听取我们这些底层的意见?怕不是连进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手下的走狗们轰出去或者关进大牢了吧!”

  鲁莎卡笑了:“很好,照你这么说,你们虽然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是我的无能铸就了你们,但实际上打心底地却从没有相信过我会拯救你们。

  你们一边嚷嚷着快要饿死了,却宁可拿把尖刀去捅杀边上那些只有一口面包的人,通过抢走他手里沾血的面包来试图证明自己有多无奈,却也不曾尝试去隔壁的餐厅找店长一口饭吃,问问他有没有一份工作可以做。”

  鲁莎卡顿了顿,摊了摊手,笑道:“那你们因此被抓,不是和我故事中的那个犯人一样,自己活该嘛?你现在一切骂我的话,其实都在骂你自己这些年来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