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如此看来，契约与法律之神倒确实是一位真正地一门心思全部都扑在自己势力建设上的神明，埃斯特伦虽然没有太过超过版本的军事实力，但从分裂出来的一个小国发展到如今的陆地四巨头之一，甚至囊括了绝对的空战优势和炼金技巧，也许如果终末再晚个一百年来，可能埃斯特伦真的会把艾尔帝国的军事第一强国的名号给取而代之也说不定呢。
鲁莎卡：（比如研发出自动步枪？）
萨尼铁塔：（概率不高，这个世界化学元素周期表估计都没，但是也不好咬死说不可能，没准某个法师突然某天有了突破性的魔法进展，比如把连环小火球变成戏法级别，而且愿意把它公开，做到全民皆可用，全民皆兵，那就肯定能改变目前的战争格局。当然啦，这个目标在你到来之后就实现不了了。）
鲁莎卡：（为啥？因为我天下无敌？）
萨尼铁塔：（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诞生了第一个体内没有魔力的生物，做不到“全民”皆可用了。）
鲁莎卡：（靠，你别得意，我诅咒你回地球后被蚊子叮78。）
兄弟疑似有点歹毒了。
这次会议是自埃斯特伦裁判庭成立百年后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在5年内连续召开两次紧急议会的事件发生，而且这次还是裁判长亲自下达的通知指令，六位裁判庭的陪审官，也就是六位议员都必须亲自来现场出庭，不得以任何涉及性命之忧以外的理由请假。
感谢鲁莎卡这个思妮迪大公来了，才让埃斯特伦的议员尝到了思妮迪的劳动制度——贵族核心制。
人家贵族大公亲自屈尊来你领地巡视，你怎么敢让下面的人放假的，要不你干？
那这次会议简单总结的话，可以概括为两个议题，同时围绕一个核心展开。
核心自然不用说，当然是鲁莎卡。
议题一：鲁莎卡的艾黎。
议题二：鲁莎卡的飞船。
虽然这两件事和鲁莎卡可能没啥关系，但是和鲁莎卡没啥关系不太可能。
以上这句话还不是一句病句，通过戚薇雅的描述，它的逻辑本身竟然是通顺的，这让在座几位和事件无关的议员感到有点离谱。
埃斯特伦的裁判长，姓莫名无决，采用的是和守护骑士家族一样的，最古老的人类家族的单姓复名格式，连起来就是莫无决，或者按照现在的习惯，分开称呼为莫.无决也可以。
相传他的家族都非婚非育，一脉单传靠的是“继承制”，历代家主觉得自己快要大限将至的时候，便会在埃斯特伦找到一个继承人，将自己的本领和思想传授给对方，然后等自己身陨之时，便由他来继承神明的祝福和权能，还有自己的名字，然后继续担任裁判长一职。
这样的继承方式听着非常不可靠，了解内幕的人都会想如果哪天这一脉单传的裁判长没能找到继承人，自己却因为意外而离世的话，那这裁判长之位和神明的权能又该怎么办呢？
但数千年下来，无数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和家族都不在了，莫无决却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以这种无声的方式来作出了最有力的回答——无所谓，神明会出手。
左侧三位议员，坐在第一位的是法师打扮的戚薇雅，第二位是一位戴着牛仔小帽的中年男子，第三位是一只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正半眯着眼睛打着瞌睡的雄性人鱼。
右手侧第一位同样是一位人类女性，正在匆忙地对着她面前的一大堆资料卷宗奋笔疾书，第二位是一位圣骑士，也是唯一一个以端正的坐姿，认真地看向了莫无决的议员，而最后一位也是一位年迈的人类法师。
不过他浑身湛蓝色，显然是一个元素分身，而本体并没有到场，因为当时邀请他的时候，他便留下了一句“要是中断了这个实验，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多大点事啊，我派分身来听着就行了。”
莫无决淡然地开启了会议：“先来说说鲁莎卡吧，第一件事，最新情报显示，他刚刚成为了思妮迪的大公，而我们埃斯特伦的一支灰色雇佣兵团在他婚礼上袭击了他，这个事情，我认为，从客观上的证据事实来说，应该与各位都完全无关吧。”
其他几位没事儿的议员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戚薇雅，而她则是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回答道：“当然。”
“那就好，第二件事，鲁莎卡这次来的目的，和那位人鱼族无关。”
戚薇雅疑惑地问道：“他不是来以那条被海族通缉的人鱼作为筹码来谈判的么？”
莫无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觉得一条人鱼皇族所能产生的价值，能值得他顶着风险，亲自前来进行交易么？他又不是和海族交易，而我们显然也没什么值得他觊觎的东西。”
圣骑士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是他还是来了。”
“很简单，因为他是终末使者。”
莫无决这番话让几位打瞌睡的，赶任务的，走神的，还有那个不知道在不在线的分身全都打了个激灵，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戚薇雅的表情明显有些对这个消息感到了兴奋，终末使者她是知道的，不如说整个埃斯特伦的裁判庭都是知道的，那可是神明通缉的对象，如果鲁莎卡真的是终末使者，不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随便杀他，而且根本不需要找理由了吗：“裁判长大人，你确定吗？”
“确定，在地狱之门即将重现于世的时候，还单独抛下领地建设跑来这里，完全不符合一位大公贵族的行为方式，不是终末使者还能是谁？”
六人都点了点头，但目光之下却是各怀心思。
莫无决缓缓支起身子，将手臂撑在桌上：“不过呢，即使我很肯定他就是终末使者，在埃斯特伦，只要他不违法，也没有主动暴露身份，那就是思妮迪来的贵客，受到法律的保护，所以我希望各位在他主动暴露之前，不要太过冲动，以免违背神明的意愿。”
他并没有就这这个话题进一步深入探讨，而是把话题转到了艾黎身上：“然后就是第三件事，戚薇雅女士，那个叫艾黎的牧首，你认识么？”
“也许吧，这恐怕也是十几年前，在我正式加入裁判庭前夕的事情了，具体的我也有点记不清了。”
戚薇雅是十年前由知识学派的法师组织引荐所加入的裁判庭，而知识学派在埃斯特伦盛行，光是裁判庭内就有三位，分别是那位派元素替身来的老法师，戚薇雅，还有那个带着牛仔小圆帽，打扮看上去不太像法师的男子。
莫无决眉头微微一皱：“真的记不清了么？”
“真的。”
“那罢了，既然你已经想不起来了，那就到这里散会吧。”
戚薇雅急忙说道：“啊，等下！裁判长大人，很抱歉，我好像想起了一点。”
“说吧。”
“其实十几年前，我到了她的村子，也就是艾斯迪里一个叫糸糸村的被诅咒之地，在她这位不受诅咒影响的身上做了一些小小的实验，当然当时双方是你情我愿的，完全没有任何强迫性质。”
“有契约么？”
“呃，那时我也是吃了不懂契约的亏，所以没有请契约与法律之神见证。”
“有证人么？”
戚薇雅一口咬定：“没有，绝对没有，我后面一直都在关注，整个村子被那位大圣女全部‘净化’了。”
“是么，全部净化？但是我怎么看，现在这位艾黎明明就活了下来，还当了牧首，而现在那位终末使者找到了她，想要以她作为借口来杀你，你真的确定没有活口吗？”
莫无决说的很直白，让戚薇雅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如果预言卡片没有错的话，那带来毁灭的可能不是那条人鱼，或者说人鱼根本就是个毫不相关的契子，本身就是她身边跟着的这位终末使者，才是真正要来杀死自己的罪魁祸首。
但显然这个议会的成员也没有彼此一家亲的感觉，其他人听到戚薇雅有难了，大都是漠不关心，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各忙各的。
只有那位认真开会的圣骑士开口道：“我也听说过这件事，肯定是全村都净化了，我怀疑是那个艾黎被终末使者挟持或者故意留下了后手，才能让她在大圣女的封锁下逃脱。”
莫无决问道：“那么如果她亲自出庭指控你，请上神裁或者用上隔壁艾斯迪的鉴心术的话，你的赢面高吗？”
戚薇雅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是么，戚薇雅，你为议会付出了很多，我也对你那个诅咒的研究成果感到十分满意，你曾经说过，知识和进步总是会伴随着牺牲，我也理解你的思想。这样吧，我会帮你拖延时间，封杀舆情，你也无需亲自出面。”
莫无决：“但是如果那位艾黎真的亲自现身，来到这里请神裁的话，我们也不能违背契约与法律之神定下的死规矩。”
“戚薇雅，我一直都听说你是个很善良的人，手底下收留了很多由于各种原因，导致失去了埃斯特伦庇护身份的‘流浪者’，给予了他们人道主义关怀和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善良，如果艾黎真的亲自来到了自由之城里，那你就用自己的爱来感化那位艾黎，好么？”
戚薇雅点了点头，眼神中那几分莫无决这个从不离开双子塔的家伙竟然知道自己底牌的惊讶过后，便是一丝狠厉。
“我言尽于此，至于那位鲁莎卡的飞船，那是时光教派留下的古董，他手底下或许有一位大法师或者正好懂行的工匠，如今修复到能飞也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撒撒传单就是它的极限吧，我会从四周调度空军过来限制住它的威胁，我希望各位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因为听到了终末使者，让悬赏冲昏了脑袋，开始把水搅浑。”
“记住，在埃斯特伦，秩序，高于一切。”
“散会。”
第359章 幻想杀手
第二天长休结束，鲁莎卡起床洗漱更衣，就发现身边的菲妮克斯不在。
她正坐在那边的小桌子边上，难得地耷拉着耳朵和尾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正低着小脑袋，被坐在对面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满脸严肃的海德拉教训。
“妹妹，我知道你也已经长大了，结了婚后也可以适当放松一下，这我理解。但是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度？我们现在毕竟是身处敌国境内，还是别人安排的住处，夜晚怎能如此松懈，真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我们虽然不是艾尔帝国土生土长的菲林族，但也决不能忘本，尤其是夜晚，本来应该是我们的主场，你倒是好，爽完直接睡死了。”
“学人类也行啊，你怎么不学学人家使用魔法，学学人家的斗气，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还好我在这里，才能替你们守一晚上夜，那没有我怎么办？以后你也天天这样，你难道能指望那个睡得比你还熟的配偶来保护你吗，你还是菲林族吗？”
“还有，我发现你有个问题很不好，明明现在你已经是思妮迪的贵族了，却一点礼貌也没有，根本没个贵族样子，一起床就偷摸着自己一个人去吃饭，连对我的招呼都不打，也不叫上我一起去，是不是这珠泪领主平时在家里太宠你了导致的？”
“恶魔马上就要入侵了，你现在就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跟着上前线？”
菲妮克斯被海德拉骂的一个字也不敢回蹦，只管低着头用身后的尾巴在地上画圈圈，真是一物降一物。
她见鲁莎卡起床了，两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转过小脸看向了这位大救星，破天荒地主动对着鲁莎卡打了招呼：“早。”
“早，菲妮克斯，大姨子。”
海德拉见鲁莎卡起来了，那教训也只能戛然而止。
她或许可能打算之后再提，但菲妮克斯可不傻，估计短期内不会再考虑和她住一间了。
三人一起吃完早饭后，就遇到了在门口率人等候的黛雅。
“早，珠泪大公冕下，我来护送您前往双子塔。”
埃斯特伦这儿也有马车，因为在这个世界，魔法技术没有办法大众化的情况下，抛开军备物资不谈，日常生活中终究是马拉人比人开车要方便的多。
他们的马车一路上都被人盯着，这些狗仔队永远是媒体的伴生物，黛雅怕鲁莎卡不喜欢，和他赔礼了不是，告诉他这个情况到了双子塔内就会结束了。
最终他们的马车一路行驶到了一个被严密把守地下室入口大门前，周围的护卫看见了黛雅出示的证明后，点了点头：“三位，两位菲林和一位来自思妮迪的大公，没错，麻烦把武器之类的留在这里。”
海德拉和菲妮克斯很配合地把身上一些小刀丢在了地上，鲁莎卡表示自己身上就穿了两件铠甲，还非常配合地把外面那件重甲脱了，见他身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后，卫兵点了点头，示意鲁莎卡一行人可以通过了。
事实上，海德拉可以从虚空中抽绑定的神器；菲妮克斯有自己的影位面小空间里放了很多武器和物资；而鲁莎卡，移动军火库，更是不用提。
这种搜身哪怕上魔法，都测不到这三位到时候是如何各显神通的。
见黛雅不过来，鲁莎卡问道：“你不跟着吗？”
“啊？”
“不是说可以有个陪同的当地导游吗？你当时还自荐来着，我觉得挺好的，你跟着呗。”
这句话当然是黛雅编的，她觉得如果鲁莎卡要求的话，那些大人物们也不会拒绝，当时才这么说的。
所以现在她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可您不是拒绝了吗？”
鲁莎卡一摊手：“我不记得我有说过拒绝的话。”
仔细一想，鲁莎卡当时只是把她的身体给推开了，好像确实是没有说不让她随行。
这还是从真理广播中了解的那些贪财好色的思妮迪贵族吗？
此时此刻黛雅心中没有一丝喜出望外，反倒是感到了深深的遗憾和不甘心，因为昨晚她以为鲁莎卡拒绝了，便只报备了他们3位，如今就算鲁莎卡同意了，这临时报备也来不及了。
自己竟然错失了这么好的进入双子塔的机会！
正当她肠子都要悔青了的时候，边上的卫兵突然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对着黛雅说道：“黛雅执行官，上面批准你跟随进入，但在带他们到达顶层前，你需要履行向导的职责，不得擅离岗位，不得偏离既定路线来前进，你同意的话，就签下这份契约。”
黛雅几乎看都没看合同的内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迅速在末尾签名处用娟秀的字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埃斯特伦，签契约是一种日常，而鲁莎卡这边之所以没让他们签，可能是考虑到他们是来宾的缘故，不强求他们入乡随俗。
“好，你把武器放在外面，进来吧。”
一行人便顺利地走入了地下室。
众人先是走过了一段漫长的甬道，黛雅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即将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双子塔，见周围四下无别人，便再难掩饰她心中的喜悦和兴奋，呼吸和步伐都快了不少，匆匆走在前头。
但这不足以舒缓她的情绪，便忍不住开口和鲁莎卡介绍起这座双子塔的历史：“我们埃斯特伦的权力中心双子塔，其实是在邪祟战争时期建立的......”
“这部分历史我听说过了，讲点现代化的？”
黛雅想了想，说道：“其实双子塔是一座本身结构非常奇妙，它没有大门，也没有窗户，整个是一座封闭的高塔，所以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法进入。”
没有大门和窗户的楼？
“莫非想要进入这座大楼，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坐标移动的lv4超能力者来带你进去？”
“呃？”黛雅愣了愣，鲁莎卡这个说法让她有点半懂不懂，也不知道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确实是需要空间传送才能进入，而且这个权限仅有大裁判长一人拥有，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传送入口。”
鲁莎卡摸了摸下巴：“我猜你们的大裁判长还倒吊着生活在一个罐子里，每天阴暗地视//奸外面的世界。”
“唉？是这样吗？”显然黛雅也完全不知道那位大裁判长到底是什么形象，是男是女都是个大大的问号，最主要的是鲁莎卡描述地实在太过抽象，很难想象有什么生物能倒吊着住在罐子里，这样听着完全像是在吹牛的话，反而在她听来可信度很高。
人类的认知是局限性的，在框架内的，倘若你没见过这种生物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正常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脑洞产生呢？
“但也不能用这么负面的词语来形容吧，那可是带领埃斯特伦繁荣昌盛的伟大人物，他只是在默默守护着这个国家罢了！”
众人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小房间内，踩在了一个很明显的地面标识上，下一刻地上的符文亮起，周围景色飞速切换，四周满是云雾，面前就出现了几步台阶，通往一扇金色的大门。
鲁莎卡：（我靠，他这一传送给我干天堂来了。）
门边上有一男一女，身穿礼仪服，容貌秀丽，对着几人微微鞠躬，满脸笑容地替他们拉开了大门：“欢迎来到游末邦。”
想想也是，这塔叫双子塔，里面的地方肯定有自己的名字。
游末邦，这个名字好啊，听着就让鲁莎卡有点嘴馋，鉴定为想吃食罪灵小肉了。
黛雅激动不已地走上了台阶，满面通红，小腿颤抖，仿佛是真的来到了神国一般。
鲁莎卡看着她这幅样子，在踏上台阶时不由得大腿一紧：（坏了，这倒吊人手里是不是有遥控器啊，她这个表现像是台阶上有老头发力了一样，说实话，我真有点害怕了，要不猫猫还是别上了，我一个人去吧，我是火属性，耐草。）
萨尼铁塔：（问号。）
大门背后的世界确实与外面天壤地别，整个双子塔内与其说是大楼结构，不如说是一层层类似于都市生活圈的感觉，每一层都有住所，学校，公共设施，商店等等。
充足的物资供应，保障了里面生活的质量，而和精灵之森里的那些精灵又大有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有着更先进的娱乐手段，甚至鲁莎卡还看到了有专门的王国沙盘对战店的存在，让他这个平日在家要么谁都打不过，要么谁都不敢打过的沉迷选手，顿时有些手痒难耐。
瞧，我发现了什么？野生的热闹卡店，欸，我身上正好有一套71卡的卡组，分别是40张神碑主轴，15张额外，15张备用，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呢？这下不得不进去看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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