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鲁莎卡：“我已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如果这是一个大富翁游戏，我实在不明白你这给自己大地皮造公园一样的行为到底是闹哪样，这盐我买下后，你说还得按照以前的便宜价格卖给领民，我都不用四舍五入就知道咱们这纯纯在做慈善。那你既然都做慈善了，为啥不做到底，咱把盐免费发了得了，人家没准还能给咱磕两个头，立个牌坊。”
萨尼铁塔叹了口气：“首先那叫生祠，不叫牌坊，你这个文化沙漠。”
鲁莎卡：“好吧随你怎么说，反正花的是我的钱，妈的这种次品竟然要我整整20枚金币，那群彬彬有礼的强盗应该来帮我运货，换他去林子里抢劫，这才能叫专业对口。”
就在这时，菲妮克斯又如同一只幽灵一般走到了两人身旁，微微拉起裙摆鞠了一躬后，问道：“家主大人，欢迎回来，要吩咐厨房做饭吗？”
“要，我正好饿了。”鲁莎卡随后切换了pl频道，私聊道：“白跑一趟就算了，可不能再让肚子受罪。”
“好的。”她点了点头，连同着脑袋上的猫耳朵一起轻轻点了点，便很正常地顺着走廊转身离开了，完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从哪儿靠近过来的。
鲁莎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后，又喃喃道：“她每天都提醒我吃饭，别的女仆都没她那么准时积极，不愧是我10点捏的角色，她心里有我。”
萨尼铁塔拍了拍鲁莎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沙漠哥，再给你科普一个知识，贵族家的佣人只有在家主用完膳后才能开始吃饭，虽说可以不吃剩菜，但是这个时间顺序是不能变的。
哪怕你今天不想吃饭，你绝食，你作为家主，也一定要点头同意厨房做饭，不然她们就得饿肚子。而这个询问，往往是佣人中公认地位最高，或者是与家主关系最好的人才敢来问的。
所以，她或许并不是关心你，她只是自己肚子饿了想吃饭了。你家养过猫就知道了，它们每天早上都会跳上你的床，不是和你表示亲昵，只是提醒你该起床倒猫粮了。”
鲁莎卡伸手一扶额头：“你就不能让我稍微进入一会儿幻想时间吗？”
第6章 盐与行商
萨尼铁塔：“霄哥，今天的行为我知道你肯定看不懂，正好趁着吃饭，我给你普及一些知识。”
虽然在外人看来，餐桌上两人各吃各的，彼此沉默着，气氛看上去很不好，但是私下里两人开着pl频道，在热火朝天地交流着。
鲁莎卡：“哥们儿，我大学毕业了，别给我上课了好吗？我是理工科专业的，求放过。”
萨尼铁塔：“那我不说了。”
鲁莎卡：“好吧，你还是说给我听听吧。”
萨尼铁塔：“不说了。”
鲁莎卡：“求你了，说吧，你都说一半了不说你也太缺德了，你留悬念会导致我今晚睡不好，长休没休好就会导致战斗状态差，战斗状态差就会暴毙，暴毙了咱俩一起上天。你看，都赖你卖关子，害的我俩进棺材。”
萨尼铁塔：“你这人就是贱啊。”
鲁莎卡：“嘿嘿。”
萨尼铁塔：“首先我说商人，他如果只是答应了运一车盐，那么实际上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短期内确实我们可以也和其他商人做生意，但是咱俩总不能谁来都帮忙客串护卫吧？那咱这领主面子还要不要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制度体系下，贵族的面子和名誉就和信用货币一样，是可以用来交易买卖协商合作的，总之就是非常重要。”
鲁莎卡：“喔，那如果我不保护车队，我还怎么和敌人塔塔开？”
萨尼铁塔：“信我，你跟着我的计划走，保证塔塔开到你吐。”
鲁莎卡：“换别的哥们儿说这话我信，但是是你的话......”
萨尼铁塔：“没心情了，不说了。”
鲁莎卡：“别别别，我信还不行吗，您继续。”
萨尼铁塔：“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蠢货和他签订一个合约，最好就是次数合约，给他垄断权，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商业合作的性质，听上去就非常正式，你再亲自帮忙，也符合贵族的礼节，还能落下一个为了合作亲力亲为，尽心尽力的好名声。”
鲁莎卡：“我是不太明白中间的区别，反正这方面你擅长，都按你的来就行了。”
萨尼铁塔：“而这个合约最高明的点，就在于垄断，一旦他垄断了盐路，那么原本已经享受过了因为市场不平衡而在我们这边暴利卖盐的其他商人，收益就会变成0，他们就会心里非常不平衡。不过他们不会直接采取行动，而是会先打探一件事：‘为什么领主不找自己合作？’以及‘为什么自己此前完全没有听到风声？’，当然，这就任君想象了。”
鲁莎卡：“我懂，人类的脑补和妒忌是很可怕的。”
萨尼铁塔：“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毕竟这人选压根是我经过几天市场调研后随机挑出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看上去很精明，但见识不够多的商人。
我承认，作为商人，这家伙市侩又狡猾，以次充好和谈判勒索这套玩的明明白白，他很清楚我们目前的处境和短板，所以在谈判杀价这块，我很难赢他，导致盐的价格和质量很不尽如人意。
他是个很不错的商人，行商的话，智力大概在16吧。
但，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他连政治学和经济学的边缘都摸不到，外行中的外行，我的评价是政治智力5。”
“什么意思？智力5吃你家盐了？”
鲁莎卡被气笑了，把嘴里的肉都喷了出来，在边上的女仆看来他只是单纯被呛着了一眼，表情非常滑稽，导致那位女仆想笑又不敢明笑，只能偷偷低下头暗笑。
萨尼铁塔当然没注意那位女仆的样子，只是一本正经地在pl频道修正了自己的话语：“那就智力4好了，给霄哥一点面子。”
鲁莎卡：“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你想拿他做诱饵，吊出那些想给咱领地盐市场搞破坏的人，谁先派人去暗杀那个商人，谁就是罪魁祸首咯。”
萨尼铁塔：“你满脑子解决问题都只能靠暗杀吗？如果真是隔壁领想对付咱们的话，他就绝不可能暗杀行商。”
鲁莎卡：“为什么，这不仅能够打击我们的合同，还能让其他商人心怀畏惧，不敢再和我们合作，一举两得，换我我肯定就这么做。”
萨尼铁塔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吃的：“我刚跟你说的你就忘了，对贵族来说，面子和信誉，是最重要的东西，知道么。他暗杀商人这个手段，确实如你说的那样一举两得，可谓是短期收益拉满。但问题是，如果暴露了，你猜他们下场会咋样？”
鲁莎卡：“呃，会被人唾弃。”
萨尼铁塔：“两国交战都尚且都不斩来使，他们要是敢杀和我们公开合作的商人，就意味着彻底不要脸了，这事儿一旦暴露了，别说是盐商，绝大部分正规商队都会和他们划清界限，禁运物资。没准王室都会为了消除这个污点把他们家的贵族头衔给夺走，虽说贵族在思妮迪王国内的地位确实是凌驾商人之上，可以用权利剥削对方的钱，但不代表他们可以因为政治斗争，去随意拿捏人家的命。”
鲁莎卡恍然道：“这就是为啥那群盗匪只抢盐不害命？”
萨尼铁塔：“说来惭愧，或许是因为我的智力只点了16的缘故，我也是不久前才想明白这个问题，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算之后东窗事发，他们最多就是赔点钱而已，再玩弄一下法律，说什么围2放1是试运行的地方法征盐税。
这破世界没准有些地方还有初夜权呢，多加个税也就是政治文字游戏罢了。”
鲁莎卡：“那还等什么，既然已经知道这破事是隔壁邻居干的，肘，这就跟我去吧隔壁突突了。”
萨尼铁塔：“我也没说是隔壁邻居干的，你这个破圣武士身份挂在那边，你咋不想想这万一是更上面的人在试探你阵营的意思呢？你跑去把人家隔壁邻居突突了，只会让外界觉得你在自导自演，有损名誉。”
鲁莎卡：“我服了，这破贵族还不如冒险者自由，如果我是一名散户，我现在已经提起我的2d6双手巨剑和盾牌，过去提经验了。”
萨尼铁塔：“如果你是一名散户，提完经验的你现在已经被王国通缉，然后面临几十名轻骑兵的追捕，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没用，对方会围而不打，先杀你的马限制你的移动速度，再轮流骚扰不让你长休，最后把你活活耗死，最后屈辱的打出GG。
而且，你不会觉得咱们在外面没有补给，能够靠腿逃到邻国吧？”
鲁莎卡：“有道理，唉你每次这么说，都让我觉得我的构筑它不太完善，能不能给我个机会重新车卡，这次我得花点数搞点机动性，先跑的比马快。”
萨尼铁塔：“傻狗，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在你是贵族，用轻骑兵恶心死对面的是咱们。”
鲁莎卡：“我哪来的轻骑兵？”
萨尼铁塔：“没志向的家伙，就不能有点盼头？你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册封大骑士，如果你能够想办法搞出点名望和功绩，招募追随者就轻而易举了，轻骑兵小队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鲁莎卡：“呵，你这是在给我画饼？哥们儿咱俩认识多久了，你以为我是那个商人？”
萨尼铁塔：“如果不考虑配装和骑乘训练度以及战马储备问题所导致的时间成本的话，至少轻步兵小队肯定是可以快速拉起来一支的。”
鲁莎卡：“好家伙，骑兵秒变步兵，我马这就在你嘴里没了，哥们儿最近是有在考虑进军小电影市场吗？”
菲妮克斯一如既往地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仿佛掐着点一样，每次都会在30分钟这个时间段出现：“家主大人，您用膳完毕了吗？”
萨尼铁塔在pl频道打趣道：“诺，来催你倒猫粮了。”
被他之前一科普，搞得兴致缺缺的鲁莎卡，感觉这猫娘女仆长一下子就不香了，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着能不能退货，把这10点换成速度类天赋，让自己跑的比马快，以至于不会被轻骑兵拖死。
“吃完了吃完了。”鲁莎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的。”菲妮克斯一打手势，边上站着的两位女仆便走了上来，一位推来门口的小车，一位和菲妮克斯一起收拾碗筷餐盘，然后一起推着装满的小车离开了。
鲁莎卡：“继续刚刚的话题，那么这和你做慈善又要卖盐有啥关系？”
萨尼铁塔：“那是用计划经济的方式强行控制市场价格，把盐价压回去。你不会真以为你一张嘴就真能垄断盐销路？老百姓又不是你儿子，商人更不是，说白了你就是个人前破领主，在你看不见的人后，指不定人家怎么骂你呢。你等着瞧吧，过段时间你再去市场看，你就会惊讶的发现市面上流通的盐的质量变好了。
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你那批烂货被提纯了，而是有商人无视你的垄断法，来偷偷卖私盐了，价格可能会稍稍比你卖的便宜一点点，不会很多，也可能持平，但是质量方面肯定比你的好，不然没销量。那居民也不是傻子，同样花钱，他们肯定选择买人家的好盐而不买你的沙盐。
如果你不下令去追查这批货的来源，不去处罚走私者，那他们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来占据市场。很快，你吃进的垃圾盐就会从市场上被淘汰掉，而到那时，我们就不需要再计划经济了，把市场放开，盐价就自己恢复稳定了，他们多年控价的努力全部白费。”
鲁莎卡：“恁牛？”
萨尼铁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盐就值这个价，宏观市场不是人为可控的，他们确实可以短暂的用手段把我们的市场从宏观剥离出去导致溢价，但是只要一旦我们把它接回去，它就会自己重新调整价格，回到平衡点。”
鲁莎卡：“高手啊，那么，古尔丹，代价是什么呢。”
萨尼铁塔：“你是真的想问，还是随便在玩烂梗？”
鲁莎卡：“呃，我虚心求学。”
萨尼铁塔：“哦，代价有啊，你的面子。你搁这儿搞了个垄断法，结果最后大家都不鸟你，你也竟然没管，下次你想立法的话，按照游戏术语来说就是‘难度上升一个等级’。”
鲁莎卡：“那咋办？但是我细想一下，如果光用脸面就能让领民过上幸福生活，那我这脸不要也罢，反正以后我大概也不会在这立法典。”
萨尼铁塔：“那不行，咱正儿八经正黄旗大骑士，咋能白丢了脸？我教你一招，咱们用面子换面子，现在盐不是还没开始正式找人卖嘛，现在看我操作，让他们见识下，降价的恐慌潮。”
鲁莎卡：“啊？”
————
几天后，庄园小村内。
“喂，听说了吗，新上任的领主说了，要在10天后，把咱们这儿的盐价打回过去的水平。”
“嗨，都是吹牛的，我听说他这次从南边买了一大批盐，但屯着没发，指不准啊就想和那些奸商一样，再高价卖给咱，没办法，谁让家家户户都不能没盐呢？”
“是啊，你看最近这盐价根本没降下来，要我说，这贵族老爷就是个骑士，打架他在行，做生意他完全不懂啊，怎么玩得过那些商人。”
“就是就是，唉，这苦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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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哎你有听说没，我最近发现，市场上的盐确实便宜了不少啊，质量虽然差了点，但过滤下也能凑合着用。”
“那些不都是领主买来的盐吗？羊毛出在羊身上。”
“哎不一样，我这边之前就见到一个摊位上，价格和最近降得差不多，但是盐的质量要好上不少呢，多亏我家儿子眼疾手快，身材壮实，平日里吃那么多算是能派上用场，这不还抢买下了几小袋。”
“真的假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这样看来，没准第十天真的盐就回原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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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
鲁莎卡：“我去，第二批货运回来，结果又没人抢劫，现在已经卖不出去，全砸手里了，两次加一起买的盐就卖了一半，合着你还搭上了我仓库里一些精盐，当便宜盐一起卖了出去。”
萨尼铁塔：“但是市面上现在已经全是私盐了，多亏了那批精盐打底，让那群多疑的商人开始互相猜忌，先下手为强。”
鲁莎卡：“但我亏了那么多钱，又赔了盐，好吧，唯一的好处是，现在领民觉得我这人还挺诚信，说十天就十天，虽然价格没有压到和以前一样，但是质量反而上去了不少，大家也都觉得无所谓了。”
萨尼铁塔笑了笑，留下了一句让鲁莎卡有点蒙蔽的话。
“你在高位卖精盐混淆视听，现在盐价下来了，你去找人到市场上扫货，低位买回来不就好了，那些商人赚到了钱，会更加积极地走私，而你也利用差价赚了一笔，算是回了点本。
傻狗，你才是调控市场的庄家啊，不会真以为先入场操控股价的庄家赚的不是最多的吧？在降价前，所有商人都没你抛盐抛的快，懂？”
鲁莎卡不得不承认，16智商可能确实有点说法。
第7章 双面合同
第二次合作结束后，那位名叫克劳恩的商人脸都要笑开花了。
原因无他，他已经了解到了珠泪领地内的盐价产生了暴跌现象，大家都在急着把手里的小存货赶在这段时间内清仓。
在这波降价抛售潮中，只有他从容不迫，像是高高在上的老鹰嘲笑着因为洪水溃巢而不得不迁徙的蚁群一样。
因为他手上有令所有商人都羡慕的垄断合约，三次运盐的价格都会按照之前定好的“市场价”来进行计算。
也就是说，哪怕现在盐价已经暴跌到之前的五分之一，他的价格还是一成不变，拥有足足460%的利润。
这样的利润，加上之前那位来谈判的领主使者说的那些好听的恭维话，还有对未来的畅想，别说走有善良劫匪的林间小道了，就算是往刀口走一走他都敢试一试。
感谢这诚信到愚蠢的大骑士领主，是叫鲁莎卡来着？克劳恩平生第一次称赞这所谓的骑士美德，毕竟一句不轻不重的骑士守则，就能让他们愿意做这种亏本到先祖家的买卖，也真是傻的可爱。
这样一想，钱在这群穿着铠甲的古板蠢货手里，真是太浪费了，要是给到我手里该有多好。
好吧，看在对方这么守信的份上，我下一次的盐里就少掺点沙子好了，哪怕我这是冒着风险进行了雪中送炭的行为，我也愿意稍微牺牲一点利润来维持两边的友好关系。
谁让我也是个懂得细水长流，陈恳合作的商人呢？
“非常感谢骑士大老爷和我的合作，您简直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放心吧老爷，即使是合作结束我也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以后有任何需要，都找我克劳恩说一声就行，只要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一切，我都保证第一时间给您送来，价格这块都好说，要我说，您的使者绝对是再公正不过了。”
鲁莎卡在pl频道冷笑：“哦豁，他这是还以为你吃了回扣了。”
萨尼铁塔：“那肯定啊，毕竟在外面我身份很多，易容术的加持下，人后我可以是吟游诗人，是情报贩子，是流言散布者，但在人前，我就是你的顾问，使者，采购部门吃点回扣怎么了？”
鲁莎卡：“我一想到这家伙的笑脸我就来气啊，他嘴上说这么好听，表演的惟妙惟肖，就差当场给我跪下认爹了，心里肯定在骂我是冤大头，虽然我倒卖盐赚了一小笔，但是买这货的砸手货可是赔了一大笔！
我支出40枚金币，卖盐买盐只回收了5枚金币，下次合作还得给他20枚金币，缺口这55枚这块谁给我补上？靠着家里那一仓库的含沙盐吗？我觉得我把它化了再结晶，估计这仓库立马就能空出六分之一的空间。
我恨啊，你说我能不能把他砍了，这个发国难财的家伙。”
萨尼铁塔：“小人留着总有用的，而且我哪能让你亏呢？毕竟你可是正儿八经的正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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