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要知道，在鲁莎卡刚来这里的时候，珠泪领主府的年税收才80金币左右，也就是不吃不喝不开销25年才能有2000金币的水平。
珠泪领有这么多钱？克劳恩有点不太信，罗帕领东拼西凑能凑出个1000金币他是信的，毕竟之前霸占大矿山几年了。
那大矿山价值很高，尤其是最近战事频繁，装备的价格现在还稳定，但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蹭蹭暴涨，那作为原材料的矿石肯定也跟着涨价。
他以为之前的400金币和市面上扫散货的那些钱，已经是珠泪领能拿出来的极限了，这还是在考虑过爆了隔壁罗帕领宝库的前提下。
他觉得是崽卖爷田不心疼，无论罗帕领家里开出多少钱，鲁莎卡反正花起来都不心疼，这才能一次性地进行这样的大单消费。
别说克劳恩不太信了，就连鲁莎卡都不信自己有那么多钱，要是真有2000金币，自己完全可以在市面上雇佣一支大型的百人精锐雇佣军，反打子爵领不太现实，但是把周围男爵领全部横扫一遍那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是的，珠泪领需要大量的生活物资，设备，材料，最好能有军队教官之类的。”萨尼铁塔一摊手：“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吞并了罗帕领，又接纳了那么多流民，扩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清单我已经写好了，你看一下你有没有决策权？”
克劳恩接过了萨尼铁塔递来的那一长条到都已经伸到桌子底下的清单，越看心里越凉，稍微估算了一下，如果真的按照萨尼铁塔提供的标准来采购，时间先抛开不提，光是成本都感觉要接近2000金币了，交易价肯定还不止这个数。
克劳恩：“这个......我确实要请示一下商会，看看能否从其他各地支部调动资源过来，不过您采购那么多东西，其中还包括了雇佣费，这点都是打算怎么支付呢？直接用金币恐怕不太现实吧？”
萨尼铁塔：“非常简单，上面的物品优先级从上到下，先提供上面的，不够的话就不用下面的，按照2000金币的额度来供给，我会先提供5分之1的预付款，也就是400金币。”
克劳恩有点犹豫：“虽说我非常相信珠泪领主的信誉，但是只给5分之一是否有点......我这边上报上去，上面也未必肯答应啊。”
“别着急，现钱只是一部分，当然不会让你们做亏本生意。”萨尼铁塔说道：“我们会以泰斯特矿山来抵押。”
“啊？真的？珠泪领主，您真的愿意用矿山作抵押？”克劳恩感觉今天这一天的心脏压力太大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感到如此惊讶了，萨尼铁塔的发言实在太过离谱，以至于让他不禁看向了边上的鲁莎卡，想看看这到底是否真的有经过他这位领主同意。
鲁莎卡点了点头：“按照萨尼铁塔的说法，继续。”
听到鲁莎卡的发言后，如果说上一秒克劳恩担心珠泪领还不起债务的话，现在的克劳恩更担心的是珠泪领真能还得起债务。
这矿山虽然没法变成1600金币，但是如果交给商会全权开发的话，想必不出几年就能回本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现成的武器装备和拥有一座矿山，只要不是战火已经烧到自家眉毛了，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后者这颗摇钱树。
萨尼铁塔笑了笑：“克劳恩先生，您别激动，当然不是矿山的拥有权，来，喝口茶压压惊。”
克劳恩听后也非常给面子地喝了口茶，舒了口气，竟然还放松了不少，毕竟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脑袋里突然闪过了那句差点就被他忘记的座右铭“收益越大，风险越大”，一座大金山背后隐藏的风险，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刚入会的固商能够驾驭的。
克劳恩：“那就是和凯特商会一样，享有开发权？但是我们两家商会是敌对的竞争对手关系，同时分矿山，这不太好吧？”
萨尼铁塔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也不是。”
克劳恩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
萨尼铁塔说道：“产出优先获得权。”
这倒是个新名词，害的鲁莎卡都和克劳恩一起把每个字词拆开，然后动脑子理解了一下。
好在这次萨尼铁塔没打算卖那急死人的关子，他直接解说道：“也就是说，矿山里的矿石产出，道格商会可以随意按照比市场价低三成的价格，取走其中的50%，这部分的钱就从那剩下的1600金币里扣。”
克劳恩一愣：“低三成？你没开玩笑吧？那你岂不是在做亏本生意？”
萨尼铁塔：“亏到不至于，毕竟珠泪领最近人口暴增，矿工不用花钱去发委托找，流民的用工成本不高，7成也还算有点赚头，况且你们也只有50%的份额。不过，当然有前提，你们得保证不在思妮迪王国卖。”
克劳恩心想这才合理，满口答应了下来：“这个没问题，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做抢合作伙伴生意的事情的，这批矿石绝不可能出现在思妮迪王国境内售卖。”
但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矿石不会，但是我可没说矿石变成的装备不会。
萨尼铁塔：（他现在一定在想，自己把矿石拉回去以后打成装备卖，发战争财发的更多，还不算违约。）
鲁莎卡：（对哦，那你给他加一条，也不准打成装备卖。）
萨尼铁塔：（你看看你这思想已经被这个工业体系落后的世界给同化了，我给你科普一个知识，你知道什么叫“保税区”吗？）
鲁莎卡：（啊？）
萨尼铁塔：（指的是一国海关设置的或经海关批准注册、受海关监督和管理的可以较长时间存储商品的区域，是海外倾销的免税商品，然而其中的商品必须经过海关确定运往海外后，才可以返税。）
鲁莎卡：（有点迷糊，但是我们该怎么确定它一定会倾销往国外？我们又没有海关，边防更是搞笑，我家现在都有一支来自隔壁艾斯迪国的骑士团。）
萨尼铁塔：（这很重要吗？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猜保税区域内最多的是什么？）
鲁莎卡：（呃，仓库？）
萨尼铁塔：（错！是原材料加工厂！之前谈判的内容都是扯皮，我这次的核心目标，是在珠泪领建立这样一个原材料加工区域，光卖矿石能赚几个钱？但凡能够打成精铁，价值都翻十倍有余。要是能敲成铠甲，那光是一件骑士轻铠甲都能卖十几金币，重型链甲甚至能卖80-100金币！一套铠甲就是昔日珠泪领一年税收，你懂不懂什么叫高级工业制品的含金量？）
鲁莎卡：（那为什么我们不早点自己搞？你不会是怕环境污染罚款吧？）
萨尼铁塔：（呃，你觉得凭咱们的资金和人才水平，能搞起一套装备厂？能起两个土窑子炼炼垃圾钢，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更何况，你为了赚钱，在本来就被人眼红，但不至于那么馋的大矿山边上，加造了这样一个加工厂后，直接砍掉了大部分运输成本，利润暴涨，你该怎么保证不被人觊觎？
咱们得有充足的军队来保护这片区域，但是咱们没有钱！诺，兜兜转转回到原地了。）
鲁莎卡：（你这么说我懂了，感情是你怕珠泪领地里冒石油了，导致美国大兵闻着味儿来了是吧？可以，那我选择在中东雇佣飞行员，用烟花来守护我的石油田，单押，skr~，请看下集，双子塔の死！）
萨尼铁塔：（你他么......行，你说得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想让道格商会出钱出力出兵来成立这个地方。）
鲁莎卡：（那我们出什么？就出一张嘴？）
萨尼铁塔：（如果这件事能成的话，我们还真就只出一张嘴，不过现在急不得，这饭，要一口口吃。）
鲁莎卡：（6，飞哥，不，大飞老师，请快上台来。）
萨尼铁塔：“那么克劳恩先生，您觉得这个条件可以吗？要不先和商会那边沟通一下吧。”
克劳恩心里一盘算，觉得这个生意好像还蛮赚的，毕竟市价7成价格的矿石本身买到就是赚到，而且还是一比一抵债，这2000金币的债如果全换成等额矿石，那自己相当于回收了市面价值2800金币左右的矿石。
时间周期可能长一点，但这可是800金币啊！想当年自己为了20金币已经不知道走路先迈哪条腿了，换成当年自己还是行商的时候，哪怕这800金币的利润分成100年付给我我都乐意，如今看见800金币竟然还思考了一下回本周期，真是让克劳恩心中万般感慨。
更别说这批矿石还可以加工成装备二次赚钱，这钱生钱的生意换他肯定当场就签合同了，不过他自己也拿不出那么多物资，只能点了点头，想办法回去说服商会一起合作吃下这单：“没问题。”
克劳恩也没让萨尼铁塔久等，一周后就返回了珠泪领，顺便还带来了道格商会的合同书和他们在思妮迪王国东南部商会分部的负责人。
本来珠泪领和凯特商会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有钱赚，这边道格商会里名为“阿尔洛特”的协会副会长更是眉开眼笑，两边的合作非常愉快，虽然在签合同时有一些小小的争议，但是作为合同专家的萨尼铁塔自是不落下风。
最终就用上述的条件签订了合同，除了这部分矿石抵债之外，萨尼铁塔还提出了“加工成本费”的概念，也就是说可以雇佣珠泪领代为提炼和加工矿石产品，这部分产品允许在王国内售卖，但珠泪领需要收取一定的加工费和商品贸易税费，当然，都可以用债额来抵充。
这一条道格商会分会的副会长倒是没意见，也就谈了一下价格，感觉合适就加上了呗，这种条款反正不是强制性的，可以加着不用，万一到时候计划有变也可以用，毕竟他们一开始就盘算着自己拉矿石回去加工成成品再卖给中央那些阔佬，没考虑过让珠泪领代劳。
最后落款的主体分别是珠泪领主鲁莎卡和道格商会思妮迪王国东南分会，萨尼铁塔特意提了一嘴：“为什么不是克劳恩？”
这当然不是挑拨离间，相反，克劳恩听到这句话时感动极了，他当时没有加价的行为果然得到了回报，萨尼铁塔这句话无疑就代表了他在珠泪领心中的地位之高。
这样一来，自己以后还愁在商会里的地位吗？
阿尔洛特是这么回答萨尼铁塔的：“这次订单数额庞大，也是我们商会调动资源来完成的，所以合同的落款必须是我们商会而不是个人。不过我也知道珠泪领主的顾虑，克劳恩作为您新人的合作人，也同样是我们商会的一份子，您放心，我会让他全权代理商会负责这件事的后续跟进，包括矿石的采买，物资的价值计算等等，约等于您和他直接做生意，不会有出现商会赚差价的事情发生的。”
鲁莎卡听了萨尼铁塔传来的话，点了点头，心中偷着乐，脸上装出一副满意的样子，说道：“哦，那我就放心了。”
萨尼铁塔：（霄哥，你知道在近代时期，最恶心消费者的经营方式是什么吗？）
鲁莎卡：（你这设问句格式，直接说呗。）
萨尼铁塔：（是免费。进城免费，出城5块。）
鲁莎卡：（乐。）
第41章 克劳恩：这次不玩命吧？
半个月的时间，兢兢业业，每天钦点货单，加急运送，都没睡几个好觉的克劳恩，在拉出了第一批矿石后，迎来了自己商业人生中第二堂教学课。
“什么？为什么运出矿石要收费？”
“呃，克劳恩先生，这个是经商税啊，您看一下，但凡在珠泪领进行贸易的，入镇和出镇，都需要根据携带货物的估值，来征收相应税费，如果有不服的，可以上报给珠泪领主进行裁断，您这二十几车矿石，我看看这个货物价值清单哈，大概市价是50多金币？不过是克劳恩您的话，就算您50金币吧。矿石属于珠泪领的特殊贸易商品，您有特许单吗？”
“哦你指的是经商税啊，老先生你早说嘛，还把我了吓一跳。”克劳恩拿出了自己的免税令：“话说你们不是认识我的嘛，好吧，幸亏我有随身带着这个，现在我可以通行了吗？”
“克劳恩先生，不行。”
“为什么？这可是珠泪领主大人亲自颁发的免税令，全领地只有我一个人有才对，这难不成我还能作假？”
那个穿着铠甲的老剑士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不是这个缘故，之前萨尼铁塔大人特意有交代过的，他这矿石合同是再三和您确认过，那叫啥什么体来着？”
他看向了边上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急忙上前，小声说道：“合同主体。”
“啊对，就叫这个合同主体，是你们商会，克劳恩先生当然免税，您是领主大人的贸易伙伴。但是这个商会不是，它不免税。”老剑士敲了敲车厢：“不过萨尼铁塔大人也同样特别交代过，看在交情的份上，一定要偷偷瞒着领主大人，给您的这份免税，一共4辆马车不收您钱。不过剩下这36辆得收税，您没有特许单，那就按照规矩收市价三成，也就是15枚金币。”
那个年轻人提醒道：“队长，扣掉四辆马车后，是13枚半金币，按照最近小镇的金币价格，也就是13金币66银币。”
老剑士：“哦哦，抱歉，确实是13枚半金币，我不是想多拿钱啊，您别误会，我这是人老了，有点糊涂了，这样，我收您13金币65银币吧，多的一枚您自己收着，别告诉几位大人就成。”
克劳恩懵了：“不是，这个......它，它怎么可以这么算？这，你看你也是认识我的，我和你们家领主大人熟得很，我们是老生意伙伴了，要不你先放我们通行，这税我之后再补上？”
老剑士也一脸为难：“您看我也是只是一个负责收商税的，我也没办法做决定啊，总不能我自掏腰包帮您补税吧？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排队验税呢。
这样吧，我也知道您和咱家领主大人熟得很，要不您先把货留在我这儿，我找人替您看着，您去找领主大人再补个什么免税令之类的？快马来回最多也就一天，反正矿石不会坏，您放心去就行。”
说完，老剑士又补充了一句：“干粮之类的咱们这儿的小镇里虽然也有，不过这个都得花钱买，我这边是领主特供给商会的，价格会更便宜一点，您要不先给您手下知会一声？”
这下，克劳恩算是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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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莎卡打了个喷嚏，然后跟对面打牌的萨尼铁塔说：“你知道吗，圣武士的体内圣光涌动，我免疫所有疾病效果。”
萨尼铁塔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干嘛，莫名其妙突然蹦出这一句，你发病了啊？”
鲁莎卡：“我的意思是，我这个喷嚏定是有人在骂我。前几天带了那么大一支车队去矿山提货的克劳恩，肯定现在在心里指着鼻子骂我狡猾，经典上厕所免费，擦屁股纸一块钱一张。”
萨尼铁塔：“那必须的，时间算了算也差不多了，我敢说最多一天，他就会骑着快马，气喘吁吁地上门兴师问罪，当然他不会那么直接，他会委婉地提醒您忘了给他特许单或者是免税单之类的。”
鲁莎卡：“我应该先是一愣，然后邀请大飞老师您来给他热情地讲解一下咱们珠泪领的‘特色矿石免税安心代运’服务，具体价格，写在合同的附加条第6条内，运输成本代偿部分。”
萨尼铁塔：“太对了兄弟，你学会了。”
鲁莎卡：“太糟了哥们儿，我学坏了。”
两人说完，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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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恩先生，这大风天怎么又把您吹回来了？”
“你......”克劳恩刚想骂几句萨尼铁塔不讲规矩，看了看鲁莎卡背后的大剑，态度一下子温顺了不少：“领主大人和使者阁下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之前谈的不是好好的吗，没听说过抵债的矿石还要收税的。”
萨尼铁塔想了想，说道：“我有特别问过的，先是问你你能不能决定，你说不能，然后在签合同时，我问你们会长，为什么生意不是和你谈，他说你没这个权限，你在一边也没吱声。你看我已经几次给机会了，你们都拒绝了，我还以为是你们会长故意给我们抽税，想用钱交个朋友来着。”
克劳恩：“但是你们在谈判时没有说啊？”
萨尼铁塔做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你们也没问啊？你们分会长好心送钱给我们，我们难不成还要推辞不成？就好比是你们在合同里写了‘承诺矿石绝不运送到思妮迪境内售卖’，其实是想打成装备再卖是一个道理，你们怎么没跟我说这个？”
这下克劳恩顿时是哑口无言了，这样一来，似乎双方在埋坑这块还真的扯平了，仔细一算的话，这批矿石哪怕收了税也不过是是市价而已，运回去弄成成品再卖还有的赚，而且马上就要进入装备紧缺期了，到时候矿石和装备的价格肯定大幅上涨，拥有优先从珠泪领采购权的他们只会赚的越来越多。
这下克劳恩感觉自己好像白跑了一趟，自己这边的小算计都被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的应对也非常合理，一下子让他连想问问特许令怎么搞的心思都熄灭了——他们既然已经算到这步了，肯定不会给自己再发特许令。
只有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家伙，感觉像是专门赶回来被嘲讽了一句似的。
鲁莎卡看对方露出了一脸败相，叹了口气打算吃哑巴亏的时候，开口笑道：“别摆出那么不高兴的表情嘛，你看你来都来了，吃个午饭再走呗。”
情绪低落的克劳恩摆了摆手：“不了，感谢领主大人的好意，我得赶紧回去把货运回去。”
鲁莎卡即兴发挥道：“去小镇里买干粮既要花钱，又不好吃，我这边不仅免费，而且还是现做的，我还可以给你单独准备一些，打包带着路上吃。这跑商路我知道，又长又枯燥，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吃饭还得苦兮兮地啃干粮，那得多辛苦？”
克劳恩犹豫了起来。
鲁莎卡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现在可是商队总负责人，哪能和那些下人和佣兵吃一样的？从我这儿带好吃的过去，单独开小灶，不显得你地位高嘛。”
克劳恩发现鲁莎卡说的好像完全没毛病，他这话说的确实是完全戳中了他的内心，虽然食物确实只是食物，值不了几个钱，但是这种“我吃的比别人高档”的虚荣感，让最近刚刚得到权利的他非常心动。
“那就谢谢领主大人的盛情邀请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鲁莎卡哈哈一笑：“温妮莎，麻烦去趟厨房，吩咐一下今天多做一人份的午饭，再准备一点可以放久一点的好吃食物，给客人带着路上吃的那种。”
“好的领主大人。”那位叫温妮莎的栗色麻花辫女仆点了点头，去传达鲁莎卡的命令去了。
不得不说，在人类七大罪的掌握这一块，鲁莎卡确实是比萨尼铁塔懂得多：因为他自己也是个俗人，所以非常擅长换位思考，克劳恩被锐评为智力5，他也智力5，那他想要的克劳恩一定想要，非常好论证。
萨尼铁塔做得到吗？
萨尼铁塔：（不愧是你，能把短板当优点吹。）
鲁莎卡：（你就羡慕嫉妒恨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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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一吃，这可以聊天的机会就多了，正所谓酒足饭饱更容易让人吹牛，在吃饱肚子的情况下，人的满足度上升，血液往胃里流，警惕心和思考能力也会下降一点。
萨尼铁塔：“克劳恩先生，你看咱们合同里的代运服务会比你运便宜一点，虽然也征收同样的税费，但是不需要你费力费时地专门去矿山那边搬货运送再回小镇报税，我们直接给您送到珠泪领边境，节省了你大量的往返时间，还非常贴心地赠送运费险，提供商队驻留的食物和休息地。”
克劳恩被上课上怕了，已经不太敢相信萨老师了：“真的假的？我确实是看过这个条款，算下来确实优惠不少，但是这你们不是明显亏了吗？真这么好心？”
鲁莎卡：“我和道格商会的关系刚起步，和商会的合作当然是一板一眼。但是和克劳恩你可不一样，咱们可是上过战场的交情，我们给你赚钱，你也会给我们帮忙，这就是合作。”
这话克劳恩可太爱听了，要不怎么说贵族说话就是好听？也就是是碍于他和鲁莎卡地位差了太多，不然他准得跑过去和鲁莎卡握个手拜个把子。
萨尼铁塔继续说道：“克劳恩先生，您仔细算一下，如果用这个服务，你大可以把税费报给商会，自己偷偷省下一笔不用交税的利润。”
克劳恩：“这......不好吧？”
鲁莎卡：“这还能有谁知道。再说了如果你不想自己赚一点也没关系，你如实上报就行了，反正我们珠泪领只负责收这点，至于你能赚多少，跟我没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还会举报你不成？而且我特意还给你那部分免税，不就是将心比心，让你可以赚点外快嘛，你不会真的那么老实上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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