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她心中坚信着：现在的他们口中的那位恶魔的神明不过是一个伪神，只有自己见过的那位指引自己看清世界本质的神明，才是真正的「终末」。
既然如此，如果鲁莎卡也见过那位绝对立于十二神之上的存在，为什么还能问出「有没有赢面」的可笑问题？
没有，绝对不可能，即使是十二神她都敢一战。但唯独那一位让她清晰地认识到了，只要自己一天还保留着凡人的存在性，那就绝无可能赢过那样的存在。如果祂想要让世界灭亡，那么唯一的出路便是逃跑，而不是妄图挣扎着对抗，抵抗根本是徒劳无用。
真实之神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看不到你们赢的理由。”
鲁莎卡：“就，单纯地想要活下去，这难道不算最基本的理由吗？”
真实之神：“我说的当然不是你们的理由，这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特蕾莎心中一沉，一闪而逝的怒火在她的瞳孔中闪过：恰恰就是这不把所有信徒当人看的高高在上，才让她格外地憎恨这群神明。
萨尼铁塔也知道神明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们的，说话的措辞也一定是严谨的。既然如此，说明从他的角度来看，那位游戏的主办者并没有给出「不让终末毁灭世界」的理由。
看十二神的动作，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但他们完全没有让自己麾下的势力进行
合作的意思，连一点神谕之类的也没下达。
说明祂们根本只是想着如何「对抗」终末，却没考虑过如何「战胜」终末。因此完全可以推断出，终末毁灭世界的场景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祂们应该努力过也失败了。因此久而久之便成了祂们认定的「必然」。
看来，毁灭世界也无关祂们之间的胜负结算。所以才觉得没有去努力打赢对面的必要，只要自己能在结算时取得胜利就好了。
鲁莎卡：（十二神摆大烂，这么绝望的吗？）
萨尼铁塔：（不，还不至于，其实赢的理由是有一个的，那就是把我们送来的DM祂遵守的「公平」，公平就意味着有赢有输。不管这个公平在我们看来到底多离谱。但是绝对会让我们在任何决策之下都有赢面。）
确实，倘若鲁莎卡只有100点开卡的话，两人现在可能还在思妮迪这块地盘上打转呢，现在既然发展到这个已经有点当世无双的程度，那就说明那位DM觉得500点的鲁莎卡就有他存在的必要。
萨尼铁塔其实有个猜测，把他俩在「游戏」的后期送来，并没有让他们去参与「信仰战争」「恶魔战争」等等一系列史诗战役，可能就是为了某种平衡，没准自己和鲁莎卡其实也是胜利天平上站在恒久位面那一侧的重要砝码呢？
但以上的猜测还得基于「DM」那深不可测的想法，其实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也让萨尼铁塔很不习惯。但是从真实之神嘴里听来的消息让人确实有够沮丧的。
祂与其这么直接泼冷水，倒还不如说几句谜语助助兴呢，这样搞得鲁莎卡也挺没干劲的。
就干脆利用议会的凭空造物能力，变了个蛤蟆舌头的玩具，放在嘴里一吹一卷，两条腿往桌子上一翘，这种惬意感看得其他人是一愣一愣的。
鲁莎卡这还是第一次在黑雾议会里代替特蕾莎主导会议，可惜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快进到分享情报环节吧，我先来，我已经联合了世界大部分的势力。既然恶魔的封印无法加固，那我便打算拼尽全力和终末决一死战，谁同意，谁反对？”
「天秤座」的三水心雨回答道：“如果主战线还是和第一次一样，从西部的七罪域开始向东推进话，埃斯特伦也会尽可能地提供空中支援。”
鲁莎卡挑了挑眉毛：“这倒是稀罕事儿，跨过整个大陆来帮我，你这是良心发现了？”
三水心雨轻笑一声：“你是把莫无决杀了，可法律与契约之神还在呢。虽然我现在是议会的核心决策者，但是所谓的埃斯特伦议会，说白了不就是神明的傀儡嘛，祂亲自下达的命令，我能不听么？”
果然即便那位八宿降神死亡后也没被淘汰。反倒是七罪代行者皮格马利翁这样，直接把自己玩到出局的才是稀罕事儿，不愧是就连艾露恩都没放在眼里的奇葩。
这样一想，除了明确表示淘汰的欢愉女神和差不多约等于淘汰的暗影女士之外，那个从宝库里拿走了令牌的晴风，他所信仰的时光主宰没准还在遗迹里蓄力呢，只可惜自己时间不够了。不然准得整个考古队给祂挖出来谈谈。
顺便问问祂这个沟槽的当时那一块表把自己秒了三次到底是什么b构筑，cjb神明你给我过来，把你这神器的说明书贴我脸上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这是不是合法合规。
怎么别人家神器都是接触伤害，到你这儿摁一下就给我杀了，鲁莎卡至今对此耿耿于怀。
特蕾莎虽然身为终末使者，但现在萨尼铁塔已经知道她也要至少杀一个恶魔领主才行。所以就算是演也一定会演到最后一刻：“艾斯迪会全力参战，我会直接将所有骑士团全部通过传送门和边境派往思妮迪，绝不会让第一次恶魔战争生灵涂炭的悲剧重演。”
鲁莎卡调侃道：“那你本人会来嘛？”
特蕾莎对着他微微一笑，比了个热情的飞吻，一团火焰状的爱心便飞向了鲁莎卡：“如果这就是你的期待，那我一定会立刻赶到你的身边来帮你。”
鲁莎卡伸手接过爱心，把它捏成了个球丢了回去：“哈哈，恶魔军团管够，但唯独恶魔领主我可不会让给你。”
特蕾莎挥手将火焰打散：“真有英雄气概呢，就不能分我一点吗？”
两人默契地一笑，不再多言。
鲁莎卡可能只是单纯喜欢多嘴，但萨尼铁塔和特蕾莎心照不宣。在恶魔领主被讨伐之前，两人都不能对对方下手，鲁莎卡象征着思妮迪和那么多种族的联合桥梁。而特蕾莎是最克制恶魔的圣职者们的精神信仰。哪怕倒了一个都会让局势变得很糟糕。
而无论是特蕾莎还是鲁莎卡，手中都握着对方缺少的那部分信仰，而一旦拿到了恶魔领主的人头，来自终末的那第十三份「信仰」时，那大概便是双方撕破脸开战的信号——谁杀了对方，谁就能逃出恒久位面。
不过特蕾莎不知道的是，萨尼铁塔或许有
一点想法，但鲁莎卡根本没打算在凑齐十二神信仰后逃跑。
那我都已经练得比龙族还猛了，难道还能比它们更怂？没理由的，战！
不过鲁莎卡还有一个非常阴暗的想法：我到时候把六个领主的头全K了，再把终末灭了，自己带着猫猫鱼鱼啥的拍拍屁股跑回地球，这样就能让特蕾莎一辈子都逃不出去，只能被关在恒久位面坐大牢，没有娱乐活动的话就只能穿cos给我看浮力了，争当人上人，圈养浮力鸡，兄弟你帮我问问我在地球上能不能看恒久位面的直播，帮我在莱特大教堂里装个摄像头谢谢。
萨尼铁塔：（逆天。）
见没人说话了，金牛座便开口道：“龙母她并不打算参战。”
鲁莎卡本来觉得奥妮克希亚口中「龙母疯了」可能是在说气话，现在一听好像并非气话。
第一次恶魔入侵，队友还没反应过来呢，那时是最不该上的时候，她带着龙族乱上，好吧，至少你也作战了，姑且给你封一个有勇气的名号。
那现在马上到了第二次恶魔入侵，到该你上的时候又不肯上了，这下勇气论也说不过去了，你这不是疯了还能是啥？
鲁莎卡纳了闷了：“海族的软脚虾都要参战了，龙族这时候怂了？”
金牛座一愣：“海族也打算参战？”
萨尼铁塔：（最后一次会议里还丢假情报是吧，海族何时说要参战了？）
鲁莎卡：（你不是已经挟薇莎丝以令诸侯了嘛？）
萨尼铁塔：（你这么说就很带有主观偏见，那是她自愿留下来与珠泪领共存亡，和海族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说参战，到时候人家往海里一问一传，发现意见不统一了，多麻烦？海里主战的诺哈忒毕竟是少数啊，你等他们从一头雾水进入到和恶魔打出火气的阶段时再说嘛。）
鲁莎卡一听兄弟果然够坏：（那你干脆跑到终末那儿献策，让它先偷袭个珍珠港助助兴。）
当然，在会议上也不能这么说，鲁莎卡就糊弄了一下，表示自己和海族关系不错，有部分海族知道这个消息后，决定援助一下自己，在自己的领地内造了一个传送门，随时都能赶来支援。
金牛座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个传送门在哪儿？”
鲁莎卡刚想回答，就被萨尼铁塔制止了，这金牛座到底是哪边的还不明朗呢，哪里能把这消息告诉它：“这我可不敢说。”
金牛座的巨龙没有因此生气，它也觉得鲁莎卡的担心是有必要的，便拿出了一个菱形透明水晶丢给了他：“拿着这个，送给你了，如果你在前线遭遇了恶魔领主的军团，需要支援的时候，那就使用它吧，记得在我到来之前保护好它。”
【稳定空间锚（一次性道具）（已与未知装备互相绑定）】
【品质：极珍稀】
【效果：激活后自动在附近生成一个稳定可抓取的空间坐标，从其他空间进入该道具生成坐标范围（半径100米）内的一切空间传送类的效果必定成功，并且该范围内的诸如「空间刃」等破坏空间的效果均会失效。如果其已有绑定装备，则会将该装备的下一次传送地点自动设置为该坐标附近可占据的空间位置。】
咋还一言不合地爆装备给支援了，这还是邪恶阵营的议会吗，最后一次议会才发现大家原来都想当好人？
真实之神你把你雾掀开，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隔壁莱特神装的。
第470章 最后的黑雾议会（下）
鲁莎卡不知道这金牛座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和自己明明彼此之间都不认识。除了一些简单交易之外也完全没有利益上的往来。
对方却在这种时候提出要主动帮忙对付恶魔，看上去还是个传送支援。
良心发现说不过去吧，排开鲁莎卡这个异类，这儿的其他人就算全部复活了，把体内全部的良心凑在一起，估计还没路边的野狗的善意多。
就连萨尼铁塔也想不出为什么：因为他们现实中没接触过对方，所以对金牛座的情报是最少的，也看不出大家都快玩完的情况下。哪怕说对面不相信自己会跟着玩完的情况下，那打恶魔战争时，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利可被对方图的。
唯一能想到的最坏情况就是对面绑了个类似于「核弹」这样的武器，就等着鲁莎卡把信标设置在最危险的战场上，然后传送过来给他们一起核平了，这下一石二鸟，消灭了两个敌人，远在海上的龙族不得笑嘻了。
但这也说不过去啊，毕竟来这个议会里的。除了鲁莎卡之外都是精挑细选的官方认证的大叛徒，金牛座要是真这么做，相当于是在给财富女神办事儿了，不符合他身为王牌叛徒的阵营立场。
确实想不明白。
不过这免费的道具不收白不收，等鲁莎卡开完会拿回来给自己琢磨琢磨，没准能擦掉上面的绑定，把这玩意儿牛过来自己用。
如果真的怀疑对方别有用心，大不了到
时候封印起来埋在地下一百米的土里不用就是了，不用它就一定是安全的。
那既然对方都如此「有诚意」了，那就聊点什么吧。就算是路边遇到个陌生人借个打火机，鲁莎卡不也得跟他客套几句，这不显得大家客气嘛：“话说，金牛座你认识奥妮克希亚吗？”
现在她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雕像后，就飞到自己给她划好的领地里泡毒温泉休息了。
这家伙的环境污染能力确实一绝，才几天就已经已经在荒地上造出了一片毒沼泽，看上去就和普通沼泽一样，甚至没什么异味，鲁莎卡踩进去之后。除了沼泽里的紫色液体有点粘之外，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系统提示也是一如既往的「毒素免疫」。
鲁莎卡：嘻嘻，我和黑龙姬小姐共浴。
可惜对方是龙形态，而自己却不是一辆马车或者卡车或者小轿车。
不过，把一块锻造好的完美盾牌丢进去，那被千锤百炼刀枪不入的钢铁，就会从外向内逐渐被溶解成液态，大概几分钟就会彻底毁坏。
而有血有肉的普通动物掉下去，更是连骨头都不剩下。
现在萨尼铁塔已经专门让士兵在外围附近拉好警戒线，并且告知附近居民禁止在这片区域附近进行耕种和放牧活动。
他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了，这要是有傻子冒险者觉得龙巢就一定有宝藏，或者有听不懂人话的还去种地发现颗粒无收，那他可就不负责了。
在黑雾议会里的这位同为巨龙的金牛座，不出意外地确实认识奥妮克希亚：“嗯，奥妮克希亚这个名字的话，你指的是那条嘴巴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毒的黑龙男爵？”
它对奥妮克希亚的这个形容也太透彻了，看来不仅仅是止步于认识了。
鲁莎卡：“听上去你和她很熟的样子？”
不过即便和龙母肯定不是站一边的金牛座，貌似对她的评价也不高，至少他和她应该不是朋友：“空有实力但内心懦弱的家伙，她已经逃离龙岛一年多了。据说现在正在精灵族的地盘，如果你想讨伐她的话，最好带上大量能防毒的道具，以及一把锋利到足以视龙鳞为豆腐一般的武器。”
嘿，这金牛老哥挺热心啊，还给自己写黑龙攻略呢。
鲁莎卡：哎呀，可惜我现在缺的不是物理骑龙攻略，而是galgame骑龙攻略。
萨尼铁塔：我看你缺的是一场下肢切除手术。
鲁莎卡：那不得把菲妮克斯饿死？
萨尼铁塔：逆天。
鲁莎卡：“你觉得当年龙族输给恶魔，最大的输点是什么？”
金牛座想了想，回答道：“输点啊，大概是因为我们还有着龙岛吧。”
本以为它会说诸如「太过自信了」「龙母是帅逼」「猪队友」之类的话，这个回答倒是令萨尼铁塔和鲁莎卡有点始料未及，没有龙岛反而能赢，目前以他俩的认知和情报来说。除了背水一战之外，也没别的解释了。
也有可能是龙岛本身代表着财富女神的紧急措施。如果这部分力量给到龙族，没准就赢了的意思，这就不得而知了。
见大家没什么想说和交易的了，真实之神便丢给了他们每个人一本厚厚的书籍：“既然这也是最后一次会议了，我便给你们一份部分恶魔和地狱领主的详细资料作为参考，日后在战场上遇到时，可以有针对性地去作战。”
虽然知识就是力量，但是鲁莎卡还是希望真实之神能够别整代餐，真给他一点力量。
“散会吧，祝各位武运昌隆。”
他的双手一拍，整个空间内的一切消融成黑雾，就连周围那其他三位星座也消失不见。
但是，鲁莎卡却没有回到现实，而是留在了这片黑雾弥漫的虚无空间内，与真实之神面对着面。
真实之神率先开口道：“呵呵，有些事情想单独和你聊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鲁莎卡。”
这句话的格式有点像班主任对你说「放学别走，来我办公室一趟」，听得鲁莎卡有点ptsd，下意识地召唤了那把破海三叉戟：“干嘛？”
真实之神：“其实我的首席，「处女座」的特蕾莎，她的身份是终末使者。”
鲁莎卡惊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对面没把自己当成终末使者的：“我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世道真是不公平，所有好人都坚定不移地认为鲁莎卡是终末使者，只有混乱邪恶的七罪代行者和同样大概是混乱邪恶阵营的真实之神没有误会，这叫他真是哭笑不得。
“直觉，如果你是终末使者的话，就意味着你这个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半途出现来主导这个世界的进程，那么很多事情就没有意思了，我相信阿尔法不是那样无趣的家伙。”
真实之神也没说自己的判断方式，祂作为势力最小最幕后的一位神，萨尼铁塔觉得祂应该是有着其他十一位神没有的一些特殊情报。
“哦？你好像认识阿尔法
，那就没错了。”见鲁莎卡完全没有对「阿尔法」这个名字提问，真实之神也是笃定了祂的猜测：“特蕾莎呢，打算在终末入侵时杀死地狱领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也在收集信仰，但是你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位能够胜出，我说的没错吧？”
鲁莎卡：“是啊，那又咋样？”
萨尼铁塔：（你怎么说话不过脑子的，那他万一是诈你呢？这十二个神又不是全知全能的。）
鲁莎卡：“不好意思，我撤回一下。是或不是，有啥区别？”
真实之神没有在意鲁莎卡的自我拉扯，而是继续按照他自己的节奏说道：“虽说帮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你，这个行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是我也不希望看到终末赢，所以，我就把最后的这份力量交给你。作为交换，你不得答应终末的一切条件，也决不能向祂的使者作出任何妥协。”
祂这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从艾露恩那边可以了解到，鲁莎卡这个中立单位是不产出信仰的。因此真实之神帮他也是毫无收益的。
但是祂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就没有逻辑可判断了，或许就是和皮格马利翁一样，单纯地想着自己既然赢不了，不如去做点什么其他的，比如看终末不顺眼，就努力去阻止祂。
这些来自神明层面的问题，萨尼铁塔也不得而知。
鲁莎卡心情也是很复杂啊，之前在爱丽丝城也是。作为混邪的七罪代行者将祂的力量给了自己，还帮自己加固了封印。
现在又是一位混邪打算托付力量给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对抗终末。
想想战神也是个坏逼，他也给自己实际的力量了。
不是，到底是我本人天生看上去就是个混沌邪恶的神选，还是恒久位面的九宫格其实是倒着画的？
我看隔壁守序善的莱特神尽给特蕾莎这个坏女人力量了；时光主宰据说也是善神，结果一块表摁在我头上差点把我秒了；奥法至尊更是一绝，尼玛的不仅查无此人，就连一点魔法天赋都不舍得给我；艾露恩呃，艾露恩想坑我所以才给了我额外的buff，属于是恶意结好果。
这真的对吗？我开卡时阵营上面的填的「中立善良」四个大字难道是什么火星文翻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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