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终末即将到来，他将要再次将血与火与无上的战争荣耀带来这里，战神在上，吾等虔诚信徒必定为您带来胜利，在此之前，请将力量借给我们，将这里化作一片饥饿与恐惧交织的绝望战场！”
一道的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红雾愈发浓郁起来，视野被限制到了一定的范围，就连光亮术和昼明术之类的魔法光辉，也无法驱散这股诡异的雾气。
玉藻手里的黑色旗帜已经彻底被转化为了鲜红色，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旗帜插入地面的正中央：“去吧！饥饿的家伙们，将你们的敌人吞噬殆尽！将自己的生命献给这片无休止的盛宴中！”
城下的尸体已经荡然无存，随着一阵叽叽喳喳的嘶吼声，这支被强化过后，浑身赤红鼠人大军朝着爱丽丝城快速冲来。
爱丽丝城敲响了守城警钟，沉睡的城池再度苏醒，无数利箭和滚石从空中砸向了鼠人部队，溅起了大量的血花，那些看上去很可怕的红色巨大鼠人，本以为它们会有什么特殊能力，但却在守军的火力倾泻下宛若秋天被收割的麦穗一般一茬又一茬地倒下。
而当它们冲到城墙下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亮眼出色的地方，依旧没办法爬上爱丽丝的铁壁城墙，只能挤在一起，沦为沸腾火油和爆裂物的靶子，变成熊熊火焰的养料。
新生的如小山般的尸体也逐渐溃散蒸发，最终化作了一片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红雾，除此之外，什么突发情况也没有发生。
那些城头上被吓出一声冷汗的指挥官们纷纷松了口气，轻蔑地说道：“呵，就这啊，搞了半天弄了个雾气出来，结果却是为了掩护一支鼠人部队，但这些鼠人再强又有什么用呢？老鼠就是老鼠，随便一踩就死了，数量再多也没用。”
所有人都觉得松了口气的时候，整座爱丽丝城里，只有萨尼铁塔和鲁莎卡两个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亡魂的战争旌旗】
【品质：传说】
【物品效果1：吸收亡魂的生命力，制造一片【随机困难环境】的战场。】
【物品效果2：当其吸收了至少20W点生命力，然后作为任意【大型仪式法术】的核心时，会侵蚀并且直接改变法阵的效果，使其成为【永无止境的饥渴杀戮领域】，并且根据吸收亡魂的数量来决定被领域影响的人数，如果没有指定足够的友军或者敌军目标，那么就会根据【杀死指挥生命体】的总和排行，从上到下来决定优先级，取到区域内满足总人数为止。】
【备注：在领域内，被选中的友军会获得极大的身体强化。】
而这个领域的作用，就是给双方增加了一个巨大的debuff——【战争渴求】。
此时此刻，在两人的系统提示中，他们也中了这个【饥饿与战争】的效果，甚至鲁莎卡这边还嘲讽式地挑了个豁免提示，打开一看，62点判定值才算通过。
出生，你都豁免了些什么！
【战争渴求】：在【旗帜被夺取】或【仪式中断】之前，一切【饮食】的行为将无法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饥饿感和身体的虚弱会随着天数不断增强，饥饿感会在3天时达到巅峰，5天时会直接饿毙，并且在这一过程中，会造成一切等同于不进食所产生的负面状态。只有在【战斗】状态下才能停止减少饱腹度的进程，而【杀戮敌方仪式影响的目标】这一行为则会增加饱腹感。
人可以多久不进食？
不好说，在这个世界，有些厉害的大骑士甚至可以绝食一个月，甚至传闻中的古代欢愉教会中那些极端的苦行僧群体，仅靠着吸收日月精华，吮吸几滴清晨树叶的露水，便可以持续数年不进食，练就不沾尘世的不朽之体。
嗯，苦行僧确实是欢愉教会的职业者，这大抵是遍历红尘后的超脱红尘吧。
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在仪式的影响效果下，饥饿的极限被压缩成了5天，公平公正的5天，不管你是普通平民还是高高在上的大法师都一视同仁，所有人如果不加入战场去和艾尔帝国厮杀，那么5天后都会饿死。
甚至可能还会更短，因为饥饿往往伴随着各种其他问题，最坏的情况下，3-4天便会失去生命。
而且最最糟糕的是，那些提示中可以增加饱腹度的【被仪式影响的敌人】，也就是那些红色的鼠人，如今已经在它们这种自杀式的攻城和守军全力的杀戮下，顷刻间化作了遍地尸体，也不再能为城头守军之外的其他人提供效果了。
那位玉藻本就没打算靠着仪式提供的加成来和人类方互相比大小。
呵呵，毕竟那可是人类自称历史上最让他们骄傲的王都，自信和自大她还是分得清的，让部队对着着难啃的骨头硬啃，这种像是野蛮无智的死脑筋行径，又怎能显得出自己福克斯一族乃是玩弄战争的王者？
她的目的一开始就很明确：送给爱丽丝城60W的鼠人和1万多狼骑兵部队，利用信息差完成这个神代仪式，然后逼他们不得不选择出城战斗，如飞蛾扑火般尽灭。
所以，她只让全军带了7天的口粮，因为没有必要更多，等城破之后，里面的粮食当然是尽管供自己的大军取用咯。
毕竟在进食无用的情况下，先饿死的家伙，一定是躲在城墙里头，还在自作聪明地以为能够靠着后勤充足来拖死他们这支大军的愚蠢人类！
这个仪式最恐怖的地方，便是在人们意识到进食无用的时候，一切可能都已经完了——挨饿的部队还能发挥多少战力？说五成都是高估了！
要么饿死，要么战死，这便是爱丽丝城里所有人的末路。
但如今，事情尚有一丝转机。
萨尼铁塔清了清嗓子。
“诸位，我是大法师萨尼铁塔，其实我是一只隐藏的精灵种，今年已经426岁，沉浸于魔法之道三百余年，这个仪式恰好我听说过，虽然之后我说的话恐怕会让各位难以接受，但请务必听我一言，为了活下去。”
真怀念啊，老本行。
这一刻，他变回了那位法律工作者+吟游诗人。
真真假假，开骗！
第316章 至暗抉择
对面那位确实已经稳操胜券的玉藻都无法料到，在阴差阳错之下，这世界上多了两位不属于这里的人——鲁莎卡和萨尼铁塔。
他们靠着系统这个巨大的外挂背书，直接看透了这个能力的效果。
但是神代魔法便是这样的东西，即便把说明书摆在你面前，甚至它都可以把破解方法告诉你——只要把旗帜拔掉或者杀了布置者就行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你依旧只能乖乖地中它的阳谋，面对艾尔帝国带来的百万大军，却不得不选择放弃爱丽丝的高墙铁壁，率军出城和对方拼命，因为不战斗就会饿死，而无数历史已经证明过了，饿死一定是最痛不欲生的死法。
在萨尼铁塔用公开广播，将这个仪式的效果播报全城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相信，或者说，他们都本能地不愿意去相信，心中还留有着几分美好的幻想：没准是这位大法师误判了。
“你说你是精灵，但是这里那么多精灵，你......”
“很重要吗？只需要知道我比你们都懂得多就行了，在法术的作用下，所有人都看不出我的血统对吧？而且关于这个仪式，想要证明它的效果，很简单，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那么赶在饥饿感生效前，只需要吃点东西就可以验证了，看看你们会不会产生饱腹感。”
一般来说，军营里的粮食之类的物资在守城时都需要严格按照天数需求，给每个士兵分好配给额度的，不是说你肚子饿了就能吃，不然可就乱了套了，但萨尼铁塔如今这么说，而且粮食问题确实已经因为“珠泪领的魔法”而得到了解决，各个部队也总不能再和他抬杠嘴硬，就派人吃了点东西验证效果。
于是，各地士兵纷纷都做出了几乎一样的反馈：“我......肚子确实很撑，应该是吃不下了，但是确实一点也不饱，怎么说呢，就，我感觉我的胃和我的肚子分开了一样。”
他们这个形容听着离谱，但是却完美印证了萨尼铁塔的话，一时间各地都陷入了死寂，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人们曾经有幻想过神代魔法的效果，有人说可以一刀劈开整个大陆，有人说可以把大海全部蒸发，也有人说可以把一座城给压扁，大家都认为所谓的魔法极致是暴力的极致，但是如今遇到了这样堪称凌迟一般的法术仪式效果，几乎颠覆了所有人的对神代魔法那无可抵抗的观念。
要是一瞬间大家都死了那也就算了，技不如人还能说些什么呢？自己已经尽力了。
但恰恰是因为萨尼铁塔的一番话，把处于燃烧的铁屋子里的大家都叫醒了，让大家产生了逃脱的渺茫希望，才对现状愈发地感到绝望。
等死固然容易，但是不甘心。
冲锋说得简单，但是不敢去。
不详的红雾弥漫，城外能见度低的可怕，列阵集团作战必须视野开阔，而如今的恶劣环境下，也许士兵只能以小队形式各自为战。
而小规模小集团混战的情况下，那些凶残的狼骑兵已经早就证明过了自己的力量，即便是个体登墙作战，都能带来几乎1:1的战损！
离开了这座城，又是这种不利的局面，他们怎么可能是艾尔帝国的对手？
大多数思妮迪人都认可战死沙场是一种光荣，他们也不怕死于战争，但是如今的情况却又不同，都来不及做好心里准备就突然发现生死大权全部捏在对方手里，与其说是主动战死不如说是被逼送死，这有何光荣而言，只剩下心中戚戚。
“诸位，逃避是解决不了艾尔帝国的军队，也解除不了仪式效果的，如果各位想要让全城的人活下去，那就请来皇宫一叙。”
对此，没有人提出反对，所有势力的头领都默默准备好了东西，备马出车前往那片刚刚结束的残破战场。
萨尼铁塔铺垫了那么久，他捏造和自爆身份，然后再以一个“肯定正确”的仪式实例抛出去，就是为了占据绝对的话语主导权，果然，在他这番简短有力的说辞下，现在他俨然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爱丽丝城里“最渊博的大法师”的形象。
这样一来，之后哪怕他说一些离谱的话，大家也只会先在质疑他之前质疑自己，觉得是不是自己见识不够；而他下达的每一个指令，大家也会下意识地去顺从，因为其他大法师的地位无形中已经被排到了他下面——人家活了426岁唉，法爷这种生物难道不是活的越久越厉害吗，你才人家年龄的一半，说明实力肯定就只有他的一半。
这便是他要的效果，也是如今必须要达到的效果。
虽然，他来这里才五年而已，接触魔法的时间甚至比很多法师学徒都短就是了。
他这一系话语，让法师塔里的冰法英斯汀，也就是那位至尊萨吹一下子“恍然”了：“这才对嘛，我早就说萨尼铁塔大师他就不可能是人类！就咱们抛开现象看本质，他这个知识量的储备啊，要我说，没有个三四百年的阅历是不可能达到的，绝对不可能！不过无所谓啊，我们人类也有人类的优势，魔法无国界，跟着他学，成就无限！”
那群精灵都在纷纷议论，说什么：输给精灵不算输；是同族先干的，自己也干了那小干不算干；原来那位大法师也是精灵，不知道他血统纯不纯；臭混血的，定是要回世界树要生命泉水来了；这萨尼铁塔在人类那边生活那么久，开除精籍！那么厉害的男精灵还是第一次见，可惜长得像人类一样，怪怪的；那要是长得好看早给女皇陛下收了当6长老了，还轮得到你？
莎娜是唯一一个对萨尼铁塔的话提出质疑的：“萨尼铁塔老师怎么说自己是精灵，他不一直是人类吗？我不能接受！”
艾莉婕：“我觉得倒是很可能啦，仔细想想，他确实身上一直有一股奇怪的魔力亲和力，不像人类。再说了，萨尼铁塔老师说的还会有错？”
莎娜只觉得自己的情感很复杂，突然发现萨尼铁塔原来并不是人类，对他的情感会有什么变化呢？
A：怒气滔天，B：欣喜若狂，C：如释重负，D：不以为意，E：兴致全无
莎娜一向是外向的——E人。
但一想，萨尼铁塔长得样子和人类一模一样，又高兴了起来：那也无所谓啦，开了灯都一样！
寒风席卷红雾，凄凉阵阵。
第一次踏入皇宫时，鲁莎卡率先夺下头筹，群雄四起而争，各怀异心，却又无比自信，各出手段将瑰丽化作一片焦土。
如今众人再次来到皇宫，这回溯魔法并没有将这里回复，只留满目疮痍。
狂风法阵笼罩这里，将红雾吹散，此时此刻再见面不过两间隔，所有人却早就没了心思，即便眼睁睁地看着鲁莎卡将那把钥匙拿出来，就这样宛若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一时间周围竟然无一人想去捡起。
此情此景，恰如当初皮格马利翁将钥匙丢给鲁莎卡一般，那些神明的眼界和预谋实在是超前太多，只有当他们所想打成的场景实现的刹那，或许你才能意识到自己昔日在某个节点已经沦为了他们剧本中的一部分。
当然，这个丢钥匙的举动并非是鲁莎卡的本意，而是萨尼铁塔让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表示他的决心。
特蕾莎，布鲁姆，亚纳尔，高德伟，鲁莎卡，奥克斯大公，还有几位伯爵家族的代表，刚刚在软禁期间被释放的皇城禁卫军首领，还有几位捧着那些大法师的法师之眼或者传讯道具的法师徒弟，几乎所有爱丽丝城里有话语权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共同看向了将那把钥匙丢在地上的鲁莎卡。
这样来自各个阵营，心怀各谋的阵容，即便是在和平，想要聚在一起本就是如隔天壑一般困难，再怎么说也大抵是在灯光、佳肴、美酒这类纸醉金迷，宣布王国级别大喜事的歌舞宴会上才有可能齐聚一堂。
如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大家就这样站着，没有人提出异议，也没有人摆出贵族架子，在存亡面前，在神明留下的仪式面前，他们心中很清楚，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被抹杀的平凡生命而已。
只是，即便深陷绝望，也没有人不想试着挣扎一下。
鲁莎卡环顾周围：“诸位，时间紧迫，长话短说，想要打破仪式只有两个方法。”
“第一，看到那根南面的光柱了吗？光柱中心是一杆作为核心的阵旗，拔掉它，就能破解掉。”
“第二，杀死仪式的主导者，也就是那位九尾玉藻，不过这和第一几乎没什么区别，因为她一定也在那里。”
他顿了顿，照着萨尼铁塔的话说道：“艾尔帝国想要拖死我们，她们误以为我们会傻乎乎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饿死，所以他们在这段时间不会进攻，反而会稳坐后方等待我们自取灭亡，我们只剩这一个机会了，为了城里所有人的性命，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我会集结我麾下最精锐的部队，和我一起杀过去破阵。”
“由于地方施展不开，城门也打不开，所以，只能派遣精锐部队杀过去，一路冲过去，两翼负责撑开不让对方包围，掩护中军冲到那个光柱的高台，就是胜利。”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奥克斯大公率先开口道：“你有在平地对付艾尔帝国主力军的经验么？”
鲁莎卡：“不出几小时，马上就会有了。”
奥克斯大公：“破完法阵打算怎么回来？”
鲁莎卡：“怎么过去就怎么回来。”
奥克斯大公平静地了鲁莎卡最后一个问题：“能赢么？”
鲁莎卡：（会赢的！）
萨尼铁塔：（就，霄哥，这次真的是要赌命了，咱们真得吉利一点吧。）
这思路被好兄弟打断了，鲁莎卡只能想一句新句子了，花了几秒钟才组织完语言：“那这其实是一场绝不会输的游戏，要么赢要么死，反正怎么样都不会输，你要来么？”
奥克斯大公笑着伸出拳头：“从我7岁那年，我就开始猎杀野兽，10岁，我杀死过沃尔夫的哨兵，如今64岁，我一生足有至少50年是浸泡在冻成冰块的血水里长大的，其实我觉得自己好几次早就该死在那座堡垒里了，现在嘛，无非是把命还给奥法至尊罢了。”
他对着身边的副官说道：“如果我的尸体有幸能回去，扫雪的时候，把酒温热倒在我的墓碑上来化开它吧，我乃奥克斯家族的大公，生前一辈子不输于人，死后也必定要高人一筹！”
高德伟大公顿了顿：“我等家族先辈世世代代几乎都是为国捐躯，其实我一生中最怕的就是和我父亲一样寿终正寝，泛泛而终，如今算是了却心愿，为王城而战，任何结局我都欣然接受。”
“我军如今还剩10位大骑士，121位骑士，家族精锐两千余人，鲁莎卡大骑士，我们便会是你手中第二面最坚固的盾牌。”
布鲁姆看向了剑无铭。
剑无铭呵呵一笑：“老夫刚有明悟，便有如此敌人主动前来试刀，何乐而不为？自古宝剑多磨砺，鲁莎卡阁下，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十年之约。”
布鲁姆点了点头：“德莱家族也愿意派遣精锐一同前去，我亦会亲临前线指挥。若要死，不如为国而死。”
一众贵族纷纷点头附和，纵使有人不想亲临前线，也愿意派遣最精锐的部队，掏出自己所有的家底底牌，把身上全部的保命道具都拿出来丢在了地上那把钥匙边上，交给鲁莎卡他们这些打算亲自出城冲锋的人。
“小骑士，那我也一同过去吧。”特蕾莎对着鲁莎卡盈盈一笑。
“圣女大人，不可，我会率领金色之刃随鲁莎卡团长一同前往，您待在后方等我们凯旋归来即可，您的安全便是我们此行随行的使命，怎能将您再次置入死......险地之中？”
特蕾莎一摆手拒绝了他：“不了，我心意已决。”
特蕾莎的决定是最出乎萨尼铁塔预料的。
他让鲁莎卡直接便问道：“为什么？”
在他看来，特蕾莎布局数千年，是最不可能把自身安危置之度外的人，没有十成的把握，她怎会让自己在如今伤势未愈的情况下再次亲临一线战场？
但特蕾莎的回复却很简单。
“因为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即使是神明也休想掌控我，更何况区区兽人？”
一股与她形象完全不符合的肃杀之气在话语中荡漾开来，竟将亚纳尔都震得微微发愣，周围人更是寒意遍布全身，不自觉地颤抖一瞬。
这一刻，两人才回想起特蕾莎并非终末的信徒，但她却是终末使者的事实。
究竟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她接受这种身份，存活千年布局至今？没有人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或许在这之中，还有这更深的内情。
虽然他们终归是在信仰争夺的一途互为敌人，或许终有一天会在未来被神明所引导，分出生死存亡的胜负。
但至少现在，她将自己的手叠在了众人叠在一起的手上，将自己的命也加入了这在神代仪式种挣扎求生的勇敢者中。
“金色之刃团长亚纳尔听令，我以艾斯迪千年大圣女的身份命令你，协助我一同击碎艾尔帝国的野心，用莱特神赐予我们的力量，守护这思妮迪王城无数无辜者的生命！金色之刃的教义是什么，回答我！”
亚纳尔单膝跪地：“愿以此身化作染血的金色利刃，斩尽世间一切邪恶之徒！”
“很好！而我将化作不倒的正义旗帜，承担和净化你们所有的杀戮罪孽，指引你们前进的方向！纵使我们的身躯会倒下，圣火会熄灭，但我们的信仰永远不会消亡，艾斯迪将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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