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骰子给我干哪来了 第15章

作者:小电流

  这里鲁莎卡想着反正谈判总会失败的,不如趁机玩个烂梗,站起来拍一下桌子,然后指着对方喊一句“你知道珠泪的泪是谁流下来的吗?”,但他刚把这个自认为天才般的想法告诉了萨尼铁塔后,萨尼铁塔连咀嚼饼干的嘴都停了下来。

  萨尼铁塔想了很久,最后只在频道内给鲁卡莎说了五个字:(我劝你善良)

  “幸会,罗帕领主。”鲁莎卡微笑着举起酒杯回敬道:“我也是刚上任不久,只能说是稚嫩和冲动,和您差远了,又哪能称得上英雄?”

  两边打了个招呼,互相虚情假意地夸一句后,就坐了下来,不得不说贵族的表面功夫都不错,即便已经是这样水火不容的关系,罗帕领主竟然还能摆出一副和和气气地样子,让鲁莎卡都感觉佩服。

  你问鲁莎卡自己为什么也能如此和和气气?毕竟他是穿越者,什么家族啊,荣誉啊之类的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分量,更不会因为罗帕领常年欺压珠泪领而感到愤怒和耻辱,罗帕领和珠泪领是世仇不假,而这个设定对鲁莎卡来说根本不重要,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下一个打的怪是谁而已。

  上一秒卖笑下一秒抽刀,玩家就是这样一种混沌生物。

  康斯纳特子爵是在贵族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两人的表现在他看来也是习以为常,不过在他预料中,鲁莎卡这种臭脾气的乡巴佬,见面应该会给罗帕领主一个下马威,结果倒是没有,让他准备好的说词用不上了,在心中稍稍对鲁莎卡这个滚刀肉高看了一眼。

  “很感谢两位今天能卖我这个老家伙三分薄面,一起和和气气地坐在这张桌子两边进行友好的交流,签署和平协议。”

  罗帕领主咽下了口中的菜后,缓缓道:“和平?就在前不久,凯特商会向我发来投诉,说珠泪领擅自侵占了我们罗帕领的土地,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利益损失,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珠泪领主拜访您之后的,不知道珠泪领主您怎么解释?”

  鲁莎卡:(哎呀终于来了,看好了啊,你知道我们珠泪的泪......)

  萨尼铁塔:(给我憋着!继续扯皮。)

  鲁莎卡:(我不会啊,话都到这儿了,难不成要我给他砰砰砰磕几个?)

  萨尼铁塔:(five,照我说的念。)

  只见鲁莎卡语气平稳,毫无情感地捧读道:“哦,是吗,我在家里的领土地图上明明看到,这泰斯特矿山是珠泪领和罗帕领各占有一半的,是凯特商会未经允许擅自开发我们珠泪领的土地,但是我比较大度,念在我是新上任的份上,就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批准他们和我们珠泪领合作开发矿山了,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罗帕领主倒是没有露出自己的敌意和愤怒,他的表情和之前一样,只是把目光看向了康斯纳特子爵,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前你的父亲签订矿山转让协议的时候,是在子爵见证下完成的,我可能是会记错,但我相信英明的子爵一定会有一个更公平客观的判断,您觉得呢?”

  鲁莎卡顿了顿,然后捧读道:“子爵大人,我当然不会质疑您的判断,不过我想说的一点是,凡人不会永远正确,而天上的神明并没有审判我。”

  言下之意很明显,我确实是得看你脸色行事,你说不是我的我也得咬牙认了。

  但是,你敢主动质疑神明的决断吗?

  康斯纳特子爵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和不快,但他掩饰的很好,在心神动摇的瞬间拿起餐巾擦嘴,顺势闭上了眼睛,等再睁眼时,一切的情绪都已经被隐藏到了心底:“今日我请二位来主要是为了协商和平的事宜,我不希望这些对物质上蝇头小利的争夺,会影响到这次会议的目的,握手言和才是对利益进行交流交换的基本条件。”

  他巧妙的用话术回避了矿山的问题,萨尼铁塔和罗帕领主都知道这件事在今天只能被迫翻篇了,两边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由萨尼铁塔带头,转进了另一个话题:

  “子爵大人,我既然坐在这里,一定是为了和平而来的,我也很希望我们两家的世仇能够在我们这代终结。”鲁莎卡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按照萨尼铁塔说的那样,表现得陈恳一点。

  鲁莎卡:(话说陈恳是什么表现?我又不是戏剧学院学演戏的。)

  萨尼铁塔:(双目直视对方,语气平稳一点,然后拿出你平时求老师给你加平时分的态度。)

  事实证明,有例子确实不一样,鲁莎卡感觉自己这语气别说陈恳了,恳求都能沾上一点了。

  罗帕男爵和康斯纳特子爵都没说话,因为他们很清楚鲁莎卡这句话后面会跟一个但是。

  贵族只有在互相说垃圾话的时候才会保持一种语境,但凡谈正事的时候,前半句话都是反话,比如他夸你,那这句话后半句肯定是为了损你;如果他哭惨哭弱,那后半句话一定是为了咬你一口肉;反倒是如果他前面说的气势汹汹,那后面才是真正准备给对方找台阶下。

  鲁莎卡:“但是,我觉得和平的基础条件是对彼此的信任,我其实就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罗帕领主这么执意要拿下我们珠泪领?”

第23章 第二幕

  面对鲁莎卡这种开门见山直击要害的提问,罗帕领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茫然,而是像萨尼铁塔预想中的那样,哼笑一声,开口说道:“今天在康斯纳特子爵的见证下,隔墙也没有耳朵,我就开诚布公来说。我们罗帕家族与你们珠泪家族是世仇,我想灭了珠泪家族,这很奇怪吗?我想如果给前珠泪领主一个机会,他也一定会选择灭掉我们罗帕家族的。”

  鲁莎卡把原话复制了一遍发给了萨尼铁塔。

  萨尼铁塔喝了口奶茶,微微皱眉:(这下麻烦了,这老登宁可认下灭珠泪门的罪行,也不肯说真正的原因,这背后恐怕不简单啊,难不成珠泪领里真有俱舍怒威的力量?)

  鲁莎卡:(啊?哥们儿你玩游戏王玩多了?)

  萨尼铁塔:(你个取鲁莎卡名字的家伙好意思说我?)

  鲁莎卡:(快别说这些了,那我现在该说什么?他都已经这样了,我总不能回答一个“哦”吧?)

  萨尼铁塔:(那你就表达一下你的不满呗。)

  鲁莎卡:(你知道珠泪的泪......)

  萨尼铁塔:(请问一下,您还有更好的烂梗吗?)

  鲁莎卡:(你好,有的。你知道吗,我从八岁那年就开始堆墓,那时我的妈妈就告诉我,没关系的,梅洛人鱼,你想堆多少就堆多少咯,因为你是我水仙女人鱼的女儿。来,我和你打个赌,赢,我让你玩你的回合,输,我做米德拉什让你们全部动不了。现在环境这么讨厌我,我猜,对面卡组里一定带了很多控墓卡。翻开一看是白银城,然后说一句:“我不吃炸手”,咔咔就把对面杀了。)

  萨尼铁塔:(我允许你玩梗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好吗?)

  于是鲁莎卡只能撇了撇嘴,对着罗帕领主说道:“那我倒是很好奇,既然你对我们珠泪家族的意见这么大,你又怎么能忍心和我们签下和平协议?”

  罗帕领主回答道:“首先,你和珠泪家实际上只有血缘关系,我对你本身并没有那么大仇恨。其次,我年事已高,已经没了年轻气盛时的狠劲,只想让家族稳定地走下去。最后,别忘了,我们两家是在康斯纳特子爵领上,子爵大人也不希望我们长期的敌对,对吧?”

  康斯纳特子爵点了点头:“如果你们两家愿意拿出诚意,我自然乐于做这个和平的见证人。”

  鲁莎卡点了点头,照着萨尼铁塔的话说道:“没问题,要说诚意,那我可是大大滴有,不过在签订协议前,我只有一个条件,来看看他的诚意。”

  罗帕领主打了个预防针:“什么条件?如果是关于矿山的话,既然子爵大人已经开口了,我可以拿出我的诚意,不再对此追究。但如果你想更进一步,想获得珠泪家族曾经没有过的东西,那恐怕不太合规矩。”

  鲁莎卡笑道:“当然不是,您多虑了,我要的不是什么物质上的东西,只是要你一个态度。”

  罗帕领主:“哦?你说。”

  鲁莎卡:“我要你亲自来我们珠泪领的领地小镇上,为自己这几年压迫他们的行为忏悔,向我的领民进行一场公开道歉。”

  这句话说完,别说是罗帕领主,就连康斯纳特子爵都不禁皱起了眉头:“鲁莎卡男爵,你这个要求是否有些过分了?”

  鲁莎卡摇了摇头:“我一分钱也没有要,诚如您刚才所说的,我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而已。”

  罗帕领主压着怒意,沉声说道:“珠泪领主,那如果我也要你在我儿子的墓碑前跪着道歉,你也会照做么?”

  鲁莎卡放下刀叉筷子,一摊手,不用萨尼铁塔来教,他爽朗地笑道:“完全没问题啊,如果你不放心,这两件事我们可以同步进行,你定个日子呗,都不用你来接,我亲自上门到访,不放心的话你签个契约来约束我,我但凡耍赖不做,我把命交给你,你也一样,如何?”

  萨尼铁塔惊讶地说道:(兄弟,这么聊都不破誓?)

  鲁莎卡:(我已经搞明白了,咱这圣武士誓言的判定和游戏不一样,主打一个唯心主义誓言,只要我心里死不认错,怎么搞都不破誓。虽然我抽烟,喝酒,赌博,家暴,但我是个好男人。)

  萨尼铁塔:(逆天。)

  罗帕领主盯着鲁莎卡看了许久,随后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康斯纳特子爵微微鞠躬,说道:“子爵大人,很抱歉,这件事上我可能还需要一定时间来做心理准备,和平协议这件事,稍微搁置一下可好?”

  鲁莎卡乘胜追击地说道:“奇怪了,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要陈恳,要态度,我给了你足够的面子,答应了你的要求,你这时候倒是反悔了?”

  康斯纳特子爵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看来今日是不宜再聊这件事了,两位用完餐后请回吧,如果什么时候你们达成一致,愿意真正放下仇恨达成和平,我这边随时都欢迎两位找我来做见证人。”

  萨尼铁塔现代化式的谈判便是这样,能够让一场拉锯战瞬间变成闪击战,主打的就是不给对方心理准备,直接礼貌地表示自己掀桌子不谈的态度,让对方吃个闷亏,窝火的回去。

  鲁莎卡和萨尼铁塔也没想多逛逛康斯纳特城了,子爵这边已经摆出了恕不接待的态度,或许罗帕领主另有打算,比如看看自家嫁到子爵领的女儿这样子的,反正是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而鲁莎卡和萨尼铁塔则没这种事情,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想法,直接就拿回装备,找到车夫,带上一些干粮便开始返程了。

  ————

  “我的好女儿,自从您嫁到了子爵领,我心里无时不刻地挂念着你啊。”

  “父亲大人,您来找我的原因我也知道,但是这件事......”

  “我知道这会让你很难做,但是你想想你那可怜的弟弟吧,他就这样走了......”罗帕领主哽咽着,抓着面前女儿肩膀说道:“我这做父亲的,心里实在是痛苦不堪,我每天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的面容,你这做姐姐的,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父亲大人......我......”

  “罢了,我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子爵二儿子的夫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还得向您行礼才是,很感谢你能够为我这个父亲争取到那些军备,想来我和你之间的血缘关系,也就值那些了吧。”

  “父亲大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的丈夫他毕竟是子爵大人的儿子,在这件事上,子爵明确规定过不准他们亲自出面的。”

  “好女儿,我不是要他亲自出面去干什么,只是想让那位贪婪残暴的珠泪领主松口,给我一点呼吸的机会。你知道吗,他就像一只鳄鱼,一口咬住了我们的咽喉,你越是求饶,他反而咬得越紧,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为了我们罗帕家族,为了你剩下的两位哥哥,也是为了你,我甚至已经向他委曲求全,把大矿山还给他,还恳求他与我们和解,但结果又如何?”

  罗帕领主深深叹了口气:“那位珠泪领主根本不会把你这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父亲放在眼里,子爵大人碍于身份也不能亲自出面,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在临死前向着那些贱民道歉,晚节不保吗?”

  “我......我尽量吧。”

  “好女儿,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最关心的孩子,自从你的弟弟死后,我不知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或许我今天实在是太激动了。”罗帕领主握着他女儿的手:“我并不是要强求什么,唉,其实稍微冷静下来想想,人死也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更加需要珍惜。

  罢了,今天这些,你就当是我这个老头的几句牢骚吧,你别去找你的丈夫了,其实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我走吧,家里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这把老骨头在走之前,一定给你们安排的好好的。”

  “父亲大人,您才是需要保重身体啊。”

  “没事,没事,我走了,女儿,等我身体好些,就再来看你。”

  罗帕领主转过身去,一边咳嗽着一边离开了,留下了怅然若失的女儿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咬了咬牙,转过身去,走向了她从来都没有去过的,骑士训练场的方向。

  那里有着她的丈夫,同样作为册封大骑士的子爵二儿子。

  ————

  从康斯纳特城回到珠泪领,如果是马车加急赶路的话,也需要两天一夜,第一天夜晚到达子爵领和珠泪领交界处的边境简单扎营休息时,萨尼铁塔便这样直接和鲁莎卡私聊道:(如果我是罗帕领主,那么今晚就是个动手的好日子,前珠泪领全家都能杀得,难道还杀不得你?)

  鲁莎卡嗤笑一声,用白面包夹着肉干和黄油,一口咬下:(巧了,我也这么想。)

  “领主大人,茶泡好了。”作为“御用车夫”的小老头递来了几个杯子,再从篝火上拿下了那个泡茶的小桶挨个倒满,他满脸堆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今晚你不用守夜了,睡马车车厢里,我来守夜。”萨尼铁塔说道。

  小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行?怎么能麻烦老爷亲自熬夜呢?放心吧老爷,这守夜的活我擅长得很,有时候赶路赶的急,我几天不睡都没问题的。”

  鲁莎卡:“他说,你就照做。”

  小老头这次没有坚持,连连点头道谢,闷头吃着干粮不再多说了。

  晚上将火熄灭,鲁莎卡和萨尼铁塔便拿着枕头往地上一丢,直接睡在了外面的草地上,在人物体质的影响下,他们也不怕着凉,最多就是睡得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没让他们失望,当一朵乌云轻轻遮蔽月色,漫天星光最黯淡的瞬间,几根弩箭便破空射向了地上的两人。

  萨尼铁塔的身躯被弩箭洞穿,但没有一丝血液渗出,取而代之的是地上淡淡的虚影随之消散。

  至于鲁莎卡那更不用说,早已在瞬间开启狂暴,又举起大盾挡下了不少弩箭,其余射中的那些,在狂暴高贵的大部分物理抗性的特性下,也不过就扣掉了他总共6点血量,起身吸口气的功夫就用圣疗回满了。

  在树林婆娑的阴影中,有许多黑袍身影穿梭其中若隐若现,面对这种情况,萨尼铁塔一抬手,一轮太阳便半悬头顶,瞬间取代了黯淡的月光,把这片区域照的如临白昼。

  面对可怕的魔法,那些黑袍人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在同一时间一起冲了上来,向着守住马车门口的鲁莎卡亮出了手中的匕首和长剑。

  早已躲进车厢内的萨尼铁塔:(小心点,他们的弩箭上都淬毒了,大概率是死士。)

  鲁莎卡:(哦我说咋刚刚还跳了免疫字样,原来是箭上有毒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有法爷呢。)

  萨尼铁塔:(呃,你还有毒抗?好吧,总之你当心,不要命比你想的可怕的多。)

  鲁莎卡拔出巨剑一个横扫,当场就把一个冲上来的黑袍人一刀两断,然而在临死前,那个黑袍人捏碎了一块水晶,水晶瞬间爆炸开来,把鲁莎卡炸的掀翻了一个跟头,在他狼狈起身的瞬间,就被早已等候在边上的三把长剑砍中身体。

  这一套打下来扣了他足足25血,已经富有战斗经验的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回复,而是趁着自己挨打的时候,抓住时间差,回身再一剑刺入一个黑袍人的腹中。

  在大剑还没拔出来的瞬间,那个黑袍人也捏碎了绑在他手腕上的水晶。

  这一次鲁莎卡学聪明了。

  “护盾术。”

  爆炸的气浪把他边上两个黑袍人掀飞,而被透明圆形屏障包裹的鲁莎卡则是趁屏障破碎前一个大斩把他们连人带手臂一起砍断,完全不给他们捏碎水晶的机会,紧接着就是一个迷踪步瞬移到了在远处瞄准的一个黑衣人身后,手起刀落就是一个斩首。

  20的力量和天赋,让这把巨剑在他手里挥舞的就像是匕首一样轻盈自如,转眼间杀了五人后,剩下那些黑袍人也似乎被震慑住了一般,稍稍向后退开了一些,没再敢靠近鲁莎卡,而是举起手弩打算放远程。

  玩成这一切后,鲁莎卡才游刃有余地开始恢复自己还剩一半多的血条。

  不过萨尼铁塔也不是纯看戏的,面对对方打算采用远程骚扰战术的可能性,马车里瞬间射出了三道赤红色的射线,射线同时命中其中一位拿出了一瓶药剂还没来得及喝的黑袍人,瞬间把后者变成了一个燃烧着的火人,惨叫声伴随着愈发浓郁烤肉味变得逐渐弱下来。

  随后一阵匕首旋风则是毫无征兆地出现并笼罩了另外两位黑袍人的位置,剑刃撕裂肉体的疼痛让他们不得不血肉模糊地逃离匕首之云的影响范围。

  然而鲁莎卡和萨尼铁塔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等他们好不容易逃出匕首雨时,鲁莎卡早已拿着大剑走到边缘处,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

  绝望中,黑袍人只能捏碎手腕的水晶,但却没想到冲过来的鲁莎卡当场一个折返,跑了,跑了......

  “哎,来了吗?如来。”

  鲁莎卡得意地喊道,不过他跑的显然没有爆炸扩散的快,被气浪掀翻了个跟头后,狠狠的骂了这都扣自己8血的判定不合理。

  最后剩下的两人便也难成气候了,一发魔爆术炸伤其中一人的腿后,鲁莎卡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用几发魔爆术在远处给他补了刀,静静地看着烟花殉爆。

  而最后一个硬点子被萨尼铁塔的寒冰箭和火焰箭撂倒后,撕掉了一个卷轴,一发脸盆大小的火球便直射马车。

  马车本身可不会逃跑。

  没办法,鲁卡莎见状后只能大步走过去举起盾牌硬生生抗住了火球,伴随着一阵响彻树林的轰鸣声,鲁莎卡光荣地被火球炸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车厢上,差点把马车都撞飞。

  只可惜两匹被拴在树上的大马可能是被火球给吓坏了,跪在地上惨烈的嘶鸣着,却一动也不敢动。

  鲁莎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一发魔能爆把那个撕完卷轴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的脑袋给打烂后,一边用圣疗池回血,一边对着那个方向竖了个中指:“妈的,这玩意儿竟然炸了我整整30血,还是在我盾牌全碎的情况下。”

  萨尼铁塔:(确实,也就是我挨一下就直接死掉的程度而已是吧?)

  用了大概半分钟就回满血的鲁莎卡,飞起一脚把半具尸体踢开:(就这就这?死士就这?)

  萨尼铁塔:(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如果我和你的位置互换,在被第一波偷袭时我就已经濒死了。如果换做是土著,那波爆炸只要伤到手脚,在没有快速回复的手段下,那就约等于宣判死刑,这自杀式袭击还不可怕?)

  鲁莎卡:(感觉不如那个双刀恶魔人给我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