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oc原
命途变化说明
繁衍命途
在虚数之树的阴影下,一条自繁育尸骸中蜿蜒而生的新命途悄然萌芽。它剥离了母体无休止的复制本能,将扭曲的增殖欲望淬炼为螺旋上升的生命法则——此即「繁衍」命途。其真髓不在于制造无穷尽的同质化躯壳,而在于编织一张跨越个体消亡的传承之网。当繁育命途的虫群啃噬星辰只为填补空洞的饥饿时,繁衍的信徒俯身倾听万物临终的吐息,将消逝之物转化为延续的薪柴。
被此命途浸染的生命体不再沦为丧失心智的繁殖傀儡,反而在个体衰亡的临界点迸发出超越性的转化。一株古树轰然倒下,其木质脉络中却浮现出金属光泽的神经网络;垂死的学者将意识注入菌群,思维以孢子形态在星际风中散播。这是以消解自我为祭献的升华仪式——血肉可朽,但生命携带的全部信息将在异质载体中重构形态。宇宙间因而漂浮着由文明遗骸转化的生态方舟:某颗行星的海洋蒸干后,液态智慧凝结为结晶雨落在荒芜卫星上,催生出会歌唱的硅基森林。
征服命途
在浩瀚星海的无情法则中,存在着一条名为“征服”的冰冷命途。它并非单纯的毁灭,也非平等的联合,而是强者意志对弱者存在的彻底覆盖与重塑。践行此道者,坚信自身代表着更优越的形态、更纯粹的真理或更必然的进化方向。他们的使命并非教化或共存,而是以无可抗拒的力量,将自身的秩序、理念乃至存在形式,强行烙印在所见的一切“低等”文明与个体之上。征服的本质是强制性的同化,是将纷繁复杂的“他者”彻底消解,熔铸进征服者所定义的“完美”图景之中。
命途的行者往往是那些掌握了压倒性力量——无论是军事科技、超凡伟力还是深邃精神控制——的实体。他们视宇宙为待塑的泥胚,而自身则是唯一的模具。他们的行动逻辑清晰而残酷:识别目标,评估其与自身标准的“偏差”,然后启动同化程序。这过程可能表现为物理形态的强制改造,将异族躯壳扭曲重塑为征服者认可的形态;可能表现为思想与文化的彻底清洗,焚毁典籍,抹除语言,将征服者的信仰与律法如同钢印般刻入每一个被俘获的心灵;也可能表现为社会结构的暴力重组,将原有的家庭、城邦、国度打碎,强行纳入征服者那庞大、统一且等级森严的秩序机器。
对于被征服者而言,这并非解放或提升,而是存在根基的彻底剥离。他们的历史被斥为谬误,他们的情感被视作缺陷,他们独特的星辰之形被判定为畸形。在征服者的光芒照耀下,个体与文明的独特性被判定为必须被“修正”的错误。那些无法或抗拒同化的,将被视为无用的杂质,在“净化”的名义下遭到无情清除。最终,被征服的世界将呈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和谐”——所有面孔都朝着征服者指定的方向,所有声音都重复着征服者制定的箴言,所有的差异都被碾平,只剩下征服者意志无限复制的苍白回响。这条命途的尽头,是一个被强行统一、失去所有异彩的宇宙,万物皆化为征服者自身那冰冷宏伟蓝图的单调倒影。执掌此道的星神,或许可被称为“同化者”希狄加,其存在本身即是吞噬与重塑的漩涡,不断将星辰纳入其永恒扩张、绝对单一的形态之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宇宙剧变
宙斯闭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降临希腊、击溃白色巨兵、一统全球、冲出宇宙、惨胜泪之星再到如今站在希佩面前,力量自然是他最大的依仗,但依仗的也不仅仅只是力量——人民的信仰、变化的奥妙、精妙的技术.....与他的力量统合一体,其来源正是“文明”。
“文明”适应着全新的环境也改变着新环境。一味的强制同化只会迎来崩解,亦或者被更强者消灭,唯有“文明”在同化的过程中改变自身消弭崩解的矛盾,不断优化即使更强者也能同化。
“无法变化的一味同化,内部的裂隙只会越来越大,终有崩解之日,终有被更强者消灭之日。”
宙斯在殖民过程中也曾见识过。见过覆盖行星乃至恒星系的恢宏帝国,但只要稍作挑唆,外部再施加一点压力便能“入关”,最后只花费一点力气成功殖民。也见过弹丸之地死战不屈最终用尽手段才勉力将其活着拿下。强行同化再大只要稍稍拨弄便会土崩瓦解,文明丗融合再小也如不摧磐石难以破坏。
一味高歌“同谐”,也就只有“同谐”,错误的被同化,更优秀的也被同化,膨胀的只有体量而无质量。虽说量变带来质变,但是质变的头顶早已被星神的伟力锁死又谈何变化呢?
“文明”的优秀就在于即使一时弱小,被他人“征服”被他人高唱“同谐”之歌,仍能凭借其特性将更强者“同化”。
在最初的那颗蓝色的星球,在自己遇到即将投身宇宙的“仙人”,宙斯曾在无数平行宇宙中见到了其“文明”的韧性,即使被异族击败,即使被异族统治,不肖数代,异族便被其文明同化,虽然血脉有异,然则衣食住行样样已无差异,即使是强大一时的异族最终也被同化为其一份子。
“文明”其强大之处不在于力量而在于基于“变化”产生的韧性。
“同谐”的力量打在了“文明”的高墙只会让其更加坚固,自然丝毫痕迹不会留下。
宙斯与希佩分享了“文明”之途。
“竟是如此吗?”
希佩的三相同时露出释怀的表情,身体上再度出现点点裂纹,但是拼图的碎片没有飘向任何别的地方只是向那堵代表“文明”的高墙飞去,随着一块块拼图从希佩身上离开飞向“文明”高墙并没入其中,希佩的气息愈加微弱。
直到最后只剩下最后的三相的脑袋,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希佩六只眼睛紧闭,即使是悲相与怒相皆露出满意的微笑。
“那我们之后再见吧。”
“那就之后再见了。”
随着希佩话音落下,最后的三相也化作碎片没入“文明”。
至此,从外至内的命途进化完全完成,宙斯此时已然不是“繁育”这一个命途的星神而是“文明”这聚集了“繁育”、“同谐”为主,“变化”、“传承”等概念为辅的复合命途的星神。
精神世界随着希佩的“死亡”而逐渐崩溃,宙斯的意识也回到了现实世界。
精神世界中发生了旷日持久的神战,但现实只过去了不到一秒。
当宙斯再度睁开眼,眼睛与同样刚睁开眼的杀生院祈荒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同谐的印记已然消散,光芒重新回到了她眼中,与之附带的还有“文明”的刻印。
感受着唇齿间来自宙斯的火热,杀生院祈荒先是有些惊讶与羞涩,随后便是热情似火的回应,眼神中春波荡漾好似一汪清泉即将满溢而出。
良久,唇分。
杀生院祈荒脸上布满红霞,一想到自己刚刚正在跟“偶像”火热交流,杀生院祈荒就感觉到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啊,宙斯大人。居然,居然如此......”
此刻的宙斯却发生剧变,“同谐”的力量随着刚刚的深入交流完完整整地进入到了宙斯体内。
精神世界的命途变动反馈到了宙斯物质界的躯体上。
命途的融合进化让宙斯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庞大的光柱自阿斯德纳星域耸立,巨大的力量波动撼动了整个宇宙,新的命途诞生了,或者说进化了。
世间遗留的“繁育”孑遗缓缓出现变化,褪去了坚硬的外壳开始“进化”,向着能更好适应环境的方向前行,最重要的是...来之不易的...在“文明”的影响下,这些“繁育”的孑遗将获得它们从未有过的宝物——智慧,雷电的印记彻底覆盖了繁育的刻印。
据传恶名响彻整个宇宙的寰宇蝗灾虫群中的每一只虫子都是最后的鞘翅目虫皇塔伊兹育罗斯的复制体,虫皇塔伊兹育罗斯随时有可能借着残留在宇宙间的“子嗣”归来,如今,宙斯将这份可能彻底抹杀,自此之后再无“繁育”。
至于“同谐”,所有行走在这条路上的行者以及家族的成员,无一例外全都或多或少损失了力量,越是坚定地走在“同谐”之路上的行者损失就越是巨大,更有甚者当场殒命。“同谐”已然成为了过去式,家族亦然。
宇宙间巨大的变化让所有的势力将目光都聚焦在了阿斯德纳星域。
之前疑似秩序太一复活而后又沉寂的事情若放在以往足以调动整个宇宙进入纷争的漩涡。可是在同谐与繁育两大命途发生剧变的现在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毕竟秩序的复苏最多让寰宇中有名的大势力“家族”陷入动荡,但是如今的剧变却让“家族”一下子就来到了灭亡的边缘。
就连在宇宙中与反物质军团、丰饶民并称为三灾的虫群残党也因此产生了变化,说不定未来这些产生了智慧的虫群会成为全新的机遇。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那一次接吻,就颠覆了寰宇的格局,让整个宇宙即将面临一次全新的一点也不弱于当年希佩吞噬太一、众神围剿虫皇塔伊兹育罗斯的大洗牌。
第一百六十八章 赛后总结时间
“诸位,如今我们久违的会聚在此是为了商议匹诺康尼的未来。”
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只有一张巨大的圆桌,其制造材料无比奢华,用的都是宇宙间十分稀有的材料,与匹诺康尼梦中的终结者不同,这张圆桌的材料可是实打实的,不掺有一丝忆质作为替代。
然而五把椅子上只坐着四个人,分别是:
负责经济的家系,匹诺康尼财富的管理者——苜蓿草家系的家主奥帝o艾弗法。
负责文化的家系,匹诺康尼娱乐产业的缔造者——鸢尾花家系的家主梅芙恩o伊里斯。
负责安保的家系,维护着匹诺康尼的安全与秩序——猎犬家系的家主唐·怀亚德。
负责建设的家系,聘请了来自宇宙各地的建筑师与学者,一同建造奇妙的梦境——隐夜鸫家系的家主惠特克爵士。
唯有最中间的一张椅子上没有坐人,那张椅子的主人原本应该属于负责政治管理的家系,五大家系中的指挥者——橡木家系的家主星期日。如今星期日早已生死不明,即使侥幸生还也不可能再坐到这张椅子上了。
“因为橡木家系、星期日以及歌斐木的原因,匹诺康尼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开口的是奥帝o艾弗法,作为匹诺康尼五大家系中掌握经济的苜蓿草家系的家主,他最直观的看到了匹诺康尼的损失。
“是的,我们家系的成员损失惨重,保卫力量几乎处于真空状态。”
猎犬家系的家主唐·怀亚德满眼疲惫,负责安保的他已经许久未合上双眼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接到名震寰宇的大人物死亡或者重伤的消息,为了处理这些他早已身心俱疲。
“梦境的情况不用我多说,大家也能猜到——一片废墟,重建往日的繁荣不知道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多大的代价。”
隐夜鸫家系的家主惠特克爵士也十分苦恼,庞大的梦境毁于一旦反倒让他不知道从哪重新开始。
随后众人的眼光看向鸢尾花家系的家主梅芙恩o伊里斯,鸢尾花家系的艺人就是匹诺康尼的名片,如果鸢尾花家系的艺人出现问题,没有人再来匹诺康尼,那么即使匹诺康尼重建完成也不过是一座死星。
“很糟糕。”
梅芙恩o伊里斯也是头疼万分。
“先是‘太一之梦’,而后是‘归一’与那位大人的神战,以及最后‘同谐’呼唤后的消失,一连串的事情让很多艺人受到强烈冲击,变得呆滞木讷,可能需要很久才能恢复。”
与这些事情相比,橡木家系全体成员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全部死绝流出全新的“蛋糕”供余下的四大家系分割也完全勾不起在场四人的兴趣,毕竟能吃下去的前提是活着。至于匹诺康尼的圣杯战争,那种事情连上会议桌都不需要。
“橡木家系......算了,不说也罢,况且......”
众人沉默不语,虽然前面说了很多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今日开会的真正核心议题是——匹诺康尼该何去何从。
同谐星神希佩疑似陨落,家族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已然来到了悬崖边缘,是生是死只看下一步了,早已无暇估计匹诺康尼。
“【梦主】呀,拖着整个橡木家系的人一起死了,临死前到给我们整出个大||麻烦。”
看着圆桌中心“同谐”的印记,以及当年身为天环族的歌斐木,正是他用星核为核心构筑了匹诺康尼的梦境也才有了昔日的盛丞会之星,众家系的家主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位匹诺康尼的【梦主】的只言片语。
“也不能说全部死绝了,到是还有一人。”
不用说众人也知道是谁——名震寰宇的大歌星知更鸟,同时也是背离“同谐”投向“秩序”怀抱的星期日的妹妹。
但是此次会议不是用来审判她的,正相反,在场的四位家主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她是唯一和宙斯有过直接接触的女孩。
“能行吗?那位大人能接受我们吗?毕竟那位大人和星穹列车......”
在场的四位家主陷入沉默。
纵使已然是久远的过去,但有一件事毋庸置疑,盛会之星匹诺康尼的繁荣建立在对钟表匠米哈伊尔的背叛上,而钟表匠米哈伊尔正是星穹列车的【前无名客】。
“试试看吧,毕竟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错正如当年先后皈依家族一般,余下的四大家系希望寻求宙斯的庇佑。
......
“怎么样,全新的躯体。”
宙斯望着眼前一丝||不挂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三“人”。
“真是奇妙,没想到居然能将我们分离。”
说话的是“宁静”希佩,对应着“死前”希佩恬淡微笑的一相。
“真是悲伤,从此以后就只能如此了。”
这一次是“悲伤”希佩。
“......”
沉默不语面色严肃的是“愤怒”希佩。
如今的三位希佩已然不再是星神而变成了类似从属神一般的存在,负责的是“文明”命途中“同谐”的部分。
威能虽然比以往尚处于“同谐”星神之时有所削弱,但胜在不会被扯后腿。
三位希佩分别分管曾经几位谐乐众弦的职能,“宁静”希佩分管「至福舞会」众乐之比雅特丽丝,“悲伤”希佩分管「万籁剧院」众唱之康斯坦汀娜,“愤怒”希佩分管「无限夫长」众命之阿伊里涅夫,而原先分管信仰部分的「齐响诗班」众愿之多米尼克斯则由......
“由我来代替多米尼克斯的职能来梳理信仰,三位。”
出现在三位希佩面前的正是一开始被希佩当做多米尼克斯替代品的杀生院祈荒。
毫无疑问,她就是未来三位希佩的顶头上司。迎着三位希佩的目光,杀生院祈荒满面笑容。
如今的她在这短短七天内已然从完成了幼年期、成长期、成熟期、完全体乃至究极体的成长,远远超越了其他所有的杀生院祈荒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光明大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圣杯给予的答案
经过七天,匹诺康尼圣杯战争正式宣告结束。
虽然完成了一开始的既定目标,但是宙斯仍然不是十分满意。
“怎么了?宙斯大人,有什么烦恼可以向我倾诉,虽然无法帮到您,但是我很乐意做一个优秀的倾听者。”
浑身散发着圣人光辉的杀生院祈荒坐在沙发上,让自己心爱的宙斯大人枕着自己丰腴的双腿。
然而此时有些忧心冲冲地宙斯根本无心在意这些。
“哎,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吗?”
宙斯专门引出希佩甚至为此将其吞噬的目的是为了研究吞噬融合星神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
结果很好,但是远远没有达到宙斯的预期。按照宙斯的预期,她希望吞噬希佩的“同谐”后能够在质量上更进一步,然而事实确是一杯50度的水再加上一杯五十度的水结果还是五十度,只有水的总量变多了,温度已然没有改变。
可是宙斯追求的是100度的沸水而非两杯50度的水。在达到星神这个层级后,总量多只能在交锋时占据优势,但若想分出胜负就看重质量了。
概念的克制能够让希佩的攻击打在“文明”高墙上留不下一丝痕迹,纵使其总量翻了几番结果仍然不会改变。总量的多少只有在两者近乎同级时才能绝定胜负。
若想取代根源、树海这种真正的创世之物,区区星神还是差的太远了。
以智识之力构筑的模拟宇宙终究只是模拟,模拟宇宙中的一切不过是用智识之力变化出来的,离真正的创世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按照宙斯的一开始推测,想要达到与根源相匹敌只需要再融合其余命途就可以了,但是事实证明宙斯想的太天真了。
“也是,还是太理想化了,古往今来无数命途分离合并,有了如今十八位星神,哦,对了,现在应该说十七位,在未来又有多少命途会被开辟还难有定数。”
诚然,星神乃是走在命途之极的强大生命,但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能通向名为“星神”的道路何其之多。
只要时间足够,恐怕未来还有无尽的新命途,博识尊通过计算也仅仅只能锚定已知宇宙,阿基维利的开拓之力纵使它身死也依然冲向未知的世界,仅仅想靠吞噬现有命途达成比肩根源的目标是不可能的。
宙斯开始把玩手里自己制造的圣杯。
“圣杯呀,圣杯,你如果能实现我的愿望就好了,也不求别的,告诉我如何与根源比肩就好了。”
下一刻,在宙斯震惊的目光中,圣杯光芒大盛,逐渐化作点点飞灰消失在宙斯手中,与此同时宙斯脑海里出现了一条讯息——方法就在你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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