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
摩根还没来得及回答（或者该说嘲讽）提亚马特，便感觉自己跌了出去。
她睁开眼睛，发现伊恩正看着自己。
而他在的嘴中，还在啃着什么东西。
那是……
提亚马特的结晶？
“伊恩，你……”
“你刚才在哭。”伊恩像是知道摩根会问什么一样，自己开了口。
“是我太过分了吗？”
“诶？”
摩根这才发现自己眼角有着泪水。
看起来……
就像是被（一种植物）到哭了……
咔啦。
黑色的结晶被少年咬碎咽了下去。
摩根知道，这是他在看到自己哭了以后，下意识的行为。
他虽然不知道真相，但感觉得到这是自己哭泣的原因！
可是……
那是有着他母亲味道的东西吧。
那得有怎么样的内心斗争？
摩根有点不敢想象了。
“伊恩，你……”
“不要哭。”
伊恩轻轻地为摩根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摩根姐姐，你哭起来的样子好痛苦。”
“我不喜欢。”
“所以，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的。”
“……”
摩根的眼圈又一次红了。
她至今为止的人生，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擦掉眼泪。
命运，没有抛弃自己吗？
绝对是的吧！
只是——
还没等摩根高兴上那么一会，她便又听到了让自己心情一沉的话语。
准确地说，应该是不愿意听到的话，从一个自己愿意听他说话的人口中说了出来。
“摩根姐姐。”
“我想知道——”
“要怎么样才能够让阿尔托莉雅快一点地变成配得上不列颠的王？”
40.你既喜欢我，心又在阿尔托莉雅那吗？
希望和绝望似乎总是如影随形。
对于这句话，摩根感觉比谁都要理解深刻。
伊恩咬碎了提亚马特的结晶救下自己，这固然是感动至极的事情；
但是——
为什么要在把自己救出来以后，又说出这样的话。
“要怎么样才能够让阿尔托莉雅快一点地变成配得上不列颠的王？”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又是阿尔托莉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的！”
“阿尔托莉雅不会是不列颠的王的！”
“伊恩，你别做梦了！”
摩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然后止不住地抽泣起来。
她近乎崩溃地捂着自己的脸，手在颤抖着。
“为什么……”
“有了我……还要有阿尔托莉雅……”
“为什么啊！”
美好的未来仿佛玻璃一般被一句话给撞碎了。
摩根再也忍不住了。
她就像是个小女孩一般在那止不住地哭。
如果是这样，刚才死在那个梦里也不是什么错误吧？
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曾拥有！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摩根却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她抬起头来，发现伊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自己。
尽管，他的嘴角还留着些许酒的痕迹。
“别哭了。”
“我听着这里好难受。”
摩根顺着对方的手看去，发现少年的手指向了自己的心脏。
王女的眼睛多了几分光。
因为那是和伊恩向阿尔托莉雅告白时几乎如出一辙的位置。
他在为自己而难过？
不。
摩根侧过脸去。
不是这样的。
如果说真的为自己而难过的话，刚才就不可能说那些话了。
“你在骗我——”
只是片刻。
摩根发现自己竟然站到了和提亚马特同样的位置上。
“不要这样……”
“可是我确实没有骗你。”
“摩根姐姐。”
“我的确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阿尔托莉雅更好地成为不列颠的王，但——”
伊恩的视线落在了眼前的摩根身上。
准确地说，是她那露出来的储存粮上。
王女自己准备好的美酒还残留在上面，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
对于龙来说，这是再美味不过的食物了。
“你对我确实很好。”
嚼碎了结晶的少年毫不掩饰地说道。
“所以，你的哭泣对于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我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你停止哭泣？”
“你没必要说这些话的——”
摩根看着双手撑在自己耳边的少年。
她承认自己的心在少年刚开口的时候动摇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
“我身上，应该没有你母亲的味道了。”
“讨好我，也不会让你有什么怀念她的机会。”
“我确实喜欢母亲的味道。”
伊恩直视着摩根的双眼。
“但不代表我只喜欢她的味道。”
“摩根姐姐，王女大人。”少年用上了那些她教导自己的称呼，“你自己的味道，我其实一直都闻得到。”
“你闻起来一点都不香，而且还有着一股微微的霉味，就很像很久很久都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但是——”
“你的味道很甜。”
伊恩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我很喜欢。”
少年渐渐化作了半龙半人的样子。
“所以，我觉得你肯定能够帮到我。”
伊恩带下头去，咬住了摩根的脖子。
“告诉我吧——”
“……”
看着反客为主的伊恩，摩根沉默片刻，便抹干净了自己的眼泪。
“伊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既想要说你喜欢我，又想告诉我，你的心在阿尔托莉雅那吗？”
“我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伊恩反问起来。
“不然呢——”
摩根反过来咬住了伊恩的脖子，在上面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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