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鲁莎卡晃着九条张牙舞爪的尾巴冲了过来，至圣斩的光芒噼啪爆响，直接将玉殇周围的符咒全部打得灰飞烟灭。
“你想将妾身取而代之？”
“那不要，我还是比较喜欢在上......”
说到这里，鲁莎卡突然沉默了一瞬，就连动作都停了下来。
随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唉，非我所过，雷小之过也！”
“但妾身可没那么容易......”
鲁莎卡直接一火把打碎了玉殇的屏障，用九条尾巴直接把她抱在怀里，在后者愣神期间，尾巴上面同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不好意思，就是那么容易。”
鲁莎卡：（怀中抱妹杀！）
萨尼铁塔：（真是复古的中二奥义。）
鲁莎卡：（那我现在和她算是橘子贴贴还是生物自交？）
萨尼铁塔：（真是超现代的逆天思想。）
啪。
结界如镜子一般破碎，毛发都被炸成焦黑色的玉殇跌落在了地上。
虽说有了战神的祝福，但越古越强的大环境摆在那里，没有当时初代先祖玉凌华的帮忙，玉殇根本不是那时12级鲁莎卡的对手，更别说是现在他都已经19级了，在世界上，除去神明之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鲁莎卡的生物了。
如果有，也只有可能马上要闭关结束的特蕾莎了吧。
但那又如何，他这边也有已经晋升传奇的萨尼铁塔。
二打一，不成问题。
鲁莎卡既然打赢了，那就按照惯例要发表一下胜利感言：“今非昔比，今汐菲比。”
萨尼铁塔觉得鲁莎卡应该要付费才能使用中文字，不然太便宜他了。
玉殇虽然还有一点余力，但也认清了两者之间的差距，很干脆地摆了摆手：“认输了认输了，好吧，那妾这就帮你们去联系坎帕斯大人。”
“等下，我还没说要什么奖励呢。”
“除了想要见到坎帕斯大人之外，你们两位还有什么想法吗？难道真的是想要得到莱茵王族待遇，在艾尔帝国定居，与妾身结缘吗？”玉殇上下眯了眯结束了变身的鲁莎卡，莞尔一笑：“也不是不行，妾刚刚说的那些都作数。”
鲁莎卡坦白道：“但我不能生后代的。”
萨尼铁塔：（能生你就答应了？）
鲁莎卡：（这是悖论，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哪有空嗷。）
玉殇很遗憾地收起了扇子，转过身去表示了拒绝：“那还是算了吧，你们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喂，这翻脸也太快了吧，你爱的甚至都不是我的身体和至圣斩，而是我的爱国基因吗？
啧，我看这九尾狐是已有精灵女皇之道了，你也想快进到变成先祖之魂守护艾尔帝国一辈子嘛！
鲁莎卡还是第一次被异性嫌弃，而且明明还是看上去很有倒贴感的金毛狐娘，顿时有些愤愤不平：（这算什么，难道在她眼中我就只有生育价值吗？我的至圣拳要燃烧起来了。）
萨尼铁塔觉得很理所当然：（那不然呢，你自己说说在和平时期供养你这个祖宗还有什么好处？）
鲁莎卡：（那如果你和菲妮克斯不一个早一个晚安排我的话，我这不是除了生育价值之外，还有剩余价值嘛。）
萨尼铁塔：（去去去，我是人贩子我倒贴钱都不拐你，还剩余价值呢。）
但不管怎么贫嘴，玉殇、或者说是战神坎帕斯想的都没错，萨尼铁塔和鲁莎卡的最终目的就是找祂，这一点是绕不开的。
“走吧，想要见坎帕斯大人的话，就需要跟妾一起去塔顶进行通神仪式。”
“你不是说那边是不整仪式的居住区吗，咋得你家电梯通神国了？”
“当然是妾骗骗你们的啦，不然要是你们直接上去可咋办？”
鲁莎卡：（啊，大雷也会骗人？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萨尼铁塔：（我觉得你先应该怀疑一下互联网好吗？）
第532章 刹那之间
鲁莎卡跟着萨尼铁塔一路走上了这足足有五十层的高楼，在里面建立好的楼梯上来来回回，让他都有些走倦了：“我们偏偏要走楼梯吗？你们这儿为什么不修建一个什么魔梯之类的自动上升平台？”
要不是翅膀每次长休之间只能开一次，现在还处于冷却状态的话，他早就飞上去了。
“玉藻大人好。”
“你好，今天辛苦了。”
玉殇走得很稳，还一路上都和守梯的狐巫女互相打招呼，见鲁莎卡在那边嘟囔，轻轻回应道：“年轻的勇士，见神明时要心怀虔诚，不能太过心浮气躁。”
鲁莎卡：“我去，你这话说的让我有点怀疑咱们信是还战神的吗，难道咱们兽人族不是任何事情都只需要大喊一声waggggh就干了，然后就能搞出来了，你这坏大雷，不会带我去见的莱特神吧？”
萨尼铁塔：“那你说的是兽人是绿皮。”
玉殇：“妾怎么会骗你呢，马上就到了。”
这句话要是萨尼铁塔说的，鲁莎卡直接不走楼梯，选择从窗户的方式一键下楼了。
但看在玉殇的面子和团子上，再信她一回。
但她称呼自己的方式，又让鲁莎卡顺便还吐槽了一句：（我明白了，怪不得艾尔帝国和艾斯迪常年敌对，原来是因为正统神父和修女不在艾斯迪，而是在艾尔帝国。）
萨尼铁塔：（为何能有如此高论？）
鲁莎卡：（兽人族人均正太控啊，你看我们这个年龄差，啧啧。）
由此可见，特蕾莎喜欢自己的原因，是因为特蕾莎其实是正统好修女！
都连上了，鲁莎卡感觉自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
萨尼铁塔：（那你既然都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们不妨反过来想，作为兽耳控的你，又何尝不是bba......）
鲁莎卡：（卧槽！停停停，别说了，真不愧是大法师啊，没想到就连我的被动都防不住你的精神攻击，已经在掉san了谢谢。）
话虽如此，但走到45楼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继续了这个话题：“所以圣武士应该都是年上控？原来都是职业害了我！”
萨尼铁塔懒得搭理他。
不过走到49层时，周围竟然没了屋子，而是一处空旷的大房间。
最后通往高台的台阶之上，有着一层咒法封印。
玉殇没有直接给他们解除封印，而是走到了面前的墙前，拿出了三张符纸贴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
“福祸无常，询神卦象。”
运行占卜咒术后，她便从中取了一张下来，翻过来后皱了皱眉头。
三张符缓缓燃烧，玉殇对着他们问道：“要不两位明天再上去吧，今天的卦象显示不宜问神，会有大灾。”
鲁莎卡：“去去去，你们这些神棍老整这些迷信的玩意儿，我偏偏不信邪，你这邪能带走我几条命啊？”
萨尼铁塔丢了个2环卜筮术，显示的结果也是“凶”。
他一看就比玉殇更专业，完事儿还用了个5环预言术，询问神明：“我能顺利下楼吗？”
但是阿尔法给出的回答却并不是【是】【否】【不确定】，而是这样一句话：【你已晋升传奇，无法预测自己的命运了】
“也不用占卜妾了，如果你们二位想要上去的话，按照约定，妾不会阻拦，但今天也决不会跟着上去的。”
玉殇很聪明，猜到了萨尼铁塔也在使用预言类的法术，虽说两边的体系不一样，但彼此也是都知道预言法术它的生效方式和取对象的概念的，所以她还顺便帮他排除了问询范围。
玉殇的口吻非常坚决：“妾对于神明大人赐予妾的这份力量坚信不疑，因此不会做有违神意之事。”
萨尼铁塔耸了耸肩，也不做无谓的劝说。
既然如此，那只能占卜鲁莎卡了。
鲁莎卡：（卡等级怎么说，卡等级。）
萨尼铁塔：（唉，你其实作为预言对象是很差的选择啊，我哪怕预言问你会不会死，神明就算回答【是】，但这个答案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你可以复活，你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大变数。）
鲁莎卡：（那这就是你22智该考虑的问题，而不是我构筑的缺陷，懂？）
萨尼铁塔：“我想询问，鲁莎卡他是否还有能够针对特蕾莎的底牌。”
【有】
萨尼铁塔：（来，说话！你到底还藏着什么玩意儿？）
鲁莎卡：（你预言就预言了，怎么还带偷看队友手牌的，你有没有牌品啊你这家伙！）
萨尼铁塔：（也就是说，你的真有？）
鲁莎卡支支吾吾地回避了这个问题：（别吵别吵，那个肯定用不上的。）
萨尼铁塔：（那你为什么不肯说？）
鲁莎卡：（因为我迷信，伟大黑色猫猫海德拉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祸从口出。）
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鲁莎卡这个经典乌鸦嘴口中说出来的。
这一路上每一次都靠着他开金口，让自己以不可思议的表现形式遭遇各种逆天情况，几乎完完全全就是半个不带施法的言灵术了。
萨尼铁塔倒是纳了闷了：还有啥是他不敢说的？
算了，他心里大概也有答案，像这种自爆卡车，在跑团时总会带着一些“最后手段”，就是那种“在面见古神永久疯狂之前，我也要拿出我的人类科技与智慧的结晶一起殉爆，用留在它身上的伤疤来证明我作为人类的勇气之魂。”
总的来说，就是跑团撕卡前的掀桌子手段，不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已经打算和这位dm分道扬镳之前，都绝不会用上的那种。
萨尼铁塔也不想深究到底是什么能力了，想了想后，对鲁莎卡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嗯，其实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来问吧。”
鲁莎卡指了指自己：“我？还是玉殇？”
“那当然是你啊。”
“你这还是第一次给我玩法术，给我整不会了。”
“那你问不问？不问我取消法术了。”
“免费的问题不问白不问。”鲁莎卡开口问道：“等我回到地球以后，我能有后代吗？”
没人回应他。
玉殇虽然在边上听着，但也还是没往鲁莎卡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方面去想，觉得地球可能是他故乡的名字。
鲁莎卡：（你诈我！）
萨尼铁塔：（废话，我的法术当然是我开口才有效啊。）
他复述了一遍鲁莎卡这个令人有些忍俊不禁的问题，得到的回复是理所当然的【不确定】。
他纳了闷了：“啥意思，我这还是薛定谔的绝育？”
萨尼铁塔：（傻狗，就知道你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你这个问题指向太不明确了，得到的肯定是【不确定】啊。）
鲁莎卡没觉得哪里不明确了，这不是很明确吗？
于是萨尼铁塔便给他做了解释：（有后代的前提条件可太多了，比如和谁有后代，怎么做才有后代，咋的孩子难不成真是仙鹤送来的？假设你回去以后大彻大悟决定遁入红尘了，你还有后代吗？）
鲁莎卡：（这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谁？）
萨尼铁塔：（预言是绝对严谨的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所以尽量不要对不确定的未来进行预言，那如果祂给出【是】，但你就是想要对抗神明，你回地球后第一件事就是自杀的话，又该怎么算呢？）
虽说按照地球人的观念来说，这种情况就是纯粹脑子有坑。
但是在这种有神世界之中，追求神秘学极致的法爷们，各个脑子都必须得有点坑，为了“真理”愿意去死的也比比皆是，所以预言才是非常难的一门学问——因为你在学会施法之后，还要学会“精准地使用正确的语言”。
后者对于部分法师来说，甚至可能要比前者难得多。
萨尼铁塔：“好了，我已经有了差不多的答案了，我们上去吧，这也是最后一站了。”
玉殇见两人心意已决，自然也按照承诺那样没有阻拦，而是亲手为他们解开了向上楼梯的封印之后，便说道：“那妾就在这里等候两位，但如果10分钟之内两位没有下来的话，妾会主动关闭这里的封印，麻烦两位自行考虑下楼的方式了。”
“十分钟这么紧张？”
“与神对话只需要刹那一瞬就能完成，一步一台阶的缓步上楼下楼也不过只需要5分钟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说明了两位在上面凭空逗留超过5分钟了，不管遭遇了什么情况，这个时间都是绝对异常的，妾自然有理由认为是‘大凶’显现。”
“妾身也是一族九尾，肩负整个福克斯族的兴旺和圣地内族人的安危，只能在不影响这份责任的基础上给予两位最大的便利，还请两位体谅一下。”
鲁莎卡倒是很无所谓：“没事，如果有事，我直接带着你从楼顶跳下来，死不了。”
萨尼铁塔点了点头，竟然没有反驳他这种非常不正常的想法。
玉藻为两人解开了封印，示意他们走进面前的“楼梯井”内。
“虽说预言结果是客观这般，但从主观上，妾身还是衷心诸君能够有好运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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